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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輛警車明晃晃的停在金色酒吧門口,門童起初以為是來臨檢的,可是經理都走出來了,那警車的門也沒打開過。


    邵非凡此刻覺得自己若是在古代必是個昏君,就那麽幾聲“哥”就把他給擺平了,“尚心,咱能不進去嗎?”


    “你答應我了。”尚心說著推開車門下了車,邵非凡無奈隻得跟著進去,臉色卻不大好。


    酒吧裏燈光昏暗,男男女女在曖昧的燈光下玩著最曖昧的遊戲,煙酒脂粉,不在乎天長地久,隻在乎這一刻擁有。邵非凡小心的護著尚心,不讓任何人碰到她,本身他這一身警服就夠紮眼的,在摟著一個水靈靈的丫頭,任誰都好奇的多瞅幾眼。


    尚心還沒穿過大廳,s姐就聽風迎了過來,一見真是尚心,竟是一抹極其複雜的眼神,說不出是驚訝還是驚喜。頭一次,s姐不招呼的直言,“臣少在包廂,我帶你過去。”


    跟著s姐穿過大廳,直接到了最裏邊的包廂,“你自己進去吧。”s姐說完,似有歎息的離開。


    邵非凡自然不會讓尚心自己進去,先她一步推開包廂門,嗆鼻酒氣跟煙味順著包廂門的打開傳了出來,而臣知書此刻正仰在沙發上吸著香煙,一副迷離的狀態,整個人邋遢的不像樣子,左臂被繃帶吊著,紗布上還沾著暗紅的血跡。


    尚心被這景象震得幾乎挪不動步子,若不是邵非凡推她一下她就呆呆的站在門口。


    邵非凡一聞味道再一看臣知書的表情就知道這煙有問題,闊步上前,先是奪了他的煙,壓著他右臂就按在了沙發上,“公共場所吸毒,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送局子裏。”


    臣知書也不掙紮,輕笑的看看尚心,把臉一轉,“隨便!”吊兒郎當的樣子明顯是自暴自棄。


    兩個字一下子就把邵非凡點火了,這幫少爺就他媽的都是慣得,扭著他就要往外推。尚心小跑過來,拉著他,“邵非凡,別這樣……”


    “起開,今兒還就製他了。”說著,任誰情麵都不講的壓著人出了酒吧。


    尚心還恍恍惚惚,怎麽一下子就成這樣了。她且是跟出去,臨到門口被s姐揪住,“出了什麽事?”


    尚心搖著腦袋,“我也不知道,邵非凡說臣哥哥吸毒,總之現在要帶他去警局,s姐你快通知幹爹……哎不行,不能通知幹爹,找姐去,快找臣姐姐去!”她慌亂的囑咐,說完了跑著跟邵非凡上了車,臣知書被拷在副駕駛,眼睛還是迷離的,好似手上戴著的是手鐲而不是手銬,要去的是賓館而不是警局。


    邵非凡的表情嚴肅的不得了,尚心擰著眉頭,坐在後麵,什麽話都不敢說。


    臣知墨接到電話的時候,飆車到警局,一進去就氣勢十足,“我是臣知書的代表律師,我要見我的當事人。”


    小民警起身敬了禮,“臣知書在看守室,您稍等。”


    “我不能等,我現在就要求見他,如果你不帶我去,我保留對你起訴的權利。”眼神狠厲的一掃,“我現在懷疑你們對我的當事人使用了暴力,我要調出從我當事人走進警局的所有錄像。”


    “你……”小民警頭一次見這麽刺頭的律師,氣得說不話來。正巧邵非凡下了樓,喊了一聲讓民警放臣知墨進來。臣知墨冷哼一聲,走進去,跟著上了二樓,進了他辦公室。


    “知不知道你弟弟在吸毒?”


    “不可能,我們是正當生意人,絕不會碰違法的東西。”臣知墨言之鑿鑿。


    邵非凡真想給她這堅定的表情鼓鼓掌,可惜,在他這都沒用!“別跟我玩你在法庭上那一套。”他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半截香煙丟到桌上,“拿去一化驗,什麽都一了百了,煙肯定是有問題的,煙上有臣知書的唾液。”


    臣知墨看著香煙一笑,“這物件是從你抽屜裏拿出來的,我可以說這是你誣陷的。”


    邵非凡也笑了,“我當著你麵拿出這煙就沒打算要告臣知書,今兒給他弄來也是嚇唬嚇唬他,臣知墨話我撂下,你們臣家姐弟倆接不接著我不管。他這樣子跟尚心半毛錢關係都沒有,你也別拿著老一代的交情來擺弄尚心,不說尚心願不願意,我這關就不會讓她過去。尚心現在在看守室,這是我最大的容忍限度,你們別挑戰我的底線。不然下一次,這煙就是在證物室裏,絕非我的抽屜。”


    臣知墨被說得臉一白,邵非凡也懶得跟她在費什麽話,看看表,都十五分鍾了,一敲桌子,喊道:“走吧,去看看你那個能作的弟弟。”


    看守室門口值班的是李元,起身敬個禮,就把門打開了。臣知書被拷在牆角的位置,他半蹲著,臉埋在膝頭。尚心站在角落,見邵非凡進來,抿抿嘴向他走過去。


    臣知墨則走向臣知書,蹲□把弟弟抱住。就在邵非凡擁著尚心往外走的時候,裏麵傳出了姐弟倆的嗚咽聲。懷裏的小人明顯一僵,不過眼睛紅紅的,卻沒哭。


    邵非凡抱著她的手緊了緊,吩咐李元給臣知書辦手續放他走後,抱著尚心出了警局回家。一路上,兩個人都沒說話,可是手卻是始終握著,從沒鬆開過。


    “邵非凡,我原諒他,你怪我嗎?”


    “傻妞。”邵非凡沒回答,隻說了這兩個字,揉揉她腦袋。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女人的原諒有時是恩賜,有時則是死刑,尚心在這一刻說出原諒也就證明她真的徹底放下了臣知書,這對臣知書來說是壓倒最後一根稻草。


    兩個人,自此之後,再無交集。


    看著她紅紅的眼,忍不住又緊緊的抱住她,“尚心,你變堅強了。”他的小媳婦也在長大,不像從前那樣動不動就哭,也不像從前那樣不想麵對就逃避,逃跑。


    經此一事,尚心似乎真的長大了,連尚家人都覺出自己家的小姑娘好像也能自己處理很多事了,學校模擬軍演,尚心雖說體力不如別人卻也是應跟著摸爬滾打的堅持住了,邵非凡的三哥到尚心的學校交流,許久不見尚心,這一見大老粗的他回家也念叨,“以前瞅著就是個任性的小孩,別說,讓咱們家邵子調教這兩年,還真有點意思了。”


    邵非凡嘴上不說什麽,心裏卻是驕傲的很,對尚心更是寵到了極致,而尚心自是被寵的更加依賴邵非凡,但凡有事,都是第一個找他。邵非凡忙,她放假了就捧本書待他辦公室,小半年,他局裏的同事都知道邵非凡家的小媳婦很是粘人。


    這三天兩頭的跑局裏,尚心除了局裏人之外,跟緒乃纖意外的走近了很多。邵非凡對於這點心裏不太樂意,幾次說她別跟緒乃纖走太近,尚心嘴上說行,可每隔幾天就見倆人約著去哪。


    五一小假期,邵非凡隊裏又接了案子,根本放不了假。一早上醒了,先給放大假的小媳婦打個電話問問她今兒去不去他辦公室。


    電話撥過去才知道緒乃纖約了尚心去健身。邵非凡坐起來,揉揉眼睛,“不是跟你說別跟她走太近嗎?”


    “為什麽呀?難道你們之間有什麽事怕我知道?”尚心的聲音有點怪,邵非凡也咯噔一下。


    左右一想,還不如直說的好,“別說,還真有。”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給你機會先交代,爭取一個寬大處理。”電話另一邊的聲音帶著絲愉悅。


    邵非凡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人也清醒了,不跟她打太極,直接說,“你今兒過來,我當麵給你坦白,要是不過來,以後就別問我,問了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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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緒乃纖又要出來搗亂了,不過她的搗亂隻能是倆人情感的催化劑,所以大家盡可放心,不虐,必須溫馨~~~~~~肉肉不遠了~~~~~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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