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這些蕃奴真是該死。”


    “要是讓我看到他們,一定將他們碎屍萬段。”


    “吐蕃人真是太無恥的,言而無信,將軍,你再帶領我們去吐蕃吧,此事絕對不能這樣算了,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要是讓我看到吐蕃人,見一個殺一個,見二個殺一雙。”


    看到眼前的慘況,包括劉遠在內的一眾將士都氣得雙眼圓瞪、青筋暴露,很多揚威軍將士都大聲詛咒著,而不少揚威軍將士都低下頭,不忍直視眼前的慘況。


    一路走來,大唐百姓的屍體到處皆是,橫七豎八倒在一地,有白花蒼蒼的老翁、有一臉驚恐的少年、有一臉稚氣的孩童、有抱著嬰兒的婦女,有渾身**慘遭淩辱至死的年輕的女子,場麵慘不忍睹。


    而劉遠一行到達淞州城的時,赫然看到城門處一片驚悚的景象:城門的左邊堆著如山一般高的無頭屍體,而城門的另一邊,卻用人頭壘起一座小山,這裏屍體裏,男女老幼都有,有很多都是身量未足的兒童。


    青壯男女多被他們俘虜而去,充當奴隸使用,而老幼對他們沒用,為了振懾和報複大唐,全部屠殺一空,還特地擺在淞州城的城門口,以作示威之意,而偌大的淞州城,聽到的都是火燒柴裂的聲音,偶爾還聽到幾聲幸存者的嗚咽之聲,而那股濃得好像吹不散的血腥味,劉遠聞到都有一種幹嘔的感覺。


    不僅滅絕人性,還有極度囂張。


    堆積如山的屍體、聞之欲嘔的血腥味、四處肆虐的火頭,城破人亡,吐蕃的暴行讓在場的每一個熱血男兒都感到無比的憤怒,於是一個個對吐蕃大加指責。


    劉遠臉色鐵青。牙齒快把嘴唇都咬破了。


    越是不可能,而結果越是出乎意料,鬆讚幹布這一招玩得太高明了,大唐根本就沒有準備,以至讓他一擊即中,不僅以極小的代價攻下的淞州城,照劉遠收到的消息,那三個專門訓練高原作戰的三個大營全部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其中神鋒營和銳金營可以用全軍覆沒來形容,隻有破虜營有少許士兵逃出來。吐蕃可以說完全達到其戰略目的。


    如果鬆讚幹布是一個聰明的人,他會接受和親,然後趁機舔好傷口,然後再圖發展,別說大唐對其有威脅。但多了一個這樣的盟友,也有震懾的作用。可是鬆讚不僅是一個聰明的人。還是一個雄心勃勃的人,他知道如果大唐練軍成功,那吐蕃地勢的優勢就會一步步被大唐的所蠶食,臥寤之側,有了大唐這個龐然大物,吐蕃很難有大的作為。


    於是。鬆讚幹布拚了,就拚自己有地利的優勢,然後和大唐死嗑,勝則為王。敗則為寇。


    這一點,倒很符合鬆讚幹布的性格,鬆讚幹布的老子被毒死,他十三歲上位,十三歲的少年郎,不好吃貪玩,不膽小怕事,而是率領擁護自己的人,南北征戰,不僅撲滅了舊貴族的衝擊,還大大擴大了吐蕃的的版圖,增加了吐蕃的人口,勵精圖治,大大增強了吐蕃的國力,對於他來說,哪天不是在賭博?


    這就是冷兵器時代,這就是戰爭的殘酷,而這一切,在劉遠眼中,好像似曾相識的感覺,對了,自己在吐蕃四處打遊擊的時候,也沒少襲擊樹落,消耗吐蕃的有生力量,鐵蹄過處,橫屍遍野,在吐蕃人眼中,同樣惡魔一樣的存在吧,隻不過自己隻殺對大唐的有威脅的人,老幼病殘並不在自己的屠刀之下。


    不同的情況,就有不同的遭遇,去年吐蕃犯境,攻陷雅州,結果分毫不取、不殺一人,占領了雅州城又完整的交還給大唐,引起大唐一些官員的好感,可是這次淞州可沒有這樣的運氣了。


    “將軍,你看,城門上那塊布好像有字。”候軍指著上麵那塊飄揚布大聲叫道。


    劉遠抬頭一看,果然如此,那是一匹白絹,上麵寫滿了紅色的字,一看就知是用人血所書寫,即使用在白天,看起來也有點讓人讓人心底發寒。


    “趙福,你去把它拿下來。”


    “是,將軍。”趙福應了一聲,小跑跑上城牆,用小刀把布條割下來,然後飛跑下來,把有血字的布遞給劉遠。


    劉遠打開一看,臉色馬上變得鐵青:這是吐蕃人留下來挑釁的話語,指責大唐的欺壓吐蕃多年,大唐的商販在和吐蕃人做買賣時,貪得無厭,而大唐在去年入侵吐蕃,大量屠殺吐蕃軍民、挑起吐蕃內亂等等,揚言與大唐誓不兩立。


    而第二部分卻是針對劉遠本人。


    血書上寫著:劉遠,你看到本血書,如果還要你的骨肉,那就歸順吐蕃,封你為萬戶長,本讚普可將公主下嫁予你,若有半個不字,那麽待你兒子一出世,馬上就用他來祭祀吐蕃的英魂!


    劉遠一看,臉色都青了,一下子把那血字的白絹扔在地,咬牙切齒地說:“鬆讚幹布,你欺人太甚!”


    讚蒙賽瑪噶是漂亮,但劉遠並不指望她能跟自己好好過日子,而劉遠最在意的,就是自己來大唐的第一個孩子,鬆讚幹布親手毀了盟約,現在還要拿自己未出世的兒子去做祭品?


    簡直就罪無可恕。


    刀不傷到肉,就不自痛,以往聽到大唐邊境百姓的慘況,劉遠隻是一個想像,而現在這傷痛降低在自己身上,劉遠的內心己經升了一團火。


    國仇家恨交織起來,劉遠己經出離於憤怒,這次劉遠真的憤怒了,一直以來,自己都是用心做事,低調做人,盡量不與人結怨,即使占了上風,也很少趕盡殺絕,就是自己那個便宜哥哥要奪自己家產是,劉遠也沒有這麽憤怒,可是這一次,劉遠的心火終於被激起來。


    鬆讚幹布,老子跟你誓不兩立。


    而此吐蕃臨時的大營內,讚蒙賽瑪噶一臉緊張地說:“怎麽樣?守衛森嚴不?”


    那侍女搖搖頭說:“公主,四周守衛極為森嚴,根本就跑不掉,好像……而帳房外守著的,是讚普的親衛隊,奴婢就是走遠一點,都有兩人跟著。”


    “讚普哥哥怎麽…..怎麽能這樣做。”讚蒙賽瑪噶一想到貼身侍女說的,她無意中聽到,自己讚普哥哥以自己的和親為誘餌,要突襲大唐,這本是一件好事,可是接下來的卻讓她接受不了:


    鬆讚幹布根本不接受自己的腹中的孩子,一生出來,馬上就拿去血祭,祭祀吐蕃死去百姓、將士的英靈。


    “不行”讚蒙賽瑪噶一下子站起來,大聲說:“我要找讚普哥哥說理去。”(未完待續。。)


    ps:本想多寫一點,可是醉意襲來,眼晴都睜不開了,實在寫不了,請體諒一下,明天補回來,謝謝,另今天是一月一號,祝所有的書友新年快樂,身體健康,工作順利,笑口常開。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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