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早就知道,宇智波斑遲早會把護在懷裏的孩子丟棄。


    宇智波斑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按理說這個千手崽子除了作為人質沒有任何用處,實際上這個雞肋的存在,連做人質的意義也沒有。


    ——這個小鬼的下場除了死就是被拋棄。


    果不其然,在第三方突然出手的時候,宇智波斑毫不留情地扔掉了這個名義上的學生。


    ……


    …………


    柚樹有種不詳的預感,在宇智波斑把他拋出手的時候就隱約察覺。


    然而他連“等等”都還沒來得及喊出,視線猛然拔高,下一秒就被人在半空捂住口鼻,強行把藥灌入口中。


    不到三秒的時間,場景切換,那個綁匪瞬身逃離了現場。


    藥物入腹的一刻,柚樹感覺十分不妙——無法提取查克拉的同時,肌肉也漸漸脫力。


    “放心吧,不是什麽要人命的毒。”


    對方毫無溫度的解釋一聲,便扛著他竄入小巷之中。


    那個聲音……是無!


    柚樹很想問一句為什麽要綁架自己,然而麻痹的舌頭發不出任何有意義的音節。


    ……他們到底在想什麽?


    ——為什麽偏偏要挑這麽敏感的時候,刺激被花式打臉打的牙疼上火的宇智波斑?


    糾結了一會兒,柚樹才想起來,在他們的固有印象中,自己對於宇智波斑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質,他隨時都有可能殺了自己,而不是保護自己。


    偏偏宇智波斑也恰巧忘了這點,才把柚樹拋離了自己的保護範圍。


    ——結果就被打算專空子的無鬧了個烏龍!


    然而就算柚樹想通了打算出聲提醒,自己麻痹的舌頭也發不出可以成句的正常音調。


    聽到手中的千手小鬼發出“嗚嗚啊啊”的聲音,似乎打算說些什麽,無的分|身簡單解釋了一下現在的情況——


    “別誤會,這毒雖然厲害了點,但我剛剛連著解藥一起喂,等過個把小時,這種症狀就能消退。”


    ——雖然提早準備了分|身撿漏,不過也沒時間去想小孩子適合的藥。就隨便把身上現有的毒拿來用了。


    他頓了頓,繼續道:


    “情況緊急,我也不能確定你是否在他的操縱下,隻好讓你先安靜點。你也別怨我,作為補償,事後我會把你完好無損地還給扉間。”


    對於無而言,這小子扔了可惜,正好撿來賣千手一個人情。


    無扛著柚樹奔跑在小巷中,他的速度很快,雖然隻是個遠離本體就會削弱力量的土遁分|身,但一路上還是堅持使用無塵迷塞隱匿身形。


    跑了不到三分鍾,無突然停下,在一個牆角處結了印,地麵瞬間打開一個地下入口。


    無走到柚樹身邊,單手拎起他,走回洞口邊,比了比大小後,就把柚樹扛在肩上,跳了進去。


    落地時揚起不少灰塵,嗆得人直想咳嗽。可惜,連嘴巴都合不上的柚樹,唾液就這麽混合著灰塵沾了一臉。


    ……


    無似乎也注意到了這孩子無法自理的尷尬狀況,他既同情又幸災樂禍道:


    “啊……抱歉抱歉!”


    他嘴上說著抱歉,卻一點誠意也沒有,繼續扛著柚樹趕路,不知想到了什麽,自言自語道:


    “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斑……真是匪夷所思的組合,我都可以想象你這小鬼長大後會是什麽德行。”


    ——再加上不小的天賦……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在這個小鬼羽翼豐滿之前先下手為強!


    ……


    …………這種殺氣騰騰的搭救算什麽?不要說扉間,就連宇智波斑那邊你也別指望我能替你說好話——暴走的斑大爺還是由你們自己去哄吧!


    為了表達不滿,柚樹拚盡全力活動脖子上的肌肉——把口水甩到對方身上!


    這個像是臨時挖建的地道,彎彎繞繞,四通八達,用土遁加固過的地道堅硬又幹燥。這裏的道路長也複雜,感覺就像把整個土之國的地下挖通了一樣,以無的速度也跑了不下二十分鍾。


    等他們再次鑽出地麵……柚樹發現他居然來到了圖源賭坊這個麻煩的起源之地。


    他們出來的地方是後門的圍牆外麵,無閃身躲進角落,感知四周確認情況後,便飛進牆內,輕車熟路地繞進賭坊後廚。


    此時的後廚還藏著三個員工,他們躲在一個角落,對剛才的爆破議論紛紛,不過誰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看來……就算是無惡不作的“宇智波斑”的秘密據點,也有一些毫不知情的平民在這裏工作。


    無不知用了什麽方法讓這裏的三人全數睡著,他走到一麵牆邊,把堆放在這裏的木材和打掃工具都推到一邊。敲了敲牆,不知按了什麽地方,牆底的地板上開了一個正方形的小洞。無就這麽輕飄飄地跳下去,熟悉的仿佛自家基地一樣。


    ……有沒有搞錯?!


    這不是你們對頭“宇智波斑”的後院嗎?你們撬人牆角撬的這麽順手簡直就像是暗中有奸|情一樣!


    而對於無來說,他在這裏潛伏調查了半個月,早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現在這個據點隻剩一些非忍者的知情人把守,厲害的人物全都出動去完成宇智波斑的最後計劃。


    不過,大部分計劃都被他們分頭擊破,這裏僅剩的蝦兵蟹將也不足為懼。


    俗話說得好——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把千手小鬼藏在哪裏都很危險,放在自己的地盤更容易被六親不認的宇智波斑誤殺,所以隻好出其不意,藏在他早就廢棄的據點反而最為安全!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無突然嘲諷道:


    “回去記得和扉間說一聲,‘如果還想讓自己的兒子走正途’,就不要把崽子交給宇智波斑帶……”


    頓了頓,又嗤笑道:“當然他自己也不行。”


    柚樹默默地盯著無臉上的繃帶,忍不住想翻白眼——大哥……從剛才起這裏都快趕得上八級地震了,宇智波斑都要把土之國拆了,你還見縫插針地說著風涼話是打算自暴自棄了嗎???


    地牢昏暗而潮濕,向下的石階深的看不到盡頭,掛在牆上的火把還有一種恐怖片的特效感。隨時都能看到地麵上爬動的小蟲,蜘蛛網也掛的到處都是。


    這裏似乎很深,無一邊往下走,一邊戒備著四周的動靜,然而不要說柚樹,就連無都覺得這裏安靜的有些詭異。


    ——雖然知道這個副本已經被旁敲側擊地掃蕩過一遍,但這麽大大咧咧地走下來連個蝦兵蟹將也沒碰到,心情未免有些微妙。


    無帶著柚樹就這麽暢通無阻地走下來,看似無窮無盡的台階也終於有了盡頭。


    他們的腳步聲剛踏入平地,就引起裏麵一陣不小的騷動。


    走出石階,裏麵就像真正的監獄一樣,由鐵欄杆打造的房間,一間間分隔開。


    這個地牢關押的人數並不多,大約不到二十人被關在這個地方。


    這其中有男有女,大部分都是老弱病殘。即便如此,他們也被扣上了限製查克拉的手銬。


    柚樹認出了一部分人秀在衣服上的家紋——他們應該就是緒方一族被扣押的人質。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剛才那一肚子窩囊氣,柚樹勉強平息了一些。


    人們騷動了一會兒,發現是無之後,便請求他幫助自己出去。


    有位緒方一族的老者道:“無大人……剛剛的震動很大,直到現在地麵的晃動也沒停止……地牢也一直沒人下來,是不是上麵發生了什麽事?”


    這個問題也吸引了牢房中所有人的注意,大家都把目光投降無,希望能得到一些情報。


    “……宇智波斑來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無簡單的一句話,就讓騷動的氣氛沸騰到頂點,又立即沉默下來。所有人都不自覺地壓抑著呼吸……如果不是某處牢房還傳來嬰兒的啼哭聲,就像所有人眨眼間消失了一樣。


    ……看來宇智波斑能嚇哭小孩的傳聞不假啊。


    ——這種比美術館還要安靜的氣氛讓柚樹感到很不舒服。


    他想再試一次發聲,結果無就把他從肩膀上拎了下來,害得他差點咬到舌頭。


    他氣呼呼地瞪著那個總是跟自己對著幹的家夥,卻看到對方從身後掏出一大串鑰匙,解開了囚徒們的枷鎖。


    ……


    …………喂喂,太可疑了吧!你看起來才像“宇智波斑”的同夥啊!!


    他解開幾人的手銬後,把鑰匙拋給他們,示意他們去給其他人解鎖,並道:“這個小鬼先寄放在這裏,他是千手的人,暫且麻煩你們照看一下。”


    “您為什麽會抓來千手家的孩子?”


    “解釋起來很麻煩,你們就當他是宇智波斑抓來的人質吧。”


    話音剛落,就聽見那個小鬼不知從哪裏撿來一塊石子,咯吱咯吱地刮著欄杆以示不滿。


    可惜抗議的小鬼,此時就像個傻子一樣癱在欄杆邊,連坐直身子也做不到。


    “地震”的強度越來越大,不時有土屑砸到頭頂,主戰場距這裏還有不小的距離,然而地牢的晃動就像樓上正在拆房子一樣。


    不知道是宇智波斑開無雙大殺特殺,還是察覺到了什麽往這個方向跑來。


    ——總之,才剛安頓好的地方也變的不夠安全。


    無的分|身擔憂地看了一眼掉土的天花板,有些擔心這裏塌陷被活埋的可能性。


    思索良久,他走過去重新把柚樹拾起來,卻注意到了他手指間的血跡,頭疼道:“誰讓你亂撿石頭?”


    ——不過這小孩隻要沒死就好,半死不活也不關他什麽事。縱使是死了……千手也怪不到他們頭上,隻是少了一個賣人情的機會。


    無打量了一圈地牢裏的人,又道:“任務變更,你們要留要走都隨意,不過我需要有人把這孩子偷偷送出土之國。”


    如果可以,他倒是想自己送,不過以他殘留的查克拉過不了幾分鍾就會消失。


    他頓了頓,又道:


    “你們離開的時候小心一些,盡量遠離戰場,不要被宇智波斑發現!”


    “……”


    大家不約而同地沉默下來。


    這裏的人有一半都是戰力不足的老弱病殘,剩下的就是身受重傷被捉過來拷問的別國忍者——誰都不想在這個時候離開還能充當防空洞躲避危險的地牢,地麵上的情況他們一竅不通,對於未知感到不安和恐懼也是自然。


    ——更何況接下這個任務還有麵對宇智波斑的風險!


    沒有人想離開相對安全的地下,前往危機四伏的地麵。縱使他們都知道待在這裏會麵臨活埋的風險。


    就在猶豫的當口,其中一人發話了——


    “這個任務我接了。”


    此人穿著破舊的風衣,把自己包的密不透風。獄友們都對他不甚熟悉,應該是賭坊從外麵抓來關押在這裏的忍者。


    說句實話——大家看到他活著從牢房裏走出來都很意外。


    這個人第一次被帶下來的時候渾身是血,還瘸了一隻腳,之後那間關押他的牢房便安安靜靜的,所有人都認為他已經悄無聲息地死在了這裏。


    然而,今天打開地牢的時候,他居然還活的好好的,除了腿腳依舊不利索外,就是用繃帶把大半張臉包了起來,凡是身體有露出衣服的部分,都裹的嚴嚴實實,頭上還戴了一個黑色的兜帽以遮去他人打量的視線。


    “你需要什麽報酬?”無問道。


    “不用,就當做回報你救命之恩的謝禮。”


    ……看起來是個挺講義氣的人。


    無倒是欣賞這種人,他點點頭,把手中的小鬼交到了瘸子手上。


    這個人的自告奮勇讓大家不自覺地鬆了一口氣。


    這時,緒方一族的一位頭發斑白的老人提出要和他同行。


    那人點頭同意,無也沒有意見。於是無解開了分|身,嘭的一聲,消失在原地。


    老人家接過瘸子手中的孩子,背起他,和身後的族人告別後,便跟在瘸子忍者的身後,走在漫長的石階上。


    他們的速度不快,一個瘸子,一個老頭,一條地道磨磨蹭蹭地走了十分鍾好像還走了不到一半的路程。


    突然,走在前麵的那個瘸子停了下來,回頭看向老頭。


    “怎麽了?”


    老頭好奇地看著他,又往前走了兩步,詢問道:


    “是腿傷沒好全嗎?”


    男人沉默地搖搖頭,側過身讓老頭走在前麵。


    就在老頭路過他身邊的時候,對方忽然拔刀,斬下了他的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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