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迎來到昆明號……”
我低著頭，滿麵通紅地對每一個從交通艇走到驅逐艦前甲板上的人這樣說著。這是何等的羞恥啊。
不但會被看到艦橋形態，還要向來的人詳細介紹昆明號的性能和船內布局。基本上相當於女生，不但要一邊向別人展示自己的身體，還要詳細介紹部位的名稱一樣。太過分了。
“你有漂亮的船體！所以，不要害羞，抬起頭吧，這是你值得自豪的。”密蘇裏阿姨豪放地拍著我的肩膀笑道。
“不要哭！媽媽在你身邊呢！”媽媽如是說。
“沒關係的，航母有時候也會展開全裝作為旗艦呢。”列克星敦阿姨安慰道。問題是，大姐姐和小學生不一樣啊。有史以來被當做旗艦的驅逐艦有多少啊？
“切，改裝的時候又不是沒被人看過。”格蘭特少將踱著步上來。
……
做手術的時候別說被醫生看光了，就是被醫生打開了看，也沒什麽好羞恥的好不好。和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一樣好不好。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目前上來的還都是艦娘和長輩，多少都算是知根知底的。但是最後上來的……
“歡……歡迎……來到……昆明號……”殺了我吧，這種羞恥y太糟糕了。
學姐上艦。不敢對視啊。
“漂亮……真是可愛的船啊……接下來的任務中，就拜托了呢，昆明醬。”學姐微微躬身低頭……臉……臉湊得太近了啊。
嗚嗚……
“請……請跟我來……”我拽著媽媽的手，盡量讓自己不那麽緊張，開始引導各位參觀全裝形態的艦體。
“這裏是艦橋……嗯，平常倒是可以隨便來，反正除了李芸芸準尉，各位的軍銜和指揮等級都比我高——畢竟這裏景色最好。但是在作戰中，請千萬不要到艦橋上來。在甲板艙室中的cic才是兩位將軍和李芸芸準尉的戰鬥位置。”
“垂發係統占用了大量的艦體空間，所以實際可以利用的空間並不是很足。但是和舊的時代不一樣，現在的戰艦不需要大量的水兵來進行操作，所以各位的生活空間還是比較舒適的……當然是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
每個人都在第一層甲板分到了一個大艙室——帶有工作區，還有一個附帶大澡盆的浴室。話說回來，我在提督學院的時候，都沒法泡澡呢，船體裏麵卻裝著好幾個浴室。
“有製冷係統喲，所以有中央空調。而且也有冷庫，依個人口味提供中餐或者西餐。因為食品加工係統是根據各英靈自己的水平所決定的……所以……如果不和口味的話，對……對不起的說……但是，在第一層甲板的中央有廚房，所以也可以自己取食材來加工。還……還有，如果要吃開水白菜或者佛跳牆，東坡肉之類菜譜上特殊標明的菜的話，請提前一天通知，因為需要準備的時間比較長。”滿漢全席我是做不出來的，也沒有材料，另外不要指望刀工，所以南瓜盅也不會出現在菜譜上……
不過好消息是，艦娘出遠征的時候，是可以不眠不休的，所以唯一對食物有硬性需求的隻有三個自然人。但是，有東西吃的話，所有的艦娘都不會拒絕的，特別是列克星敦兩姐妹。
而且艦娘們還在上船的時候帶來了奇怪的東西。
“所以說……媽媽，這個是什麽啊？”我指著餐廳裏麵的一個木箱低聲問媽媽。
“媽媽以前每年都會收到一箱的東西，貌似是特殊補給吧？也沒在意。複活之後又收到了。反正是紅酒，以前收到的都還在家裏老房子裏麵堆著也沒人喝。是海倫娜非說什麽出任務的話，一定要喝酒慶祝，我就帶上來了。不過比起可樂來差遠了。估計隻有大戰艦們喜歡吧？”媽媽對紅酒表示不感興趣。
所謂的特殊補給，是如同過節過年發的水果一樣的奇怪福利，海軍送給艦娘們的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比如說蘇係艦娘，每年都能收到大量的高度伏特加。大和號，會收到漂亮的油紙傘。密蘇裏阿姨會得到精致的雪茄。
媽媽她們以前也會收到莫名其妙的東西，不過她們過世的時候我還太小，所以也沒注意。於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走了過去，打開箱子。裏麵是一打深紅色的酒瓶，很普通，和一般的酒瓶沒啥區別，上麵貼著微微泛黃的標簽，上麵有一個城堡，下麵寫著看不懂的“chateafiterothschild”。包裝超樸素呢。
還以為會是什麽人頭馬一類的名酒呢，反正就是名酒我也不懂啦，不過這種一看就很掉價的雜牌……算了，誰想喝就隨便好了。而且出任務的時候，不喝酒比較好吧？
“對了！所以，船上可以製汽水和冰淇淋，而且有可以製造超過八種口味汽水的糖漿，請大家隨意選用。”
“餐廳，同時也是娛樂區，可以用投影放電影，也可以打牌，有沙發，也有放圖書的地方……因為出航的時候要保持通訊靜默，所以不提供外網的服務……但……但是遊戲機和局域網還是可以保障的，請自然人不要因此而影響休息。”
大姐的船體內——有圖書館，電影院，還有遊泳池……二姐的船體內——也有圖書館，電影院和遊泳池，真是怪物一般的潛艇啊。
“這裏是cic，可以用來進行艦隊級的指揮作戰和情報分析。後甲板的導彈發射器和直升機庫已經被觀測設備所替換——從指揮室就可以對觀測設備進行控製。同時這裏也是有裝甲保護的艙室，所以算得上比較安全吧……”
“所以……請指揮官就位。”在各個部門介紹了一圈之後，我們回到了指揮中心。我敬禮之後，請格蘭特少將上前。“昆明號一切就緒，等候您的命令。”
“很好！那麽，‘眼科手術’行動開始。1372艦隊布置左舷待機，1554艦隊布置右舷待機。拉菲號機動待機，昆明號，設定通往關島海軍基地的航線，速度20節。無線電靜默，關閉主動雷達，主動聲納。釋放聲納陣列，密切關注被動雷達和被動聲納的情況。”
“是！”
戰艦緩緩駛出防波堤，隨著我的意誌，修正了航線。
“好了！”格蘭特將軍拍了拍手“大家都輕鬆些，不用那麽緊張，現在可以四處溜達一下，或者去玩玩也不錯的。說實話，昆明號的設備真的讓我很吃驚啊。”
“的確！”密蘇裏等一幹大戰艦點點頭“設備之精良，船體之美麗，說實話，比大和號還要傑出啊。”
被圍起來一頓猛誇，羞得我快哭了，還是被媽媽解圍了，拽著跑掉了。
晚餐的時候有點尷尬，不過必須出席——這是禮儀。兩位少將和幾位戰列艦，航媽，對媽媽帶來的劣質紅酒雙眼冒光，看來平時礙於軍紀已經很久沒喝酒了，不過對於我們這行來說，如果想要活得長久一些，最好還是少喝一些為妙。
晚餐的最後，媽媽和小學生們，一邊大嚼著冰淇淋，一邊用巨型投影屏幕打遊戲。大姐姐們喝得醉醺醺再一邊聊著什麽好象是什麽很可怕的大人的話題，還是不打聽的為好。學姐倒是想找我聊什麽。但是我還沒做好以三頭身的形象和同學之間打交道的準備，感覺很羞恥，於是跑掉了。
……
很少以全裝的形式出航呢。天氣很好，風浪並不大，卷起細碎的浪花，翻騰著，頑皮地跳過艦艏的護欄，輕快地飛舞過前甲板。初生的太陽，斜斜地把陽光投在海麵上，如同打水漂一樣，留下了一串串金色的漣漪。風，海，陽光，輕輕地拂過……
這裏離海岸還不遠，可以看見調皮的海鷗圍在船體的尾跡調皮的嬉戲。
“昆明號！你在這裏啊？”
啊！糟糕！是學姐，她過來幹什麽？晨曦的照耀下，學姐齊頸的短發在海風的攪動下翻飛著，配合白色的海軍軍官服，感覺有些恬靜。但是，還是不知道應該怎麽樣麵對學姐呢。所以我打算離開。
“喂喂，不要跑啊，昆明醬！”學姐追了過來“為什麽一直在躲著我呢？”
因為……等等，深海我都可以直麵，不過是同學而已，周圍是大海，而且在我的船體上。是啊，就算再尷尬，我有什麽理由要躲著學姐呢？
好吧，解決掉你！
“那……跟我過來。”從前甲板進入船艙，有一個會議室，我推門看了看，確定裏麵沒有人。
於是讓學姐進了屋。“嗯……請站在這……這裏。”
“咦？牆角嗎？為什麽？”學姐一臉迷惑，不過還是站到了牆角。
我把椅子拖到學姐的麵前，嘿咻，站了上去，身高還差一點點，不過勉強夠了。踮起腳，伸出手，狠狠地從學姐的頭兩側穿了過去，“啪”地一聲按到牆上。
按照老三阿勇的話說，這是男生和女生所打交道的時候，能夠采用的最為強勢而不失禮的姿勢了。
“聽著！你在這次任務中，所看到的一切，包括我身體現在的情況，都要保密，不準和任何人說出去！知道嗎？”
學姐……“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喂！什麽意思啊？
“當然當然。本來這次任務就是機密的。不過隻是想和昆明醬聊一下罷了。”
“為……為什麽？”
“啊，對於我們這些準提督來說，昆明醬可是新的艦娘呢，所以理所當然會好奇吧？而且說起來昆明醬可能不信，我有一個學弟，本來也是要參加這次任務的，但是並沒有出現呢。他的聲線和昆明醬超象呢，而且都是這種有些軟軟糯糯的口齒不清的感覺……噗，抱歉，不是在笑你，但是真的是巧合呢。”
咦？難道學姐沒發現我就是張樂山嗎？難道學姐是個巴嘎？這倒是一個好消息呢。尷尬症瞬間痊愈一半了。既然沒發現，那就永遠不要知道好了。
“如……如果隻是好奇的話，那就沒問題了。那我先走了……”
“哎？不要走啊，等等。昆明醬又有趣，又可愛。還有……這耳朵是真的嗎？”學姐突然伸出手要摸我頭上的耳朵。
我趕緊縮回撐在牆上的手，捂在頭上，同時往後退——忘了自己是站在椅子上了。結果——“咣當”
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滾動著。學姐伸出手試圖抓住我，結果被倒下的椅子絆倒了。“啊”地叫著倒了下來。
結果，學姐雙腿分開跪著，夾著我的腿，雙手卻從我的頭兩邊穿了過去，撐在了地上。鼻尖幾乎要碰到我的鼻尖了，齊耳的短發垂下來，撫著我的臉。
這是什麽神展開啊！又不是二流輕小說或者那個已經沉沒的島國上麵的校園戀愛動畫！為什麽會這樣啊啊。我覺得我羞恥得仿佛被放入烘箱中了，渾身上下一片滾燙，視線都有些模糊，眼角有些濕，連氣都不敢喘……
還能比這個情況更糟糕嗎？
“哢嚓”，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了，昆西阿姨走了進來——半身位——定格。
……
可怕的沉默。
“那個……打擾了……你們繼續……”
昆西阿姨咻的一聲不見了，然後是哢嚓的關門聲。
繼續什麽啊？這種白爛到爆的垃圾劇情怎麽會發生在我的身上啊？超尷尬，要不打開自沉閥通水好了，就讓這蔚藍的大海，把一切恥辱帶走好了。誰來幫我一下啊，誰都好……
仿佛是冥冥的天意聽到了的祈求，聲納接受到了疑似深海的水聲。自動設定的警報響起，在一聲鈴聲之後，艙內的光線切換為暗紅色。
“全員就戰位！”
我頭一次這麽感謝深海。我會用最滿滿的誠意和最精良的導彈，好好答謝你的，不管你是誰……
我低著頭，滿麵通紅地對每一個從交通艇走到驅逐艦前甲板上的人這樣說著。這是何等的羞恥啊。
不但會被看到艦橋形態，還要向來的人詳細介紹昆明號的性能和船內布局。基本上相當於女生，不但要一邊向別人展示自己的身體，還要詳細介紹部位的名稱一樣。太過分了。
“你有漂亮的船體！所以，不要害羞，抬起頭吧，這是你值得自豪的。”密蘇裏阿姨豪放地拍著我的肩膀笑道。
“不要哭！媽媽在你身邊呢！”媽媽如是說。
“沒關係的，航母有時候也會展開全裝作為旗艦呢。”列克星敦阿姨安慰道。問題是，大姐姐和小學生不一樣啊。有史以來被當做旗艦的驅逐艦有多少啊？
“切，改裝的時候又不是沒被人看過。”格蘭特少將踱著步上來。
……
做手術的時候別說被醫生看光了，就是被醫生打開了看，也沒什麽好羞恥的好不好。和現在的情況根本就不一樣好不好。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目前上來的還都是艦娘和長輩，多少都算是知根知底的。但是最後上來的……
“歡……歡迎……來到……昆明號……”殺了我吧，這種羞恥y太糟糕了。
學姐上艦。不敢對視啊。
“漂亮……真是可愛的船啊……接下來的任務中，就拜托了呢，昆明醬。”學姐微微躬身低頭……臉……臉湊得太近了啊。
嗚嗚……
“請……請跟我來……”我拽著媽媽的手，盡量讓自己不那麽緊張，開始引導各位參觀全裝形態的艦體。
“這裏是艦橋……嗯，平常倒是可以隨便來，反正除了李芸芸準尉，各位的軍銜和指揮等級都比我高——畢竟這裏景色最好。但是在作戰中，請千萬不要到艦橋上來。在甲板艙室中的cic才是兩位將軍和李芸芸準尉的戰鬥位置。”
“垂發係統占用了大量的艦體空間，所以實際可以利用的空間並不是很足。但是和舊的時代不一樣，現在的戰艦不需要大量的水兵來進行操作，所以各位的生活空間還是比較舒適的……當然是從我個人的角度來說。”
每個人都在第一層甲板分到了一個大艙室——帶有工作區，還有一個附帶大澡盆的浴室。話說回來，我在提督學院的時候，都沒法泡澡呢，船體裏麵卻裝著好幾個浴室。
“有製冷係統喲，所以有中央空調。而且也有冷庫，依個人口味提供中餐或者西餐。因為食品加工係統是根據各英靈自己的水平所決定的……所以……如果不和口味的話，對……對不起的說……但是，在第一層甲板的中央有廚房，所以也可以自己取食材來加工。還……還有，如果要吃開水白菜或者佛跳牆，東坡肉之類菜譜上特殊標明的菜的話，請提前一天通知，因為需要準備的時間比較長。”滿漢全席我是做不出來的，也沒有材料，另外不要指望刀工，所以南瓜盅也不會出現在菜譜上……
不過好消息是，艦娘出遠征的時候，是可以不眠不休的，所以唯一對食物有硬性需求的隻有三個自然人。但是，有東西吃的話，所有的艦娘都不會拒絕的，特別是列克星敦兩姐妹。
而且艦娘們還在上船的時候帶來了奇怪的東西。
“所以說……媽媽，這個是什麽啊？”我指著餐廳裏麵的一個木箱低聲問媽媽。
“媽媽以前每年都會收到一箱的東西，貌似是特殊補給吧？也沒在意。複活之後又收到了。反正是紅酒，以前收到的都還在家裏老房子裏麵堆著也沒人喝。是海倫娜非說什麽出任務的話，一定要喝酒慶祝，我就帶上來了。不過比起可樂來差遠了。估計隻有大戰艦們喜歡吧？”媽媽對紅酒表示不感興趣。
所謂的特殊補給，是如同過節過年發的水果一樣的奇怪福利，海軍送給艦娘們的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比如說蘇係艦娘，每年都能收到大量的高度伏特加。大和號，會收到漂亮的油紙傘。密蘇裏阿姨會得到精致的雪茄。
媽媽她們以前也會收到莫名其妙的東西，不過她們過世的時候我還太小，所以也沒注意。於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走了過去，打開箱子。裏麵是一打深紅色的酒瓶，很普通，和一般的酒瓶沒啥區別，上麵貼著微微泛黃的標簽，上麵有一個城堡，下麵寫著看不懂的“chateafiterothschild”。包裝超樸素呢。
還以為會是什麽人頭馬一類的名酒呢，反正就是名酒我也不懂啦，不過這種一看就很掉價的雜牌……算了，誰想喝就隨便好了。而且出任務的時候，不喝酒比較好吧？
“對了！所以，船上可以製汽水和冰淇淋，而且有可以製造超過八種口味汽水的糖漿，請大家隨意選用。”
“餐廳，同時也是娛樂區，可以用投影放電影，也可以打牌，有沙發，也有放圖書的地方……因為出航的時候要保持通訊靜默，所以不提供外網的服務……但……但是遊戲機和局域網還是可以保障的，請自然人不要因此而影響休息。”
大姐的船體內——有圖書館，電影院，還有遊泳池……二姐的船體內——也有圖書館，電影院和遊泳池，真是怪物一般的潛艇啊。
“這裏是cic，可以用來進行艦隊級的指揮作戰和情報分析。後甲板的導彈發射器和直升機庫已經被觀測設備所替換——從指揮室就可以對觀測設備進行控製。同時這裏也是有裝甲保護的艙室，所以算得上比較安全吧……”
“所以……請指揮官就位。”在各個部門介紹了一圈之後，我們回到了指揮中心。我敬禮之後，請格蘭特少將上前。“昆明號一切就緒，等候您的命令。”
“很好！那麽，‘眼科手術’行動開始。1372艦隊布置左舷待機，1554艦隊布置右舷待機。拉菲號機動待機，昆明號，設定通往關島海軍基地的航線，速度20節。無線電靜默，關閉主動雷達，主動聲納。釋放聲納陣列，密切關注被動雷達和被動聲納的情況。”
“是！”
戰艦緩緩駛出防波堤，隨著我的意誌，修正了航線。
“好了！”格蘭特將軍拍了拍手“大家都輕鬆些，不用那麽緊張，現在可以四處溜達一下，或者去玩玩也不錯的。說實話，昆明號的設備真的讓我很吃驚啊。”
“的確！”密蘇裏等一幹大戰艦點點頭“設備之精良，船體之美麗，說實話，比大和號還要傑出啊。”
被圍起來一頓猛誇，羞得我快哭了，還是被媽媽解圍了，拽著跑掉了。
晚餐的時候有點尷尬，不過必須出席——這是禮儀。兩位少將和幾位戰列艦，航媽，對媽媽帶來的劣質紅酒雙眼冒光，看來平時礙於軍紀已經很久沒喝酒了，不過對於我們這行來說，如果想要活得長久一些，最好還是少喝一些為妙。
晚餐的最後，媽媽和小學生們，一邊大嚼著冰淇淋，一邊用巨型投影屏幕打遊戲。大姐姐們喝得醉醺醺再一邊聊著什麽好象是什麽很可怕的大人的話題，還是不打聽的為好。學姐倒是想找我聊什麽。但是我還沒做好以三頭身的形象和同學之間打交道的準備，感覺很羞恥，於是跑掉了。
……
很少以全裝的形式出航呢。天氣很好，風浪並不大，卷起細碎的浪花，翻騰著，頑皮地跳過艦艏的護欄，輕快地飛舞過前甲板。初生的太陽，斜斜地把陽光投在海麵上，如同打水漂一樣，留下了一串串金色的漣漪。風，海，陽光，輕輕地拂過……
這裏離海岸還不遠，可以看見調皮的海鷗圍在船體的尾跡調皮的嬉戲。
“昆明號！你在這裏啊？”
啊！糟糕！是學姐，她過來幹什麽？晨曦的照耀下，學姐齊頸的短發在海風的攪動下翻飛著，配合白色的海軍軍官服，感覺有些恬靜。但是，還是不知道應該怎麽樣麵對學姐呢。所以我打算離開。
“喂喂，不要跑啊，昆明醬！”學姐追了過來“為什麽一直在躲著我呢？”
因為……等等，深海我都可以直麵，不過是同學而已，周圍是大海，而且在我的船體上。是啊，就算再尷尬，我有什麽理由要躲著學姐呢？
好吧，解決掉你！
“那……跟我過來。”從前甲板進入船艙，有一個會議室，我推門看了看，確定裏麵沒有人。
於是讓學姐進了屋。“嗯……請站在這……這裏。”
“咦？牆角嗎？為什麽？”學姐一臉迷惑，不過還是站到了牆角。
我把椅子拖到學姐的麵前，嘿咻，站了上去，身高還差一點點，不過勉強夠了。踮起腳，伸出手，狠狠地從學姐的頭兩側穿了過去，“啪”地一聲按到牆上。
按照老三阿勇的話說，這是男生和女生所打交道的時候，能夠采用的最為強勢而不失禮的姿勢了。
“聽著！你在這次任務中，所看到的一切，包括我身體現在的情況，都要保密，不準和任何人說出去！知道嗎？”
學姐……“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喂！什麽意思啊？
“當然當然。本來這次任務就是機密的。不過隻是想和昆明醬聊一下罷了。”
“為……為什麽？”
“啊，對於我們這些準提督來說，昆明醬可是新的艦娘呢，所以理所當然會好奇吧？而且說起來昆明醬可能不信，我有一個學弟，本來也是要參加這次任務的，但是並沒有出現呢。他的聲線和昆明醬超象呢，而且都是這種有些軟軟糯糯的口齒不清的感覺……噗，抱歉，不是在笑你，但是真的是巧合呢。”
咦？難道學姐沒發現我就是張樂山嗎？難道學姐是個巴嘎？這倒是一個好消息呢。尷尬症瞬間痊愈一半了。既然沒發現，那就永遠不要知道好了。
“如……如果隻是好奇的話，那就沒問題了。那我先走了……”
“哎？不要走啊，等等。昆明醬又有趣，又可愛。還有……這耳朵是真的嗎？”學姐突然伸出手要摸我頭上的耳朵。
我趕緊縮回撐在牆上的手，捂在頭上，同時往後退——忘了自己是站在椅子上了。結果——“咣當”
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滾動著。學姐伸出手試圖抓住我，結果被倒下的椅子絆倒了。“啊”地叫著倒了下來。
結果，學姐雙腿分開跪著，夾著我的腿，雙手卻從我的頭兩邊穿了過去，撐在了地上。鼻尖幾乎要碰到我的鼻尖了，齊耳的短發垂下來，撫著我的臉。
這是什麽神展開啊！又不是二流輕小說或者那個已經沉沒的島國上麵的校園戀愛動畫！為什麽會這樣啊啊。我覺得我羞恥得仿佛被放入烘箱中了，渾身上下一片滾燙，視線都有些模糊，眼角有些濕，連氣都不敢喘……
還能比這個情況更糟糕嗎？
“哢嚓”，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了，昆西阿姨走了進來——半身位——定格。
……
可怕的沉默。
“那個……打擾了……你們繼續……”
昆西阿姨咻的一聲不見了，然後是哢嚓的關門聲。
繼續什麽啊？這種白爛到爆的垃圾劇情怎麽會發生在我的身上啊？超尷尬，要不打開自沉閥通水好了，就讓這蔚藍的大海，把一切恥辱帶走好了。誰來幫我一下啊，誰都好……
仿佛是冥冥的天意聽到了的祈求，聲納接受到了疑似深海的水聲。自動設定的警報響起，在一聲鈴聲之後，艙內的光線切換為暗紅色。
“全員就戰位！”
我頭一次這麽感謝深海。我會用最滿滿的誠意和最精良的導彈，好好答謝你的，不管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