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遠從戰利品倉庫走出來的時候,嘴差點都笑歪了。


    散會後,孫大強開始優拿現金現銀優先發“人頭銀”,劉遠立了頭功,優先在那些金銀財貨裏挑選,沒想到,裏麵的好東西還不少,珍珠、瑪瑙、各式寶石、金器銀器,連外族表示威嚴的權仗也有,看來那個於勃論花了不少心思去搜刮,在財物方麵也博愛的,值錢的統統都要,金銀劉遠不缺,金銀首飾別人做得也沒自己做的好,最感興趣的,就是那些寶石、稀有物品之類。


    劉遠挑了一根鑲了一顆碩大極品紅寶石的的黃金權仗,還有一柄鑲滿寶石、吹毛可斷的匕首,光是這二樣,劉遠己經非常心滿意足了,沒想到還挑到二顆一模一樣的貓眼,極為難得,劉遠心想自己那五千多兩額度不夠了,不過這幾樣自己都非常喜歡,準備先欠著,或是找長孫衝他們先借著,回長安再還,沒想到那孫大強估算了一會,說這裏值四千八百兩,還可以再挑價值二百五十兩的東西。


    我的天啊,這簡直就是黑市,便宜到劉遠都不敢相信,這五千多兩,光是換那根權仗都有些勉強,現在又加了匕首還有貓眼寶石,這都還不夠,劉遠喜也望外,可是沒看到有什麽合適的,沒料到在角落裏發現幾塊極品古玉,一問之下這個不值錢,五十兩一塊,當時劉遠就激動著差點都笑尿了。


    有句老話說得很對,認識的人當是寶,不認識的人當時草,這些古玉都是極品中的極品,不過很久沒載了,所以看起來色水不好,都說人養玉、玉養人,隻要會養玉、會盤玉,隻要二三年的功夫,這古玉就能來一個花麗的大轉身,沒個二三千兩碰都別想碰,沒想到那孫大強對這個不太精通,那那些珍珠、古玩、金器之類放在顯眼處,而這些古玉當垃圾放在不起眼的角落,說是五十兩一塊,看樣子就知是開高了,估計是前麵讓得太多,想補回一點,劉遠看了一下,剛好是五塊,正好是二百五十兩的之數。


    出去時,不由分說塞了一個五兩重的小金錠在孫大強手裏,孫大強也不拒絕,笑嗬嗬地收下了。


    有些事,都心照一些,大家麵上都好過,花花轎子人人抬,反正他也是慷公家之大慨。


    賺大了,劉遠差點想跳起來,這些東西在自己眼裏,也肯也值近二萬兩,現在隻是一個大功就換來了,能不興奮嗎?


    “劉校尉,看你心情不錯啊。”看到劉遠一出來,荒狼就打趣道。


    經過這段日子的相處,也算是有了交情,說話了方便了很多,他們隻是劉遠暫時的護衛,並不是劉遠的奴隸,即使在崔府,他們也是類似客卿一樣存在,劉遠對他們也很客氣,畢竟小命還得靠他們來護著。


    劉遠笑著說:“挑了幾樣好東西,全靠荒狼大哥的幫忙,還有血刀大哥的保護,回到長安後,每人奉上一千兩以作一點心意,還望不要推辭。”


    “一千兩,好大的手筆,劉校尉果然是做大事之人,那我就卻之不恭了。”荒狼知道劉遠富得流油,再加上那千戶長是他狙殺的,收下這份重禮也理所當然。


    而血刀則是一臉冷冷地說:“我免了,無功不受祿。”


    “這......”血刀的話雖短,卻帶有不容商量的餘地。


    荒狼對劉遠搖了搖頭說:“血刀老哥對金銀才貨不感興致,最喜歡就是收藏陌刀,你若有意,可尋找名器送給他,絕對是來者不拒,不瞞你說,崔家的大老爺,也就是用他手上這把紫金山紋陌刀才把他招入門下的,嗬嗬。”


    果然,每一個都有其弱點,這個酷得不行、武藝超群的血刀,竟然為了一把陌刀為別人賣命,真是什麽人都有,要想得他的好感,還得其所好才行。


    “好”劉遠拍著胸口大聲說道:“回京後,劉某一定想方設法,替血刀大哥找一把極品的陌刀。”


    血刀把頭扭到另一邊,這次倒沒有開言拒絕。


    “劉兄,劉兄,快,這裏,最好的位置給你留著,最肥美的羔羊,也等著你品嚐呢。”看到劉遠過來,長孫衝一臉高興地說。


    “客氣,客氣,長孫兄抬舉了。”此時那些羔羊己烤得噴噴香,很多士兵都圍著篝火,抽出短刃在割肉吃,吃得滿嘴流油,這邊吃,那邊又烤上了,還有人把羊肉切成小塊,串在一起放在火上烤了起來。


    反正這裏牛羊多的是,都是戰利品,候君集說了,讓戰士們敞開肚皮吃,戰鬥完時,己經午夜時分,候君集讓軍隊休整半天,明天午時三刻再出發,這半天時間,算是稿獎,讓士兵們及時行樂。


    畢竟現在是戰爭時期,大唐的大軍還在淞州和鬆讚幹布的士兵對待著,兵貴神速,不能在這裏隻顧著吃喝玩樂。


    “劉校尉,啊,不對,劉將軍請用。”一位長孫衝的護衛割了一條烤得焦黃、外香內嫩的羊腿遞給劉遠。


    “謝了。”劉遠也不客氣,正好有些餓了,拿過來咬了一口,嗯,不錯,的確很美味,除了烤的火候把握得剛剛好,羊腿上也撒了一些孜然,這可是稀罕之物,是由胡商帶過來的,市麵上賣得很貴,用它來烤羊肉,確是異常鮮美。


    “不錯,香!”


    劉遠讚道,又連咬了二口,隱隱感到有點不太對勁,認真想了想,這才醒悟,這少了二個人,一個是沉穩的候君集,一個是大咧咧的程懷亮,這兩個人不在,一時還感到有點寂寞,不由好奇地問道:“長孫兄,候將軍還有程懷亮呢?”|


    “候將軍在對著著繳獲過來的地圖,估計在設定行軍路線吧。”長孫衝接著曖昧地說:“至於程兄,估計在京城給憋壞了,早就去挑了二個吐蕃女子享樂去了,本來還叫我的,不過我想,和劉遠談天說地,比玩那些賤女人有趣多了。”


    劉遠聞言心中一樂,程懷亮做了駙馬爺,估計平時要慎行慎言,生怕有失皇家的體麵,在京城也不敢亂入煙花柳巷之地,少夥子氣血旺盛,連美味的烤全羊也先扔在一邊,快活一番再說了。


    “哪好啊,這裏這麽多美女,這下程兄是有福了。”劉遠笑著說:“長孫兄,怎麽,你也不找兩個美女侍夜?”


    “不了”長孫衝搖搖頭說:“自己同胞這麽慘,下不了手,而那些吐蕃的女子,多是又矮又醜,麵上還著兩團難看的嫣紅,看著就倒胃口,哪有什麽興致呢?對了,劉兄,要不要讓人替你安排一下。”


    那些女的劉遠也見過,老實說,的確不是自己的“菜”,一個個農奴瘦不拉嘰的,臉上也有兩團高原特有的腮紅,那是被太陽哂、高原風吹的,有幾個外族的女子長得不錯,不過也不知被人“開發”多少次了,平日身邊圍繞的小娘、杜三娘、崔夢瑤、李麗質、黛綺絲都是國色天香的女子,就是小蝶和春兒的姿色也屬上乘,這讓劉遠把眼光都養得就挑了。


    不是好的,寧缺毋濫。


    “免了,謝長孫兄的好意。”劉遠突然想一個笑話,幽默地說:“家裏有,家裏有。”


    那笑話是這樣的,話說有個小夥子攜著新婚妻子回門探親後就往回走,半路上忍不住就摟著新婚的妻子親了起來,沒想到碰上種地歸家的老丈人,小夥子有點尷尬,有點語無倫次地地說:“爹,要不,你來也來二口?”,那老丈人一邊搖頭一邊走著說:“不,不,家裏有,家裏有。”


    “哈哈哈”長孫人衝笑彎了腰,拍著劉遠的肩膀說:“劉兄,你真是太幽默了,哈哈,不過,你的幾位紅顏知己我也看過,的確豔麗動人,看不上這些殘花敗柳,也在情理之中,來來來,難得找到誌趣相投之人,我們得好好吃上二杯。”


    “來,吃”


    二人就大碗吃酒,大塊吃肉,然後又聊一下文章、說一下人生,倒也不寂寞。


    喝到小半個時辰,酒力不佳的長孫衝抱著酒壇子一臉笑容醉倒在地上,他的四個護衛馬上把他抬起來,送到裏麵的房間休息,劉遠也有了幾分醉意,站起來看看四周,隻見士兵們吃酒的吃酒,唱歌的唱歌,還有人拿著剛賞的銀子,賭起了大小來,不時還聽到大唐士兵的歡叫聲、吐蕃女子的嗚叫聲.........


    這是屬於勝利者的夜晚,候君集下令,士兵們可以盡情享樂。


    劉遠知道,候君集要把他的鎮蕃軍調出“狼”性,用最原始的欲望激發他們的鬥誌和凶狠,這樣在孤軍深入時也變得侵略性十足,隻有“狼”性十足的軍隊,才能更好地活下去,劉遠沒有指責這些士兵,也不會啄磨那些道德倫常的問題,這個時代就是這樣,弱肉強食,成王敗寇。


    心裏的那一絲不忍還有道德倫常,自從看到那些被吐蕃人擄來,折磨得不成人樣的大唐同胞、還有那個吐蕃孩子臨死時的表現後,己經消散得無影無蹤,既然禮儀不能讓他們臣服,那就改用戰刀吧。


    第二天,用過豐盛的午飯後,一支由士兵和私兵組成的五十人小戰隊,加上臨時用武器裝備把那些救出來的大唐子民武裝起來,組成一個大約二百人的方陣,押解著奴隸、戰馬、財貨、糧草等戰利品,用繳獲的馬和牛運輸,浩浩蕩蕩朝大唐開進,把戰利品先運回大唐,與其同行的,還有不少士兵寄回的家信、銀子等。


    反正一路也沒有危險,隻要鎮壓好,不讓那些奴隸逃跑和暴動就行。


    目送這支特別的運輸隊離開後,候君集大手一揮,對重新補充過糧草軍械的鎮蕃軍吼道:“繼續出發!”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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