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就在電光火石之間,那些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們的頭領己經砸暈在地了。


    誰沒想到,剛才還是點頭哈腰的劉遠,一轉眼就變得這麽凶悍,那包著的不是“孝心”,而是“禍心”,借著送禮靠近,冷不妨施冷箭,一下子就把剛才還不可一世長孫勝文給砸到了。


    尼瑪,那麽大的一塊石頭,劈頭蓋臉地砸下來,那眼神、那力度,雖說砸的不是自己,但是在場的人看到都膽顫心驚,心中直冒冷氣,就這麽一砸,腦瓜子還有嗎?士兵們一下子驚呆了,而一旁的小娘和杜三娘,一下子也目瞪口呆,嘴張成一個“o”型,半天也沒合攏。


    特別是杜三娘,剛才看到劉遠點頭哈腰的樣子,以為劉遠畏懼長孫勝文的權勢,為了自己的前途準備妥協,內心一片悲涼,心裏己準備著接受屈辱、犧牲自己,成全劉遠和小娘,雖說劉遠的表現有點窩囊,但杜三娘並沒有怪劉遠軟弱,事實上是形勢比人強,反抗也是徒勞,隻怨自己命太薄,沒想到劉遠突然那一板磚,霸氣外露,一下子顛覆了自己的認識感知。


    特男人!杜三娘在那一刹那,芳心大動,隻感到,劉遠在自己眼中,無比的高大,高大得,頂天立地!“不好,校尉大人被人打暈了。”


    “找死,竟敢當眾行凶?”“快,別讓他跑了”“殺了他”“唰唰唰”一個個士兵把腰佩的橫刀抽出來。


    作勢就要往前衝,一時間書齋內刀光劍影。


    這些士兵差點嚇尿了,這麽多人,竟然一個乳臭未幹的家夥得手,要知道,雍州長史是他的長史,這位校尉大人官職不大,背景卻大得嚇人,要是他出了事。


    這裏所有人,都脫不了幹係。


    劉遠的反應更快,一下子抽出長孫勝文腰間的佩劍,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大聲吼道:“退後,誰再敢走前一步,我馬上把他殺了。”


    一眾士兵投鼠忌器。


    連忙退後,一個伍長打扮地人連忙說道:“別,別,不要傷人,你知他是誰嗎?”“他剛才不是說了嗎?雍州長史的兒子,有一個做國公的好伯父。


    和皇後娘娘還是姻親呢。”


    劉遠冷笑道。


    “知道就好,快點把劍放下,或許我可以替你求情,饒你個不死。”


    那伍長連忙許諾道。


    一個小小伍長,還真是大言不慚。


    出了這樣的事,也算是一種失職。


    估計自身都難保了,還在開空頭支票。


    劉遠懶得理他,把那劍放得更近一些,沉聲地說:“把兩個女的放了。”


    “不行,你把長孫校尉放了,我馬上放了她們兩個,要不然,我把她們的臉劃花。”


    伍長知道,眼前這個人費這麽大勁,也就是想求這兩個女子的,可不能放了,為了威脅劉遠,還把那橫刀放在杜三娘的臉上,作勢要劃。


    劉遠一巴得重刮在長孫勝文的臉上,一下子就把他給打醒了。


    “啊,你好漢,饒命,你要什麽都行,剛才是我錯,是我錯,你要什麽,我都給你,我爹是雍州長史。”


    剛才那一下板磚,雖說力量很大,但是因為天氣寒冷,長孫勝文戴了一頂厚厚的狼皮帽子,雖說傷得不輕,但是還不至於喪命,給劉遠扇了一巴,很快就醒了,剛想發飆,猛地看到前麵那把寒光閃閃的利刀,再感覺到脖子間的冰涼,隻感到全身冰冷,差點魂都飛了。


    紈絝子弟對自己的性命都是很愛惜的,劉遠還沒威脅,馬上就認慫了。


    劉遠冷冷地說:“讓你的人,把我的兩個朋友放了。”


    “是,是,是,放了,放了。”


    長孫勝文連忙應著,然後衝著那一群手下吼道:“聽到沒有,放人,快放人,你們想我死嗎?我死了,你們全部都得陪葬!”“是,是,校尉大人”那伍長聞言,一咬牙,對那幾個手下一揮手:“放人。”


    有了長官的命令,那幾個士兵馬上鬆了手。


    “師兄”“劉遠”小娘和杜三娘一得脫,馬上跌跌撞撞地跑到劉遠的身後,又驚又怕之下,都有點泣不成聲了。


    “你們沒事吧?”劉遠擔心的問道。


    “師.兄,我,我沒事”“劉遠,我也沒事。”


    劉遠暗叫一聲好運,真是太幸運了,如果沒有崔夢瑤的囑咐,自己這個時候不是在家裏弄著長孫皇後那件首飾就是在金玉世家的密室裏指導那些細作,就是要購買貓眼石,剛巧才能碰上,就是來晚一刻鍾,估計後果都不堪設想了。


    “兄弟,人我給你放了,可以放了我吧?”長孫勝文討好地說:“誤會,都是誤會,把我放了,此事就算揭過了,既往不究。”


    嘴上說得好,心裏己經發狠,脫身後,不把劉遠這幾個整得生不如死,自己就誓不罷休。


    劉遠不理他,左看右看,好奇地問道:“就你們二個?小蝶呢?”“剛才還在這裏的,人呢?”杜三娘這才想起自己的貼身婢女不見了,連忙吃驚地四處張望。


    “小姐,少爺,我在這裏呢?”小蝶從一張案幾的下麵爬出來,飛快地跑到杜三娘的身邊,原來剛才混亂中,她挨了一下,跌倒在地,趁機滾到案幾的低下藏了起來,也沒人注意她,現在聽到沒事,忙跑了出來。


    這小妞,倒是挺精明。


    劉遠鬆了一口氣,起碼三個都安全沒事,要是出事了,這年就不過好了,也不知是不是流年不利,今年都是二十七了,明天就是過小年。


    還弄了這麽一出,還真不想自己過一個好年是不?“你的人都放了。


    現在可以放人了吧?”士兵中的伍長連忙叫道。


    長孫勝文被劫持著,自己根本就什麽也做不了,再說那利刃一直懸在那脖子上,還真怕一時失手,出了事,這裏的所有人,都負不起這一個責。


    “放,一定放。”


    劉遠冷笑著說:“你當我是傻瓜。


    我現在放,轉頭你把我們重新抓了。”


    “不,不,不,都是誤會,絕不打擊報複。”


    為了能脫身,長孫勝文也在旁連連保證道。


    “別廢話了。


    跟我打禦狀去,我倒要皇上評評理,看看誰是誰非。”


    劉遠知道,隨著這一板磚砸下,事情就己經鬧大,為了長孫家族的臉麵。


    即使是自己這一方有理,也很難善後,長孫一族肯定會找回顏麵,要不然,以後長孫一族還怎麽在長安混?還奈何不了一個小小的六品校尉?既然臉麵己經撕破。


    那就別逃避了,趁現自己和宮裏的關係好。


    對李二還有利用價值,現在又沒出人命,大過年的,喜氣衝天,總不能把自己往死裏整吧,現在處理好,也不怕長孫一族放冷箭什麽的,因這件事,自己就是有什麽事,有心人也會把懷疑的目光投到他哪裏,幹什麽也得三思而後行。


    在場人吃了一驚,沒想到劉遠竟然要打禦狀,這是很嚴重的事情,皇上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鬧到皇上哪裏,就是羸了,那也得懲罰,畢竟皇上平日處理的,都是關軍國大事,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得驚動他,那簡直就是胡鬧,要是以後這種事都找他,估計一天都不得安寧了。


    未見官,先打三十大板,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弓箭手準備!”伍長一聲令下,幾個攜帶著弓的士兵一下子把弓箭拿出上,搭箭拉弓,一下子對準了劉遠。


    “如果你再不放了校尉大人,可別怪我不客氣了。”


    伍長發現劉遠根本沒心放人,心中大怒,要是鬧到皇上哪裏,長孫勝文是皇親國戚,又是長史的兒子,肯定不會有什麽事,有事的隻是自己而己。


    “給我對準那三個女的,聽我命令行事!”那伍長倒是一個人物,劉遠用長孫勝文威脅他,他馬上用那三個女的要挾劉遠。


    劉遠一邊讓三女躲在自己身後,一邊把劍握緊一些,冷冷地對長孫勝文說:“讓你的手上放下武器,快!”“住手!都放下武器!”這一聲中氣十足,響亮且威嚴,隻是並非出長孫勝文之口,眾人朝發聲音看去,不由楞了一下,一隊鮮衣怒甲的禦林軍護著幾個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為首的那個年青人眉清目秀,長得玉樹臨風,風度翩翩,隻是一臉慍色,而跟著他後麵,跟著二個氣質高貴,雍容華貴的女子。


    “放下,放下”那伍長有眼色,一看到來人,連忙讓人把武器放下,然後快步走到這三個麵前跪下:“參見兩位公主,見過駙馬爺。”


    來人赫然長樂公主和清河公主,貴不可言,而前麵那領頭的之人,身份高貴程度也不逞多讓,正是長孫家的長子嫡孫,長孫無忌的長子、長孫皇後最喜愛的大侄子長孫衝。


    李二己經把最聰慧、最漂亮的女兒許給了長孫衝,也算是回報長孫一族對自己的恩情,現在二人出現在西市,估計是尋個機會,特地一起逛逛街,也算是拜堂前培養一下感情吧。


    “堂兄,救我,救我,這個人殺我。”


    一看到長孫衝出現,長孫勝文好像看到一根救命的稻草,大聲地求援。


    長孫衝不理那個伍長,扭頭對劉遠說:“這位是劉兄吧,在下長孫衝,對你神交己久,萬事有商量,還請你先放開在下那個不成器的堂弟。”


    不成器?還神交己久?劉遠楞了一下,沒想到這個長孫衝這麽好說話,和這個長孫勝文簡直就是天壤之別,納尼,對自己神交己久?這個長孫衝,不會有斷袖之癖吧?看到劉遠有點猶豫,以為劉遠怕長孫衝和長孫勝文是一夥的,信不過,長樂公主李麗質對劉遠點點頭說:“劉校尉,你放心,本宮在這裏,不會有事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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