蒸餾其實非常簡單,劉遠當著錢掌櫃的把蒸餾的過程做了二遍,精明的錢掌櫃很快就掌握了,劉遠又讓他品嚐了剛剛蒸餾出來的酒還有幾天前蒸餾出來的當中的差別。


    錢掌櫃一邊連連點頭,一邊摸著劉遠自製的簡易的蒸餾器連連稱奇,最後聽從了劉遠關於這些器具的建議下後才帶著幾個心腹麵帶微笑著走了,當然,走的時候,把那裝滿銀子的壇子留下。


    至少,他認為還是很值當的。


    最令小娘感動的是,離開之前,錢掌櫃以同是商人的名義,親自給自己的亡父點上一柱清香,連說了好幾聲感謝。


    對她來說,亡父能得到天府酒樓掌櫃的尊重,這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雖說這尊重與他在商業上的成績沒關係,估計也就是敬他收了一個好弟子而己。


    “小娘,怎麽站在這裏發楞呢,你沒事吧?”劉遠看到小娘站在哪裏半天都不動,忍不住走過來發問,還用手摸她的額頭,看有沒有感冒。


    “師兄~~我~~我沒事。”小娘身體打了顫,好像想躲開一樣,不過猶豫了一下,還是站著不動,任由劉遠的手放在自己額上。


    不經意間,俏臉己爬上朵朵紅暈。


    “沒事就好,嗬嗬~~”劉遠一邊笑,一邊把手移開。


    大唐雖然風氣開放,但是把手隨意放在一個還沒婚嫁的女子頭上,顯得有點孟浪了,看到小娘害羞,劉遠也不好過份,忙把手拿開。


    “師兄,對不起~~”小娘突然低頭哭了起來,豆大的淚珠說來就來,“叭答”“叭答”一滴滴往地下淌。


    劉遠最怕就是女人哭的了,一看到心都慌了,想去抱住她安慰又怕她誤會,隻好在一旁焦急地說:“小娘,小娘,別哭,怎麽啦?誰欺負你,師兄馬上把他打得連他娘都認不出”


    “不,不是有人欺負我~~”


    “那為什麽好好的就哭了起來?”


    小娘抽泣二下,一臉傷心地說:“都是我家的事,連累師兄把家裏的祖傳秘方都賣了,這可怎麽辦~~~”


    今天的表現,小娘一直都是看在眼裏,記在心裏,連錢掌櫃都讚不絕口的酒,肯定能賺很多錢,可是為了還金玉世家的巨額債務,劉遠二話不說,就拿出來賣掉了。


    見識了那些人的冷漠,小娘一下子感動極了,現在終於把情緒爆發出來。


    劉遠笑了笑,用衣袖替她擦幹了淚水,笑著說:“誰叫你是我的小娘呢,那是我心甘情願的,真的,不過”


    “不過~~什麽?”小娘睜大淚眼,好點好奇地問道。


    劉遠調侃地說:“那是我準備用來賺錢娶媳婦的,現在那秘方賣了,沒錢娶媳婦,小娘,你嫁人不能嫁給別人,要嫁就得嫁給我哦,知道嗎?”


    小娘的臉,一下子漲得一片嫣紅,雙手放在身前不斷的扯著衣角,抬頭一看劉遠,沒想到正看到劉遠正含情脈脈地盯著自己,馬上又把頭低下去了。


    “師~~師兄,小娘~~小娘的心,一早就在你~你哪裏了,我袁可欣發誓,這輩子非劉遠師兄不嫁。”小娘前麵還有點羞澀,不過說到後麵,神色堅毅了起來。


    就像男人一樣,說話擲地有聲。


    劉遠沒想到,自己的一個玩笑,引得小娘這麽大的反應,不過這樣也好,現在的小娘,己有豔壓群芳的跡象,提前把這個揚州大美女收下,那可是美事。


    別的可以讓,美女不能讓,在美女方麵,劉遠可不是一個大方的人。


    “好好好,沒事了,以後萬事有我。”劉遠走過去,輕輕抱住小娘,溫柔地說。


    “師~~兄,那個,我們還沒~~拜堂成親,雖說不是長子嫡孫,不過還是要守孝滿一年才行,我~~~~”


    按照習俗,家人有老人仙去,長子嫡孫要守孝三年,就是為官的,也要回家以盡孝道,三年內不得嫁娶、這是最基本的禮儀,不過女子有點特殊,最怕就是誤了婚期變成老姑娘,所以要求稍為寬鬆一點,按當地的習俗,隻需要一年就行。


    劉遠連忙放開小娘,有點不好思地說:“沒,沒,沒這意思,我隻是安慰一下你而己,你還小,你還小。”


    現在小娘,還是一個處於發育期的小蘿莉,就是她肯,劉遠也做不出這種事啊,那是畜生才能下得了手,就算守孝滿一年,現那時小娘也不過是十四歲,古代女子十五歲成年,稱為“及笈”,十六歲可結婚。


    舊時說“小女年方二八,閨中待字”,二八十六,也就是表示十六歲方可結婚,當然,這字說的不是書信,而是八字,男女有拜堂成親之前要請算命先生算過八字,要八字相生才算是金玉良緣。


    現在的劉遠,虛歲也就十五,就是放在早熟的古代,也未成年,不過小娘人雖未成親,不過那心智倒跑先了。


    “咕嚕~~咕~~”


    解釋後,兩人都不知找些什麽說,就在尷尬間,突然響起一個奇怪的聲音。


    “咦,什麽聲?”


    劉遠有點鬱悶地說:“是我肚子的叫聲,一天沒吃,餓了。”


    原來想去天府酒樓大吃一頓的,沒想到還沒吃上就被錢掌櫃拉到帳房裏談生意,談好後,馬不停蹄回到金玉良緣,又是教又是指導,還親自做了一遍給他看,現在太陽都快要下山,也就是說,二人一天都沒吃飯了。


    不餓才怪。


    小娘“撲哧”一聲笑了,這一笑,有如梨花帶雨一般,讓劉遠都看到有點癡了。


    “那我去弄點齋菜,師兄你等一下。”小娘再次讓劉遠看得麵紅耳赤,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這才輕移蓮步去廚房準備飯菜。


    與早上沉得的腳步相比,此刻小娘的腳步,變得輕盈多了,最起碼,今天解決了兩件大事,一件是關於金玉世家的,而另一件則是關於自己的。。。。。。。。


    看到小娘走後,劉遠這才擦了擦鼻子,忍不住咂了一下嘴巴。


    古人最講求那些禮義,親人去世後,“頭七”隻能吃齋飯,“二七”可以吃水果,而要吃上肉,不好意思,要“三七”後,二十一天啊,這對一個無肉不歡的小夥子來說那是難受的一件事,現在幾天不吃肉,劉遠感覺到,自己的眼睛都是綠幽幽,估計就是一整頭燒豬都吃得下。


    天、地、君、親、師,這是古時做人的信條,親雖然排在第四,不過天地漂渺,帝君高高在上,最親近的,隻有親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劉遠算是親人,做商人地位本來就不高,要是再讓人說不忠不孝,那這個社會都容不下你了。


    劉遠咬咬牙,就當為了美女,不就二十一天嗎,我忍!!


    小娘心靈手巧,再加上隻是做齋飯也不用費什麽功會,劉遠隻是等了一會,小娘己經做好齋飯,拿出來,二人一起享用。


    “師兄~~”


    “嗯~”劉遠一邊飛快的扒飯,一邊應道,他可餓壞了。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現在正是長身證的時候,一頓不吃就餓得慌。


    “那銀子怎麽辦?這裏隻有我們兩個,有人來搶怎麽辦,要不,我們把人叫來,今天晚上就把這債給清了吧。”


    早上的時候憂哪裏去找錢,現在小娘卻擔心那壇銀子了。


    八百兩呢,小娘這輩子也沒見過這麽多銀子。


    劉遠一臉輕鬆地說:“大家都知我們金玉世家辦個喪事都得典當,欠了一大屁股債,誰還會來我們這裏,再說了,那監視我們的那幾位,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跟著我們呢,放心,有免費的保鏢在,出不了事。”


    周員外還有孫老員這兩個放印子錢的“吸血鬼”,生怕兩人走了,那兩個手下一天都吊在兩人的後麵,半夜都輪流看著呢。


    還真是兩個免費的保鏢。


    “可是,錢掌櫃不會說嗎?”


    “我們說好了,就說這酒是他的,誰也不會說出去,今天的事,他會說是我想把一個古董賣給他,結果是贗品,不會有人知道的。”劉遠一早就作好了對策。


    “哦,那要把它埋到地下嗎?”


    劉遠的頭上出現了二條黑線,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人家本來不理的,可是聽到這怪聲,估計沒事都整出事來了。


    “你別摻和了,快吃完飯洗洗睡覺。”劉遠拿出師兄的威嚴一臉嚴肅地說道。


    “哦~~”


    小娘應了一聲,看到劉遠認真了,也不敢說話,忙低下頭飛快地扒飯,其實,不光劉遠,小娘也快餓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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