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長空鎖製住的聶若蘭看著,皇甫經緯、皇甫竹兩父子也是眼巴巴的看著,不敢妄動。


    要是幾年前姬長空來鳩家,隻能夠和鳩淩雪、鳩雲峰這些小輩交手,沒有費格也沒有實力和鳩無忌一戰,然而,時隔幾年,今日的姬長空早非昔日可比,就連鳩無忌在他手中,也是轉瞬被殺。


    如今鳩家所謂的高手在姬長空眼裏根本排不上號了,所有利用陰山特殊陰氣修煉的鳩家人,沒有一個能夠從他的手中逃脫,隻是一會兒功夫,那些人便紛紛被殺,僥幸未死的隻剩下一些老弱病殘 了。至始至終,皇甫經緯、皇甫竹兩人都沒有出手阻止,隻是臉色驚慌地望著他。


    很快地,姬長空將那些鳩家該殺之人清理個幹幹淨淨,這才別頭掃了一眼神色畏縮的皇甫經緯一眼“皇甫經緯,你是不是應該將聶若蘭身上的元氣鎖解開來了?怎麽,難道你也想讓我求著你動手?”


    皇甫經緯臉色難看,一言不發地走到聶若蘭身旁,在聶遠山虎視眈眈的注視下,出手將皇甫家獨有的元氣鐳禁製揭開了。


    聶若 蘭手腳恢複了活動能力之後,突然閃動到皇甫竹身旁,伸手就朝著皇甫竹的嘴巴扇去。


    皇甫竹眼中滿是森冷怒意,不過因為姬長空冷冷地望著他,他並沒有敢發作,急忙準備掄身 閃避。


    一股隱匿無比的氣息,驟然從皇甫竹背後湧動出,那一股力量棗著一種酸麻人筋骨的力量,令皇甫竹渾身一軟,手腳的活動能力大大受阻。


    就是這片刻的身形凝滯,聶若蘭已經閃電般來到皇甫竹身旁,隻聽一連串清脆的“啪啪”聲在皇甫竹臉頰上麵響起,等聶若蘭反應過來前往阻止的時候,皇甫竹臉頰已紅腫起來,神色猙獰地指著聶若蘭咆哮:“貽人,你敢打我?!”


    “打的就是你!”聶若蘭不依不饒,吵嚷道:“誰讓你口出汙言,想要輕薄我的,你這種個披著小王爺人皮的**徒,不知道玷汙了多少女子,我今天就替那些被你欺負的女子教訓你!”“夠了 !”聶遠山沉喝一聲,一把拽住聶若蘭,硬扯著她退到姬長空、邵康身旁。


    聶遠山望了望鐵青著臉的皇甫經緯,囁嚅了一下,喃喃道:“王爺,這個事情……”


    “皇甫竹自己不閃不避,停在那兒讓人打,怕是自己理虧吧。我看這件事情沒有什麽好交代的,純粹是皇甫竹自己皮癢,想要讓人打上兩下。”還沒有等聶遠山一句話說完,姬長空揚聲高呼的打斷了他,笑嘻嘻地望著皇甫竹。皇甫竹簡直要吐血了。


    他自然知道在他想要閃避的時候,背後突然誚咄來的那一股異常力量,明顯是來自於妲長空。眼看姬長空背後出手搗鬼之後,竟然還堂而皇之地出言譏諷挖苦他,這種感覺讓皇甫竹難過的簡直想要不自量力的和姬長空拚命。“你!!!”皇甫竹死死地瞪著姬長空,拚命地想要說些什麽,卻因為心中太過悲憤,竟然一句話卡在那兒,什麽都不能夠說出來。“竹兒!”皇甫經緯沉喝一聲。


    皇甫竹喘著粗氣,心中不斷地安撫自 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這個時候在陰山不宜和妲長空交戰,不能夠在這個時候動手,絕對不能夠 中了他的詭計。“我們走。”皇甫經緯深深看了姬長空一會兒,突然轉身,朝著外麵走去。


    皇甫竹惡狠狠地瞪了聶若蘭一眼,卻有些不敢去看姬長空,生怕看到他臉上的譏笑嘲諷會控製不住自 己的情緒,因而為自己帶來更多的屈辱。“等等 !”姬長空懶洋洋地輕呼一聲。


    皇甫經緯強壓著心中滔天怒火,轉過身子的時候,臉色卻平靜異常,淡淡地問道:“還有什麽事情?”“青岩城的城主之位,你沒有變動的資格,你所謂的四天期限,也做不得數。”姬長空灑然一笑。


    皇甫經緯眼中的恨意並沒有大過掩飾,在聶遠山、邵康兩人的注視下,皇甫經緯點了點頭,淡淡道:“青岩城的事情,我不會再管了。話罷,皇甫經緯再一次轉身,和皇甫竹一起頭也不回地離開。聶遠山、邵康一臉愕然,望著皇甫經緯、皇甫竹兩人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語


    本來已經做好了受辱的聶遠山,沒料到事情突然出現了驚天轉機,對他不屑甚至刻意言語侮辱的皇甫經緯,在麵對姬長空的時候,卻處處服軟,最後甚至表示不再去管青岩城的事端,就這麽灰溜溜的離開。聶遠山、邵康回過頭來,就這麽怔怔地望著姬長空,滿腹疑惑。


    “有什麽事情,我們下山到了青岩城再談吧,這裏屍橫遍地,血腥味太重了一點。”姬長空知道聶遠山、邵康兩人還沒有緩過神來,一定有很多話想要問自己,主動提議。聶遠山、邵康兩人木然點頭,和他一起往青岩城返回。陰山,玄陰池


    皇甫經緯、皇甫竹兩人走過來,看了一眼在玄陰池旁邊講話的鳩淩雪、鳩雲峰兩兄妹,一時伺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鳩雲峰笑笑,恭敬地問道:“皇甫叔叔,我聽到那邊傳來打鬥聲,嗬嗬,是不是你們出手教訓了聶遠山那個老家夥了?”


    鳩淩雪瞥了一眼皇甫經緯還有皇甫竹,冰寒的眸子中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厭惡,她也望著皇甫經緯、皇甫竹,但卻並沒有出言相問。“你們鳩家……鳩家怕是……”皇甫經緯吞吞吐吐。


    鳩淩雪、鳩雲峰兩人臉色一變,從皇甫經緯的神色中意識到情況有異,鳩雲峰心中一顫,隱隱覺得有些不妙,急忙問道:“皇甫,皇甫叔叔,怎麽……怎麽了?”猶豫了一會兒,皇甫經緯咬牙道:“鳩家完了 !”他一口氣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向鳩家最有天賦的兩個小輩描述了一遍。玄陰池旁,突然傳來兩個悲慟欲絕的淒厲哭盧。


    “你 們遠遠不是姬長空的對手,他也不知道陰山還有你們兩個在,如荼你們現在冒然找他報仇,那純粹是送死!”眼見他們神色不對,皇甫經緯急忙出言補充。“姬長空,我誓報此仇!”鳩淩雪悲愴痛哭。嬲嬲青岩城,城主府。


    門前兩個守衛愁眉苦臉,一直嘀咕著,還在為聶遠山擔心。


    “咦!城主大人回來了,還有姬長空。”其中一名守衛驚呼一聲,他仔細打量了聶遠山一眼,突然頹喪道:“城主大人一定在陰山遭受了不好的事情,你看他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明顯是遭受了重大打擊。”


    另外一個守衛也是一副心有戚戚焉的模樣,哭喪著臉點頭:“看出來了,城主大人定然在陰山被鳩無忌他們羞辱了,看他的樣子,到現在還沒有緩過神來呢。”


    “完了完了,看來城主府真要易主了。這可如何是好,我還當姬長空這小子過去了,多少能夠幫上點忙呢,傳言果然不可信,那小子名氣不小,但是看起來還真是沒啥用啊。”“哎,是我們太高看他了,城主完了,我們也要準備離開了……”


    “你們這兩個混球,嘀咕什麽呢?”聶若蘭走在前麵,耳尖的聽到了一些話,板著臉,哼哼道:“誰說我爹在陰山吃虧了,我告訴你們,鳩無忌那老鬼已經死了,從今開始,鳩家在青岩城被除名 了,皇甫經緯那老色狼也走了,不會再管我們青岩城的事情,你們兩個混蛋不要亂猜測 y ”“什麽 ?”兩個守衛大聲驚呼,滿臉不敢置信。


    兩人跟了聶遠山多年,自然知道以聶遠山的實力,明顯沒有將陰山鳩家滅門的可能性,即便聶遠山有這種力量,以兩人對聶遠山性格的了解,他也做不來這麽趕盡殺絕的事情,所以心中滿是疑惑,對聶若蘭的話深表懷疑。


    “你們兩個混蛋臉上什麽表情,不相信嗎?”聶若蘭惱了,指著兩人喝道:“你們等著吧,最多今天晚上,到時候誰都會知道鳩家完蛋了。


    話罷,聶若蘭仰著頭,趾高氣揚地進入了城主府,然而,進入了城主府的聶若蘭,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抿嘴一笑,躬身做了個丫 的禮儀,笑盈盈地說:“長空少爺,請進。


    兩個守衛忽視一眼,心道小姐是不是在鳩家被打傻了,怎麽突然變得瘋瘋癰痛了,小姐平日裏一向大大咧咧,從來不會對人服軟,這次表現為何如此古怪,竟然有了點女兒家的羞赧模樣了。奇怪,真是奇怪,小姐一點是受了太大刺激了。兩個守衛暗暗笑道姬長空啞然失笑,愣在那兒不知道如何是好。


    “長空進去吧,別客氣 了,今天要不是你出手,我們能不能夠安然從陰山回來都難說。”聶遠山沉聲道,他和邵康兩人站在姬長空身旁,明顯要讓他先進去。


    姬長空無奈,在聶遠山、邵康兩人之前,一臉別扭地進入城主府


    待到姬長空、聶若蘭四人進了城主府之後,兩個守衛才一副神魂震顫的模樣,兩人忽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駭然。


    難道,難道滅了鳩家的人,是他?兩個守衛越往深處想,心中的驚駭越甚。城主府內。


    聶遠山、邵康、聶若蘭三人,幾乎是擁著姬長空進來,還未等坐下來,聶遠山便滿臉苦笑道:“長空,這一次你是幫了我的大忙,不過,你也將皇甫經緯、皇甫竹兩人給徹底得罪了,我雖然不知道為什麽皇甫經緯、皇甫竹兩人怕你,但卻知道皇甫經緯睚眥必報,他又是皇甫家的直係高手,這或許會讓姬家遭殃……”


    邵康也是點了點頭,同意道:“長空,皇甫家可是水雲國真正的主人,皇甫經緯現在沒有對你動手,可能是沒有足夠的把握,等他下一次想要對付你的時候,一定籌謀好了,到時候你麻煩就大了。”隻有聶若蘭還是巧笑盈盈,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姬長空在陰山以摧姬長空對了一分難以言喻的崇拜,覺得他有能力應付任何難題。


    他能夠在陰山令皇甫經緯知難而退,一定是有對付他們的把握吧。聶若蘭暗暗想。


    “聶叔,邵伯,你們不必擔心。皇甫經緯雖然是皇甫家的人,但是皇甫家並不是由他當家,他根本調動不了多少皇甫家的高手來對付我們。另外,即便皇甫經緯想要對付我們姬家,他首先還要過得了他上麵長輩那一關,否則,一旦事情泄露,他皇甫經緯隻怕會吃不了兜著走!”姬長空毫不在意,笑著寬慰兩人。“怎麽說?”聶遠山愕然。


    “皇 甫彤想要動我們姬家,也要掂量掂量,更別提他皇甫經緯了。”姬長空神態悠然“如今我姬家八卦天士有三個,以後……隻會更多,漸漸地,我姬家的力量已經不遜色皇甫家,皇甫彤如果敢對付我們姬家,隻會讓水雲 國遭受難以承受的重創,她隻會拉攏安撫,不會動武,你們放心就走了。”


    再過一段時間,蕭家那些人也會在軒轅穀附近駐紮,姬家和蕭家一旦形成呼應,天下間敢對姬家動手的勢力將會更加稀少,即便是三大皇室家族,這個時候怕也不敢輕舉妄動,正是因為如此,姬長空才敢肆無忌憚地和皇甫經緯對著幹。“三個,三 個八卦天士……”聶遠山苦笑,終於意識到為什麽姬長空會這麽有悖無恐了。


    聶遠山沒有料到當年自己隻是善意對待姬長空,卻在不知不覺中贏得他的好感,在他最-需要幫助的 時候,姬長空給予他難以想象的巨大幫助,這種幫助甚至超出 了他們蕭家能夠給予他的支柱。“大人,還有一個賈家呢。”在聶遠山心神茫然的時候,邵康突然低聲提醒。


    這一次對聶遠山進行逼迫的大家族,並不單單隻有一個鳩家,除此之外,青岩城另外一個大家毖賈家,也參與了此事,聯合起來對聶遠山施加壓力。


    “賈家?”聶遠山滿臉不屑,譏嘲道:“沒了皇甫經緯在青岩城,我想象不出還有誰敢和我做對了。賈家,隻不過是見風轉舵的 牆頭草而已,他們見鳩家有可能取代我們,這才在背後搖搖旗子,他們不足為懼,以後我自 然會讓他們因為此事付出一部分代價。”邵康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麽。“長空,雲姨呢,她-還在血雨山那邊嘻?”聶若蘭美眸亮亮地,盯著姬長空問道。


    她和姬婉雲關係很好,這一次姬長空之所以會不惜得罪皇甫經緯這個小人幫助聶遠山,也是因為聶遠山他們當年對姬婉雲 非常友好。


    笑著點了點頭,姬長空就血雨山姬家的一些事情,和聶遠山、聶若蘭、邵康三人多聊了幾句,聶遠山三人倒是對姬長空本人比較感興趣,不斷地追問他離開青岩山之後的經曆,對於這一點,姬長空隻是撿一些能講的說說。


    不知不覺間,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姬長空見青岩城的事情基本上已經解決,本打算告辭前往雲夢大澤,卻被聶遠山強行留下來,非要他在運兒多住幾日才準走。姬長空無奈,隻能夠暫時留在城主府。夜裏。


    姬長空在城主府內靜心修煉,這一段時間,他先是從天山得到太虛秘錄的下半卷,獲知了太虛幻境的奧妙,旋即又和蕭庶到了蕭家,拿到了 姬家軒轅修煉的血龍大九式秘技,除此之外,他腦海中還有著關於奧羅神教的幾種神奇秘技。


    再加上他在姬家藏經樓內翻閱的那些七七八八的秘技,如今的姬長空腦海中容納的東西實在很多,這麽雜這麽多種天士秘技奧義,他不可能全部修煉一邊,隻能選取最為適合他修煉的來練習。


    其中,太虛秘錄和血龍大九式是必須修煉的兩種力量奧義,一樣為修煉基礎法訣,一樣為能夠釋放出狂猛力量的攻擊方式,然而,越是厲害的力量越是深奧難以修煉,這一段時日一直苦修的姬長空,也沒能夠真正將任何一種力量弄清楚。


    尤其 是血龍大九式,直到今日,他 還隻不過才將控製血液的奧義弄清 楚,血龍大九式他連一招都沒有修煉完畢,為了能夠利用自身資源將潛力催發出來,他是一刻都沒有停息。夜幕降臨,靜心修煉的姬長空,突然感覺到有人悄然接近。


    神魂放開了,朝著外麵遊蕩了一圈,姬長空臉上有些i 然,主動站了起來,將房門推開來,等候看來人的到來。


    過了一會兒,聶若蘭有些鬼鬼祟祟地摸了過來,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待到她發現姬長空眼神明亮地在門前若有所思地望著她的時候,聶若蘭臉蛋突然紅透了,尷尬道:“你,你還沒有睡啊?我找你有點事情,可以嗎?”“沒問題。”姬長空客氣地笑了笑,側身請聶若蘭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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