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是你!”


    “是你?!”


    範市長、周老書記、王鴻儒會長三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了同樣的兩個字,但語氣卻也不完全一樣。


    還沒等三位開口說點什麽,廖秘書卻急不可耐的從一旁蹦了出來,大聲說道:


    “開什麽玩笑,國內哪有你這麽年輕的大詩人啊?”


    “是啊,太年輕了”


    “看著還真不像啊”


    “從來沒聽說過啊”


    有了廖秘書帶頭質疑,周圍也紛紛傳來了議論聲。


    “王會長啊,看來你們的會務組織工作還有很大的提升空間啊~~”範慶量扭頭對著身旁的王鴻儒小聲說道,言下之意,就是王會長的幾個手下搞錯了。


    王鴻儒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這時候,他的那幾個手下也都沒在身邊,所以也沒辦法找手下求證,但是直覺告訴他,眼前這事絕對不簡單,就算有人膽敢跑到這裏來冒充大詩人,那這麽多媒體的記者也不可能全都被騙了吧,當他望向身邊的眾位記者時,卻發現這些記者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是臉上的表情卻也都十分怪異,也不知道是想哭還是想笑。


    不過這也變相提醒了王鴻儒,原本他也不太相信對麵這位年輕人所講的,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很客氣的開口說道:


    “王某混跡文壇二十餘載,雖不敢說友遍天下,但國內一些知名的詩人也還都算認識,最差也聽到過對方名字,敢問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


    白裏度隻好再次自我介紹道:“在下,白裏度,人稱李杜白,大詩人隻是在下在遊戲中的一個稱號而已。”


    “遊戲!稱號?”王鴻儒完全沒理解過來。


    “我明白了,原來你這大詩人是個遊戲中的稱號啊,這也太兒戲了吧,現實和遊戲那能是一回事嗎?現在的遊戲廠商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為了宣傳促銷,居然可以請這麽多記者跟著一起胡鬧,現在我提醒你,在酒店的保安還沒有趕過來之前,你最好能帶著你的這些記者離開這裏。”廖秘書以為自己搞清楚了狀況,下起了逐客令。


    範市長也沒說什麽,算是默許了廖秘書的安排。


    “靠!實在是太過分了,各位正在收看直播的觀眾,目前場上出現了一些突發狀況,大詩人就要被趕出比賽現場了,我也不能再沉默了,必須得把大詩人留下來。”大鵬壓低聲音做著直播。


    其他圍在四周的記者聽完廖秘書所講的之後,也立即不幹了:


    “胡說,我們才不是被請過來的”


    “對,我們都是自發來的”


    “我們不走,大詩人也不能走。”


    “你們不可以冤枉大詩人。”


    “誰規定的遊戲中的大詩人就不是現實中的大詩人?”


    這些記者在之前雖然都如同約好了似的不肯開口,其實也是想靜觀其變,盡可能多的拍攝到更有意思的新聞素材,所以當有人蹦出來要打臉大詩人的時候,這些記者就好比潛伏的獵人看到獵物掉到陷阱裏一樣興奮,臉上也憋了半天笑容,現在場上的局麵卻突然變了調,獵物不僅凶猛,並且還快要從坑中爬出來了,可大家還沒看到期待的反轉打臉,所以自然也不願意就這樣輕易離開。


    “哈哈,小夥子,看來你這人氣還挺足的嘛,雖然你這年紀看起來不像是個詩人,但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就憑你剛才那幾句點評,我就願意相信你,來,拿著!”周老書記笑著說完,就又將手中的毛筆遞給了白裏度。


    “謝謝您,周老”白裏度非常客氣的回應對方,同時又用雙手接過了毛筆。


    “好!”


    一片喊好的聲音傳來,白裏度從周老書記手中接過毛筆的畫麵也被周圍的記者紛紛拍了下來。


    “咳~~還是我來說句公道話吧。”範市長見到這麽多記者居然都支持眼前的這位年輕人,並且周老書記似乎也格外看重對方,便知道自己和手下的廖秘書很可能是看走眼了,見到白裏度接過了毛筆,便也想到了一個可以緩解場上尷尬局麵的對策,其接著說道:


    “我認為,這大詩人的稱號就算是遊戲中的,總歸也是需要一些真才實學才能獲得到的,既然如此,那就不如請這位年輕人為我們現場展示一下,讓他為我們即興創作一首詩詞出來,看看他在這方麵的水平到底如何,我們這些老家夥也順便可以開開眼界。”


    “好!”


    這次伴隨著喊好的聲音,卻是一陣熱烈的掌聲,到了這一環,場上的所有人也都對這位年輕的大詩人非常的感興趣,想看看他到底會寫出什麽驚人的詩句出來,同樣,這其中也自然包括著那些想看白裏度出笑話的人。


    “嗯,王會長,我能否問一下,今天咱們現場比賽,如果是寫詩詞的話,有什麽規矩嗎?”白裏度提著手中的毛筆,問向王鴻儒。


    “嗯,規矩確實是有的,因為今天正好是大年初八,春節也已過了七天,而再過七天就又是正月十五元宵節,所以今天各位所寫的詩句中,則必須要出現春字或者月字,二者任選其一。”


    “哦,那我也按照這個規矩來吧,免得我寫了別的內容,被別人說我是提前準備好的。”白裏度提著筆慢慢來到一張桌案近前,結合剛剛周老書記對自己所講的那番話,內心也快速的完成了構思,然後又想了片刻,才開始在一張白紙上落下了手中的筆。


    【早春二月江水寒,楊柳抽芽換新顏。】


    此刻白裏度所在桌案旁也聚集了非常多的人,有省內的書畫家,也還有退休的老幹部,剩下更多的則是各家電視台的記者,一些攝像人員為了能夠找到最佳的拍攝視角,則紛紛在外圍站到了凳子之上,要不是有工作人員阻攔,還有人想要站到桌子之上呢,而範市長、周老書記、王鴻儒會長則也站在白裏度的身邊觀看。


    “嗯!是行書!不錯,下筆很有氣勢~”


    “應該還是行書中的行楷,看起來還是有一些功底的。”


    “切~~字好有什麽用,這詩的意境就一般般了。”


    “我覺得意境還不錯啊,現在不就是二月底嘛,正好就是早春,江水正寒,岸邊的楊柳卻都抽出新芽,換上了新模樣。”


    白裏度不管周邊的議論紛紛,繼續提筆寫到:


    【遙聽舟翁勸學聲,青出於藍勝於藍。】


    “青出於藍勝於藍……妙啊!妙啊!”


    “確實很妙,不過我覺得前一句更好,遙聽舟翁勸學聲,這舟翁指的不就是周老書記嗎?”


    “對啊!沒錯,剛才周老書記確實說過青出於藍而勝於藍,而這句的典故就是出自荀子的《勸學》,看來,真的是現場原創啊!”


    白裏度的周圍,頓時人聲鼎沸!


    白裏度在詩的末尾留下了落款後,就又在紙張的最右側詩題處補了一個詩名,叫做《勸學》


    伴隨著這個詩題的落筆達成,白裏度的周圍便傳來了熱烈的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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