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十分,黑夜悄悄褪去,光明重新降臨大地,沉睡的萬物也開始漸漸蘇醒過來。


    一縷陽光透過窗戶上的玻璃照射進屋內,撒在躺在床下的青年的臉上,調皮的將正處於睡夢中的人兒悄然喚醒。


    感受到陽光的刺激,青年微微晃動下腦袋。然後一張一閉的睜開了眼皮。入目的便是刺眼的光芒。這使得青年不由得想要伸手遮擋住這刺眼的陽光。然而剛想有所動作,便發現自己的右臂根本無法動彈。


    疑惑的抬起頭看向自己右臂所在的區域,隻發現一隻潔白的小手正緊緊的抓住自己的右手手腕。所以才使得自己掙脫不出。


    順著那條潔白的玉手向上望去,隻看到蕾姆那張熟悉的小臉貼在床邊,可愛的瓊鼻一聳一聳的,正十分安然的打著香甜的微鼾,或許是睡夢太過於美好,絲絲**正一縷一縷的從嘴角滴垂而出。


    看到蕾姆這幅可愛的睡相,蘇牧有些啞的失笑著。


    果然……之前的那些就是夢境啊!


    想起自己曾置身於那一幅幅現代化社會或者說文明更為超前的場景中,蘇牧的心頭不禁升起一絲悵然。


    那樣的世界…到底……我還要過多久才能再次見到啊!


    你…在那邊的世界……過得還好嗎?


    桐子……


    想起那些有別於目前所處的異世界文明的現代化社會場景,蘇牧便不由得萬分思念那個遠在另一個世界的人兒,那是他自封閉心靈以來,第一個敲開他心扉的女人,同時也是他蘇牧這個存在的初戀。


    算算時間,現在,桐子她們應該也已經脫離了sao的遊戲世界,回到現實社會中去了吧!


    一想到幾年時間的飛逝,蘇牧便不由得有些感歎。


    那也是一個現代文明程度非常高的世界呢,畢竟出了茅場晶彥這個例子,難保不會有其他的科學家會發展出更強大的科技技術來。


    在這樣的世界裏,桐子她們……過得還好嗎?


    然後書目便搖了搖頭,將這一次想法甩出自己的腦海,同時心裏也對自己這樣擔心,感到有些好笑。


    怎麽可能會過得不好呢?不說桐子那堪稱是氣運之子的恐怖氣運,就連亞絲娜身上那磅礴的氣運都讓蘇牧隻能羨慕不已。


    若是連這樣強大氣運伴身的她們都會過得不好,那麽,那個世界上應該就沒有人能夠過上好日子了吧!


    氣運這東西一般不能決定一個人的一切,但是一旦氣運積累到一定恐怖的程度發生質變,那麽就會產生無可比擬的巨大效果,從而使得一個人一生一帆風順,心想事成。無疑,桐子與亞絲娜就是屬於這樣的一類人。


    這也是為什麽蘇牧急著想回去那個世界與桐子和亞絲娜她們重聚,卻從不為她們的安全而擔心的原因。


    至於算不上是生命體的結衣,蘇牧也不是很擔心她的存留問題。因為通過除戰鬥以外近乎是全能的傲慢可以感知到,桐子那幾乎可以肯定下來的獨屬於那個世界的氣運之子的身份。


    對於世界而言,氣運之子的作用便在於推動時代的發展或者世界的進程,所以對於這樣的人,世界意誌可是非常的鍾愛的,隻要他不做出危及世界本身的行為,那麽世界意誌本身,不僅不會幹涉她的任何動作,反而會盡可能的大開綠燈給予她各種便利。


    所以對於已經被桐子認可為自己女兒的結衣,世界一直會很樂意的為她送上祝福,因此,就算沒有任何的氣運傍身,結衣的安全也不會有任何的問題。這也是蘇牧不擔心身為遊戲世界中輔助精靈的結衣,會因為遊戲服務器數據的清除而消失掉的原因。


    至於蘇牧自己,雖然被桐子認可為自己的丈夫,但是由於他外來者的身份,以及他不斷通過傲慢竊取世界本源力量的行為,以前極度的激惱了那方世界的意誌。再加上蘇牧是由幻想次元意誌送來的這層因素,這才有了蘇牧被驅逐出世界的這出戲碼。


    微微歎了口氣,然後平息了下因為思念而產生的內心波動,樹木,便用左手在平滑的地板磚上輕輕一撐,整個上半身便坐立了起來,當然,如果排除掉那隻被熟睡的蕾姆緊緊握住的右手以外,整個人的坐姿看起來還是比較正常的。


    看著那張稚嫩的臉龐,再想起昨晚突然從那張粉色的小嘴中冒出的另一個女孩的聲音。蘇牧的眼前便不由的閃過一張溫柔恬靜的笑臉。


    那個名為祭的女孩,到底與你有些什麽關聯呢?蕾姆……


    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蘇牧暗歎了一聲,就這樣靜靜的看著蕾姆的睡臉,不發一言,心中不斷的思量著。


    到底是她藏在你的身體裏,還是說,你…就是她呢?


    如果……你…真的是他的話,那麽,我…又該是誰呢?會是那個名叫櫻滿集的少年嗎?


    就在蘇牧因為胡思亂想而腦中亂成一團的時候,臥房的大門突然被輕輕地推了開來,然後一個粉紅色頭發的女孩悄然的走進了房間。


    在看清了房中的場景之後,不敢置信的掩住了自己的小嘴,然後蹬蹬蹬的跑到了青年的身邊,有些心疼的大叫道:


    “主人!為什麽您會躺在地上?”


    蘇牧轉頭一看,發現房間的進入者是拉姆,隨即便釋然的笑道:


    “哈!是拉姆啊!”


    然後看到了拉姆那一定要探尋究竟的目光,蘇牧便笑著解釋道:


    “嘛!估計是昨晚睡覺時不小心,一下子就從床上滾了下來,之後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幅模樣了。”


    說著還無奈的攤了攤左手。


    “那麽,可以請您告訴我,為什麽一直拉著您的手不放的蕾姆會這樣安然的躺在床上呢?”


    瞟了一眼自己被蕾姆緊緊抓住的右手,蘇牧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說這個啊,估計是蕾姆的運氣太好,所以才沒有摔下來的吧,要不然的話,她肯定會摔到我的身上,然後我們兩個人都會驚醒過來,那樣子的話就不會是我現在躺在地上這樣一幅光景了吧!”


    說完之後還聳了聳肩,表示意外來的太巧,他也沒有辦法。


    “是嗎?”


    拉姆有些狐疑的凝視著蘇牧的眼睛,但看到的卻是一片赤誠之色,於是便暫時壓下心頭的懷疑,然後便恭敬的向著蘇牧說道:


    “既然主人這麽說的話,那麽就一定是真實的了。”


    “嗯!“


    蘇牧淡然的點了點頭,殊不知此時他的心中卻是在苦笑著,總不能告訴拉姆自己是因為突如其來的心絞痛而倒在地上的吧,那樣的話還不知道拉姆會怎麽看待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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