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搖了搖頭,右手執刀,左手放在背後,淡淡地說:“我,一隻手足夠了。”


    “哄”的一聲,在場之人一片嘩然,兩人同場較量,連鎧甲都不穿,這己經很大膽了,沒想到還是單手持刀,簡直就是無視對手了。


    陌刀不比刀劍,除了力量,還要技巧、角度、和招式,陌刀追求的是力量,用巨大的力量驅動手中的陌刀,把眼前阻擋的一切都劈成碎片,普通人單手還拿不起陌刀呢,現在血刀竟然不穿鎧甲的情況下,單手應付陌刀好手,這也太囂張了吧。


    “若是你死在尉遲某的刀下,那是因為你的囂張,本校尉是不會愧疚的。”尉遲寶慶一臉厲色地說。


    血刀淡淡地說:“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不過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


    尉遲寶慶沒有說話,那所著刀柄的手因為拚命握著那刀柄,滋滋作響,好像要把那金屬的刀柄捏斷一般,他心中己經暗暗下定決心,絕不留情,讓這個小看自己的人,因為他的自大狂妄付出血的代價,反正也就是一個私衛,死了也就死了,再加上是公平競爭,到時誰也無話可說。、


    “開始”


    劉遠一聲令下,尉遲寶慶大吼一聲,猶如猛虎下山一般,雙手扛起陌刀,大踏步朝血刀衝去,那一往無前的氣勢,把陌刀真義演譯得淋漓盡致,也就是這種視死如歸、一往無前的精神,才是一個出色陌刀手應有品質。


    咦,這步伐有點怪,劉遠很快就注意到尉遲寶慶的步伐,平常人快速接近,走的都是直線。但是尉遲寶慶走的,就有點像外八字,給人的感覺怪怪的,不過,劉遠很快想明白,用這個步伐,重心可以保持得很好,有利於應對各種突變情況,像古俠小說裏什麽七星步、淩波微步,估計也是利用速度和重心結合。讓人的反應更敏捷罷了。


    “死!”


    在衝到離血刀大約一丈之遙的地方,尉遲寶慶大吼一聲,整個人淩空跳起,雙手舉手,全力朝還在原地不動的血刀劈去。


    陌刀長一丈二寸。而那奮力一跳,也有一米多的距離。一刀就朝血刀腦袋劈去。這一刀要是劈中,估計整個腦袋瓜子都得劈成二半,速度快、角度準、下手狠,果然有點底子,而這一切,也就是二個呼吸之間。


    眼看就要被巨大的陌刀劈中。說時慢,那時快,就在在尉遲寶慶出刀的一瞬間,血刀眼睛一下子發出異樣的精光。尉遲寶慶的動作雖快,但是在血刀的眼中,猶如慢動作分解一樣,每一個動作、甚至每一個表情都被捕捉弄,然後在一個最佳的爆發點,血刀低吼一聲,突然以左腳為軸飛快的轉了一圈,那手中的陌手也跟著轉了一圈,然後直接碰上那把從天而降、屬於尉遲寶慶的陌刀。


    這一個旋轉,並不是為了耍帥,一個雙手兼居高臨下,一個單手且位於下麵,從場麵來看,血刀是吃虧的,不過他經驗老到,剛才一連串的動作,讓他在臂力上,加上慣性力還有腰力,雖說隻有一隻手,但力量卻到得大幅的增長。


    “砰”的一聲巨響,兩把陌刀最激烈的碰撞,火花四濺,尉遲寶慶感到一股巨力反震過來,那手酸痛得要要死,虎口欲裂,好像那手不自己的樣,痛得他“啊”的一聲,手一鬆,手中的陌刀一樣子被擊飛,接著脖子一涼,低眼一看,那陌刀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緊緊貼住頸部的皮膚。


    令人吃驚地力量、絕妙的出擊時機還有精到毫顛的刀法,簡直讓人拍案叫絕!


    尉遲寶慶死如死灰,那握刀的手流了一點血,幸好沒大礙,不過還一直在顫抖。


    “我.......輸了,任憑你處置。”尉遲寶慶倒幹脆,直接低下了那高傲的頭,這次真的口服心服了。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天外有天,輸也就輸了,反正他又不是輸不起。


    血刀發揮到極致時,一個全身帶著全副鎧甲的人,連人帶馬一劈為二,猶如殺神一般,力量可止萬斤,這有賴於他天生的神力再加上修練那吐納之法,力量己非常人可比,尉遲寶慶隻有十多歲,估計也就是比劉遠大一二歲,一刀能把一隻羊羔劈成二半,實力己經不俗,但和血刀這變態相比,相差得還是很遠。


    而這一刻,尉遲寶慶終於明白,為什麽別人連鎧甲都不用,因為根本就沒這個必要,一白遮三醜,一力降十會,根本就不用那麽多花巧的東西,隻要一個照麵,就可以完爆自己了,神人啊。


    血刀的手一撤,那長長的陌刀一下子離開尉遲寶慶的頸部,單手一擲,陌刀斜插在地上,深逾半米,扭頭對尉遲寶慶說:“不錯,勤加修練,日後必成大器。”


    尉遲寶慶楞了一下,突然對劉遠單膝跪下,一臉直誠地說:“感謝劉將軍的不殺之恩,日後定聆聽將軍訓示。”


    又是感激又是心服口服,尉遲寶慶己經沒有了剛才的傲氣。


    劉遠看看四周的士兵,最後把目光停在那些刺頭上,微笑著說:“還有哪個不服?”


    一眾人都低下頭不敢說話,今天劉遠實在太厲害了,不僅妙語連珠,那手下還那麽厲害,那尉遲寶慶連一個會回都挨不住,現在官階加上私衛,不服還真不行。


    “我”那刺頭的領頭之一,關勇大聲地說:“將軍,剛才那是你的私衛替你作戰,你並沒有出手,你要是親自羸了我,小的就心服口服,不敢再造次。”


    寒一個,竟想讓劉遠親自來比,這樣的理由也想得出。


    一個是號稱兵王的人物,一個實則像士子多過像將軍的,要劉遠親自動手,哪裏對付得了這個關勇。


    劉遠笑了笑,對那關勇說:“你叫關勇,據說你號稱是兵王,怎麽,你要和我比?”


    “是,屬下想看看,劉將軍是不是真的那麽厲害。”


    “為什麽一定要親自和我比?”


    關勇自然不能說那血刀太可怕,自己根本不是對手,就是那一臉笑容的荒狼,那像那動作也很靈活,挑恤劉遠,是他帶頭的,現在看到揚威軍讓劉遠快要征服了,連忙出來故意為難。


    劉遠搖了搖頭說:“以己之長擊他人之短,關勇,你這是策略,你這麽有信心,怎麽不和本將比試學問或詩句?”


    關勇的老臉一紅,不過他倒很光棍地說:“論學問,劉將軍可是連北方第一才子都打敗的人,屬下鬥大的字也不識一筐,不是將軍的對手,也就不獻醜了,再說了,我們是軍人,在戰場上,比的是真刀真槍,而不是在沙場上比學問、鬥詩篇。”


    “也對,戰場上拚的是你死我活,哪時說什麽禮儀廉恥”劉遠看著關勇說:“那好吧,你現在的表現也不錯,本將問你,你哪個方麵最有信心?”


    “我?”關勝指著自己問道。


    “對,就是你。”


    關勇想都不用想,得意地說:“關某最厲害的,就是力量,不瞞你說,我可以說是天生神力,不到九歲,就可以舉起百斤重的東西,現在就很多將士,比力量也不是我的對手。”


    劉遠占點頭說:“那好,劉某就和你比力量,這樣你就是輸了,也輸得口服心服。”


    “什麽?你要和我比力量?”關勇看了一下劉遠那瘦弱的身板,搖了搖頭,得意地說:“將軍,你考慮清楚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可羸定了。”


    “是嗎?我覺得誰都有機會。。”


    關勇握緊拳頭,一臉自信地說:“不信,我們馬上來比比。”


    劉遠的眼眼轉了一轉,微笑地說:“都是自己人,下手沒個輕重,弄傷就不好了,這樣吧,我們換個文雅的方式來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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