第九百三十一章


    擔憂


    就在龍逍遙將要開槍的時候,龍逍遙右路的女保鏢發瘋般壓住龍逍遙的胳膊,龍逍遙槍口被壓得向下一指。


    “砰”“砰”兩聲幾乎同時響起,龍逍遙隻覺得一陣劇痛,彈頭和左邊保鏢的彎刀一起鑽入了自己左胸,蒙麵女子也被龍逍遙一槍『射』中肩頭。


    “小姐!”兩名保鏢一聲驚呼,丟開龍逍遙直往蒙麵女子奔去,兩名老者也放開龍逍遙直往受傷女子而去,蒙麵女子肩頭一片殷紅,猛咳幾屍,眼睛卻死死盯住了龍逍遙。


    “我們快走!”兩個女保鏢扶住蒙麵女子身體,五人自窗前一躍而下,匆忙中,蒙麵女子回頭瞥了龍逍遙一眼,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胸口一陣陣疼痛,股股鮮血緩緩溢出,染紅了龍逍遙左胸膛,龍逍遙蒙在頭套裏的臉『色』已經蒼白,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滾滾落下。


    龍逍遙緊緊盯住那名蒙麵女子的背影,他和蒙麵女子互『射』了一槍,卻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為什麽總覺得她的動作很熟悉?可是自己明明不認識什麽日本女子,何況還是身世顯赫的小姐?


    外圍的十幾個警衛被刀鋒打掉了四個崗樓,剩下的幾人見別墅內爆炸連連,早已經嚇破了膽,飛一般的逃走了,龍逍遙下樓的時候,敵敵畏正在補槍,幾個殘存的生命,在一聲輕響之後也終於下到地獄等待輪回去了。


    “一號,你怎麽樣了?”敵敵畏看見龍逍遙胸口那灘血跡急切問道。


    龍逍遙深吸口氣道:“沒事,還挺得住。”


    一個十餘歲的小女孩躲在桌下瑟瑟發抖,敵敵畏槍口指在她額前看了龍逍遙一眼,龍逍遙冷哼一聲轉過頭去,敵敵畏微笑著勾動扳機,龍逍遙身後傳來身體倒地的一聲輕響。


    “她怎麽辦?”敵敵畏望著餐桌上那具一絲不掛的女體緩緩問道。一顆流彈擊穿了她的小肚,生魚片在蠕動的小腸裏染得鮮紅,已經沒有生還的希望了。


    龍逍遙臉『色』蒼白,注視著那張年輕的麵孔,緩緩低聲道:“別讓她受罪了,送她去吧。”


    從爆炸開始到現場清理結束,也隻有短短的十分鍾左右,敵敵畏開著僅剩的一輛車衝出大門,後麵傳來一陣陣巨響,所有的炸彈都被引爆,暗藏了無數罪惡的木屋被掀上了天。


    刀鋒竄上車來的時候,見龍逍遙胸口綁紮的繃帶上鮮血大汩大汩湧出,驚道:“一號,你怎麽樣了?”


    龍逍遙臉『色』臘白,聽到刀鋒的話,搖搖頭:“我沒事,按計劃行事。”說完就暈了過去。


    第二天,所有的日文報紙都在頭版頭條報道了山陰太郎和小蟲一郎斃命的消息,同時喪命的還有參加集會的四十名右翼中堅分子以及他們的家屬。


    事發24小時,一個自稱為末日審判的神秘組織,通過互聯網在遙遠的中東發出聲明,聲稱對該事件負責,並指明事件是在日本支持美國發動中東侵略戰爭的報複行為。


    日本民眾反響強烈,民調分成兩派,一派強烈要求日本撤回派往國外的自衛隊並抗議美國租用的軍用基地。


    另一派則態度強硬,聲稱要派出自衛隊進入該組織所在國,協助南方清剿,而同時華夏立即發表聲明,對少數國家不思悔改妄圖擅自修改和平憲法派兵海外提出嚴重警告,並提請亞洲周邊國家密切注意事態動向。


    日本議院海外派兵提議一出,亞洲輿論劈天蓋地的向日本撲來,抗議日本妄圖撕毀和平憲法出兵海外的現實。


    而這一切都發生在那次潛入刺殺的一周之內,輿論風暴將日本置於了一個巨大的旋渦之中,以至於大家似乎忘了這件事情的始作蛹者。


    當然,與詭異莫測的政治相比,日本民眾是不會每天都去關注這類大事的,除了刺殺發生的第二天山陰太郎和小蟲一郎占了新聞頭條之外,其餘的大部分是軒轅玫茹的頭條。


    由於日本右翼被突襲,中堅力量差不多被一網打盡,損失之大讓日本右翼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他們忙著進行自救,對軒轅玫茹的刺殺計劃也因此被無限期擱淺了,軒轅玫茹也因此可以大膽的走上街頭,與日本民眾進行親切交流了。


    到日本這一周,軒轅玫茹馬不停蹄的親切會見歌『迷』影『迷』,舉行簽售會。接受邀請參觀工廠學校,將她的無比魅力深入到每一個日本人心中。


    當然,日夜守伏的狗崽隊也有收獲,軒轅玫茹到達東京的第二天,就有一家小報以獨家新聞的方式,報道了軒轅玫茹到達當晚就大罵酒店床板太硬並派遣保鏢親自去采購大床的事情,民眾對小報的蠱『惑』能力是深有所知的,見了這條典型的狗崽新聞,也都是一笑了之。


    浙浙瀝瀝的小雨像是從天而落的細細雨線,在挺拔高聳的摩登大樓間拉出一道道雨幕,遠處的重重風景在煙雨暮靄中化成一幅淡淡的潑墨山水,目光盡頭的海天一『色』,宛若一塊巨大的幕布,遮蔽住了所有視線。


    日本東京,這個多雨的摩登城市,在細細的雨絲中似乎成了一個巨大的鋼鐵怪物,冷冰冰,毫無一絲溫暖感覺。


    鳳雪舞出神的望著窗外朦朧的細雨,來到東京的第二天就開始下雨了,連綿的細雨前前後後落了一個星期,她的心情也像窗外的雨一樣飄『蕩』著,不知飛到哪兒去了。


    女人的心情很容易受天氣影響,鳳雪舞就是一個明顯的例子,她靜靜站在窗前,不知望在哪裏的眼神,比這八月的雨還要幽深幾分。


    這是她和軒轅玫茹使用的總統套房,軒轅玫茹那張豪華大床把在大臥室中,那是剛七到達東京的頭天晚上,她親自指揮人去軒轅玫茹指定的地方搬回來的。


    桌上放著一周之前的報紙,小蟲一郎和山陰太郎殘缺不全的屍體占了頭版頭條,密密麻麻的日文讓她看得一陣心煩。


    日本人怎麽這麽懶,偷學華夏的文字就好好學全好了,幹嘛偷工減料隻學一半甚至四分之一?象一個個小蝌蚪,難看之極。


    鳳雪舞有點心煩意『亂』,走到床前,輕輕觸動了一處機關。


    豪華大床側麵,突然向外伸出一張小床,一個身材勻稱的健壯男子渾身隻著一條短褲,緊閉雙眼躺在**。


    鳳雪舞坐在他旁邊,望著那張年輕的臉,輕歎一口氣,都快一個星期了,他怎麽還不醒?


    那天晚上軒轅玫茹讓人將床搬回來時,卻又給鳳雪舞一個意外的驚喜。當她看見一個男人從大床肚子裏吐出來時,心中一驚,看清麵孔時卻是一喜,看到他左胸的傷口時又是一痛,這一驚一喜一痛,就像一把強有力的大手,抓住了她的心。


    等看到第二天的報紙,鳳雪舞終於知道他做了什麽事了,軒轅玫茹也毫不隱瞞的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她。


    這一個星期來,他的傷口已經神奇愈合,隻留下一個淺淺的傷疤,他的呼吸也綿長有力,卻不知道為何一直沒有醒過來。


    這個家夥像一頭豬一樣沉睡,卻害得自己和軒轅玫茹每天要為他擦洗身體,想想就覺得臉紅。


    白天龍逍遙就藏身在大床腹中,晚上把他放出來透透氣,大明星軒轅玫茹的房間除了自己,再也沒有任何人可以進來,裏麵偷偷藏了一個男子,兩個女孩子總會想起“金屋藏嬌”這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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