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與太子,都是聰穎好學之輩,太子謙敬守禮,魏王博學多才,可謂各有千秋,用三國的瑜亮來形容也不為過,我想,就是皇上和皇後也會你們二人而感到驕傲。”


    劉遠說完,觀看了一下李泰的臉色,發現他並沒有什麽反應,不喜也不怒,還是一臉傾聽的樣子,於是繼續說:“至於哪位走得更遠,請恕劉某眼拙,實在說不出來,日會落,月會圓,每天都有新的變化,我們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事,這些正是我們努力工作的意義,雖說不能掌控未來,但是,我們可以通過努力,讓明天更美好。”


    稍稍停頓了一下,劉遠組織了一下語言,朗聲說道:“現在大唐的國力蒸蒸日上,皇上也年富力強,路還長了呢,誰不能預知明天會發生什麽,不過,劉某隻知道一句話,誰笑到最後,才是笑得最甜。”


    這李泰做了這麽多工作,還眼巴巴地親自過來招攬,劉遠也得說點他喜歡的話,反正的他的與李承乾鬥得再厲害,也與自己無關,因為自己並沒有站在任何一方,隻算是一個中立派。


    中立派,或許沒有什麽機會晉升或重用,但劉遠也不在乎這些,事情都有兩麵性,得不到額外的晉升和重用,估計也不會有打擊和報複,再說劉遠由一介白丁到現在,靠的不是拍馬屁、走後門,靠是實實在在的戰功,沒必要趕這趟渾水。


    “誰走到最後,才是笑得最甜?”李泰眼前一亮,忍不住讚道:“劉將軍果然是才華橫溢,這話說得太好,太有道理了。”


    相當年,自己父皇與大伯爭太子之位。因為父皇常年在外征戰,與祖父很少時間相處,以至讓大伯鑽了空子,天天在祖父麵前百般討好。再加上他是長子的優勢,得到思想守舊的祖父和一眾朝中重臣的認可,就是後宮也讓他買通,天天在祖父麵前說他的好話。以至他的太子之位穩如泰山,得勢後對父皇百般打壓,所有人都認為他是下一任的儲君,可是自己父皇在玄武門埋伏。一下子扭轉了乾坤,登上了大寶,雖說是一直並未看好。也一再備受打壓。可是,他笑到了最後。


    劉遠說得對啊,父皇現在年富力強,今天還不知明天的事呢,何況數年甚至數十年以後呢?一想到這裏,李泰心中的信念更是堅定。


    李二認為李泰有點像自己昔日的影子,而李泰也為此沾沾自喜。有時還刻意模仿李二的作風和行徑,自己父親當年在沒有希望的情況下尚能翻身,何況受寵的自己呢?


    看到李泰話語中沒有生氣的意思,劉遠知道,自己這一關算是過了,最起碼,這個李泰暫時不會氣羞成怒,故意打擊自己,心情大好之下,連忙謙虛地笑著說:“魏王殿下過譽了,劉某也是隨口說說而己。”


    李泰看了劉遠一眼,有點感歎地說:“其實本王有時也挺妒忌劉將軍的。”


    “妨忌劉某?魏王此言過了 ,像你生於帝王之家,一出生就注定錦衣玉食,榮華富貴,享之不盡,哪像劉某,生於貧寒之家,從小就受盡折磨,若不是運氣好,不但遇到貴人,還數次死裏逃生,說不定早己化作路邊那皚皚的白骨了。”


    劉遠說這話那是有感而發,雖說劉遠沒受過那些苦,但是在這一世的記憶裏,找不到什麽甜蜜的回憶,有的隻是無盡責罵、白眼、毒打,以至劉遠都不想回憶那段過去,把自己當成新生,不像魏王這些“龍子龍孫”,一生下來,就注定是享受這人間的榮華富貴,別看自己現在混得還不錯,事實上,走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哪怕走錯一步,那等侍自己的,就是萬劫不複。


    李泰聞言,臉色出現一抹苦澀,搖了搖頭說:“哎,外人都認為本王很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是又有幾個明白本王心中的苦楚與無奈呢?”


    劉遠還不知怎麽安慰李泰,可是打開話匣子的李泰卻徑自又說了起來:“劉將軍,你剛才都用瑜亮來比作我與皇兄,可是憑什麽李承乾是亮,而我李泰為瑜呢?上天既然給本王尊貴的身份、聰明的頭腦、父皇母後的的喜愛和文武百官的讚賞,為什麽不給長子的身份、太子的地位?”


    李泰臉色有些發苦地說:“別看本王得父皇母後的寵愛,事實上,本王或許隻是父皇手中的一塊磨刀石罷了。”


    “魏王言重的,皇上對魏王的寵愛,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劉遠不知說些什麽,連忙安慰道。


    “劉將軍,你不用安慰本王了,這些你不懂。”李泰把杯中的酒一口喝光,然後搖搖頭說:“有一句叫[候門深似海],而皇宮的鬥爭,那比海還深,那種殘酷的程度是你想像不出的,我們出身尊貴,起點高,沒有對手,那就給他培養成一個對手,因為沒有鬥爭,就沒法成長,哪個皇帝希望自己的繼承者愚蠢,被臣子蒙閉、玩弄呢?像三國時,曹操英明一世,最後卻為司馬家作了嫁衣裳,不是有一句叫[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話嗎?路人皆知,皇帝卻不知,江山再美好,也得落得他人之手,這怎麽行?”


    “父皇寵我、支持我,那是把我培養成那皇兄的對手,把本王當成一塊磨刀石,在皇兄在登上皇位前,磨練成一個合格的君王,父皇英明神武,本王與皇兄明爭暗鬥,他豈會不知,不過他故作不知,選擇在一旁旁觀,在暗中看著我們鬥,看著我們成長罷了,劉將軍,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麽本王明知自己隻是一塊磨刀石,明知勝算很低的情況下,為何還甘心聽從他的擺布,和皇兄爭個高低?”


    “不知”劉遠很老實的回答。


    “很簡單,雖然明知是一場勝算不高的較量,本王還是參與,因為不參與,那就是永遠都不會有希望,本王既然可以為磨刀石。也有變成刀的可能,昔日我父皇,不也是一樣嗎?再說了,這磨刀石的資格。也不是人人都有的”李泰突然握緊拳頭說:“本王就是不服!”


    尼瑪,真不愧皇宮出來的人,年紀小小,竟然想得這麽透澈。在明知不可為的情況下,還是堅持做,這份魄力,就是劉遠也不得不服。


    這李泰說得對啊。即使是磨刀石,也不是個個都有那個資格,最起碼。眼前這個劉大官人就沒有這個資格。


    什麽樣的環境。就培養出什麽樣的人,和李泰年齡差不多的年青小夥,如果放在尋常百姓家,估計現在還在為怎麽找一個能養家糊口的營生而犯愁時,生於帝王家的李泰,己經放眼於天下了 。


    劉遠都不知怎麽回應了,說他好。那就是支持他,如果日後說了出去,估計那些人就把自己劃分為魏王一派,如果說不好,又怕激怒眼前這個這個有些喜怒無常的李泰。


    想不出對應,那就喝酒算了,劉遠拿過酒壺,給李泰倒了一杯,岔開話題說:“來,魏王,那些事遠著呢,我們今朝有酒今朝醉,劉某再敬你一杯。”


    “慢!”李泰把手放在酒杯上,一臉認真地說:“劉將軍,先不忙岔開話題,本王剛才一席話,雖說是有感而發,但也是真心話,看樣子,你要拒絕本王的一番好意,人各有誌,本王也不勉強,倘若我皇兄招攬你時,你會怎麽做?”


    劉遠毫不猶豫地說:“假如真有那麽一天,那麽對魏王說的話,也是劉某對太子說的話,請魏王放心,劉某隻想過些安生的日子,絕不牽涉其中。”


    “哈哈哈,好,好,雖說並不能順利把你招攬,但本王也並不氣妥,不知為什麽,這些話本王從沒和別人說過,今晚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說這樣的話,說出來,心裏舒暢多了,劉將軍,來,我們幹了此杯,喝了此杯,我們隻談風月,不再談這些俗事。”


    劉遠連忙拿起, 斬釘截鐵地說:“謝魏王的理解,也對劉某這般推心至腹,魏王放心,今晚之事,劉某絕不向外吐露一字半語。”


    “好,你的人品,本王還是信得過的,來,我們幹杯。”


    “幹。”


    兩人把酒杯在空中碰了一下,然後一口喝下,也算是達成了某種默契。


    喝完酒,李泰把杯子一翻,倒放在案幾上,淡淡說道:“好了,今晚打擾劉將軍的雅興,春宵一刻值千金,本王就先行告退,劉將軍,你就好好享受吧。”


    “魏王。。。。。”


    李泰站起來,搖了搖頭,對劉遠笑了笑,然後揚長而去。


    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兩人的交情不深,拉攏無望,多說也是無益,還不如早些歸去,當然,劉遠也沒有挽留。


    早走早好。


    李泰的前腳剛走,林妙妙的後腳就進來了,隻見她笑臉如花,坐在劉遠身邊,微笑如花地說:“將軍,奴家與你喝一杯交杯酒吧,長夜漫漫,就讓奴家好好侍候你,你想幹什麽奴家聽您扔。”


    臉上帶著笑意,眼中含著春情,輕輕倚在劉遠身邊,柔情似水,眼媚如絲,主動投懷送抱了。


    “林姑娘,今晚並沒有談攏,隻怕我們是有緣無分。”麵對主動送上來的絕色美女,劉遠輕輕把她推開了。


    這是李泰設的一個局,這林妙妙就是這局中的一盤“菜”,既然談不攏,劉遠自然不好意思動這菜。


    “可是,奴家說願意侍奉公子呢?”林妙妙微笑如花地說。


    一笑百媚生,那絕美的容顏再加上那兩個動人的酒窩,在燭光下真是美豔不可方物,那兩個漂亮酒窩,就像盛滿了香醇的美酒,讓人有一種莫名的衝動。


    心動歸心動,劉遠還是一下子站起來說:“謝林姑娘的美意,正所謂無功不受祿,林姑娘這般衝動,隻怕日後也不好交待,好了,劉某告退。”


    “不要,劉將軍”那林妙妙一下子拉住劉遠的手,柔聲地說:“奴家是真心的,也不需要劉將軍承諾什麽,如果劉將軍擔心錢銀,請放心,在這裏的花銷,分文不取”


    劉遠一聽,一下子甩開她的手,冷冷地說:“謝了,劉某雖說沒有富可敵國,但是一百幾十萬兩,還是隨時拿得出手,不勞林姑娘費心,你把自己當成是花魁,劉某可沒把自己當然是嫖ke。”


    太氣人了,好像瞧自己不起一樣。


    “將軍”看到劉遠生氣要走,那林妙妙一下子跪了下來,眼角都帶著淚,嗚咽地說:“不是,奴家說錯了,請將軍不要生氣,將軍留在這裏,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和承諾,妙妙求將軍不要走,將軍叫我幹什麽,奴家都願意,就當將軍可憐可憐奴家吧。”


    劉遠最聽不得女人哭的,一聽到林妙妙哭,就有些猶豫,再看她哭得梨花帶雨的,不由心軟了,不由彎下腰小聲地說:“你這又是何必呢?劉某知道,你還是處子之身,說不定能碰到喜歡你的人,劉某己有家室,不能給你什麽,留下來,那是害你啊。”


    “那是奴家心甘情願,命就如此,怨不得將軍。”


    “他們給你什麽好處,讓你這般無法自持?”劉遠有些好奇地問道。


    林妙猶豫了一下,最後輕咬一下紅唇,小聲地說:“好處是奴家侍奉完將軍,就可以恢複自由身,拿回自己的賣身契,從此不再人盡可夫、好處是我那關在牢中己是白發蒼蒼的外祖父,能平安出牢,怡養天年,求將軍成全。”


    說完,林妙妙己經泣不成聲了。


    難怪死活不讓自己走,對於一個青樓的妓女來說,能獲得自由身,那是做夢都做不來好事,特別是還能救出一個關在牢中老人,實在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具**的了。


    “將軍,你少年英雄,能把身子交給你,那是妙妙的福份,交給你總比交給那些又老又醜的人好,奴家求你了。”看到劉遠還不答應,林妙妙連忙補充道。


    一個容顏絕佳、氣質高雅,還是處子之身的花魁,現在主動哭著要獻身,還說這是做好事,劉大官人一下子猶豫了:這樣做,也是做好事?美色當前,是上,還是不上?


    ps:


    上?不上?書友們說了算r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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