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少爺,這....你也知道,進門都是客,若是我家主人知道,恐怕不會很高興,若是傳出去,對曖春樓的聲譽也......”老鴇有些為難地說。


    “那是你的事,有能耐,叫你家主人來找我,若是再不見人,本少爺就把你這裏砸了。”柴令武一臉陰沉地說。


    能在平康坊開青樓ji院的,沒個堅硬的後台那是根本混不下去的,柴令武在長安稱霸這麽多年,都摸得門兒清,這曖香樓的幕手主人,也算是皇親國威,有個女兒是宮中的才人,一個小小的才人,柴令武一點也不怕她,因為除了長孫皇後,其它女人在皇上眼裏隻是一件擺設,一件聯誼的工具,和柴令武這等根正苗紅“權二代”一比,根本不值一提。


    柴令武雖說是長安一霸,但一直活得很滋潤,就是他在囂張之餘,也會注意,有權有勢之人,根本就不去招惹,雖說為人囂張,但也沒有弄出什麽**煩,在李二等人眼中,隻能說是“頑皮”。


    “是,是,是,柴少爺,你稍等片刻,老娘馬上去把妙兒姑娘給你喚回來。”老鴇知道,這個長安惡少可不是開玩笑,自家幕後的主人,那勢力嚇唬普通人或那些小官員還行,可是麵對柴令武這種京城惡少,根本就不夠看。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那老鴇就回來了,不過,她身後並沒有跟著那蘇妙兒。


    “人呢?怎麽,我的話不好使?”看到老鴇承孤身一人回來,柴令武臉色一沉,語氣也就得冷冰冰的。


    老鴇嚇了一跳,苦著臉說:“柴少爺,老娘哪敢不聽你的話呢,為了把妙兒姑娘帶回,本樓己經答應給他免帳,並送一位女子陪他,連柴少爺的名頭都打出去了,我女兒也想侍候柴少爺,沒想到那家夥軟硬不吃,死活都不肯放人,柴少爺,你也知,我們打開大門做生意,講求的就是一個信字,他付了銀子,也不好把人強行趕走,對吧?”


    “是哪個這麽大的架子?小小的一間曖香樓,本少爺的話也不好使了?”柴令武的臉色都沉得出水了。


    有權有勢的人,多是去那四大ji院的,自己也是聽說曖香樓出了一個全身柔若無骨蘇妙兒,這才到這裏尋歡作樂,不過為了慎重起見,還是摸摸底細再說。


    那老鴇一臉不屑地說:“什麽大人物,不過禮部一個小小的主簿而己,每個月省吃儉用,方能見我女兒一麵,窮酸一個,哪能跟柴少比,不是老娘小看他,隻是他有些不自量力罷了。”


    什麽?一個小小的禮部主薄,竟然敢逆自己的意?


    柴令武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本來就是出來散心的,沒想到竟然有人這般落給自己臉麵,簡直就是打自己的臉,盯著老鴇說:“這位兄台在哪個房間,我去跟他好好吃上幾盅,好好聊聊。”


    “原來是柴少爺故友啊,他在飄香房呢。”老鴇裝作一臉驚訝地說。


    她哪裏不知這柴令武要找龔主簿的麻煩,隻不過自己變不出第二個蘇妙兒來陪柴令武,生怕他把怒氣發泄在自己身上,隻好禍水東引了,要怪,就怪那家夥不識相,都免了他的花銷,還打出柴令武的名號,就是不以為動,一個窮酸而己,至於嗎?來這青樓是講金的,他倒好,看樣子是要和自己女兒講心呢。


    很傻很天真。


    “哼”柴令武冷哼一聲,一臉煞氣走了出去,而他的貼身隨從柴大和柴二也緊緊跟在後麵。


    飄香房裏,蘇妙兒有點憂心忡忡勸道:“龔公子,你何必為了奴家得罪柴家少爺,這人你是得罪不起的,小心影響你仕途。”


    “不”八磚博士龔勝一臉倔強地說:“別的可以讓,可是妙兒絕對不讓,你那貪錢的媽媽(老鴇)也隻能勸我而己,也不敢用強,這曖春樓又不是柴家開的,怕他作甚,在天子腳下,他還敢胡來不成,再說我也不是好惹的,我恩師還是十八學士呢。”


    說完,龔勝突然動情地說:“妙兒,你放心,我在京城有個宅子,還值點銀子,家中也有一些薄產,等到我變賣了,再想辦法湊點,說什麽也要把你給贖出去。”


    色字頭上一把刀,為了一個青樓女子,龔勝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了。


    就在蘇妙兒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砰”的一聲,那房間的大門突然被人一腳踢開,接著一個衣著華麗的少年帶著兩個虎背龍腰的私衛破門而入,走在前麵的少年,麵沉如水,一臉冷漠地說:“想湊銀子贖身?準備銀子買藥吧。”


    “柴少卿,你這是什麽意思?要搶人不成?”龔勝認出,帶頭之人,正是柴府的大少爺,平陽公主和柴紹的寶貝兒子,京城惡少柴令武。


    “什麽意思?”柴令武一手把蘇妙兒搶過來,冷冷地說:“給臉不要臉的窮酸,敢和我搶女人,來人,給我打。”


    嘴上在說,那手己經在蘇妙兒的**處又抓又捏了,一旁的龔勝看到,那文人特有的憤青一下子就爆發出來了,在他眼中,這蘇妙兒可是自己的媳婦了,雖說那宅子還沒交割,老家的薄產還沒變賣,可是在他目標中,那蘇妙兒己經是他的賤內一般了。


    “無恥,我跟你拚了。”沉浸在愛情中的女是盲目的,而男人也不例外,龔勝眼睛都紅了,為了一個青樓女子,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竟然衝了上去,好像要英雄救美一般。


    蘇妙兒嚇了一跳,連忙叫道:“龔公子,不要......”


    話剛說到一半,“澎”的一聲,柴大一腳踩在龔勝的胸口,這一腳勢大力沉,一腳就把龔勝踢翻在地,那龔勝胸口好像被鐵錘打過了一般,痛得半天都喘不過氣來,突然喉嚨一甜,嘴角己流出了鮮血。


    隻是一腳,內髒己受到了重創。


    “打,給我打,教訓這個不識抬舉的蠢貨。”柴令武怒氣未消,繼續下令柴大和柴二繼續打龔勝。


    “砰砰砰”


    “澎”


    “啊.......”


    柴大柴二得令,開始對龔勝開始毆打了起來,一個是文弱書生,二個是從戰場走下來的猛將,根本就沒有可比生,隻是打了一會,龔勝就遍體鱗傷,室內的家私什物也碎作一地,柴令武饒興趣地看著,好像暴力和血讓感到愉快,吳妙兒看看龔勝,又偷偷瞄了一下柴令武,最後什麽也不敢說出來。


    至於曖春樓那些護院,一個個都躲得遠遠的,誰敢趟這場渾水。


    “起來,別給我裝死。”柴大孔武有力,看到龔用癱軟在地,一手抓住他的頭發,硬生生把揪起來,拖到柴令武而前。


    柴令武冷笑地說:“好玩不?嘿嘿,就你這一窮酸,也不稱一下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想英雄救美?這是美人嗎?這是*子。”


    此時龔勝己經被打得如豬頭一般了,聽到柴令武的冷笑,費力的睜開被打腫的眼睛,那眼內視出憤怨的目光,死不服輸地說:“柴令武,你,你別得意,你仗勢欺人,我一定要告你,告你。”


    “少爺,這是這小子的令牌。”柴二從地上把龔勝掉下來的官牌遞給柴令武。


    “龔勝?哦,原來是禮部一個小小的主簿,這是七品還是八品?看你樣子,比我四品還要囂張呢。”柴令武說完,突然反手一揚,“啪”的一聲脆響,狠狠刮了龔勝一巴,然後抬腳用力一踢,“澎”的一聲悶響,一下子把龔勝踢倒在地。


    芝麻小官,不足為懼,再說七族五姓中,也沒有姓龔的,螻蟻一隻。


    “啊”的一聲慘叫,龔勝痛得在地上倦了起來,而剛才抓住他頭發的柴大,則是“呼”地吹了吹,還拍拍手上的斷發,柴令武用腳一踢,他抓不穩,頭發都扯下了一大把。


    被結結實實打了一記耳光,然後胸口中了一腳,頭發還被強行扯下一大把,這種精神和肉體的雙重傷害,深深地刺痛了龔勝的心,他倦在地上,第一次感到自己原以為自豪的官職,在強權麵前,竟然如些蒼白無力,在這些京城紈絝子弟麵前,自己簡直就是不值一名。


    可是,那災難還沒有完,那柴令武一腳踏在他的臉上,一臉嘲諷地說:“剛才你不是說要告我嗎?告啊,你個小小的芝麻官,還敢告我不成?”


    “啊....啊.....”龔勝喉嚨裏發出猶如野獸的一般的吼聲,那臉被別用腳踩住,對一個文人來說,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自己不過是不肯相讓,需要做得這麽絕嗎?


    “柴令武,你最好殺死我,要不然,就是死,我也要告禦狀,你就等著吧。”龔勝文人的傲氣一下子激發出來,不但不求饒,反而越來倔強。


    士可殺,不可辱。


    他想掙紮,可是哪裏是自幼習武柴令武的對手,那頭被腳踩住,怎麽也掙脫不出。


    “哈哈哈,果然是茅坑裏的石頭,又硬又臭,一會我把你脫光衣服扔到街上,就說你沒銀子,仗著是官員,白吃白喝還白玩女人,沒銀子付帳,最後讓人把你的衣服都剝下抵債,而本少卿,就是證人,看你到時還有何麵目現世。”


    “爾敢?”龔勝目眥欲裂,氣得整個人都顫抖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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