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小子自己好色,就是吃個午飯也找兩個美女相陪,平日的風流韻事更是數不勝數,自己就是偷吃了一次,竟然說什麽“你還有臉麵”的話來,自己本身就品行不正,俗話說為老不尊,教壞子孫。


    自己都這麽風流,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這老子小子,真是太獨了。


    劉遠心知自己在吐蕃的事肯定崔敬那老小子知道了,不過還是佯裝不解地說:“嶽父大人何出此言?”


    “哼”崔敬鼻孔朝天,冷冷噴出一個音符道:“何出此言?出征吐蕃,別人封官進爵,優厚有加,你軍功不少,甚至可以說最為出彩,為什麽你的官階升得最少,連個男爵都沒有撈到,知道自己栽在哪裏了嗎?”


    多少人一生都難取得這樣的戰績,自己這個女婿可好,最後倒在女人手上,吐蕃女人也不少,為什麽偏偏要弄那個吐蕃公主呢,若不然,憑劉遠的軍功,自己女兒最差也有一個四品夫人,說不定還是候爵夫人,有自己的封地和封戶呢,現在可好,隻升一階,隻是遊擊將軍,對別人來說,或許很滿意了,可是對清河崔氏來說,還真的不夠看。


    一場榮華富貴就倒在一個女人身上,而這份榮華富貴本應還有自己那寶貝女兒一份的,崔敬真是氣得吹胡子瞪眼。


    “皇上說小婿資曆尚淺.......”


    崔敬毫不客氣地打斷道:“當兵的要資曆幹什麽,講求的就是軍功,資曆越多人越老,到時上戰場,比敵人比唇舌?”


    劉遠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好歹也升了一階,由昭武校尉升為遊擊將軍了,再說,皇上也賞了我黃金一萬斤呢。”


    “獎金一萬斤?”崔敬眯著小眼睛說:“如果我猜得不錯,皇上在禦書房裏召見你,你全捐出去了吧?”


    “啊,嶽父大人,你怎麽知道的?”劉遠大吃一驚,連忙追問道。


    說這事的時候,禦書房裏隻有自己和李二兩個人,誰也不知談話的內容,再說一談完,自己就回家,隻是洗了一個澡馬上就趕來崔府了,中間一點也沒停留,自己還沒說,他怎麽知道的?


    “本朝建軍國以來,最大一筆封賞金銀的,就沒超過十萬兩的,光是一個大明宮,耗費巨大,國庫都有些吃緊了,然後還要疏通河道,賞勵有功之士,大哥天天都想怎麽籌款,愁得頭發都白了,據說這次還需要動用皇上內府的錢銀呢,你那一百萬兩銀子,也就是堵悠悠之口罷了。”崔敬好像胸有成竹,一副懶洋洋的樣子說。


    寒一個,看來李二的摳,己經是深入人心了,自己還沒去拿,崔敬就斷定自己拿不到的了,好個李二,又涮了我一回,敢情是幫了他幹了大忙,最後給一個棒棒糖就給自己打發了,劉遠氣得咬牙切齒:太欺負人了,要找個機會,一定把仇報回來才行。


    事己至此,多說無益,劉遠拍了拍手,一捧著禮盒的奴仆走了進來,在劉遠的示意下,把劉遠送給崔敬的禮物輕輕放在案幾上,這才畢恭畢敬地退了出去。


    “嶽父大人,這些是小婿在吐蕃收集的一些土特產,特來孝敬嶽父大人,還請嶽父大人笑納。”劉遠笑著說。


    “咦”崔敬一打開禮合,頓覺眼前一亮,入眼就是一顆碩大的夜明珠,旁邊還有珍珠項鏈、玉如意等物,每一件都是精雕細啄、每一件都是爍爍生輝,皆是上乘之物,在禮盒的上麵,還有一張禮單,崔敬隨手拿起一眼,那小心髒不由也動了一下:


    夜明珠一顆、極品珍珠項鏈一條、玉璧一對、玉如意一雙、極品古玉六塊、瑪瑙、紅寶石、綠寶石、貓眼等極品寶石合計十八顆。


    東西不多,一個禮盒就能裝滿,但是其中的價值,高達三到五萬兩之間。


    一下子送出幾萬兩的禮物,就是崔敬,也大吃一驚,這份禮,也太豐厚了,而士族間,有個一千幾百兩的隨禮,己經是很體麵的了,崔敬近長安的田莊,風調雨順一年也就那麽一萬幾千兩,劉遠一下子送出幾萬兩,眼睛都不眨一下,這份豪爽,就是崔敬也動容。


    “這土特產還不錯。”崔敬啪的一聲把禮盒合上,麵色也好看了很多:“都給我了,瑤兒怎麽辦?”


    崔敬知道,劉遠在離開吐蕃前,襲擊了一個千年古刹,還弄了一批蘇毗遺寶,大發了一筆,所以拿起來也不手軟,反正在潛意識中,劉遠永遠都是欠自己的。


    都是女兒是父親上一輩子的情人,因為不能修成正果,這輩子男的作為父親照顧她來補償,女婿就是搶自己“情人”的人,所以自古以來,翁婿的關係都不會很好,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滿意,那是女婿把女兒娶走,沒人和自己“搶男人”,自然是滿心歡喜。


    當然,那隻是一種說法,崔敬不一定知道這種說法,但是覺得劉遠把自己的女兒搶了,要自己的寶貝女兒跟著他吃苦,心裏本來就不高興了,而劉遠那小子,得隴望蜀,有了自己的如花一般的女兒還不滿意,身邊還有二個絕色的紅顏知己,這讓他怎麽甘心?


    反正左右就是看不順眼。


    劉遠笑著應道:“都準備好了,夢瑤的、大伯的、老太太的,都額外備好了。”


    崔敬輕輕點點頭,表示知道。


    這樣也好,這樣一來,那麽整個禮盒都是自己的,不用分出去,最近那六房的小妾老是纏著要增些著首飾,自己一直都沒空購置,現在剛剛好,拿那條項鏈送給她,嗯,這樣也相宜。


    放好禮盒,崔敬挾了一塊鹿脯扔進嘴裏,一邊吃一邊還不忘記教訓劉遠道:“凡事需三思而後行,切莫因一時之衝動,因小失大。”


    尼瑪,這老小子行啊,劉遠都有點無言了,這家夥,天生好像就欠了他幾百萬貫一樣,甚少有笑臉,剛剛送了幾萬兩的財貨給他,就一喂不飽的白眼狼,他跪坐著,自己站著,那滿滿的一桌好菜不招呼自己吃也就算了,連坐都不招呼自己坐,簡直就是,有心惡心自己啊,真是沒想到,就這一個貪財好色的家夥,怎麽爬上工部尚書之位,又怎麽教出像崔夢瑤那麽出色的女子。


    要不是想起杜三娘和小娘那殷切的目光,再想起崔夢瑤那絕世的容顏,劉遠都想拂袖而去了。


    可是,偏偏不能,隻好陪著笑說:“是,嶽父大人所言甚是,小婿緊記嶽父大人教誨,其實,今天來,也是有點事要與嶽父大人商議。”


    崔敬一下子警惕地說:“何事?”


    “我和夢瑤訂婚己久,要不是出現意外,早就喜結連理了,小婿前來,就是和嶽父大人商量一下.......”


    果然是來求婚的,要是劉遠升作四品大員,再有個爵位,崔敬自然是笑嗬嗬把女兒送嫁出門,可是劉遠不爭氣,最後關頭沒控製住,把吐蕃公主給奸汙了,自毀前程,也沒對自己女兒忠誠,崔敬雖說早就想女兒如願了,不過一氣之下,斷然拒絕道:“男子漢大丈夫,當追求功名利祿,怎麽一味兒女情長呢,此事不急,老夫心中有數。”


    這個老小子,果然是看不得自己好過,硬是拖著,死活不讓自己如願。


    嶽父大人白叫了,那禮白送了,算了,別叫他嶽父大人,叫他白眼狼算了。


    崔敬一拒絕,劉遠馬上就知道沒戲,像他那腹黑的性格,你越求他,他心中越是得意,個性就越高傲,那婚事也就越難辦了。


    劉遠眼珠一轉,嘴角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奸笑,有點“無奈”對崔敬說:“嶽父大人,你誤會我的意思了,小婿前來,並不是為了婚事之事。”


    “啥?”崔敬楞了一下,有點吃驚地盯著劉遠:“你說什麽?”


    本來還等著劉遠死皮賴臉地求自己,到時再好好訓他幾句,當然,多少也給他一點希望,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最好的結果就是讓他把身邊那兩個女子趕走,最壞的結果也得好好惡心惡心他,沒想到,劉遠的意思,好像並不是求親,那他是什麽意思?


    劉遠一臉謙意地說:“其實也是有關婚事的事,不過......”,說到一半,劉遠看看廳時那兩個侍候在一旁的丫環。


    “你們下去,沒我的同意,誰也不要放進來。”一旦有關女兒的婚事,崔敬一下子就著急了。


    “是,三老爺。”二個婢女應了一聲,向崔敬和劉遠行了個禮,然後慢慢就退了出去。


    崔敬盯了劉遠一眼,焦急地說:“好了,現在沒外人,有什麽就說吧。”


    “是這樣的,嶽父大人你肯定也知道,就是小婿一時沒抵擋住**,就把那個吐蕃公主就地正法了,在當時不算什麽,她是俘虜,隻要不弄死她,怎麽處理都行的,可是現在大唐和吐蕃和好,吐蕃以臣子相稱,剛才皇上讓我去禦書房,想讓我娶了吐蕃公主,來個和親,穩固大唐與吐蕃的關係,小婿與夢瑤情投意合,自然是不肯,跟皇上直言說不會放棄夢瑤。”


    “對,對,我家瑤兒可是吃了稱鉈鐵了心跟你,你可不萬萬不能負心,你拒絕得很對。”崔敬忍不住讚了一句。


    劉遠一臉“苦悶”地說:“可是皇上說凡事以國事為重,如果是這樣,那麽他作主,兩個都要了,隻怕,隻怕夢瑤到時要受委屈了......”


    “什麽?”崔敬“騰”的一聲,一下子站起,猛地衝過來雙手捏住劉遠的脖子,氣急敗壞地說:“什麽?你要我家瑤兒做小的?”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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