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這是什麽?”胡欣有些好奇地問道。


    劉遠的示意下人把托盤放在案幾上,然後揮手讓他們退下,這才扭頭對胡欣笑著說:“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胡欣不知劉遠的葫蘆裏賣什麽藥,聞言走過去,輕輕掀開第一個托盤,那紅綢布一掀開,眼前頓時一片銀光,隻見那托盤裏的,全是一錠錠白花花的銀子,有五十兩一錠的,也有十兩一錠的,少說也有幾百兩,難怪剛才那個下人托得有點吃力呢,原來是銀子。


    “劉遠,這是什麽意思?”


    “不急,你先全部打開。”劉遠笑著說。


    胡欣猶豫了一下,掀開第二個托盤,和第一個托盤一樣,也是眼前一亮,不過這次不是銀光,是金光,十兩一錠的黃金,少說也有二三十錠,胡欣是吐蕃公主出身,金銀財貨不見知過多少,看到這麽多金銀,有點驚訝,但並沒有失態,可當她掀開第三個托盤時,一時間,好像看癡了一樣:隻見那托盤上,擺滿了一件件精美絕倫的金銀首飾,那精美的程度,可以說讓她歎為觀止。


    劉遠走近胡欣,輕輕攬住她那小而結實、手感極好的小蠻腰,溫柔地說:“這些全是你的,怎麽樣,喜歡嗎?”


    “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送我這麽多東西?”麵對劉遠突如其來的手,胡欣感到的腰間傳來一種異樣的體溫,身體不由一硬,可是她並沒有推開劉遠,而是有些奇怪地問道。


    真不愧是公主出身,看到這麽多金銀財貨,隻是驚訝一下,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換作普通的女子,說不定早就尖叫著撲上去了。


    “今天就是今天,並不是什麽特殊的日子。”


    “可是.....”


    劉遠笑著說:“好了,你從吐蕃來,什麽都沒有帶,那兜都比臉幹淨,別說打賞下人,就是想買點東西都不方便,平時出入,也沒幾件見得人的首飾,這怎麽行?身上沒點銀子,幹什麽都不自在,這些錢銀,算是你的體己錢,想怎麽花就怎麽花,除了這些,以後你每個月二百兩月錢,會有人定時給你送上,不夠再找我要,反正錢銀不是問題,而這些首飾,有些是珍藏的,不過多是從我名下金店裏拿來的,普通貨色,暫且先戴著,等我抽出空閑,再親自幫你打造幾件獨一無二的首飾。”


    胡欣忍不住拿起一件精美絕倫的首飾,眼裏都冒小星星了,搖搖頭說:“這樣都已經很好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精美的首飾,大唐果然富饒,就是你口中的普通的貨色,也比我們吐蕃的首飾好多了,天啊,這麽小地方,還雕刻了這麽多的花紋,這,這可能嗎?真是太漂亮了。”


    剛才聽李麗質說,劉遠不僅能力出眾,對朋友、對家人也是體貼入微,是一等一的好男人,胡欣剛才還有一絲懷疑,不過劉遠馬上就證明她所言非虛,知道胡欣沒錢沒物,不用開口,就是一點暗示都沒有,主動送來大量的體己還有首飾,看著那耀眼的金錠銀錠,再看看都舍得放手的首飾,胡欣還真的感動了。


    體貼啊。


    換作吐蕃的男子,有事就上馬弄刀槍,沒事喝酒打娘子,平日大咧咧,不注重個人衛生,好些天不洗澡,全身體味,那像劉遠,戰場上狡黠如狐、凶狠如狼,可是戰場下,文質彬彬,天天都洗澡,幹幹淨淨,看起來都順眼,對了,這叫:武可上馬殺敵顯真勇、文可提筆潑墨展風流,難得啊......


    “謝謝你,劉遠”胡欣低著頭,小聲說著,那俏臉己升起一絲紅暈,猶如一個懷春的少女。


    劉遠趁機把她攬在懷裏,小聲地說:“謝什麽,這些都是應該的,你剛到這裏,可能有些不太習慣,有什麽不高興的,可以告訴我,有什麽要吃想要的,也可以告訴我,對了,如果你不喜歡那個貼身的丫環,可以去奴市再買一個貼心的,就讓劉管家陪你去就行了,那地方,吐蕃的女子也有,胡姬也有,隨你喜歡。”


    “嗯....”


    看著懷中那順如綿羊的胡欣,劉遠得意地笑了:這哪像昔日那個好勝爭強、英氣勃發、精通武藝的吐蕃公主讚蒙賽瑪噶,分明就是一個熱戀中的少女,隻要真誠以待,用柔情體貼去感化,就是鋼鐵也繞指柔啊。


    當然,劉遠也沒少下功夫,就在睡前,讓管財務的小娘準備一筆金銀,讓熟悉金玉世家的黛綺絲回金玉世家挑了一批首飾,像蝶戀花、聽雨鈴花、雪裏梅花、風中幽蘭、月映青竹、花開菊盛等上等的首飾,再加上去年在吐蕃繳獲的一些帶吐蕃風格的珍寶,就是胡欣也沒見過這麽精美的首飾,一下子就把她給吸引住了。


    “好了,先收起來吧,一會那公主來看到就不好了。”抱了一會,劉遠輕輕放開胡欣,小聲地說。


    胡欣這才醒起,李麗質抱著劉雪出去玩了,不知什麽時候回來,要是讓她看到這幕,說不得又要笑話自己了,聞言連忙鬆開,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含情脈脈地看了劉遠的一眼,然後就開始收拾劉遠給她的體己還有首飾。


    “來,你戴這件,肯定好看。”就在胡欣想挑一件首飾戴上時,劉遠從托盤上拿出那件“風中幽蘭”,小心替換胡欣戴上,然後拿過那麵銅鏡,讓胡欣看一下效果。


    蘭花,堅韌而高潔,是花中的君子,與胡欣的氣質相吻合,果然,風中幽蘭一戴上,人與首飾猶如珠聯璧合一般,相互襯托,真是人比花豔,花似人嬌,一下子就提高了一個檔次一樣,就是胡欣也滿意地點點頭,那眉間滿是喜色。


    “很漂亮,謝謝。”胡欣有著吐蕃人的直率,小聲地說了出來。


    “小雪,你餓了是不是?好,姐姐馬上帶你找你母親去,不急啊。”這時從外傳來李麗質那有黃鶯般的聲音。


    很明顯,李麗質抱著的劉雪回來,故意大聲說話,免得劉遠和胡欣在房內有什麽親熱的行為,看到了彼此尷尬,也算是提醒吧。


    劉遠又抱了胡欣一下,小聲地說:“好了,你快收好,公主來了,我還事,就先走了,你們好好聊吧。”


    “嗯,好的”胡欣少見關心地說:“你今晚不是宴請你的將士嗎?少喝點。”


    “哦,那我走了。”


    劉遠鬆開胡欣,笑了笑,然後徑直往門外走去,就在院子外看到抱著的小劉雪的李麗質,不由取笑道:“公主,你這麽喜歡的孩子,不如讓皇上替你挑個駙馬,到時三年抱倆,天天都有得抱了。”


    “劉遠,你這狗嘴裏吐不出象牙,無恥。”李麗質剛想取笑幾句劉遠的,沒想到讓劉遠先開口了,不由俏臉一紅,毫不猶豫地反駁道。


    走得太近,再加上有合作關係,劉遠向來就是不喜歡磕頭,喜歡自由的主,而李麗質不僅得到長孫皇後那優秀的基因,天生麗質,還遺傳了長孫皇後氣質與隨和,在劉遠眼中,李麗質就是一個很要好的異性朋友,沒外人時,也不行禮,現在還敢調侃起李麗質來。


    劉遠笑嘻嘻地說:“公主,你的嘴可以吐出象牙?”


    李麗質聞言一怒,被劉遠那無賴給氣著了,瞪著劉遠說:“劉遠,你......”


    美人就是人,無論什麽時候都是那麽動人,李麗質就是發怒,在劉遠眼裏也是一種異樣的美態,再說也就是口頭占點便宜,李麗質也不會那麽小氣的,看到她發怒劉遠也不怕,反而裝作無知地說:“公主,我,我怎麽啦?挺好啊,吃得香,睡得好,昨晚還發了一個美夢,謝公主關心。”


    李麗質被劉遠那“滾刀肉”的態度弄得無言了,不過她秀外慧中,眼珠子轉了一下,馬上有了主意,轉怒為笑,笑著對劉遠說:“劉遠,時辰也差不多了,你還不動身?”


    “動身?去哪?”劉遠一下子給李麗質跳躍般的思維搞糊塗了。


    “你今晚不是要去*館嗎?”


    劉遠瞪大眼睛說:“怎麽,此事你也知?”


    李麗質一臉不以為然地說:“此事早就知了,長安誰不知劉將軍豪氣,包了*館的玉春樓,還點以林妙妙為首的花魁十多人,說什麽要考察一下*館的特色和服務,準備在長安報上寫評論文章,準備為即將舉行的長安花魁決賽作預熱,坊間都盛傳,你準備一個箭三雕呢,嘖嘖,劉將軍,看來長安,要數風流沒人出其右了。”


    “什麽?坊間都盛傳了?”劉遠臉色一白,有點顫音地問道。


    “是啊,你派人一大早就訂好了,長安都傳遍了呢。”


    劉遠低著頭,咬牙切齒地走了,一邊走一邊握緊拳頭,自言自語地說:“候軍,我不打死你,我不打死你......”


    等劉遠走後,那貼身宮女小心地說:“公主,這不是奴婢剛才在劉府門口不小心聽來,然後轉告你的,你怎麽對劉將軍說是坊間一早就流傳呢,這不是騙他嗎?”


    李麗質把小腦袋驕傲地一抬,那迷人小嘴巴露出一絲壞笑,高興地說:“誰讓他竟敢連本宮也敢調侃,剛才暗諷本宮沒人要,哼,本宮沒人要?隻是瞧不上眼而已,看他那得瑟的樣子,就要惡心惡心他,本宮讓他得瑟.....”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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