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著一群沒有防備、沒有訓練,基本防禦阻擊都組織不起來,甚至有的人連裝甲武器還沒找到的唐軍,凶悍的吐蕃士兵如虎入羊群,手起刀落,一抹抹血花濺起,一個個穿著明光鎧的大唐士兵掙紮著倒在血泊中,慘叫聲不斷,哭聲衝天,隻是一會兒的功夫,營地上己經屍橫遍野。


    連一次像樣的反擊也沒組織得起來。


    雖說有五百餘人,實際上有經驗的老兵也就二三十人,也就是臨時建起阻擊防線的那些人,可是人數太少,吐蕃人來得又太快,隻是一個照麵,就在吐蕃的進攻的鐵蹄中淹沒,長期的鬆懈,終釀成大禍。


    “穩住,穩住,抄家夥和他們拚了。”危急中,軍營中突然響起一個炸雷般的聲音,一眾人心惶惶的士兵都忍不住朝發聲處張望,隻見從玄甲軍出來,傳奇式的校尉陸廣,一臉殺氣,拖著一把長約一丈的陌刀出來,大聲地吼道。


    有軍官挺身則出,眾人一下子穩定了不少。


    “找死!”一個吐蕃的火長有人出來穩定軍心,大喝一聲,揮著一把長矛,策馬氣勢必洶洶地殺了過來,他要槍打出頭鳥。


    矛,是精鐵打造,在火光下閃著讓人膽顫的寒光;馬,是正值壯年的良駒,衝起來勢不可擋,那吐蕃火長騎在馬上,人馬合一,衝起來有如帶著一股勁風,雙手持矛,猶如黑夜中劃過一道閃光,如凶神一般直撲陸廣,殺氣騰騰、士氣如虹。


    “嗨,看矛”眼看就要接近,吐蕃火長大喝一聲,那矛如毒蛇一般刺出,直刺陸廣校尉的心髒位置。


    這下來得又快又急,從他策馬到出矛,也就是二個呼吸之間的事,那矛好像帶著風聲一般,直襲陸廣,要是讓他這一下擊中,就是有堅固的光明鎧,也得讓他洞穿,看得出,這個吐蕃火長不但經驗豐富,力量也很大。


    那吐蕃火長行動時,陸廣一直都沒動,單手持著陌刀,眼裏出現堅毅的目光,當那吐蕃火長一矛刺過來的時候,陸廣的嘴邊出現一絲自信的微笑,眼光那長矛就要刺到,說時慢,那時快,陸廣突然身一側,一下子就躲開了長矛的攻擊,雙手執刀,兩腳穩如磐石,以腰杆為軸,拿陌刀猛地往馬身下一斬。


    “嘶.....”


    那匹馬突然發出極度慌亂的慘叫,它的四條馬腿被陸廣用陌刀一下子全部削斷,重心不穩,在衝力的作用下,一下子倒栽蔥一樣直插地麵,發出“澎”的一聲悶響,重重的摔倒在地,那吐蕃火長也摔個頭暈眼花,他聽到骨頭的骨折聲,還沒來得及檢查哪裏出問題,陸廣己經欺身近來,二話不說,陌刀一刺,以陌刀作槍,一下子把他胸膛刺透,然後用力一挑,朝衝過來的吐蕃騎兵一扔。


    “啪”的一聲,那屍體撞在兩個想過來救援的吐蕃士兵上,一下子把他們撞下了馬。


    “威武!”


    “威武!”


    一旁有點不知所措的張鐵牛看到陸廣如斯神勇,一旁的張鐵牛忍不住連喝了二聲威武,一瞬間,他把剛才丟掉勇氣一下子撿了回來,手時拿著唐軍製式長槊,大聲吼道:“兄弟位,橫也是死,豎也是死,跟狗日的拚了,殺一個夠本,殺二個賺一個,都別慫給蕃狗看。”


    說過,手持著槊一下子衝了上去,朝一個吐蕃騎兵狠狠一刺,一下子就刺穿的他的鎖子甲,把他刺翻下馬了。


    “殺啊”


    “跟他們拚了,兄弟們,抄家夥。”在陸廣和張鐵牛的帶領,再說現在情況危急,想跑都跑不了,一個個咬牙切齒地跟上。


    “當當”


    “啊”


    “殺啊”.......


    一時間喊殺聲衝天,明知難逃一死的大唐士兵一個個拿起武器跟吐蕃人死拚了起來,雖說士氣低落、準備不充分兼素質不如吐蕃騎兵,但也再像吐蕃騎兵剛殺進來時如宰豬殺狗那那樣肆意宰殺了,而不少吐蕃士兵也不時被刺倒在地。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何況是人呢。


    “給我死!”陸廣一聲斷喝,那陌刀一下子劈斷其中一個吐蕃士兵的木質矛柄,餘勢未消,直接他的脖子劈去,陸廣的手稍稍一沉,那鋒利的陌刀一下子從那吐蕃騎兵的頸上劃去,等陌刀過後,那騎兵還在哪裏一動不動,突然那馬一跑,那身子還騎在馬背上,而那腦袋一下子掉了下來,血流如注。


    就是那麽一刀之間,陸廣手裏的陌刀一下子把給斬首了,幹淨利索,一點也不拖泥帶水,旁邊看到的鎮蕃軍一個個都目瞪口呆,心裏暗暗吃驚,心想這真不愧是玄甲軍走出來的英雄,竟然如斯神勇,加上這個吐蕃騎兵,他己連斬了五名吐蕃士兵,果然盛名無虛,在他的帶領下,剩下的士兵勇氣倍增。


    看到陸廣如些神勇,那些吐蕃士兵不敢靠近,幾十人騎著馬把他圍了起來,有人還用弓箭對準了他。


    “哈哈,是條漢子,我喜歡,都停手,收起弓箭。”讚婆策馬慢慢走了過來,他那把武器沾滿唐軍鮮血的鐵蒺藜骨朵扛在肩上,走到陸廣大約二丈遠的地方停住,大聲問道:“你這漢子,叫什麽名字?”


    讚婆尚武,他和很多吐蕃的將領一樣,喜歡單挑以顯示自己強大的武力,看到陸廣竟然這麽能打,心生敬意,一時又技庠,連忙喝住手下將士不要用弓箭。


    本來他想直接衝上去就對打,不過又怕眼前之人,又是讚普想要之人,自己一棒打死那就不好交差了。


    “在下折衝校尉陸廣,你又姓甚名誰。”陸廣持刀而立,麵無懼色。


    原來不是長孫衝,讚婆一下子放心了,兩腳用力一蹬,借著馬蹬之力從淩空躍起,從馬頭上躍過,穩穩站在地上,把鐵蒺藜骨朵用力往地上一插,哈哈一笑,驕傲地說:“吐蕃左如大將軍讚婆,咦,不是說是長孫衝率隊嗎?人呢?你們的大部隊在哪?”


    阿廣麵色一凝,這個讚婆自己也聽過,天生神力,有勇有謀,是吐番有名的名將,善使一把鐵蒺藜骨朵,有開山劈石之力,沒想到還真讓自己碰上了,看來候將軍的情報是很準確的,從邏些城出發的吐蕃軍隊己經來到,準備圍剿自己這些“外來客”,看來在這高原上,又有一番龍虎鬥了。


    “我家將軍自然是坐鎮後方,對付你們這些小魚小蝦,有我出馬就足夠了。”陸廣淡淡地說。


    幸好,長孫衝並沒在營地上,他看不習慣那些新兵的作為,搬到山坡上的山洞去了,有親兵有護衛,千萬不能出事,要是他出了事,那對大唐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現在吐蕃來勢洶洶,幾千人把這裏團團包圍,就在自己站在這裏說話之間,搏鬥聲、喊殺聲越來越低,那是因為一個個戰士吐蕃的騎馬衝散、分割,逐一殲滅。


    就是他們此刻現身,也是於事無補,陸廣寧願長孫衝一直躲著不出來。


    什麽?小魚小蝦?


    讚婆一聽,那臉馬上就變色了,他尊重對手,可是對手卻不尊敬他,那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他一手提起自己的鐵蒺藜骨朵,大喝一聲“好大的口氣,看棒”,然後步如流星一樣衝過來了。


    “砰”的一聲,隻聽一聲巨響,那陌刀和鐵蒺藜骨朵在半空相撞,撞出了火花,陸廣感到雙手一麻,虎口劇痛,心裏暗吃一驚:這個讚婆的力量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大,就這一棒,手隱隱有點發麻的感覺,那手上的陌刀,隱隱有一絲顫動的跡象。


    兩人一觸即散,讚婆看到手上的鐵蒺藜骨朵好像有點破損,仔細一看,隻見有幾根如花的尖刺己經陌刀斬斷,忍不住讚了聲:“好刀。”


    論鍛煉的水平,吐蕃那是落後大唐九條街都不止,陸廣手裏的陌刀雖說不是名刀,但也是陌刀中難得的精品,對付那鐵蒺藜骨朵,的確是沒有什麽壓力,與人品無關,這是大唐治煉技術的優勝。


    陸廣冷冷地說:“能殺人的,就是好刀。”


    “哈哈哈,這話說得好,我喜歡,再來。”


    讚婆說完,不由分說,揮到鐵蒺藜骨朵又衝上了上來,繼續的搏鬥,兩人一個力大無窮,一把鐵蒺藜骨朵舞得密不透風,而另一個刀法精湛,一把陌刀在他手中玩出了花,進可攻,退可守,一時鬥得難分難解。


    “猴叔,你鬆手,我要去戰鬥,我不能一個人在這裏偷生。”看著手下一個個倒在吐蕃的屠刀之下,作為將領的長孫衝,眼睛都紅了。


    可是,他動不了,吐蕃襲營時,一看勢頭不對的猴叔馬上把他按住,不讓他動彈,幾個人就在山坡上的山洞上,暗中看著下麵激戰,現在看到幾百手下差不多全死光了,陸校尉又身陷險境,長孫衝再也忍不住就要衝出去。


    兩個護衛馬上把他按得死死的,猴叔勸道:“少主,不要,現在你去於事無補,反而讓陸校尉分心,隻有你逃出去,不讓吐蕃抓住你要挾大唐,那才是對大唐負責。”


    “長孫衝寧願死,也絕對不會讓吐蕃人拿我作籌碼去作要挾大唐。”長孫衝抓緊拳頭,一臉堅定地說。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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