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史大人,這”金巧巧忍不住地叫道。


    可是雍州長史公孫祥冷著臉,根本沒理會,徑直退回了後堂。


    金巧巧一下子癱坐在地上,一臉的沮喪,心裏有一股說不出的憋悶,那種強烈的挫敗感,讓她有種吐血的衝動,實在沒想到,一直無往而無不利的金至尊,這次發動了這麽多關係,連宮裏的人都驚動了,沒想到最後還是沒有把金玉世家一擼到底,連金至尊都給砸了,損失高達近六萬兩。


    六萬兩啊,這是一筆天大的巨款了,像很多東西是沒法替代的,不光這樣,重新裝潢、給受傷的夥計、工匠養傷,這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以金至尊多年的積累,還不算傷了根本,金至尊還賠得起,最重要的是,金至尊多年一直維護的,行業老大的形象一下子塌陷了,行內人都看到,金玉世家狠狠涮了金至尊一把,竟然能全身而退,算得上是毫發無損,到時大夥就不像現在這般恭敬了。


    都賠到了姥姥家。


    “掌櫃的,我們回去吧。”一旁的侍女看到金巧巧的情況,馬上前來扶起她,慢慢朝衙門外走去。


    就像一個失敗者一樣離開。


    “叔,現在,現在怎麽辦?”金巧巧一出衙門,就看到金至尊的長老,也是跟自己不清不白的叔叔金長老,就站在哪裏等著,不由委屈地叫了一聲,淚眼汪汪的。差點就沒哭出來。


    金長老有點沉重點點頭,苦笑一聲:“此事不怪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叔,那姓劉請哪個出麵說項,崔家?怎麽一點麵子都不給咱金至尊留的?宮裏的那位,沒有出手嗎?”金巧巧把自己心中的疑問提了出來。


    “崔家為了避嫌,根本沒有出手。”金長老有點無奈地說:“姓劉的是兵部的人,估計些兵部的候君集為了拉攏清河崔氏的支持,所以替他出頭,講情不成。直接麵聖去了,候尚書的麵子剛加上劉遠聖眷正濃,所以我們落敗也就理所當然了,宮裏的娘娘這次也受了牽連,不過還好,宮裏放風出來,隻要是光明正大羸他的,沒人會有意見。”


    此次是由金長老負責公關,很明顯。公關很成功,但是所有人的聲音加起來也沒李二大。這也隻能說是人品不好,運氣太差,金長老也不好過份責怪金巧巧,最起碼,在公關時,金巧巧也積極出麵。


    金巧巧有點為難地說:“現在金至尊一片狼藉,夥計和工匠,傷的傷,躺的躺。叔,現在該怎麽辦?”


    “哼,我金至尊還沒到關門的時候”金長老突然大聲地說出來:“放心,以我金我至尊這麽多年的底蘊和實力,打敗一個區區的金玉世家,就是不用陰招,也能光明正大地勝出!”


    這一番話。說得霸氣十足,這哪裏像一個好色、專斷的長老,反而像一個雄心勃勃的野心家,金巧巧心裏暗道:自己好像對他還是小看了。不過,能穩定長老席第一把交椅的人,又能差到哪裏去?


    “好,我這就回去準備,絕對不讓他好過!”金巧巧的鬥心一下子就激發了起來。


    一想起劉遠漫不經心的樣子,金巧巧忍不縱狠地跺了一下腳,好像想把他踩死一般:那個禍害,才來長安多久,就那麽一折騰,加上“捐”的那一萬多兩,一下子讓金至尊直接損失都高達七萬多兩了,一想到這個數字,金巧巧就有一種想抓狂的衝動。


    事實證明,有徐樂,的確建立在別人痛苦的基礎上,金巧巧氣得七竅生煙,滿地抓狂,而劉遠則一臉春風得意,好像迎接功臣一樣,把那十二個戰鬥力非同凡響的細作迎回了金玉世家。


    陳師傅高興地說:“少爺,沒想到你這麽厲害,我看金至尊的人,都氣得快要吐血了。”


    “人無百日好,花無百日好,金至尊也在長安稱霸多年,是時候把寶座讓出來了。”劉遠說完,又拍了一下陳師傅的肩膀說:“剛才你表現得挺好,不錯,不錯。”


    “那些都是東家教的,我隻是背出來而己,這功勞都是少爺的。”


    “校尉大人,怎麽感覺,兄弟們都給你當了槍使啊。”在金玉世家內,看到也沒了外人,一號隊長有點鬱悶地說。


    做細作的,膽大、心細、思維謹慎,一切以大局為重,不會輕易衝動,當時有人打了起來,對方人多,被迫還手,不過事後一號隊長一回味,就感覺不對,特別是劉遠提醒有人搶東西,給正在暴怒中的隊員一個宣泄勁的借口,然後就開打起來了,最詭異的是,鬥毆的時候,有幾名夥計也在場的,怎麽一衝進金至尊,怎麽他們就不見人了?


    還有一點,就是發生了這種情況,劉遠仗著自己的官職還有身份,大可喝止隊員的衝動,阻止更嚴重的事發生,沒想到由此至終,這位劉校尉從沒阻止或試圖阻止,放任他們鬧事。


    反正一隊人都是兵部的人,把事情鬧大了,有利於挫傷對手,讓金玉世家有一個好的經營環境,就是出了事,也不關金玉世家的事,自然有兵部這個冤大頭替他背黑鍋,厲害啊,這一招借刀殺人用得實在是太巧了。


    眾人也一起看著劉遠,看看他怎麽說。


    劉遠哪裏肯認,這種事,打死也不會認的,搖了搖頭說:“哪裏的話,是你們先打起來的,然後又到別人的店鋪裏打砸。”突然間,劉遠的情緒變得激動起來:“你們這幫家夥,打架就打架,怎麽砸起東西來的,你們砸爽了,那些是古玩玉器啊,知道砸了多少嗎?足足砸了別人六萬兩銀子的東西。要是你們得賠的話,估家一家老小賣身都不行了。”


    “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托了多大的人情才把你們撈出來嗎?”


    張大牛馬上賠笑地說:“校尉大人仗義,要不是校尉大人,小的估計現在在大牢時啃窩窩頭呢,以後有什麽事幫得上,我張大牛絕無二話。”


    “對,校尉大人仗義,以後有什麽吩咐,一句話就行。”


    “我也是。”


    眾人一想。的確也是這麽一回事,雖說劉校尉由始至終沒有阻上,但也從未說過什麽,倒是自己一廂情原的說法。


    有二個躺在**,因為自己掛了彩,準備討了賞的細作,也不敢吭聲了。


    “哈哈哈”劉遠得意地笑了起來,一臉坦誠地說:“不說真的,你們砸了金至尊。給我狠狠出了一口氣,解恨啊。再說了,諸位兄弟也是為了給金玉世家出氣受的傷,劉某怎麽能不理會,這樣吧,沒受傷的兄弟每人十兩銀子,受傷在床的兄弟賞十二兩。”


    “啊,我這胸口被人打中了一拳,現在隱隱作痛,不行。我得躺在**休息一下才行。”劉遠語音剛落,八號就捂著胸口,小心翼翼地倒在**了。


    “哎喲,我這頭痛,估計是打人敲了一棍的後遺症。”


    “我的腿痛”


    “我的腰也閃了。”


    一下子,又躺下了八個,加了剛才的二個。十二個細作躺下了十個,隻有二個女細作有點鬱悶站在哪裏,很簡單,這裏沒有床位了。她們是女子,晚上睡覺的時候,在另一個房間。


    劉遠的額上都出現黑線了,這泄是大唐的精兵嗎,一個個兵油子似的,為了二兩銀子,竟然還裝起傷號來了,那個十二號還搞笑,抱著肚子說腿痛,這不是分明找抽嗎?


    一旁的陳掌櫃氣得臉都抽抽了,他沒想到這些笨手笨腳的家夥是軍中的細作,以為他們隻是廉價的學徒,現在竟然當著自己的麵訛詐自家少爺,真是膽大包天,剛想訓斥,沒想到劉遠搖頭用眼色阻止了。


    劉遠沒介意,隻是一臉可惜地說:“這樣子啊,那太可惜了,本來我在醉月樓訂了一桌很豐盛的大餐,準備和諸位一起好好大吃一頓,然後再到百媚樓好好玩樂一番,對了,我都請了菲菲姑娘替我們彈琴跳舞助興,還訂了十多個南國佳麗侍候,沒想到諸位兄弟都傷成這樣,那算了,我去取消吧。”


    “別別別,一點皮外傷,坐一下就好,現在沒事了。”


    “就是,相當年我背部中了一刀,屁股後麵還插著兩支箭,還不是輕傷不下火線?一口氣跑了二十裏地呢。”


    “什麽傷,咬咬牙就抗過去了。”


    釀月樓也是長安一流的酒樓,雖說價錢昂貴,但是味道很好,百媚樓簡直就是男人的**窩,不光有天南地北的佳麗,連金眼碧發的異國美女也有,那個菲菲姑娘是百媚樓的頭牌,紅透半天邊,全身柔若沒骨,色藝雙絕,就是有銀子,也難一睹真容,現在劉遠竟然把她請到,一眾平日在刀尖上討吃飯吃的細作,能不心動嗎?


    再說了,不是還有十多個南國佳麗嗎?這是劉校尉的一番好意啊,於是,這些家夥一個個都不裝了,全部站了起來,拍著胸膛對劉遠歌功頌德。


    “好了,好了,你們都休息一下,飯點的時候再去。”劉遠吩咐完,就笑著帶陳師傅離開了。


    出來外麵後,陳師傅找了機會問道:“少爺,按照慣例,賞個一二兩己經夠多了,怎麽對這幫學徒這麽客氣?”


    “他們砸了金至尊,替我們狠狠出了一口惡氣,能不多賞一點嗎?再說也傷了,給點已什麽的也是應該的。”劉遠笑著說。


    有一個原因劉遠沒和陳師傅說,這十二個人,是軍中的精英,將來的仕途一片光明,現在交好他們,總比日後他們上位再交好強多了,這些家夥,長期活躍在邊境和鄰國,說不定,日後行商還用得上他們的關係呢。


    咦,這金至尊,還真不簡單,是個好對手,劉遠朝對麵看了一下,忍不住讚許道。


    對麵的金至尊,好像一下子從打擊中恢複過來,收拾的收拾,打掃的打掃,己經木工師傅在搞裝潢的事了


    換了一般的人,估計氣還沒消停呢,他們這麽快就接受現狀並恢複,嗯,有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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