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四處奔波,東躲西藏,臥冰嚐雪,為的不就是尋找到一個隻有女巫的地方麽?我們可以被接納,被理解。無需麵臨背叛,排斥,質疑等等等等。現在就隻剩下最後一步了,我希望你們能夠相信我。”


    黑袍人環顧四周,她相信下麵的人一定會相信她。


    因為共助會的女孩們受了太多的苦,不僅每月每年都要遭受體內力量的反噬,還要被聖堂教會追殺,世人的莫名仇恨,排斥。


    現在付出了這麽多努力走到這裏。


    縱然冰焰死在這又如何?


    共助會絕不會因為一個人停下來的,就算前麵等待的是深淵,她們也得走。


    因為沒有選擇。


    除了逃亡以外,所有人的希望都是能夠到達預言家口中的國度。


    在這個希望未破滅之前,她們必然不會放棄。


    血月下,夜風中。


    眾人麵麵相視,一股迷茫的悲哀在周圍彌漫。


    黑袍人繼續道:“目標離你們隻有一步之遙,就看你們自己願不願意跨出去了。”


    說著黑袍人率先走了出去,沒有君主級邪物,縱然在灰霧中她也可暢通無阻,隻是無法兼顧共助會的所有人。


    因此她打算分兩批把共助會的同伴送出去。


    在夜幕的注視中,近期剛加入進來的空間女巫率先跟了上去,因為這個空間女巫是預言家親手從聖堂教會的圍捕中救下的。


    也許除了冰焰以外,年輕的空間女巫是唯一一個跟預言家走的最近的人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同伴跟在了預言家的身後,跟在那唯一的目標身後。


    夜幕張了張嘴,剛要說話。


    黑袍人再次開口了。


    “冰焰不用找了,我以性命擔保,她不會有事的。”


    夜幕聞言看了看身後的四劍侍。


    夜臨道:“預言家已經跟我們在一起一年多了,跟冰焰最熟,也許她們之間有什麽約定呢?”


    “約定?”


    夜幕皺眉,她怎麽都感覺預言家想踢走冰焰,獨領共助會。


    ……


    殘壁中的冰焰努力回想著她和預言家一起經過的一切,所說過的話,做過的事。


    約定?


    有麽?


    根本沒有任何的約定!


    突然。


    冰焰感覺脖子上的劍刃動了動,血立馬順著刀刃流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等共助會的人都走遠後。


    西蒙開口道:“真可憐,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你現在是徹底變成共助會的前首領了。”


    “……”


    冰焰依舊在努力的回想著。


    西蒙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皺眉問道:“那個黑袍人被稱為預言家?她真的能預言?之前的一切都是她謀劃的?”


    他就說究竟是什麽人能夠那麽了解墮落女巫,一個大爆炸立馬讓整個暗月穀都陷入了危機。


    而且對方可以回避一切攻擊的本事,和預判有著很大的聯係。


    亦或者……跟他一樣中詛咒的人?


    想到這裏,西蒙眼神突然變得犀利了起來!


    如果真是這樣,他說什麽也要找對方問清楚!


    “我一定要找她問清楚!”


    冰焰突然怒聲道。


    冰焰的一聲低吼瞬間叫醒了西蒙,他現在去問,估計喪命的可能更大。


    按照正常的邏輯,那個黑袍人無非就是算出了他身上有審判十字,能夠克製住冰焰。


    然後黑袍人臨時讓冰焰抓住西蒙,不給冰焰太多考慮和詢問的時間。


    當一切發生後,後麵的事情也就順其自然了。


    西蒙不可能束手就擒。


    因此目前看來,他若找上去,除非先把冰焰交上去以示誠意,這樣才能讓他不會被女巫們立馬幹掉。


    但是這樣做顯然就等於把黑袍人推進了深淵。


    那她還會交代一切麽?


    而且以對方的詭異能力,如果想跑,沒有人可以攔得住。


    西蒙目前唯一的選擇似乎是取得黑袍人的信任。


    然而這個條件他根本達不到,因為他不是女巫。


    如果他隻身前去,卻不把冰焰交出來,且不說用什麽辦法困住冰焰,單是麵對夜幕的逼問,他就得費盡心思保命。


    這麽一想下來……


    他不能衝動,衝動隻會把自己陷入絕地。


    好不容易走到現在,違背騎士準則害死那麽多人,西蒙不想再經曆一遍。


    西蒙想了想,趴在冰焰的肩膀上問道:“她剛剛說你們要去什麽國度?”


    “……”


    冰焰懶得搭理身後的騎士,冷著臉,一句話沒說,對於西蒙壓在她身上也沒有做出反抗的意思。


    “還有!”


    西蒙又道:“她說我俘虜了你,卻等於你俘虜了我,這是什麽意思?她在給你發布命令麽?你在給她當臥底?”


    “……”


    “你能不能說句話?”


    “……”


    “好歹你也是共助會的前首領,至於這點打擊都受不了麽?”


    “……”


    “算了,我們回去,把冰融掉吧。”


    西蒙把刀從冰焰的脖子處拿開,吩咐道。


    冰焰這次還算配合的抬起手,把堵在洞口的冰給融化掉了,被西蒙這麽壓著,她雖然嘴上不說,眼神裏已經在冒火了,尤其是在她赤瞳的時候。


    殘壁下,西蒙直視著冰焰,看了幾眼後他緩緩把刀收了起來。


    “現在我會帶你回去,我不能保證你一定會活著,但我肯定也不會允許你從我手中逃走的。”


    西蒙淡淡道。


    “怎麽?你想讓我當你的奴隸?”


    “當然不是,合作而已。你現在回去就能重掌共助會了?未必吧?但是我說不定可以幫你實現願望。”


    “……”


    西蒙看著冷冷的冰焰,聳聳肩又道:“兩個選擇。要麽現在我送你上路,要麽你忍辱負重,在我手下慢慢體驗你的俘虜之旅,順帶隨時想著該怎麽逃跑。”


    “我不會幫你做任何事情。”


    “我手下有的是人,不差你一個。”


    西蒙勾了勾嘴角,當冰焰上了他的船,大浪來臨時,說不幫就不幫了?


    船翻了怎麽辦?


    除非冰焰不要命。


    但顯然,沒有人願意輕易的死去。


    “還有一點,不要想著反抗,我無法控製審判十字太長時間,如果迫不得已,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西蒙直言道,冰焰的力量無法發動大範圍攻擊,對他很難造成威脅。


    他的戰鬥直覺非一般騎士可比,單憑冰刺和火焰,根本不可能傷到他。


    因為他身上還有著鐵木鎧,除非冰焰能夠正麵擊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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