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淘汰的壓力,又加入了競爭機製,效果還是很明顯的,用完午飯後,己經有人主動自我加練,有人在舞劍,有人卻在練習起射箭。


    特別是那些伍正、火長,一個個都感到坐臥不安了,以前那一個個像小綿羊一樣的手下,雖說還是恭敬有加,但是他們的眼神己經露出異樣的光,一個個都盯著自己屁股下麵那個位置,都想取而代之了。


    五項三勝製,也就是說,光是有一手擅長的,還不夠穩固,得全麵發展才行,一想到自己不擅長的,就是睡覺,也不得安穩了,“臥塌之側,豈容他人安睡”,原來恭恭敬敬的小弟,為了位子,翻身做主人,都成了白眼狼,睡夢都盯著自己的屁股下的位置,能睡處好嗎?


    想保住自己的地位,那就變得更強吧!


    想出人頭地,不用仰人鼻息,那就變得更強吧!


    雖說那細則還有沒有公示出來,但是任貴和謝壽兩人還有幾個主動上前幫忙的人弄出的聲響,在眾人心裏猶如警鍾長鳴,一個個產生了危機感,下午的訓練非常順利,一個個精神飽滿投入了訓練,訓練可以說是卓有成效。


    效果還不錯,隻用了半天時候,罰了一批、趕走了三個,然後又推出淘汰政策和競爭製,刺頭也沒有了,一個個玩命似的投入訓練,都不用劉遠再大費唇舌去做思想工作,為了更富有成效,劉遠也果斷更換了親兵隊,把組建新親兵隊的任務交給了趙福,讓他挑可靠的人重組親兵隊,而原來那支的親兵隊,則是就地解散,打散填上因為趙福做了親兵空出來的位置。


    隻是出乎劉遠意料的是,那個小家族出來的家夥比趙福還要高興,原來他的願望是沙場殺敵,建立不朽功業,而不是做一個躲在後麵的親兵,和趙福剛好相反,劉遠苦笑一下,這隻能說是放錯了位置,這樣也好,少了一個不上心的親兵隊正,又多了一個一腔熱血的虎狼之士。


    現在等的,就是工匠們快點把自己設計的訓練場給做出來,然後就可以更為係統地訓練了,當然,自己也要做詳細的計劃書才行,畢竟隻有三個月的時間,時間己經很緊了。


    “嚴肅點,快,快快。”劉遠坐在一旁,看著趙福等人拿著皮鞭在催促著揚威軍人的在訓練,心裏暗暗點頭。


    這古代的人就是厲害,體格健壯如牛,雖說並沒看到摘葉傷人、走簷走壁等絕世武功,但是他們在冷兵器時代所彰顯和暴發出來的能量,經對是後人難以想像的,像秦瓊、程咬金、段誌玄、尉遲敬德等名將的風采劉遠並沒有看到,不過光是從血刀身上所爆發的能量,也足夠讓劉遠目瞪口呆,驚為天人。


    特別血刀所傳授的吐納之法,劉遠更是獲益實在太多了,劉遠己經加大了訓練量,可是這些大唐軍中的精銳來說,還是很輕易就能完成,訓練得很輕鬆,這讓劉遠高興之餘,也有一點無奈。


    “小遠,看來要給他們加點量方可,這點量,激發不了他們的潛力。”荒狼在一旁小聲地說道。


    劉遠點點並頭說:“嗯,我也在想了,這些兵員的素質,比我想像中好。”


    不過,隻是思索了片刻,劉遠露出了笑容,己經想到辦法了。


    “趙福,趙福。”


    聽劉遠叫自己,趙福馬上跑到劉遠麵前,行了一個軍禮後說:“將軍,趙福到。”


    “好了,我有事先走,你替我監督這些家夥,按我的計劃完成那些訓練量,晚上安排好人巡夜,明白?”


    趙福在吐蕃一戰中,立功不少,憑軍功輕鬆謀了個官身,現在是正九品上仁勇校尉,前程一片大好,他可是老兵了,有官身還有劉遠親兵隊人的頭銜,管理起來自然是得心應手。


    “是,將軍你放心,小的一定給你管理得妥妥當當的。”


    劉遠點點頭,有了目標、有了方向,有了正確的人在執行,自己在不在這裏意思都不大,真出了事,程老魔王就在小溪對麵呢,出不了什麽大亂子,正好抽時間忙點準備點東西。


    按排完了,劉遠也不逗留,攜上荒狼和血刀徑直就出了軍營,直奔長安。


    “小遠”劉遠正在策馬狂奔,沒想到血刀拍馬走了近來,突然開口叫道。


    “血刀大哥,有事嗎?”對這個亦師亦護衛的人,劉遠對他始終抱著一顆敬重的心。


    血刀淡淡地說:“今天沒什麽事,我回家看一下。”


    “好,血刀大哥你隨意,有什麽用得著的地方,隻管開口。”


    血刀沒說話,笑著對他點點頭,然後雙腳一挾,輕叱一聲,連揚長而去,他的馬,可比劉遠的馬還要好。


    劉遠有些感概,這血刀明明一身絕頂武藝,偏偏做了崔氏的護衛,在吐蕃的戰場上,沒有他的幫助,估計都死幾次了,自己答應他,有機會送他一把極品的陌刀,可是回來這麽久了,一直還沒有落實,想想也有點對不住他。


    “小遠,在想什麽?”隻剩下荒狼一個人的時候,他拍馬上來,毫無架子的跟他並駕齊驅,看到劉遠在想事情,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哦,沒,隻是覺得,血刀大哥提他的親人,有點好奇而己,他幫我這麽多,一直沒有登門拜坊呢。”劉遠笑著說,接著又好奇地說:“荒狼大哥,你聽過血刀大哥的家人嗎?”


    荒狼點點頭說:“聽過,可惜了,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最後卻敵不過一個情字,倒在溫柔鄉裏。”


    “咦,到底怎麽一回事?方便說嗎?”


    “這也沒什麽好隱瞞的,很多崔家的子弟也知道,血刀原是一名士兵,在陌刀裏擔任隊正,因為他的一把陌刀,所向披靡,人稱索命血刀,曾經創下一場戰鬥連劈十八匹馬的記錄,至今無人能破,當時他年輕氣盛,犯了點事,是崔家出手把他撈了出去,為了報恩,他就到崔府當護衛,為期一年”


    “這本來沒什麽,可是在崔府,他卻和一個年輕漂亮的奴婢對上眼,一見傾心的那種,愛得死去活來,本想讓崔府的人把那奴婢賞給他,可是崔府死活不同意,為了美人,最後他就一直在崔府當侍衛,並和那個奴婢拜了天地,結為夫妻,現在兒子都有了。”


    劉遠好奇地說:“是不是這樣,崔府就不讓他走了?這個太不厚度了吧?”


    荒狼卻替清河崔氏洗地道:“那倒不是,清河崔氏畢竟是士族之首,那種齷齪之事做不出的,人家用的是陽謀,血刀隨時可以走,但是那婢女還有生下的兒子不能走,她們都是崔府的私有財產,血刀是重情義之人,哪裏舍得,不過崔氏答應血刀,有適當時候,就會替那母子脫去奴籍,就是這個承諾,血刀就義無反顧替崔氏鞍前馬後,出生入死了。”


    原來這樣,難怪這個頂天立地的漢子,甘心替崔氏出生入死,原來是英雄難過美人關,那崔氏的確夠狠的,人可以給你做老婆,還可以替你生兒子,不是奴隸生下的兒子,還是奴隸,有了兒子,把血刀綁得更緊,估計是血刀當時表現得太過,就像一個癡情人一樣,崔氏這些人精,絕對不會放過籠絡一個頂級侍衛的機會。


    這筆生意崔氏賺大了,用一個微不足道的婢女,換來了一個不用花錢的頂級侍衛,還說適當時候,什麽時候適當?估計是血刀揮不動陌刀的時候,這可真夠狠的,也不知那個婢女的是不是特意為血刀而設的美人計呢。


    “這個,有點不厚道啊。”雖說快是自己人,劉遠也忍不住批道。


    荒狼搖了搖頭,笑著說:“這個難說,他們是黃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罷了,再說,血刀那倔脾氣,估計哪裏也不討好,雖說掛著奴隸的身份,但他的妻兒可以住在精致獨院內,每天錦衣玉食,他兒子也可以和崔氏的子弟一起接受良好的教育,說不定他們日後一念舊情,給他謀個前途也不一定,這不,現在派專人接她們娘倆團聚,待如上賓呢。”


    劉遠搖了搖頭,這些關係真是太複雜了,隻是沒想到,強大如斯的血刀,竟有這般柔情,當時還說為了一把名貴的陌刀,所以留在崔府,現在看來,當時並沒有和自己說內情,隻是應付自己而己,而他把那麽重要的吐納之法傳授給自己,會不會也看中自己的在崔氏的特殊地位呢?


    “荒狼大哥,你呢?你是否也有家人在崔府?”


    “我?”荒狼搖了搖頭說:“我沒父沒母,沒妻沒兒,隻是一頭獨自行走在荒野中的野狼,後來因為得罪了一個大勢力,隻能找個靠山,於是,就進了崔府,後來,那個大勢力倒了,我也懶得再做遊俠兒,也就將就,反正沒牽沒掛,一個吃飽,全家不餓,做護衛也是一份很清閑的工作,偶爾還有點刺激的事兒。”


    “荒狼大哥喜歡什麽樣的女子,我替你尋來。”


    “哈哈哈,免了,己經過了那個年齡,若是有好酒,送我二壇,再賠一把好弓,那就再好不過。”


    一個人這麽大的本事,沒父沒母,說他是孤兒,這有可能,但他說沒牽沒掛,他的這一身本領誰傳授?像他這麽成熟的男人,肯定有過愛情的滋潤,家庭的愛護,隻是不知什麽樣的大變故,把他變成了一頭行走在荒野中的狼。


    都是有故事的人。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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