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一下子都有點納悶了。


    好像自己沒有得罪她啊,怎麽看李敬的表情,那像自己欠了她一大筆銀子似的,不光清河公主李敬,就連一旁的蘭陵公主李淑,也是嘟著小嘴,怒視著劉遠,那感覺,好像一個癡情女子看著一個薄情郎一般。


    “劉校尉,以前我覺得你好,沒想到你這麽壞的,哼。”小李淑一臉不爽地說。


    “這.....這....”劉遠一下子不知怎麽答了。


    長樂公主苦笑一下,替劉遠解圍道:“兩位皇妹不要鬧了,母後找劉校尉還有要事呢。”


    “是,皇姐。”長樂公主是皇後娘娘親生女兒,極得李二的寵愛,再加上素來在姐妹中有威信,李敬和李淑隻是庶出,地位有天壤之別,李麗質一開口,她們隻能服從了。


    劉遠向二人行了一個禮,有點不好意思說:“不知劉某哪裏做得不對,請公主殿下指正。”


    李敬咬咬嘴唇,沒說話,李麗質生怕在這時糾纏久了,讓母後等得急了,笑著對劉遠說:“都是一些小事情,劉校尉不必掛懷,我們先走吧,母後有事傳你,可別耽擱了正事。”


    “是。”對二個小公主行了一個禮後,劉遠滿頭霧水跟著李麗質繼續朝立政殿走去。


    “公主殿下,剛才清河公主和蘭陵公主好像劉某有點誤會,不知是哪裏做得不足呢?”走著了一小會,劉遠感覺到有點不妥,連忙問道。


    老實說,讓一個美女掂記著,那絕對是一件好事,可是讓二個小美女記恨著,而這二個小美女,還是高高在上的大唐公主,這絕對不是一件什麽好事情,特別是以她們的身份,有時候往往一句話就能左右別人的命運,不弄清楚是怎麽一回事,還真點坐臥不安,左思右想,劉遠決定,還是先弄清楚什麽一回事。


    李麗質一邊說,一邊笑著說:“李校尉,你真想知道?”


    “請公主殿下明言。”


    “墨韻書齋,是劉校尉名下的產業吧?”


    “這個,算是吧。”劉遠模棱二可地應道。


    “生意還好吧?”


    “聽說挺紅火的。”


    李麗質幽幽地說:“有人紅火,也就有人蕭條,有人賺銀子,自然就有人賠本錢。”


    劉遠楞了一下,小聲地說:“公主殿下,你的意思是,墨韻的存在,妨礙了兩位公主的.......進項?”


    “聰明”李麗質讚了一聲:“其實不光清河和蘭陵二位皇妹,就是我還有幾位皇妹都有所損失,對劉校尉可是記恨不輕呢。”


    看到劉遠有點疑惑的樣子,李麗質還是不慍不怒地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這些做公主的,其實每個月也是像大戶人家一樣拿著月銀過日子的,父皇厲行節約,大力削減皇宮的開支,即使貴為公主,雖說錦衣玉食,但月銀也不多,除去一些花銷和打賞,所剩的就更少了,可是又不能像做哥哥那樣一成年就可以搬出皇宮自立府第,有自己的物業,每月進項甚至多。”


    “幾個姐妹,就合夥開了一間長安最大的京華書齋,專售各式書籍,每月的進項也不錯,隻不過墨韻書齋來勢洶洶,根本沒有一絲還手之手,雖說不至於倒閉,但也僅能維掛日常開支,而姐妹們的進項,自然也就沒有了,清河有點小性子,還請劉校尉不要見怪。”


    不會吧?


    搶生意,還和幾個公主杠上了,可以說是斷了別人的財路。


    劉遠喃喃地說:“這個,這個,不瞞公主殿下,我對書齋之事,都是交給下人打理,甚少過問,也不知那京華書齋就是........”


    李麗質笑著說:“你沒想到,做公主的,還要沾近這些賤業吧?其實放眼整個大唐,又有哪個達官貴人手裏沒點進項和物業的,要不然,光靠那一點俸祿,哪能維持體麵的生活呢?我一個遠親的堂姐妹,為了豐厚的彩禮,還讓下嫁地方新貴家呢。”


    “估計你不知道,公主是好,但不是每個公主都是得寵的,有的還比不上王公大臣家得寵的千金呢,像清河,就想在出宮前多攢一點物業,到時嫁入程家也能風風光光,不過我看了墨韻的書,無論質量、創新還有價錢,都比京華的吸引,特別是那價錢,讓千萬士子受益,這是一件好事,我並沒有怪罪孽劉校尉的意思,請放心好了。”


    劉遠無言了。


    俗話說無商不富,無農不穩,自己以為是那些皇親國戚、達官貴人會經營產業,有人為了得到大筆的彩禮,還有女兒下嫁給那些地位很一般的富家子弟,一個好名,一個好財,兩者一拍即合,隻是沒想到,就連皇宮大內的公主們,也按捺不住,幾個公主也偷偷聯合起來了,弄了一間全長安最大的書齋。


    這些事,李二和長孫皇後不可能不知道,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著不知道罷了,士、農、工、商四大階層,商人雖說地位最低,但大唐也引得四方商人前來做買賣,這與它包容、海納百川的胸襟和氣度有關,經商的環境還算不錯。


    一想起清河公主李敬,劉遠忍不住有種吐槽的感覺,年僅十歲,這麽小就想著攢下一大筆私己,離開李二的庇蔭下,也能風風光光,這個也早熟了吧,也不知是遺傳還是大環境造成的。


    長孫皇後,在公成晟的安排下,十三歲嫁與李二;長樂公主,十二歲就嫁與長孫衝;清河公主,十歲許給程咬金的兒子程懷亮,十二歲就己為人婦,而其它的公主,也早早就出嫁了,曆上赫赫有名的武則天,不足十四歲就被召入宮做了才人,也不知李氏一族是不是對**特別有興趣。


    “劉校尉,你先在這裏等一下,我先稟告一下母後。”劉遠剛想說些什麽的時候,長樂公主李麗質突然笑著說。


    不知不覺,立政殿己經到了。


    劉遠應了一聲,就看到李麗質攜著李治,施施然走了進去。


    這裏是她的家,自然通行無阻。


    看著李麗質那個倩影,劉遠不禁暗自擦了一把汗,尼瑪,這次懸啊,京城果然是藏龍臥虎之地,就在不知不覺間,得罪了幾位大唐的公主還渾然不知,這可惹不起,先別說這些公主一個個尊貴無比,就是支持她們的家族,也是劉遠惹不起的,長樂公主李麗質,未來的夫家,那是極為尊貴的長孫一族,清河公主李敬的未來夫家,就是混世魔王程咬金的程家,隨便哪個都是招惹不起。


    京城的水,還真是太深了。


    劉遠沒想多久,就有侍女出來,把劉遠帶了進去。


    “昭武校尉劉遠,拜見皇上、皇後娘娘。”劉遠進去一看,心時一個激靈,李二和長孫皇後並排坐在上席,連忙對他們行禮。


    據聞李二喜歡在立政殿處理奏折,現在看來,果然不錯,其實一邊處理公務,一邊和自己最心愛的女子相伴在一起,倒也是很不錯的選擇,至於李二專屬的甘露殿,倒是不常在,那“甘露”大多都給了長孫皇後,其它的嬪妃得到的“甘露”,自然就少很多了。


    “嗯”李二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而長孫皇後則是一臉笑意地說:“免禮,劉校尉請起。”


    說完,扭頭對一旁的宮女說:“賜座。”


    “謝皇後娘娘”劉遠一邊致謝,一邊心裏嘀咕道:通常說“免禮”就己經足夠,這長孫皇後還特點出自己的名字,還讓人賜座,顯示對自己的敬重,看得出,她非常友善,李二那不鹹不淡地就應了一下,感覺他的情緒很一般。


    等劉遠坐下後,長孫皇後笑著說:“劉愛卿,你真是再世華陀,本宮按你的那個法子飲食,現在身體好多了,無論是呼吸還是身體,禦醫都說有了很大的改善,這些都是愛卿的功勞,本宮在這裏謝過了。”


    劉遠偷瞄了長孫的皇後一眼,果然,現在的長孫皇後氣色越來越好,那眉間的憂鬱還病態盡消,白皙皮膚透著紅暈,臉上洋溢著青春幸福的笑容,雖說己經生了幾個孩子,不過那臉蛋、那身段還保持得極好,那種自信、智慧和母性的光輝相互交影,形成一種特別氣質,即使天生麗質的長樂公主站在一起,長孫皇後顯得一點也不遜色,反而比長樂公主更具吸引力。


    難怪李二對她這麽鍾情。


    “那隻是一些民間的偏方,有沒有效,因人而異,皇後娘娘福澤緣厚,這是皇後的福氣。”


    稍稍鬆了一口氣,劉遠給長孫皇後的那個偏方,並不是憑空杜撰的,而是後人總結出來,並且得到無數的實踐,現在長孫皇後的病情有所好轉,看來是對症下藥了。


    長孫皇後笑著說:“無論怎麽樣,劉愛卿的獻方有功,這是不能抹殺的,本宮很高興,不知劉愛卿想要什麽賞賜呢?”


    什麽?有賞賜?還是問自己要什麽好處?


    劉遠眼前一亮,這樣剛剛好,上次李二那個願望給了杜三娘,沒能為崔夢瑤弄點好處,崔敬那鼻子都差點氣歪了,自己也在有意無意中,受崔家的恩惠也不少,怎麽也得表現一下。


    就在劉遠想給崔夢瑤索要一點什麽好處時,李二突然冷哼一聲:“哼,他還想要賞賜?朕沒辦他都要燒高香了。”


    納尼?


    劉遠楞了一下:這要幹什麽?怎麽李二和長孫皇後,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的?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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