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回來啦,奴婢給你揉揉。”


    有了專職的貼身待婢就是不同,一回來,黛綺絲馬上細心替劉遠拿去外套,侍候他坐下,用那雙蔥白的小手替他輕輕揉著肩膀,這讓劉遠心裏暗爽,心想有個極品的貼身待女就是好。


    也不是沒有侍女,隻是沒有黛綺絲這麽專職而己,小晴算是第一個,不過她的身份有幾種,一是小娘的侍女,二來還是劉遠首批三大弟子之一,一來二去,這時間就攤薄了,自然不能更好地替劉遠服務了;第二個貼身的不是美女,而是趙安這個老忠奴,雖說能力超群,不過劉遠從來不叫他按摩、*添香之類。


    這人嘛,有一些事情就是再忠心也沒法替代的。


    “姑老爺,請吃茶。”知道劉遠喜歡喝茶的崔阿福,親自把一杯好茶給劉遠送上,退下時忍不住瞄了一眼黛綺絲。


    姑老爺真是有福氣啊,娶了小姐那麽好的女子,才來長安多久啊,這麽快又弄到這麽一個絕色的胡姬,真是豔福無雙,對了,在揚州還有兩個極為出色的女子,嘖嘖,厲害啊,崔阿福有點猶豫,這事要不要稟報老爺和小姐呢?


    作為崔敬身邊的老忠奴,還在揚州看過劉遠跟自家老爺交鋒,特別在清河嚴拒嫁妝的事,這讓崔阿福對劉遠不由另眼相看,也就是劉遠的傲氣和自力更生,崔家這才沒法對劉遠指責更多,要求更多。


    若不然,劉遠肯定沒現在這般自由。


    “崔管家,一會皇上要來,都準備得怎麽樣了?”劉遠隨口問道。


    作為崔府的管家,像接待這些事,肯定很有經驗,劉遠可以說把這個全權委托給他。


    崔阿福連忙應道:“回姑老爺的話,東西都準備得差不多了,隻有姑老爺指定的糖醋活魚稍欠火候,兩位大廚一直都在訓練當中,看進度,晚上設宴時,應能做出合乎姑老爺的水準,到時做此菜時,同時做二盤,哪盤做得好,就拿哪盤上菜,肯定不會出問題。”


    “嗯,那就好,有你這樣經驗豐富的老管家在,就不會有什麽意外。”劉遠點點頭,高興地說。


    都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像這些接待達官貴人,要辦什麽,吃什麽,還要行什麽禮儀之類,劉遠那可以說兩眼一抹黑,什麽也不會,不過有崔阿福在,有他指點,什麽事都好辦了。


    阿福在,無意外。


    “姑老爺,隻是.........”


    “直說無妨”


    崔阿福小心地說:“姑老爺,來的人,可是皇上,我們所用的食材是不是太普通了一點,對了,菜色也不多,就怕皇上吃得不好,也容易招人非議,我們要不要再多加一點,老爺說過,要是有什麽需要,可直接從崔府中調用。”


    劉遠明白崔阿福擔心什麽。


    李二吃宴,劉遠決定,照搬揚州招待崔敬的“四冷四熱”,不過考慮到李二是皇上,也不能太省了,於是在四冷四冷的基礎上,多加二冷二熱,湊成“六冷”“六熱”,這樣一來,也有“六六大順”的好意頭,討個口彩,那盤還在練習的糖醋活魚是劉遠前世在旅遊時吃到的,印象極深,為些還特地親自到廚房看廚師泡製,自己在家也試過幾次,最近才想起,特地讓廚師加進去的。


    至於食材普通,像燕窩、熊掌、鹿尾、鳧脯、哈士蟆(黑龍江林蛙)這些都沒有,連上層名流最喜歡的一道名菜:渾羊歿忽也沒準備,唯一算得上名貴的,隻有駝峰肉了。


    當然,有了上次的教訓,在冷盤中,劉遠把牛肉剔了出去。


    在劉府,劉遠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府中也沒什麽人作陪,二來人生地不熟,剛剛升了一個六品的小官,也不打算請什麽同僚前來赴宴,就自己和李二兩個人,這魚尾宴,十二個菜,二個人吃,這樣還不多?


    吃撐了都。


    “沒事,一個小小的六品芝麻小官,也沒必要太過鋪張浪費,再說我也不打算邀請同僚,有酒有肉,十二個盤二個人吃,怎麽也吃不完了,現在皇上和皇後號召臣民要節儉,我還怕皇上怪罪不體國情,鋪張浪費呢,對了,崔管家。”


    “姑老爺,老奴在。”


    劉遠吩咐道:“一會讓廚子做菜的時候,份量酌情少放一點,別太浪費了,我一個六品校尉,職低俸少,可別讓他怪罪我不量入為出。”


    崔阿福猶了一下,覺得劉遠說的還是挺有道理,應了聲,馬上退下去安排了。


    等崔阿福退下去後,黛綺絲一邊輕輕地揉著,一邊小聲地說:“少爺,你讓我找的房子有眉目了。”


    “哦,是嗎?在哪?”


    黛綺絲小聲地說道:“掮客帶我看過了,在象和坊,哪裏環境安靜,地價便宜,剛巧有兩戶人家要舉家出外經商,兩家緊挨著,正好符合少爺的要求。”


    “符合要求,如果沒問題的話,就買下吧,我相信你的眼光。”劉遠笑嗬嗬地說。


    “少爺,要說商鋪,你有了西市甲字街的商鋪,要說宅子,住的宅子那麽好,怎麽還要買宅子,一買還要買兩間之多,這是,少爺準備金屋藏嬌?”


    劉遠敲了一下黛綺絲的頭說:“淨是往壞處想,別多想了,那是準備用來作工坊的。”


    “工坊?”


    “對,長安商機無限,隻要你用用腦子,那可是遍地黃金,我準備在這裏開個印刷工坊,弄點有意思的東西。”劉遠麵帶微笑,一臉興奮地說。


    眾彩票的熱銷可以折射出,這長安的娛樂活動實在太少了,以至彩票一出,全城興奮,如果自己能在娛樂活動、精神生活這裏下一點功夫,絕對能悶聲發大財,必要的時候,還可以掌握興論之喉舌,還可以替自己做勢、做廣告什麽的。


    劉遠一早就想好,在長安搞一個印刷工場,一邊賣書,一邊個報刊雜誌什麽的,絕對能賺個盤滿缽滿,到時就是和金至尊的鬥爭處於下風,甚至虧損,入不敷出,自己也可以從其它方麵幫補一下。


    “有意思的東西?少爺,你說得,好像很深奧啊。”黛綺絲不明白劉遠要幹什麽,不過看到他一臉興奮的樣子,心裏也替他高興。


    “好了,不用問那麽多”劉遠擺擺手說:“現在都快響午了,你去廚師哪裏吩咐廚子,把今晚吃的東西給我做一遍,我看那味道正不正,不求數量,但質量方麵也不能馬虎。”


    “是,少爺。”黛綺絲衝著劉遠就是甜甜一笑,扭頭就往廚房走去。


    劉遠雙手抱頭躺在逍遙椅上,閉著眼睛,心裏暗暗想著:黃公公去揚州宣旨也有快一個月了,小娘、杜三娘她們,現在也快到長安了吧,不知不覺,現在己經入了冬,團圓是好,不過在這樣的天氣趕路,倒是苦了兩個美女了........


    .........


    “父皇,你看,這花漂亮嗎?”


    “母後,你看敬兒的這字寫得怎麽樣?”


    “好,吳王殿下的箭術又有精進了。”


    “嗬嗬,好.......”


    在皇宮的禦花院內,正舉行著皇室一家親的活動,勤政愛民的李二,難得抽空陪著著一眾兒女在後花園裏玩樂,在坐享大唐的萬裏錦繡江山之餘,也享受一下與家人的天倫之樂。


    在禦花園內,李二坐在精美的地毯之上,後麵麵宮女舉著華蓋儀仗,左邊擁著一生致愛長孫皇後,右邊抱著出身尊貴的楊妃,看著一眾兒女在禦花園裏玩耍、嬉鬧,倒也樂也融融。


    此時,太子李承乾、吳王李恪、魏王李泰這些孩子,雖說長得也相貌堂堂,但是還是僅有十三四歲的小正太;未來的高宗李治,現在還沒有一點皇者之氣,還是一個年僅五歲、還注著鼻涕的小屁孩;長樂公主李麗質、臨川公主李孟薑、清河公主李敬、蘭陵公主李淑等等,現在不過是六到十二歲的小蘿莉,一個比個漂亮,一個比一個可愛,現在都還年幼,兄弟姐妹還沒有那麽多利益衝突,倒也樂也融融。


    絕大多數都玩得很瘋,嬉鬧成一片,不過像太子李承乾、吳王李恪、魏王李泰這些心誌己經有點成熟,在一旁拉弓射箭,以引起貴為天子李二的注意,以多得一點表揚。


    而清河公主李敬,因為己經下旨嫁給程知節之子程懷亮,知道自己和姐妹們不太一樣,心誌開始有點成熟,也不敢瘋玩,就在一旁安靜地練字,不知是不是耳濡目染,倒有幾份長孫皇後賢惠的風采。


    殺兄戮弟上位的李二,最不喜歡就是看到兄弟相爭、姐妹不知這些事情,生怕自己這一代的悲劇在他們身上重演,現在看到這一派樂也融融之境像,從內心發出商興。


    “父王”這時小屁孩李治跑過來邀寵,那精致的小臉蛋嘩嘩地流著淚珠,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投訴:“太子哥哥欺負我。”


    李二對這個唯一親自養大的李治最為寵愛,一把抱起他,細心擦去他的眼淚說:“好,治兒,你跟為父王說說,太子哥哥怎麽欺你了?”


    “治兒要射箭,太子哥哥不讓治玩。”


    “嗬嗬”李二笑了幾聲,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慈愛地說:“你現在隻有五歲,哪能拉得開強弓呢,等你長大了,力氣也大了,到時再好好學習也不遲,現在強行拉弓,會把你自己拉傷的,你太子哥哥也是為你好。”


    李治倒是很聽李二的話,很是乘巧地說:“哦,那治兒聽父王的話,不生太子哥哥的氣了,父王,我們今天晚一起吃飯好嗎?治兒二天沒和父王一起用膳了。”


    “父王,淑兒也要和父王一起吃飯”這是年僅六歲的蘭陵公主也在一旁撒嬌地說。


    這裏一直在長孫皇後懷裏撒嬌的城陽公主,好像生怕吃虧,奶聲奶氣地說:“父王,我也要和你一起吃飯。”


    小孩子的撒嬌就是無敵,李二看著那幾張天真無邪的笑容,一下子就心軟了,笑著說:“好好好,這裏的都去,父王帶你們去吃大戶,哈哈哈.......”


    原本答應去劉遠哪裏吃魚尾宴的,正好,老婆孩子一起去,李二有點憤憤地想道:那彩票那麽好賺,讓劉遠那小子獨家經營三個月,這國庫得流失多少進項啊,正好,全家出動,狠狠吃他一頓,也是當體察民情。


    此時,正在和黛綺絲調笑的劉遠,猛地打了二個大噴嚏,一邊揉著鼻子一邊說:“咦,哪個想我呢?”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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