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遷新居,但是並不是吉日當天才把家私雜物搬去,雖說搬新居是一件辛苦且麻煩之事,但是劉遠並不需要忙碌,因為在崔夢瑤、小娘還杜三娘三女的共同努力下,那新居的一應用物己經準備得七七八八,這樣一來,劉大官人倒是樂得輕鬆。


    “劉遠,你可真是懶惰,什麽事都是甩手掌櫃,這些天,我們幾個可是累得不輕。”吃晚飯時,杜三娘有些不滿地說。


    這幾天,又是購買新居的物品、又是指揮下人搬東西,別看好像東西不多,一清理起來,零零碎碎就非常麻煩,別的不說,光是劉遠專用的那個工作室,各式刻刀、工具、器模、材料等推了好幾口箱子,小娘和黛綺絲兩人花了二天才收拾好,雖說這些工作劉遠最近有些少碰了,但對劉遠來說,還是非常有意義,這是劉遠用以發家的工具,自然不舍得扔掉的。


    萬貫家財,不如一技傍身,劉遠一早說了,這收手藝還準備傳給子孫後代的。


    崔夢瑤突然一臉正色地說:“三娘,此話不能這樣說,夫君身兼數職,每日辛勞,就是他在外麵奔波勞碌,再多的苦、再多的累,也沒有訴說過一句,妾身與兩位妹妹方能過著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日子,為此,我們不能怪責夫君,更應體諒的他的不易。”


    “是,姐姐教訓得對,三娘聽教了。”看到崔夢瑤那一臉認真的樣子,杜三娘一下子把身子坐正,動作也不敢輕浮了,好像一個小學生一般,一下子就認真起來,恭恭敬敬地對崔夢瑤說。


    對崔夢瑤說完,又低著頭對劉遠認錯道:“劉遠,剛才是奴家不會說話,請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果然是一物治一物,杜三娘平時喜歡爭寵,利用劉遠隨意的性格,可謂“膽大包天”,沒少捉弄劉遠,經常沒個正形,現在好了,崔夢瑤一開口,她一句也不敢反駁,很明顯,無論是崔夢瑤的正室地位,還是她那強大的背景,都讓杜三娘深深忌憚,甚至可以說是有些自卑感,對她一直非常尊敬。


    崔夢瑤是世家大族**出來的,對她來說,服待丈夫、持家教子,那是女子的本份,一看到杜三娘沒大沒小,劉遠還沒開口,馬上主動跳出來維護劉遠的權威,在她潛意識中,自己是正室,要是沒有管理好,那就是自己的責任,雖然說得很婉轉,但己顯示出她作為正室的權威了。


    劉遠得意地看了杜三娘一眼,然後笑著說:“嗬嗬,都是自己人,不必那麽認真,以後在府中隨意一些就行。”


    “那怎麽行?沒有規矩就沒有方圓,妾身還好說一些,但是夫君是府中的頂梁柱,你的權威那是一定要保持,若不然,府中都亂成一團了。”崔夢瑤一臉認真地說。


    果然是不同的環境就培養出什麽樣的人,小娘算是小康之家,自小就依賴亡父,現在也習慣躲在劉遠背後,對她來說,劉遠就是她的一切、杜三娘出身於青樓,一直缺乏安全感,為了幸福,她可以委屈自己很遷就劉遠,而崔夢瑤出身名門,受到的些教育也比較全麵,名門大族的機械式的培養,那是向著一個好夫人的目標而出發的,估計是和劉遠相處的時日還短,她對劉遠那套“人人平等”的觀念還不理解。


    隻能慢慢開解了。


    “一個人成功男子的背後,一定有一個賢內助,而劉某有三個賢內助,肯定成功加倍呢,來,三位大美人,吃菜。”劉遠說完,先給崔夢瑤挾了一塊鹿脯、給小娘送上一塊上好的羊肉,而杜三娘的碗裏則多了一塊排骨,可謂是一視同仁,不偏不袒。


    “夫君,你辛苦了,來,吃菜。”


    “師兄,這是你最喜的排骨。”


    “劉遠,這塊肉最肥美。”


    三女投桃報李般,一起給劉遠挾菜,一時間,場麵極為溫馨可人。


    吃完飯後,小娘和三娘很識趣地推說累了,先行回房睡覺,把劉遠留給了崔夢瑤。


    很明顯,明天二女同時正式納入劉府,明晚肯定隻屬於二人的,今晚自然識趣把劉遠讓給崔夢瑤了。


    待二女走後,崔夢瑤瞄了劉遠一眼,然後有些嬌羞地說:“夫君,你今天也累了,不如早些休息,妾身替你拿換洗的衣裳吧。”


    崔夢瑤低著頭,那眼睛己是一汪春水,在燭光下,明豔不可方物,劉遠看到也大感意動,一下拉住她的手說:“好,我們一起來洗吧,很久沒和你一起洗了。”


    “可是,這麽多人......”


    可是崔夢瑤話還沒說完,就被劉遠一把抱起來,徑直回房了。


    小別更勝新婚,兩人都是年輕人,精力充沛,可以說是天雷勾動地火,**的些鴛鴦浴完畢,房內*光無限,那張結實的胡床“吱吱”的響了半夜,這才消停下來,劉遠心滿意足地下了床,倒一杯水喝,這是他的習慣,就像有些人飯後點上一支香煙或散步一般。


    “咕嚕...咕”


    劉遠一口氣喝了二杯水,扭頭想問崔夢溪要不要也喝一杯時,突然被眼前的情景給震住了:隻見崔夢瑤赤luo著身子躺在**,而她的雙手抱著雙腳,好像四腳朝天躺著,那腳快碰到頭了,樣子要多怪就有多怪,特別是這些動作還出現崔夢瑤這種世家大小姐身上,還真是讓人感到意外。


    “夢瑤,你.....你沒事吧?”劉遠小心地問。


    “妾身很好,謝謝夫君關心。”


    “你這是要幹什麽?”


    崔夢瑤臉色一紅,扭頭看了劉遠一眼,然後羞答答地低下頭,用蚊呐一般的聲音說:“妾身.....妾身聽說,別讓那東西流出來,這樣會快一點有....有喜的,所以.....”、


    寒,劉遠一下子都不知說些什麽了。


    .......


    七月十八,難得黃道吉日,宜嫁、宜娶、宜起灶、宜新居入火、宜剃等,這一天,偌大的長安城有不少人辦喜事,也算小小熱鬧一番,不過最令人矚目標的,莫過於長樂公主搬進特地為她而設的公主府和揚威將軍劉遠納妾了。


    按照習俗,成親那是要父母之言、媒妁之言,然後備上三書六禮、帶上樂隊、騎上高頭大馬去迎親,不過有點特別的是;小娘和杜三娘都是孤身一人,上無父母長輩可敬、下無子侄可親、左右也沒族人可靠,連自己的家也沒有,二女自揚州開始,就一直跟著劉遠,以至很多俗禮都省了,在進新宅子時,就讓那抬花轎的人繞著新宅子轉了一圈,從側門進入,也就算完禮。


    當然,必要儀式還是要的,為了表示對正室的尊重,二女依次給崔夢瑤敬了酒,崔夢瑤也很體的吃了,然後一人給了一個紅包。


    因為二女都沒有親屬出席,劉遠並沒有大肆宴客,隻是對幾個交好的人,如程老魔王、秦瓊等人,包括龔勝、老古師傅等人口頭說了一聲,連些請柬都沒派,沒想到一個個都非常給麵子,都帶上厚禮前來祝賀,場麵非常熱鬧,而那熱鬧的程度,遠遠超過劉遠的想像,就是遠在揚州的崔雄,也派人騎上快馬送上一份厚禮,這讓劉遠很意外。


    遠在揚州的崔刺史千裏之遙,也讓人送上厚禮,這本已經讓劉遠吃驚的了,而且最令劉遠吃驚地是,崔敬那老小子,人雖說沒到,但是也著人送上一筆厚禮,以示自己的大度,還真是讓劉遠感到意外。


    女婿納妾,那納的妾,自然對他的寶貝女兒有競爭,那是應該教訓的,當初為了女兒著想,崔敬對劉遠威脅利誘,最後把劉遠關到小院裏,不提供食物和水,想用這招逼劉遠就範,好在劉遠有食物和水,那戲也演得不錯,這才硬抗了過去,而以他那護犢子的小性子,雖說禮到人不到,己經是非常大度了。


    程老魔王來了,尉遲敬德來了、長孫無忌攜著長孫敬業來了,因為不少人是祝賀長樂公主獨立設府,很多人去送賀禮後,順便也到劉遠這個長安紅人混個麵熟,這樣一來,就是想不熱鬧也不行。


    好不容易把客人都送出走後,劉遠略略猶豫了一下,最後推開小娘的閨房走了進去。


    掀起紅蓋頭、喝交懷酒,一係列的儀式進行完了,劉遠和小娘相對,彼引眼內都有喜悅之色。


    “好了,這次放心了吧,我說過照顧你一輩子的,這不,你現在跑不了吧?”劉遠握緊小娘的手說。


    小娘此刻己熱淚盈眶,生怕劉遠看到自己的喜極而泣的樣子,一下子撲到劉遠懷裏,一臉哽咽地說:“師兄,不會的,小娘不跑,隻要師兄不趕小娘跑,小娘永遠都不跑,小娘知道,師兄永遠也對小娘好的,可惜,這一切,爹爹看不到了。”


    “還叫師兄?現在要叫夫君,要不叫相公也行。”一聽到她提起亡父,劉遠連忙把話題岔開,免得破壞氣氛。


    “是,夫....夫君。”小娘俏臉一紅,不過很是很幸福地叫了出來。


    劉遠突然摟著小娘說:“小娘,你恨師兄嗎?”


    “啊,師兄,為什麽這樣說?”小娘一下子好奇地問道。


    劉遠一臉慚愧地說:“我自問做事問心無愧,別人敬我一尺,我自當敬人一丈,可是這麽多人,最虧待也是唯一對不起的,就是你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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