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和杜三娘沒明白劉遠要幹什麽,就讓劉過笑著推了出去接著劉遠又叫了陳師傅還有幾個信得過學徒進去密室後,就緊緊關上了門,小娘和杜三娘也不讓看。


    “師兄這是在幹什麽?”小娘有點不解地說。


    杜三娘一臉不屑地說:“什麽事都會幹,除了好事,哼,算了,小娘,我們走吧。”


    “走?去哪?”


    “你忘記了嗎?”杜三娘提醒道:“我們和崔小姐相約好,一進去慈恩寺上香的,我可聽崔小姐說了,哪裏許願可是最靈驗的,姐,你不是想早日和劉遠成親的嗎?說不定那麽一許願,馬上就靈了,過年前就能成親,多好,明年就可抱娃了。”


    “不行吧,現在離過年不到一個月”小娘心裏一個激靈,馬上氣憤地說:“好啊,三娘,你壞,竟給我設陷阱,看我怎麽收拾你。”


    小娘說完,就想去撓杜三娘庠庠,杜三娘最怕就是這個,一邊躲一邊連連求饒,鬧了好一會,這才整理衣裳,一起高高興興找崔夢瑤,三人一起去慈恩詩燒香許願。


    不知不覺,劉遠和陳師傅還有幾個學徒在密室搗弄了四天三夜,劉遠這才帶著一臉疲憊出來,雖說一臉疲憊,不過臉上出現莫名的笑意,招手叫來一個心腹,在他耳邊叮囑了幾句,那個心腹連連點有頭,然後拎著一包東西走了出去一


    寒風淋冽,片片雪花隨風飛舞,街上己經積了薄薄一層小雪,夥計在掌櫃的督促下,一邊嗬著手取曖,一邊有氣無力的吆喝著生意,而街上的行人都下意識把衣服拉緊一些,以免寒風灌進衣服裏,在這種鬼天氣裏·最好就是躺在被窩裏舒舒服服地睡覺,在火堆旁邊或烤著炭爐也不錯,要是有點家底的人家,說不定就涼亭裏擺上幾碟小菜·曖上一壺美酒,一邊和佳人舉杯歡飲,一邊欣賞著雪落梅花,那是何等的暢快。


    不過有人例外,那是張禦史家的小妾**氏。


    昨天晚上,**氏使出渾身解數,讓張禦史好像喚發了第二春一樣·以年近花甲之軀大發神威,在枕頭風的鼓吹下,大手一揮,**氏就如願以償在帳房支了一筆銀子去購置一件漂亮的首飾,好讓她在熱鬧的上元節之時,在一眾名門貴婦中更出彩。


    **氏拿著銀子,帶著丫環,馬上就到長安最有盛名的金至尊購買·一眼就看中最有名的那個花中君子係列:雪裏梅花、風中幽蘭、月映青竹、花開菊盛四件,梅、蘭、竹、菊對應風、花、雪、月,那可絕配·有心購買一套,不過價錢太高,張禦史所在的官職隻是一個清水衙門,家中產業也不多,銀子有限,隻能挑了一件,再三思量之下,買了那件雪裏梅花。


    交割了銀子,**氏美滋滋地拿了首飾就往外走,準備回去在姐妹麵前好好顯擺顯擺。


    “夫人行行好·賞個小錢吧。”剛出金至尊,一個要飯的中年女乞丐可憐巴巴地走到**氏麵前乞討。


    要是平日,**氏絕對冷眼走開,不過今天她心情好,買到心儀的首飾,於是得意的一笑·拿出幾個銅錢就往那飯碗裏一丟:“大冷天的,也不容易,賞你吧。”


    當當的幾聲,那碗裏就多了幾枚銅錢,那衣衫襤褸的女乞丐喜出望外,連連向**氏行禮道:“夫人真是活菩薩,謝夫人,謝夫人。”


    “夫人,天冷,我們快上馬車吧。”一旁的丫環小聲催促道。


    叫了二聲,**氏一動也不動,丫環好奇看一下,隻見**氏雙眼發直看著那個乞丐,好像看呆了一樣。


    丫環不由拉了一下**氏,擔心地說:“夫人,夫人,你沒事吧?”


    **氏回過神來,猛地叫了聲:“不要動。”


    那女乞丐一頭霧水,不過眼前這位貴人叫自己不要動了,也就一動也不敢動,靜靜站在哪裏,**氏一下子伸手拿住了那條掛在他脖子上的首飾,然後再從自己身上拿出那件剛剛買來的首飾“雪裏梅花”,兩者一比較,不由吃了一驚:兩者幾乎一模一樣。


    唯一不同的是,自己的這件比較沉,女乞丐身上那件,輕飄飄,沒什麽重量。


    可是隻看不掂量的話,看不出有多大的差別。


    **氏吃驚地說:“不會吧,你佩戴這麽貴重的首飾,還在要飯?”


    在金至尊的櫃台上,一件花中君子係列售價高達八十兩,就是隻要八成,那也得六十四兩銀子啊,現在這乞丐也這麽有錢了?


    女乞丐一臉傻笑地說:“夫人,這個不值錢的,隻要三十文銅錢就能買到,昨兒是我的壽辰,幾個要好的乞丐就湊錢給我買了一根顯擺顯擺。


    “什麽?三十文錢?”**氏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對啊,昨天有幾個人在賣,和我一起住的那幾個乞丐,個個都買了,我們的老大還買了一套呢,掛在脖子上,還真是漂亮。”


    “什麽?”**氏吃了一驚:“你說,很多乞一很多和你一樣要飯的,都有這個?”


    “對啊,你看,那是我的姐妹,她的隻有幾根竹子的,沒我的好看。”


    **氏順著女乞丐指著方向看去,另一個有點老的女乞丐正從自己麵前走過,在她的胸前,的確有一件漂亮的首飾,**氏的眼很尖,一眼就看出,那件首飾和自己在金至尊看到的那件“月映青竹”極度相似,還沒楞過神,一位挑著菜籃沿街賣菜的大嬸從自己身邊走過,身上有一件首飾在晃啊晃,又是和自己這件差不多一樣的“雪裏梅花”。


    “走,小翠。”**氏二話不說,扭頭就往金至尊走去。


    “哎,夫人,我們去哪?”


    “退貨”**氏咬牙切齒地說。


    本想買一件首飾在姐妹們麵前顯擺一下,好不容易挑了一件·沒想到要飯的乞丐、賣菜的大嬸都戴著,自己戴出去,還不是惹人笑話嗎?


    金至尊店內,金巧巧看著錢櫃裏碼得整整齊齊金錠、銀錠,再看看對麵金玉世家生意清淡的樣子,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雖說辛苦了一點,不過金至尊還是挺過來了,這幾天的活動也很成功,雖說金玉世家的出現,也搶了一些金至尊的生意,不過沒關係,這勢還在金至尊這裏,現在比的,就是誰更有耐心,誰的手段更高明了。


    人才的儲備是劉遠的一塊短板,可惜他現在學聰明了,學著自己要工匠簽生死契,要不然再挖上二三個,對麵的金玉世家差不多可以癱瘓,嗯,一下子金至尊損失高達六七萬兩,此仇不能不報,還得想多一點辦法才行。


    “掌櫃的,出來,我要退貨,快把我的銀子退給我。”金巧巧正想得開心,沒想突然聽到有人嚷著要退貨,驚得她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金巧巧一看,這個還算認識,就是剛剛買了一件首飾的女人,不由微笑如花地走了過去:“張夫人,怎麽突然這麽生氣的?是哪個夥計怠慢你了,我替你教訓他。”


    “那個,免了,剛買的,一次都沒戴過,你把銀子退給我。”


    “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先不要急,你是你金至尊的老客人,無論什麽事,絕對給你一個好的交待。”金巧巧看得金林氏很生氣,但她沒有一絲不耐煩,反而笑容滿麵地詢問。


    金林氏先是鬆了一口氣,接著一五一十把剛才的所見所聞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什麽?”金巧巧原來一臉笑容的臉,一下子就繃緊了,語氣也變得嚴肅。


    “這個騙你幹什麽,那乞丐就在門口,不信你自己去看看。”


    金巧巧隱隱感到不妙-,連忙叫了二個精明夥計在耳邊叮囑了幾句,那二個夥計聞言連連點頭,一下子走了出去。


    剛把金林氏安撫好坐下,其中一個夥計一臉焦急走了進來,把自己花了兩個銀豆子從乞丐手裏買來的首飾交到金巧巧的手裏,金巧巧一看到那首飾,差點沒暈倒。


    這件首飾,要是自己不看清楚,還是金至尊的出品呢,那樣子和雪裏梅花差不多是一模一樣,拿過來一看,差點沒氣暈,輕飄飄的·一掂量,就知道用的材質不是金銀,應是鐵一類,不過用外麵用鎦金的工藝弄了一層金色,所以看起來非常相似,再看一下那標識,金巧巧差點沒


    金至尊的的標記是一個老虎頭,而這冒牌卻是一個貓頭,“金至尊”變成了“全至尊”,這不是故意找茬的嗎?


    這份心思,再看這手工,金巧巧馬上就可以斷定,肯定是金玉世家劉遠的手筆,氣得差點牙都咬碎,自己出招是讓他在長安沒法立足,乖乖退回揚州,別在這鍋裏撈飯吃,沒想到,劉遠一出手,就想把金至尊的品牌一舉踩碎。


    金巧巧倒吸了一口冷氣:光是這份心機,那個劉遠,麵善心黑,一肚子壞子,不好對付啊。


    “掌櫃的,退還是不退,你給個話”金林氏有點不耐煩地叫了起來。


    還沒來得及應,門外又走進一個怒氣衝衝的貴婦人,一進門就大聲吼道:“金掌櫃,你給我出來,枉我引你為知己,你卻把賣菜田舍奴都戴的款式推薦給我,你這是什麽意思?


    金巧巧眼前一黑,差點沒暈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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