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青發騎士坦然接受著眾多玩家的熱烈掌聲。


    就在此時,一陣低沉的話語聲傳了出來。


    ”給我等一下,騎士先生!“


    掌聲立即停了下來,坐在青發騎士正前方的人群左右分開,在空出來的縫隙中站著一個個頭矮小的男子,他背著一把稍大的單手劍,留著一副仙人掌似得茶色頭發。


    他從台階上向前猛地一躍,落到了青發騎士蒂爾貝魯的麵前,然後用著低沉而且尖銳的嗓音說道:


    ”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沒解決呢!誰有空陪你玩夥伴遊戲呢?“


    蘇牧看到場上突然發生的變化,發現蒂爾貝魯好似對這名仙人掌發型的男子的出現早有預料,嘴角多了一絲意味深長。


    真是有意思啊!居然還安排了這麽一出戲碼嗎,那麽,你們這些小醜啊,更加努力地進行你們那滑稽的表演吧,來更多的愉悅我吧!


    靈魂的轟鳴仍然在不斷繼續著,其深處的原罪本質也在不斷顫動著,但是蘇牧已經沒有心情再去關注它了,他有著深深的預感,對於這次原罪本質的異動,他無需去觀察過程,隻需要靜心等待結果就可以了,那結果一定會讓他非常的驚喜,所以現在還是把注意力集中在場上的小醜們的表演上感受愉悅就可以了。


    畫麵轉回噴水廣場的噴水池處,蒂爾貝魯麵對突如其來的亂入者沒有絲毫的表情變化,依舊是一副從容的笑臉,他向著亂入者揮手說道:


    “有意見我很歡迎啊,不過,發言之前請報上名號,行嗎?”


    “··········哼!”


    仙人掌發型的矮小男子用力的搓了搓他那碩大的鼻子,然後對著蒂爾貝魯說道:


    “我叫牙王!“


    用著這很搞笑的名字的男子自以為自己的名字十分的勇猛,他用自己那三角小眼以犀利的眼神斜視著廣場上的所有玩家。


    然後用著極度惡劣的語氣說道:


    “這群人中,我懷疑混進去了五到十個可惡的家夥啊。”


    “懷疑?你在說誰?”


    站在牙王背後的噴水池圍欄上的蒂爾貝魯出聲詢問道。


    然而牙王連看都沒看他,而是用著凶惡憎恨的語氣說:


    “啊~,這不明擺著嗎,就是因為那些家夥把什麽都獨占了,才會導致一個月死了兩千人啊!”


    在他說完之後,一直在細微討論的玩家們全部安靜了下來。他們都理解了牙王想要說的事了。這明顯的是針對某些特殊群體的責難啊。


    “牙王,你所說的‘那些家夥’該不會是指那些·······原封測老玩家吧?”


    抄著雙手的蒂爾貝魯以最嚴肅的表情向著牙王確認道。


    “這不明擺著嗎?”


    套在皮衣上的享有厚實金屬片的鎖子甲發出了唰啦唰啦的聲音,牙王瞥了眼身後的蒂爾貝魯,然後繼續說道:


    “從封測過來的那些家夥們,隻顧著自己的利益,在遊戲開始那天就把大約九千多名新手拋棄在了起始之鎮,他們自己卻將好的獵場與高回報的任務獨自占有,然後快速的成長起來.


    ··········這樣的人在這裏也有好幾個吧,隱藏自己封測玩家的身份,打算加入到boss攻略隊裏的老滑頭。要是這些家夥不出來下跪謝罪,並且交出所有的道具和金錢的話,我是怎麽也不可能把這些人當成可以托付性命的隊友的!“


    在牙王那像是邊磨牙邊吐出的叫罵結束之後,依舊無人出聲。


    但是蘇牧卻發現桐子那緊握著自己的小手卻一下子變得十分的用力,轉過頭看向她的臉龐,發現她的牙齒緊咬,盯著場中的眼睛裏也滿是憤怒的神色,然後蘇牧便想起了桐子便是下麵那個囂張的小醜口中的封測者。


    正好蘇牧也極度不爽牙王那囂張的言論,於是他掙開了桐子的小手,緩緩地站了起來,而一旁的桐子和亞絲娜則是一臉驚訝的看著他。


    “喂,下麵那隻不知所謂的臭蟲!你知道自己在說著些什麽嗎?”


    蘇牧居高淩下的俯視著下方的牙王。


    “哈?臭蟲?你這該死的家夥就是那群該死的封測者中的一員吧!一定是吧!”


    牙王先是一愣神,隨即便反應過來指著蘇牧以著極其惡劣的語氣喊道。


    “像你這樣的瘋狗,隻要是有人惹了你,肯定就會碰誰咬誰咯!“


    蘇牧用著不屑的語氣說道,從側麵解釋了自己並非封測者之流。


    然而牙王卻並不打算放過他,更是以著肯定的語氣指著蘇牧說道:


    “別狡辯了!你這該死的家夥肯定是封測者吧!快給我跪下來道歉啊!混蛋!不交出你身上所有的道具和金錢,別想我們這些被拋棄的人們原諒你啊!“


    這刺耳的叫囂讓蘇牧十分的不爽,他的眼神也逐漸冰冷起來,從他口中發出了低沉的聲音:


    “螻蟻啊!是誰給了你挑釁強者的膽量,還敢要我下跪,你這是在告訴我要我找機會在野外殺了你嗎?”


    帶有強烈殺氣的話語震懾了全場,所有人都用著恐懼的眼神看著他,自遊戲開始以來,這是第一次有人說出了要殺人的話。


    牙王在這巨大的壓力和恐懼下用力的咽了咽口水,然後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這是在威脅我?”


    “威脅?不!你還沒有讓我威脅的資格!我剛才隻不過再闡述一個事實而已。”蘇牧用著藐視的眼神俯視著下方處於恐懼之中的牙王。


    這冰冷的話一出口,便讓牙王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在強烈恐懼的支配下他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


    看到他這醜陋的表現,蘇牧臉上布滿了嘲諷:“這副姿態真是醜陋啊!剛剛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哪去了?嗯~”


    麵對蘇牧的嘲諷,牙王不敢有一句反駁,強烈的不安使得他清晰的明白了蘇牧眼中的意味,如果他再敢說一句話,蘇牧真的會找機會殺了他。


    “怎麽?不敢說話了?那好!現在我就來說說,你這人到底有多麽的低劣。”


    依舊保持著俯視者的姿態,依舊以著霸者的語氣說著,在桐子的眼中,此時的蘇牧竟是那麽的陌生,那麽的令人畏懼,也許,平常表現在她麵前的隻是一副假麵孔,此時的他才是最真實的樣子。


    蘇牧現在處於一種非常微妙的狀態,他正以著第三視角看著自己的一切動作,那感覺真的非常的奇妙。


    在這個視角中,他看到自身的表現脫離了自己的控製範圍,但是卻一點也沒感覺到違和感,好像他本來就該如此作為。


    很奇怪,但卻理所當然,現在支配著他的身體的正是他夢寐以求的恢複了的原罪,但是,他卻從原罪上感覺到了殘缺之感,好像現在的原罪隻是原本的一小部分,而正是這一小部分指揮著他的身體做出了如此高姿態的行為。


    於是他深入靈魂深處,與現在的原罪本質相接觸。


    “轟!”


    一陣強烈的震動自靈魂深處迸發而出,原罪本質也在此刻閃爍著漆黑色的光芒。


    在蘇牧感覺中,好似過了許久,千年?還是萬年?他不從而知,但實際上卻隻有短短的一秒。在這之後,他接收了從原罪本質中傳遞過來的東西,也明白了現在的原罪是什麽情況。


    在他脫離源虛之後,其實原罪本質已經快是要消磨殆盡了,隻剩下了一個空殼子。所以在他從現在開始,要想原罪本質得到恢複,不僅要去覺醒原罪還要著手恢複原罪的力量。


    而現在,原罪本質已經覺醒了一部分,覺醒的這部分其名為“傲慢”。


    傲慢嗎?看來應該是我剛剛那種強烈的


    俯視者的情緒才使得傲慢覺醒的,果然我以後要走的是七宗罪之路嗎,然後再以這七宗罪吸收足夠的能量從而全麵覺醒原罪,這便是我要走的道路嗎?


    總感覺有什麽在背後引導了這一切呢!不過,現在力量還太低微,這樣的事還是等力量強大起來再去考慮吧!


    至於現在,還是先拿回身體的控製權應付眼前的局麵才是,可不要因為傲慢的緣故而破壞了我的布局呢!


    然後蘇牧猛地向自己的身體一躍,從而重新接管了自己的身體,而此時離他上一句話的結束才不到兩秒而已,真是奇妙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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