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嗎?”時臣坐在位於地下室的魔術器械前,等待著言峰綺禮的答複。


    “快了。”言峰綺禮點點頭,不斷地將從assassin那裏共享到的情報複刻在羊皮紙上。


    雖然明明隻是使用照相機和攝像機就能夠達成的效果,但是時臣卻執意的使用魔術來完成。


    這並不是什麽個例,實際上,對於大部分的老牌魔術是,都會本能的去抗拒使用科技產物。


    就好像明明電話很好用,但時臣卻總是固執的使用傳聲筒一樣。


    其實這也並不是時臣多麽的古板,隻不過,遠阪家除了代代相傳的掉鏈子(啊呸,是優雅!)之外,還傳承了一些別的體質。


    比如——機械天敵。


    隻要技術含量超過鍾表,那麽這種科技產物就會被時臣所排斥。


    是的,排斥,像是手機啊,話筒啊,音響啊,錄像機啊,電視啊之類的東西,隻要被時臣碰一下,就會報銷。


    這其中並沒有什麽魔術與機械不和、魔力會導致機械運轉失敗之類的設定。


    這隻是遠阪家天生的遺傳因子而已。


    一張張被魔力複刻在羊皮紙上的“照片”被麻婆神父遞給時臣,時臣的臉色也越發的凝重起來。


    “目前為止,冬木市已經出現了十二個英靈了。”言峰綺禮拿出一個小小的記事本,然後將上麵的內容和每一張照片一一對應起來。


    “雁夜英靈的資料調查出來了麽?”時臣搖了搖頭,這次聖杯之戰的不正常他早就已經預料到了,但是卻沒想到這麽的不正常。


    “兩個英靈的靈魂波長完全吻合,可以確定是同一個身份,archer呈現出天使的特征,而berserker則是惡魔……”


    遠阪時臣摸著下巴,似乎是在回憶那個黑色的英靈——“而且,berserker的頭上,有著象征七宗罪的紋章,應該是墮落天使之類的身份,而archer卻曾經自稱為王,似乎還透漏過其獲取rider職階的可能性……情報太少,難以判斷……”


    就在時臣皺眉的時候,麻婆神父卻從幾張不同角度的“照片”中抽出了一張,指著上麵那個archer姿態的馮雪說道——“這本書……”


    “哦?”時臣眼睛一亮,“沒錯,berserker的手中似乎也拿著一本相似的書,這也許就是他們的寶具!”


    時臣拿起一枚不知名的晶體,將自己記憶中的berserker刻錄在羊皮紙上。


    “四翼羽蛇的圖案嗎?蛇,七宗罪,墮落天使,王……難不成是撒旦嗎(路西法本身並非是基督教神話的內容,聖經中描述的帶領三分之一天使墮落的天使隻說他是撒旦,並沒有提過具體的名字,另外撒旦是一個魔鬼的等級,並不是單指某一個魔王)?”言峰綺禮作為一個資深神甫,對於神學顯然更加精通,這時候還遵循著教義行事的他在想到這一點的瞬間,臉色便難看起來。


    “不……”時臣揉了揉腦袋,用力盯著archer狀態的馮雪,“這本書上的圖案,是雙子戰車……”


    ……


    就在遠阪時臣糾結berserker時,衛宮切嗣同樣在調查英靈的情報,不過,比起時臣來說,他卻使用了更加簡單的攝像頭進行情報的收集。


    大部分魔術師對於電子器械是一竅不通的,或者說是本身作為魔術師的驕傲讓他們不屑於接觸現代化的設備,但衛宮切嗣不然,簡單的“支配動物”加上針孔攝像頭,使得他獲得了遠超於其他魔術師的準確情報。


    更重要的是,因為本身體係的緣故,魔術師對於魔力波動非常敏感,如果是加持了偵測魔術,又或者是視力共享之類魔術的使魔,魔術師幾乎可以在它們靠近的第一時間察覺並將其破壞,但若是電子器械,就很難通過魔術手段反製了。


    與將目光聚焦在間桐家的時臣不同,衛宮切嗣麵前此刻卻擺著大部分已經出現的英靈的照片,不得不說,針孔攝像頭居然能夠拍攝到靈體,也不知道該說是聖杯神奇,還是該說是現代工業的勝利。


    “獨孤求敗,艾斯德斯,迪盧木多,伊斯坎達爾,使用撬棍和手榴彈的少女,禦使大量寶具的金色英靈,使用弓箭的天使英靈……還有,明明被消滅卻再次出現的assassin。”


    衛宮切嗣自言自語著,手指卻不斷地在照片上輕輕敲擊著——“這次的聖杯之戰多了太多變化,從目前出現的英靈來看,應該是每個職階都有兩個英靈,這樣一來,之前對於master的調查幾乎變成了笑話……除去已經露頭的master,至少還有八個沒有露麵(雨生龍之介)。”


    然而,就在這時候,愛麗絲菲兒那裏卻傳來消息——阿爾托莉亞遭遇了藍胡子。


    雖然藍胡子本身並沒有戰鬥的意思,但這還是讓左手完全無法發力的阿爾托莉亞感到無力。


    對此,衛宮切嗣也不免覺得有些頭痛。


    “算了,先解除限製比較好……”切嗣終於下定了決心,他的視線釘在了迪盧木多的身上,拿起手機開始通知舞彌準備行動。


    ……


    而此時的馮雪,卻優哉遊哉的半靠在位於間桐大宅的躺椅上,看著精神氣質有了明顯變化的雁夜,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


    “想知道的東西問清楚了嗎?”


    話音落下,間桐雁夜的臉上便露出了明顯的不自然,一種難以認同的情緒縈繞在他的身上。


    “看樣子是明白了……不過話說回來,你不殺掉時臣真的好嗎?”


    “葵會傷心的……聖杯戰爭……我不希望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奪走她們母女的幸福……”


    馮雪搖搖頭,此刻她隻想說一句“活該你備胎”,但還沒等他說出口,雁夜便張嘴問道——


    “聖杯究竟是什麽東西?還有根源……接觸根源對於魔術師來說就真的那麽重要嗎?重要的可以無視自己妻兒的幸福,甚至將她們推入火坑?”


    雁夜並不是一個合格的魔術師繼承人,他的思維方式更加感性,而非是像普通魔術師那樣無視人倫禮法。


    對於魔術師來說,除了通往根源的道路,其他一切都是可以拋棄的,諸如補魔之類,對於魔術師們更是如同吃飯喝水一般毫無芥蒂,就如遠阪凜所說的,不少貧窮的魔術師甚至會在魔術行會掛牌圓交甚至兜售米青液。


    “實際上,在禦三家中,愛因茲貝倫是為了第三法重現,遠阪家是為了觸摸根源,隻有間桐髒硯……”


    “……”聽到間桐髒硯的名字,雁夜卻是撇了撇嘴,對於這個寧可將自己變成惡心的蟲子也要活下去的“父親”,雁夜是很不屑的吧。


    “隻有髒硯的願望,是世界和平。”馮雪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雁夜聞言卻不由得張大了嘴巴,一種“你他喵的逗我”的表情開始在他的臉上浮現,這一刻,他似乎覺得自己的認知產生了某種歪斜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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