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頓時壓抑起來,砰,啪,哢聲突然響起,然後這三種聲音在這片星空此起彼伏。


    整片星空此時成了脆弱的玻璃,星空在破碎裂開。


    “快,阻止她,我們會被一起幹掉的。”塵斷著急的大聲喊道。


    “最終威力怎樣,給我個底,我是立即撤?還是待會撤?”張三顫顫巍巍的問向塵斷,他感覺自己身體也要開始裂開了。


    “時空破碎,乃是涉及到重新定義規則的禁忌大招,一旦時空破碎開始,那麽這裏的所有一切都將開始裂開,隻要發起攻擊的人不主動停止,那麽裂開將永無休止,直至時間與空間被破碎到不可再破碎。”


    “那我還是立即撤吧,我正年輕,還沒娶媳婦呢,偉大的事業還沒成功呢,可不能死在這,我先撤了。”


    聽到塵斷的解釋,張三立即拿出他的傳送器,果斷開始傳送。


    “沒用的,逃到哪裏破碎裂開都不會停止的,你們的文明不具備再次定義的能力,逃走的話,你就死定了。”


    塵斷臉色凝重的說道,必須要阻止三月,這樣下去恐怕除了自己與三月,這裏什麽都不會留下。


    “那怎麽辦?我輝煌的人生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嗎?”張三拉大著臉,一臉神仙打架,凡人遭殃的倒黴樣子。


    塵斷握了握手,感覺到有心無力,他都被打的陷入了無意識沉睡,可想當初受的傷有多麽嚴重,他衝上去可能會受創再次陷入沉睡。


    怎麽辦,塵斷的腦袋在極速的思考。


    突然,思考中的塵斷在無意識的看了張三一眼後就頓住了。


    “怎麽回事,你那種眼神看我是怎麽回事,你不會叫我去阻止吧!”張三看到塵斷眼睛不眨的看著自己,頓時蹭蹭的準備往後退,上去那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別動。”塵斷的臉色很凝重。


    “啊?”張三下意識停住了,“動了就裂開的更快了?”


    塵斷的目光在張三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後,又將目光投向了星艦的艦體。


    這令張三完全摸不清頭腦,這是個什麽情況。


    “呼。”塵斷在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後,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沒事了,讓她鬧騰吧!”塵斷神色輕鬆,不管在那放大招的三月了。


    “喂,你就這麽把我放棄了。”張三頓時跳了起來,這就,這就不管了?


    “大哥,不可以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他們不能沒有我啊!你要救救我啊,不能放棄我啊,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要是救了我,第五概念的醫療倉就白送你了,大哥,救我啊……”張三頓時沮喪著臉在塵斷的麵前“哀嚎”。


    “你剛不是說你還沒結婚嘛,哪來的小?”


    張三話語一頓。


    “哥,這不是重點好嗎,重點是你得救我啊,我是無辜的啊!”張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訴說。


    “我受了很重的傷,要是我救你的話,傷會更重的,到時你所說的將醫療倉白送給我可不準反悔。”


    “給你,隻要救我,我白送你,說到做到。”張三急忙答應。


    “好。”塵斷露出滿意的笑容。


    可張三看到那笑容怎麽有一種自己被坑的感覺呢?


    “別沮喪著個臉了,我已經救了你了。”塵斷啥也沒做,然後直接宣布張三得救了。


    張三:我是被坑了嗎?


    看到塵斷神色輕鬆,嘴角含笑,張三終於意識到,自己確確實實被坑了。


    張三將目光看向三月,頓時臉色一黑。


    塵斷所在的星艦離三月是最遠的,所以這艘星艦受到時空破碎的影響比另一艘相對來說要小很多,這艘星艦隻是艦體裂開了,而最靠近三月的那艘星艦卻已經解體了。


    那艘星艦雖然已經解體成了一塊塊,但是裏麵的人卻一點事都沒有,這就是張三臉色發黑的原因。


    三月說要把他們的星艦給拆了,果然,隻是拆了星艦,人沒拆,真是言而有信的好孩子啊!!!


    “你欠我一個醫療倉,白送的。”塵斷拍了拍張三的肩膀,生怕張三反悔。


    “你知不知道,那個很貴的,我很艱難才弄到的,全白搭了。”張三的臉無比的沮喪,比剛才麵對三月的時空破碎還要沮喪,原本他想利用醫療倉好好“敲詐”塵斷一筆的,畢竟塵斷來自至高文明,裏麵的破爛對他都是好東西,這次,虧大大了,張三的臉能不沮喪之極嗎,這是他從業這行以來,最大的敗筆啊!


    “我知道,我知道,是白送的啊!”塵斷“好言”安慰著張三。


    一個“罪魁禍首”在對一個剛坑了的人進行心靈上的安慰,這一幕怎麽這麽怪異呢!!


    塵斷淺笑的看著遠處的三月,她這一次總算順利幫到自己了,雖然三月沒有幫助塵斷的想法,要是有的話,這事肯定是另一結果。


    張三呢,在一旁鬱悶呢,看樣子他需要一點時間抹平心裏的“暗傷”了。


    塵斷淺笑著看著三月,三月還是理性的,至少沒有波及到人,塵斷對於三月有這種“分類”的概念還是很讚賞的。


    可是,接下來塵斷嘴角的笑容在慢慢的消失,因為三月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喂,怎麽還不停下來,她想把所有的星艦給拆了嗎?”


    塵斷又著急了,三月自己的飛船已經被拆了,要是將剩下的五艘星艦都拆了的話,那塵斷怎麽去另一個星區拿醫療倉,走著去啊!!!


    怎麽辦呢。塵斷看向張三,指望不上,還在為白送塵斷的醫療倉“默哀”呢。


    衝上去打斷三月?不行,以如今的重傷之軀,還沒衝到就會再度受傷陷入沉睡。


    難道隻有那個辦法。


    好吧,時間緊急,就那個辦法,希望三一機械天的靈知道後不要找我幹架。


    塵斷沒有時間思考過多了,他一把抓住手中的最高定義機,然後,然後就當做板磚扔了出去。


    別說,最高定義機的板磚外形扔出去真的挺順手的。


    最高定義機直奔三月,三月的時空破碎根本奈何不了最高定義機,最高定義機可是能夠定義一切的存在,對於三月的時空破碎進行重新定義是小意思,一路暢通無阻,準確命中了三月的額頭,說句題外話,雖然塵斷以前沒有用板磚拍過人,但是這準頭依舊比三月要高的多,三月拍人完全是隨機的嘛。


    “喂,不要給我也行啊,那種東西你居然當作板磚,太暴斂天物了吧!”一旁的張三忍不住的出聲“譴責”,走私者最看不得好東西被“糟蹋”了,出於職業素養,張三果斷結束對醫療倉的“默哀”,對塵斷那扔板磚的行為表示“抗議”。


    “扔其他的東西還沒到就碎了,要不把你扔過去,你不會碎。”塵斷回頭,淡然的對張三說道。


    張三看了看三月,果斷回頭,繼續對他的醫療倉進行下一輪的“默哀”。


    說回三月,在塵斷一板磚準確拍到了三月的額頭上後,三月的動作一頓,時空破碎緩慢的停了下來。


    “你幹嘛,你站哪頭的。”三月不滿的聲音在真空中準確的傳到塵斷的耳朵中。


    “你如果想走到另一個星區的話,那你就繼續吧!”塵斷言簡意賅的說道,三月的時空破碎雖然在緩慢的停下來,但並沒有真正停下來,要是不言簡意賅的話,估計塵斷腳下的這最後一艘星艦要變成一塊塊了。


    “啊,我忘了。”三月“恍然大悟”的回道,她果然沒有考慮這一點,塵斷也沒指望她考慮這一點,隻要她留下一艘完整的星艦就行了。


    塵斷看著自己腳下裂開無數裂縫的星艦,非常擔心這星艦會不會半路就解體了。


    至於星艦原本的青雲文明的戰士,在三月表現的那種不可理解的超強個人戰力的時候,他們早就逃的幹幹淨淨了,星艦不能移動,然後莫名其妙的開裂,五艘星艦所有炮火都沒擦到三月的衣服,這種不能理解的能力恐怕將成為許多人一生的惡夢。


    這裏距離青雲文明的星球不遠,憑借著他們身上的機械甲也倒沒有性命之憂。


    於是,這裏除了塵斷腳下的僅剩的一艘星艦,以及滿星空的一塊塊的星艦殘骸,就隻剩下塵斷,三月,張三三人了。


    “你幹什麽呢?”塵斷的聲音同樣不受真空影響的傳到了三月的耳中,因為,三月正右手拿著剛才被當作板磚的最高定義機在她那堆被拆成破爛的飛船殘骸中尋找著什麽東西。


    一會後,三月從中鼓搗出一個盒子,難不成是其他機械天的最高定義機?


    不太像啊,最高定義機的大小都一樣,這個明顯要比最高定義機要大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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