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海峰“流雲沙“目前宗主,七星天之境。


    關於流雲海峰的訊息,在姬長空腦海中迅速過了一遍,眉頭悄然皺起,眼眸在流雲海峰身上遊蕩,流雲沙和賀家,星石宗一樣,乃是血雨山上實力最為強悍的三大勢力,上任宗主也在八卦天之境,不過他卻經常性地外出,在血雨山的時間並不多。


    與賀家,星石宗不一樣,流雲沙並不是血雨山土生土長的天士宗派,而是幾十年前由東海海域遷過來的一個宗派,東海海域遼闊,上麵的民眾以前都是從中土過去的,血雨山雖然非常排外,但是因為東海上麵的人祖籍中土,以往每當有異族試圖侵略中土的時候,東海上麵都會有人過來幫忙。


    因此,中土人都將東海上麵的人當做自己人,流雲沙遷到血雨山的時候,也沒有受到任何排斥,很快就融進了血雨山的修煉宗派之中。


    流雲沙遷過來的時候,宗內並沒有一個八卦天之境的高手坐鎮,上一代宗主流雲飛鶴當初也隻是在七星天之境,然而,在血雨止定宗之後,沒過多長時間,流雲飛鶴就喜獲突破,修到八卦天之境。


    本來也隻是二流宗派的流雲沙,由於淡雲飛鶴達到八卦天之境,一舉成了血雨山最具分量的三大勢力之一,與賀家,星石宗平起平坐。


    流雲飛鶴執掌流雲沙的時候,行事可圈可點,不招人討厭、一向都是嚴律弟子,不允許弟子在血雨止多走動,更不允許他們和別的宗派為敵。他在流雲沙的時候,血雨山各大宗派都和流雲沙交好,賀家,星石宗每次有什麽活動,也都會邀請流雲飛鶴做客。


    不過,流雲飛鶴修到八卦天之境之後,沒過多久便出外遊曆了,將流雲沙宗主之位交給流雲海峰來管理,流雲海峰成為流雲沙的宗主之後,表現出了和外表截然不同的州硬,事事都喜歡和人爭取。


    不但如此,流雲海峰很慢得拉攏人心,他上位沒多久,就和血雨止上麵一些二流宗派攪合在一起,在血雨盟中。又隱隱形成了一個小同盟,而他流雲海略,就成了這個小團體的發話人。


    不知不覺中,一些個司樣頗有些野心的二流宗派,都和流雲海峰走近,在流雲海略的幫助下,這些宗派在前幾屆的宗派盛會上麵都能夠得到較大的好處,這麽一來,流雲海峰在那些人中威信漸高。


    而流雲沙,因為得到了那些個二流宗派的支持,也隱隱有取代賀家,星石宗,一舉成為血雨山第一大宗派勢力的趨勢!


    姚家,正是依附流雲沙生活的家族之一!


    姚越見流雲海峰出麵了,心中竊喜,當即將姬長空對姚海,幫芝蘭大打出手的事情說了出來,並說要不是他突然趕到,姚海,靜芝蘭兩人非要被姬長空勒死不可,說他出手太過狠絕,有違血雨山規矩。


    姚越一番話落下之後,流雲海峰微微點頭,又瞥了一眼姚海“將你們三個小輩爭執的原因給我說清楚。”姚海這個時候已經恢複了過來,聞言滿臉怒氣地數落了一通姬長空的不是,絕口不提他先前出言的挑釁,隻說姬長空故意毀壞他和幫芝蘭的靈寶,等他們兩個想要討個公道的時候,姬長空突下毒手,想要置他們兩人於死地。


    “是不是這樣?目流雲海峰聽完姚海的講述之後,柳葉般細長的眼睛又落到鄒芝蘭身上。


    幫芝蘭剛剛差一點被勒死,對出手狠絕的姬長空從內心深處畏懼起來,在姚海大聲指責姬長空不是的時候,她隻是低著頭,沒敢多說什麽,當流雲海峰的目光落到她身上的時候,她才怯怯地望了姬長空一眼,輕輕點頭。


    “嗯”流雲海峰像是得到了滿意答複一般,最後才終於將視線落到姬長空身上,他們兩人說的是不是實話?”


    “鬼話連篇!誰要是信了他們的話,可就真是有鬼了!”姬長空一臉受了巨大冤枉的模樣,義憤填膺地指著兩人“你們想坑我,也不是這種坑法吧?明明是兩塊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爛石頭,偏偏說多麽刹貴,非要我賠償,天下間那有這種睜大眼說瞎話的人!”


    “青蒙煙石,還有蘊含元力的水晶球,他們即便是化為凡物,也能夠看出本來材質,由不得你狡辯!”姚越冷笑,青蒙煙石是他交給姚海的,他當然知道姚海說的才是實話。


    “怎麽回事?我們在那山穀等了半天,遲遲不見人過來,都聚在這兒做什麽?”賀浩然洪鍾一樣的聲音傳來,聚集的一行人急忙散開來,為賀浩然騰出來一條走過來的路。


    “咦,流雲兄,你怎會在這兒?”賀浩然來了之後,先是望了姬長空一眼,旋即才表情怪異地看向流雲海峰二“賀兄,是這麽一回事”流雲海峰柔聲一笑,迅速將事情的狀況講了一遍,不過,任誰都看出流雲海峰偏向姚家,這一番話幾乎完全是按照姚海,姚越兩人的敘述來講的。


    “長空,是這樣嗎?……賀浩然顯然不會聽信流雲海峰的一麵之詞,語氣嚴厲地看著姬長空,一副就準備興師問罪的模樣。


    在旁人看來賀浩然仿佛打算處置姬長空了,不過明眼人卻能看出其中端倪,周圍一些實力不凡的老家夥,一個個微微皺眉,眼睛在流雲海峰,賀浩然身上飄來蕩去二這些年流雲沙因為刹意拉攏了不少門派,處心積慮地卻爭搶每一分資源,早已經激怒了賀家,星石宗,再加上流雲沙乃是外來宗派,根本不像賀家,星石宗這般在血雨山土生土長的老宗派,以前流雲飛鶴像閑雲野鶴一般的作風倒是沒有問題,可流雲海爍大刀闊斧地行為,很明顯直指賀家,星石宗,試圖在實力上麵壓賀家,星石宗一頭。


    矛盾早就在看不見的角落激化了,隻不過大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會明刀明槍的表現出來罷了。


    當然不是,很明顯是姚海,鄒芝蘭兩人想要訛詐我,他老子姚越一見情況不對,立即使硬的,三張口對我一張口,是把我往死裏逼啊”一副受了天大委屈地模樣,姬長空左右望了望,一眼發現眼神躲躲閃閃的黃昆,“你,你在這兒,事情經過你都看到了,你說,你說他們是不是故意陷害我?”這混蛋非要拖人下水,我剛剛就不話插嘴啊!這小子明明不是善茬,我為什麽非要偏偏多管閑事?黃昆心中大罵,什麽事情一旦牽扯到流雲海峰,賀浩然,都會變得複雜起來。


    當流雲海峰,賀浩然一起微笑著看向他的時候,黃昆心中更是大罵姬長空混蛋,這個時候他講的一句話,很有可能就是為他黃家做出了某種決定,是靠向流雲沙,還是傾向賀家,或許,他一句話就能打破黃家保持的中立立場。


    “這,這個…”在流雲海峰,當浩然的微笑注視下,黃昆額頭汗澤隱現,苦著臉悄悄看了身旁的姬長空一眼,隻見這小子不斷地用眼神示意,擠眉弄眼地似乎想要催促他快下決定。


    這小子年紀輕輕就能夠擊敗姚海,據說,據說還和那一位老人家關係非淺,黃昆偷偷瞥著姬長空,心中胡思亂想,這混蛋是混蛋了一點,不過實力驚人,心夠狠,臉夠厚,真是做大事的人啊!加上那一位老人家在背後…算了,就賭一把吧!


    決心一下,黃昆突然抬頭,拱手到,“剛剛我正巧在旁邊,的確將事情經過看在了眼裏,姚海,鄒芝蘭兩人出言不遜在先,姬長空也的確踩了兩樣東西,不過我離得較遠,也不知道他踩到的是普通石塊,還是靈寶……”不過後來姚海一下子衝了出來,那芝蘭也指著姬長空破口大罵,然後然後就是那樣,兩人實力不濟,被姬長空兩手製住,呃緊接著,緊接著姚越過來了,姬家家主也到了,在姬家家主的示意下,姬長空放下了姚海,部芝蘭,之後姚越立即過來試圖擊打姬長空,呃又被,又被姬長空重創了,事情大致經過就,是這樣”黃昆這一番話明顯就是偏袒姬長空了,,賀浩然滿臉驚喜,含笑朝著黃昆點了點頭,黃家始終不表明自己的立場,教天黃昆突然說出這麽一番話,真是令他頗為驚喜了。


    “我看,隻要確認他踩到的到底是不是靈寶,就可以知道他是不是有心了。”流雲海峰輕哼一聲,皺眉掃了黃昆一眼,他知道有了黃昆這一番說辭,他很難將屎盆子扣在姬長空頭上了,所以馬上轉話。


    “姚海,靜芝蘭出言不遜在先,就算長空是故意踩他們的靈寶,世是心中有氣,倒也說不定誰對誰錯”話鋒一轉,賀浩然一臉嚴厲地瞪著姚越“三代小輩之間的爭鬥,你插什麽手?血雨止多年規矩,一代不管一代事,你在血雨山多年,這都不懂!”血雨山上宗派眾多,鬧出一些矛盾乃是正常不過的事情,司一個年紀層次的糾紛,上一輩的人隻能夠調解,不論出於何種狀況,都不能夠冒然出手!這是鐵一般的規則!


    在賀浩然的怒視之下,姚越囁囁嚅嚅,“那…那小子雖然也是三代子弟,但,…但他表現出來的實力太太驚人了,根本不是三代子弟應該有的力量,就連我,還不都是吃了大虧”姚越哭喪著臉,眾目睽睽之下,簡直都不知道怎麽說了,承認不如姬長空吧?連一個小輩都勝不過,他算是丟盡臉麵了,不承認吧?規矩擺在那兒,他必將承受嚴懲,兩相衡量了一下,他隻能夠承認自己技不如人。


    “姚越不但敗了,還重傷了,賀兄,就不芯追究了吧?”流雲海峰講話了。


    “流雲兄,依你看,該如何處理?”賀浩然笑了笑。


    看看那兩樣東西是不是靈寶,不是,說明姚海,幫芝蘭兩人的確是故意訛人,罪有應得!如果那兩樣東西真是靈寶,說明這小子蓄意報複,而且采取這麽毒辣的手段,那麽下麵姚海,幫芝蘭會喪失理智出手也是可以理解一我們可以,流雲海峰明顯要為他們開脫了。


    “這樣不妥當,不論那兩樣東西是不是靈寶,由於他們先出言不遜,姬長空動手報複也是正常,隻要將靈寶賠償了,也就罷了,賀浩然怎會不知姬長空的毒辣,他顯然知道姬長空做了什麽。


    “隻要確認我踩中的兩樣東西真是靈寶,我甘願受罰!”突然,一直不開口的姬長空,不等賀浩然繼續為他開脫,突然長聲一喝。


    “你…”賀浩然正苦心為他說話,聽他這麽不合時宜地大喝一聲,當即愣住了,摸不準他的意思。


    黃昆也愣住了,你搞什麽?我剛剛明明看你兩腳下去,兩樣東西都冒出了光芒,青煙,即便它們現在成了凡物,但是隻要懂得測煉的人,細看一眼立即明白乃那兩樣東西之前的材質,你這不是找死嗎?


    “痛快!”不等賀浩然多說什麽,流雲海以果斷地喝了一聲,笑著吩咐,“姚海,幫芝蘭,將你們碎裂的東西交給賀宗主,讓他看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姚海招起碎成四小塊的青蒙煙石,鄒芝蘭則是拿起那一塊水晶球,一起交到了賀浩然手中。


    賀浩然一臉苦笑,心道這有什麽好看的,那小子的心性我又不是不清楚?上一次在姬家的時候,他就能夠眾目睽睽之下將趙梅蘭毀容,這家夥要是會那麽忍氣吞聲才怪了。


    隨手拿起碎裂的青蒙煙石和水晶球,賀浩然心中想著一會兒到底該如何為姬長空開脫,青蒙煙石和能夠粗藏元力防禦的水晶球,在他來看也並不是什麽了不得的靈寶,他想著一會兒要是姬長空拿不出,他是不是先墊上?


    這麽想著,賀浩然做做樣子地瞥了一眼手中碎斷的青蒙煙石和水晶球,突然,賀浩然微微一笑,大步走到流雲海峰身前,將手中東西遞給流雲海峰,“流雲兄,你自己看吧。”


    流雲海峰一臉錯愕,表情古怪地將東西放在眼前瞥了一眼,臉色悚然一變,流雲海峰冷冷地瞥了姚海,幫芝蘭,姚越一眼”竟敢在宗派盛會上麵訛人,真不知死活!賀兄,這事情我不問了,你看著辦、吧!”話罷,流雲海峪臉色難看,越過眾人徑直離開。


    “流流雲…”姚海,姚越兩父子一起嚷了出來,“賀宗主,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姚越一8雲裏霧裏的樣子,似乎還不清楚狀況。


    “你應該也能夠看出青蒙煙石的材質“賀浩然板著臉,將手中一塊碎石遞給姚越,姚越隻是望了一眼,便一臉呆滯,旋即突然盯著姚海“怎麽回事,為什麽隻是最普通的碎石?你,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


    不用多解釋了,周圍所有人從這個狀況都能夠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姚海,幫芝蘭呆如木雞,傻傻地望著麵帶微笑的姬長空,突然間覺得似被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渾身冰冷二黃昆眼瞳一縮,不敢置信地望著姬長空,除了姚海,幫芝蘭兩人之外,他是唯一一個將經過全部看在眼裏的人,一塊青蒙煙石,一個水晶球,姬長空兩腳下去,冒出了青煙和璀璨光幕,這絕對是如假包換的靈寶!


    即便是裏麵的元力消失不見了,那兩樣東西明眼人一樣可以看出他們本來的材質,賀浩然,流雲海峰這可都是眼神如炬的人,這兩人的肯定,說明現在姚越手中拿著的,的確是普通石頭!


    好可怕的一個小子!他就在提著姚海去抓靜芝蘭的時候才靠近那一塊兒,也隻有在那個時候他才有機會出手掉包,那麽短的時間,竟然連我都給瞞過了,這小子實力太深不可測了!


    那個時候,就在那個時候!這小子已在想著算計姚海,鄒芝蘭的吧?後來他故意將事情鬧大,引更多的人注意這一塊,並且不斷地用言語激怒,恐嚇鄒芝蘭兩人,讓他們根本沒有注意到腳下攤位上麵的東西已經變過。


    難怪就連流雲海峰,賀浩然出現了,他都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什麽手腳他都做的天衣無縫,他悄無聲息地編織了一張網,就等著人往裏麵跳了,他將什麽都算好了,怕什麽?


    可怕!太可怕了!黃昆滿臉驚駭。


    要是要是我剛剛靠向流雲海峰,要是我說那兩樣東西乃是真真實實的靈寶,在眾目睽睽之下,我豈不是成了包庇者?想到這兒,黃昆突然覺得背脊生寒,第一次,他對一個比他年輕許多歲的青年,生出了恐懼之心。


    黃昆在血雨山多年,什麽樣的青年才俊都見過了,這一次,他是真正對一個人膽寒了。


    他知道,姚海,靜芝蘭,姚越三人,不但將喪失參與宗派盛會的資格,還必將受到嚴懲,那三人,可要倒大霎了…


    而始作俑者,竟然還是那麽一昏受了莫大冤枉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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