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小心一點,小心一點”


    “你們幾個在看什麽,快點,全部過來幫忙。”


    孤身前往,回來的時候,一共來了三輛馬車,劉遠坐一輛,另外二輛運金銀,另外騎馬護送的家奴就有七八人,為的就是護送這批金銀,畢竟這數量太大了,為了安全起見,崔府的大管家親自安排了人給劉遠作護衛,一路暢通無阻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後,劉遠意氣風發地指揮下人搬動金銀。


    那一箱箱裝著的,不是金就是銀,貴重著呢,別人帶著錢回家,不是用錢袋裝著,就是放在懷裏揣著,輕輕鬆鬆,哪像劉遠,大箱裝著,大車運著,兩個人抬著,那肩擔壓得彎彎的,吃力著呢。


    “全部給我抬進大廳,都小心點,阿牛,你看著點,給他們帶路。”


    “一共十二箱,一箱也不能少啊。”


    劉遠指揮著崔府跟著來的人,讓自己的下人也來幫忙,把這十二箱金銀抬回去,剛進門,就看到一大群人向自己走來,有小娘、杜三娘,那幾個是......公主和皇子?


    看仔細一點,劉遠一下子呆了,長樂公主李麗質、清河公主李敬、巴陵公主李淑、晉王李治,還有幾個沒記住名字的皇子公主,今天怎麽啦,怎麽這麽多人的?


    “昭武校尉劉遠,參見諸位公主、皇子”身份擺著,劉遠雖說有點不願給這堆小屁孩行禮,不過他們的身份擺在哪裏,劉遠也沒辦法,隻好走上前行禮。


    李麗質笑道:“劉校尉請起,這裏沒外人,就不必那麽客套了。”


    沒外人?


    這句說得好啊,劉遠感覺到,一下子就和這些公主皇子的距離拉近了,而這話又是從那相貌極為出眾的李麗質嘴裏說出來,給人一種很溫曖的感覺,還有一絲絲的.......曖昧。


    “謝公主。”劉遠挺直腰杆後,笑著問道:“公主和皇子駕臨,實在有失遠迎,不和找在下有什麽吩咐呢?”


    “我們是來吃大戶...”


    “咳....”李治剛想說下去,一旁的的清河公主就用力咳了一下,李治這才想起說錯話了,不過還是嗡聲嗡氣地說:“我們是來吃飯,快點,給我們上次吃的那些飯菜,晉王要吃。”


    這孩子,實誠啊,連撒個謊都不會,來吃霸王餐也叫得這樣理直氣壯,真想不出,他會是做皇帝的料,不過也難怪,俗話說三歲定八十,現在都六歲了,還是一副老實人的樣子,難怪日後被武則天玩弄於鼓掌之中。


    一旁的清河公主一下子著急了,連忙說道:“皇後娘娘的一根珠釵壞了,聽說劉校尉會,不,劉校尉認識有人會修,就來麻煩劉校尉了。”


    就是長孫皇後的珠釵壞了,也不用一下子來了好幾個吧,估計這些小祖宗,在宮裏悶了,就打著替皇後娘娘修首飾的名義出來玩,其它地方都玩膩了,掂記自己這裏的美食,於是就一股腦全來了,還真給自己麵子,劉遠不好捅穿,隻好附和地說:“那太感謝了,剛才我會一點點,也不知能不能修好呢。”


    李麗質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指著那些抬箱子的人說:“劉校尉,他們這是幹什麽?抬些什麽這麽重?”


    “沒什麽,都是一些材質,雜七雜八。”劉遠隨口應付道。


    總不能當著一眾公主、皇子麵前說自己一個小小的六品昭武校尉,一箱箱地往家裏搬運銀子吧?那不是自己找不痛快?


    李麗質笑著說:“劉校尉真是見笑了,以你的聰明,無論幹什麽都是很厲害的,先是獻了那麽多策,還身負重任,買賣也做得極為出色,不瞞你說,我們幾個還得謝你呢,因為和墨韻書齋的合作,京華書齋的利潤翻了一翻多,本宮想,劉校尉也賺個盤滿缽滿吧?”


    “哪裏,哪裏,像我等六品的芝麻小官,業不大,家倒不小,這長安柴米油鹽樣樣都貴,就是賺個小錢,混個肚皮圓就心滿意足了。”劉遠一臉感概的樣子,特別是說到後麵,語氣中透著一股生活的質厚感,讓人唏噓不己。


    一個六品的小官,在物價高企的長安,還要養活這麽多人,在俸低底薄之下,被迫做一些商賈之事幫補家計,也屬無耐之舉,幾個公主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生活不易,自己一等人還來白吃白喝......


    “啊,小心”


    “嘩.....”


    劉遠剛說完,幾位公主還在感歎自悔當中,有兩個抬著銀子的下人從眾人麵前經過,走在前麵的那個下人的一隻腳突現絆了一下,一個收足不穩,一下子摔倒在地,而那裝銀子的箱子並不厚實,剛巧又撞在小道邊的一塊石頭上,一下子就摔破了木箱,那一錠錠的銀元寶一下子滾出來,滾得一地都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好像把眾人的眼睛都要耀花一般。


    抬箱子的下人傻眼了,劉遠傻眼了,幾位公主、皇子傻眼了,小娘、杜三娘等也傻眼了,誰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一幕,特別是劉遠,一下子臉都漲紅了,剛剛影帝一般說得自己那麽慘,好像全家人連饅頭都沒得啃似的,話音剛落,馬上就人讓看到大箱大箱地往自己的府中搬運銀子,那地上一錠錠、在陽光下閃著耀人光芒的銀兩,就像一個個嘲笑的臉孔.......


    打臉啊。


    劉大官人,很難得地臉紅了。


    李麗質盯著劉遠的臉,語氣深長地說:“劉校尉的日子的確不易啊,天天守著這金山銀山的,還得天天想著怎麽錢不露白。”


    “這銀子,是真的,劉校尉,你不會剛打劫了國庫吧?”李敬撿起滾到腳邊的一錠銀子,在手裏鑒別了一下真偽,確定是真的,一邊拋了拋銀子,一邊饒有興趣地問道。


    晉王李治和城陽公主也一人撿了一錠,拿在手裏興致勃勃地玩著。


    打劫國庫?這話說得誅心啊,這麽大的一頂帽子扣下來,那是要死人的。


    小娘和杜三娘,那眼睛瞪得圓圓的,嘴巴張得老開,都塞得下一個雞蛋了,就是她們也不知道,怎麽劉遠一下子拿回這麽多銀子,特別是膽心單純的小夥,一聽到打劫國庫,嚇得整個人都打了一個激靈。


    抬進去的那十多口箱子都是一模一樣的,要是全是銀子的話,那不是過萬兩現銀嗎?


    劉遠恨不得把那個害自己當眾打臉的家夥生吞活剝了,尼瑪,在這麽多美女麵前打臉多難堪啊,最巧的,自己剛剛表演完,這邊馬上就砸一大堆銀元寶暴露在眾人麵前,赤luo裸的打臉啊,看到那兩個家夥還楞在哪裏,劉遠不由吼道:“還楞著幹什麽,快點收拾好。”


    吼完後,劉遠忙跟清河公主李敬解釋道:“公主殿下,東西可以亂吃,飯可不能亂講,打劫國庫這樣的大罪,微臣可擔當不起。”


    “那你這麽十幾箱銀子怎麽來的?”


    不說實話不行了,這事可大可小的,劉遠苦笑一下,連忙解釋道:“其實這些是做彩票賺來的銀子,可能幾位公主不知道,那個彩票正是在下想出來的,現在大唐各地推廣,皇上允許在下先試驗三個月,三個月後就由官府經營,這不,就賺了一點點辛苦費,絕對是辛苦所得,絕非從不法之途賺取的。”


    李麗質吃驚地說:“什麽?那個彩票也是劉校尉想出來的?試行這麽短的時候,竟有如何利潤?”


    劉遠撓了一下頭,不好意思地說:“那個,是無聊時想到的,也沒想到還能賺幾個零花。”


    眾人都不屑地撇撇嘴,都有點鄙視劉遠了,剛剛說得動情,說什麽隻是混個肚皮圓,沒想轉眼就一箱銀子掉到地上,那是製式銀兩,五十兩一錠,估摸一箱有一千兩,那十幾箱,不是一萬多兩嗎?一萬多兩,這還叫幾個零花?這筆銀子,就是在場的幾個公主都眼紅啊。


    幸虧那二箱金元寶沒摔破,要不然,估計想得更多了。


    這時那兩個抬銀子的下人己經把地上的銀子收好,一人用著繩子捆那個銀箱,一個下人則是有點不安的站在哪裏,好像站也不是,走也不是,張張嘴,可是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還楞什麽幹什麽,快點給我抬進去,再毛毛燥燥的,看我不打斷你們的腿。”劉遠在一旁訓斥道。


    這個下人在猶豫什麽,劉遠是看出來了,那銀子掉在地上,滾了幾錠到公子皇子的腳下,讓他們撿起來玩,小李治一手一個,相互碰撞著玩,清河公主手裏也有一個,不過看樣子並沒有還回來的意思,有一個小皇子直接把那錠銀子放到懷裏,大有我撿到就是我的樣子,那表情真叫人無言。


    看來,在皇子沒有出外自立府,沒有什麽產業進項時,光是靠那月銀也是不夠花的,這李二摳啊,看把兒子女兒們都弄得,一個個見錢眼開似的,都不像一群公主、皇子了。


    得,就這麽一個摔跤,目測損失四百兩左右,劉遠光是看到的,就有八錠銀子沒收回。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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