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燕爾,李麗質也沒有吝嗇自己的柔情和美麗,讓劉遠感受到生命的幸福和美好,幸福來之不易,兩人都非常珍惜,三天後,李麗質按例規回門,在回門之後,劉府再次大排宴席,把河東裴氏的新一代絕色美女裴驚雁納進門,此時的裴驚雁,早已是望穿秋水了。


    在劉遠納裴驚雁的同一天,崔夢瑤的貼身侍婢春兒也正式與劉遠的貼身侍衛荒狼成親,這頭孤獨行走在荒野的獨狼,終於有一個噓寒問暖的人,終於有一個幸福的港灣,出嫁的當天,崔夢瑤哭成一個淚人,經得劉遠同意後,給了春兒很多的嫁妝和體己錢,劉遠雖說也在納妾,分身乏術,不過還是真心祝福他們。


    荒狼不知多少次救了自己的性命,也不知替自己賺得多少戰功,劉遠視他如兄長一樣的存在,對於春兒和荒狼的結合,劉遠感到由衷的高興。


    這樣也好,雖說成了親,但是還住在一起,感情也不會疏遠,而劉遠身邊,也不能少像荒狼這般忠心而武藝高強之人保駕護航。


    隨著劉遠的地位再一次提升,裴驚雁也得到了河東裴氏的重視,出嫁前搬到大理寺少卿裴進的府上,這樣顯得更為莊重,河氏裴氏的族長還有長老等人,不遠從河東趕來,送上誠致的祝福和豐厚的賀禮,作為傳承逾千年的世家士族,河東裴氏的底蘊深厚,劉遠也從中收獲了很多人脈,也算是相得益彰。


    很多人妨忌劉遠,先是攀上清河崔氏的高枝,很快又抱上皇族的大腿,現在又和底蘊深不可測的河東裴氏眉來眼去,士族的、皇族的、中立的都讓他趕上趟了,和武將關係很鐵,幾個當朝大將都跟喜歡跟他抱團,而文臣對他非常縱容,一有清河崔氏的緣故,二來劉遠文采風流,對大唐貢獻甚大,別的不說,光看魏黑子的態度就知道了,平常李二稍有些不對,他就一諫再諫,再不聽那就死諫,而這次長安公主出嫁,光是食邑八百戶很逾越舊製,還有極為豐厚的嫁妝,可是在宣布的時候,魏黑子眼觀鼻、鼻觀心,佯裝聽不到。


    為此李二回去還和長孫皇後抱怨,說他該反對的時候不反,本來還想以他反對為由,這樣可以節省下一些,到時可以理直氣壯地說,不是朕吝嗇,而是群臣有異議隻能作罷,得了便宜還能賣乖,偏偏魏黑子就是不配合,李二看魏黑子的眼睛都帶著幽怨了。


    而大唐的百姓對劉遠更是發自內心的擁戴,在劉遠身上,承載著很多微末走向輝煌的夢想,而劉遠的成功,讓很多底層的百姓看到的騰飛的希望,而這種希望,是打破士族的壁壘,沒有世家的束縛,讓一切看起來是那樣的真實。


    可以說,劉遠成了大唐名副其實的萬人迷,從成親那天開始,很多長安百姓自發張燈掛彩,好像過年一樣為劉遠的喜宴增添喜慶的氣氛。


    有美女,萬事足,一口氣娶了二個大美女,劉遠幹脆告假一個月,就在府中陪著嬌妻美妾,日子逍遙得像陸地神仙一樣。


    “啊....”劉遠有些慵懶的張開眼睛,扭頭一看,身邊的裴驚雁已經空了。


    “少爺,你醒啦,婢女侍候你洗漱更衣。”一看到劉遠醒來,黛綺絲連忙前來侍候。


    劉遠一邊打著嗬欠,一邊隨口問道:“驚雁呢?怎麽一大早就不見人了?”


    “回少爺的話,今日有個廟會,幾位夫人都去趕廟會,六夫人也跟著一起去了。”黛綺絲一邊幫劉遠梳頭,一邊柔聲地應道。


    這些女人,湊熱鬧什麽的最來勁了,昨晚折騰到大半夜,自己都累得不輕,沒想到裴驚雁還有精力這麽早就起床,古語說得沒錯,隻有累死的牛,就沒犁壞的地,最近自己的生活太安逸了,以前在戰場上枕地而睡,有一絲風吹草動都能驚醒,可是現在連睡在身邊的人起床,也沒有覺察,這就是環境啊。


    穿好了衣服,劉遠一邊洗漱一邊問道:“六位夫人都去廟會了嗎?”


    “沒,三夫人說有些頭痛,在房間內休息,並未隨隊前行。”


    劉遠吃了一驚,連忙問道:“小娘?她沒事吧?找禦醫看了沒有?”


    李麗質進門後,那排名都有些了,貴為公主的李麗質是大夫人,崔夢瑤隻能是夫人,而小娘跌到第三,杜三娘和胡欣分列四五,不過她們不敢有意見,出自河東裴氏的裴驚雁還隻是六夫人呢。


    “三夫人說不用,休息一下就好。”


    “不行,我現在去看看,有病不看,就怕小病熬成大病。”劉遠放下擦臉的毛巾,一臉著急地說。


    黛綺絲連忙勸道:“少爺,剛剛三夫人睡下了,婢女看過,睡過去了,少爺還是用完早點再去看,讓三夫人好好睡一覺吧,說來也奇怪,最近三夫人的言行舉止有些奇怪,好像很累、很疲憊的樣子,但有時又很開心的模樣。”


    劉遠回想一下,小娘最近的確有些反常,經常心不在焉,有時心事重重,有時卻又是如釋重負,問她又說沒事,劉遠估摸她不習慣自己一下子娶妻又納妾,心裏有些**,現在看來,的確有事發生。


    “那好,你去準備早點吧。”聽說小娘睡下了,劉遠倒沒有堅持,揮手讓她去準備。


    “是,少爺。”黛綺絲應了一聲,馬上下去替劉遠準備早點。


    黛綺絲剛剛退出去,馬上有人輕輕敲著房門,劉遠隨口問道:“誰?”


    “少爺,小的是嶽衝。”


    嶽衝?這家夥怎麽來了?他不是應該在揚威大營訓練嗎?劉遠心裏有些疑惑,不過還是很快說道:“進來。”


    “啪”的一聲,嶽衝進來關上門後,一下子跪下,然後“啪啪啪”就自顧扇起自己的耳光來,那力度又快又狠,隻是傾刻之間,兩邊的臉都開始浮腫了起來。


    劉遠大吃一驚,連忙捉住他的手說:“嶽衝,你這是幹什麽,有什麽事慢慢說,不要作賤自己。”


    嶽衝的眼睛一下子紅了,猛地叩了三個頭,這才一臉哽咽地說:“將軍,小的有罪,小的豬狗不如,要打要殺,我嶽衝絕不皺一下眉頭,也不會埋怨將軍。”


    看了痛哭流涕的嶽衝,劉遠反而鎮定下來,坐在繡墩上,不緊不慢地說:“你這般自責,是不是內疚為皇上作眼線之事?”


    “將...將軍,你一早就知道了?”嶽衝嘴巴張得大大的,好像能吞得二隻雞蛋一般。


    “有一句老話叫,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身邊就這麽一點人,以本將的能力,想查出一個眼線,還不是輕易而舉嗎?”劉遠微笑著說:“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向劉某坦承,這點倒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以李二的性格,肯定會在自己身邊放眼線的,換作自己,也不會減輕一個關乎大唐安危的人監視,說到底,是監視也是一種保護,就看當事人用哪種角度看罷了,劉遠其實並沒有刻意調整,隻是猜測那眼線就在有限的幾個目標人物當中,現在看到嶽衝這般舉動,馬上就猜出他作了李二眼線。


    嶽衝那腦袋快要碰到地麵了,愧疚地說:“將軍,當日皇上算定你不會丟下有功手下的家屬不聞不管,於是派人招攬小的,當時小的是手足無措,根本不知怎麽辦,而母親大人又病重,急需有人相助,而對方又是皇上,沒經過什麽考慮就同意了,就這樣,一直等到將軍前來我家,最後就留在將軍身邊。”


    說完,嶽衝馬上補充道:“不過將軍,小的雖說是皇上的眼線,但向來是報喜不報憂,平日都是撿一下無關痛庠東西匯報,這些東西都是一些小毛病,根本不會對將軍的仕途產生影響,請將軍明察。”


    劉遠冷笑一聲:“哼,若是你鐵了心替皇上辦事,出賣本將,隻怕你早就沒命了。”


    不用說,劉遠也明白,別的不說,光是黃公公派他的侄子給自己通風報信,提前知道一場快要到來的大風暴,劉遠決定先發製人,化被動為主動,從後麵發展的形態來看,那眼線並沒有把此事密報李二,若不然,李二的反應,肯定不會像當日那般溫和,就那個時候起,劉遠早心中有數了。


    還好,主動坦承,也不枉自己對他的一番扶持。


    “好了,起來吧,今天的事,就當沒有發生,以後該怎麽做,你還是怎麽做吧。”劉遠淡淡地說。


    這樣也好,有嶽衝這個雙麵間諜在,自己的日子也會好過很多。


    嶽衝還是跪在地上,有些猶豫地說:“將軍,還有一件事,是有關於三夫人的,小的不知該說還是不該說?”


    小娘?劉遠一下子站起來,厲色地問道:“小娘,小娘怎麽啦?你沒對她怎麽吧?你敢對動她一個指頭,我把你剁了。”


    “不,不,不敢,小人那敢動夫人一個指頭,將軍你千萬不要誤會,嶽衝就是再下作,也不會作這些齷齪之事,那是,那是.....”就在嶽衝猶豫怎組織語言之時,那房門一下子推開,兩眼紅紅的小娘突然出現在劉遠麵前,有些忐忑不安地說:“師兄,還是我來說吧。”


    不知小娘怎麽突然出現在這裏,也許,她是故意等到那幾個女的出去,找機會和劉遠說一些事,現在剛巧碰上,看到小娘兩眼通紅的樣子,劉遠嚇了一跳,連忙問道:“小娘,別哭,萬事有師兄幫人扛著,有什麽事慢慢說,不急。”


    小娘收拾了一下心情,勉強一笑,對劉遠說:“在說之前,請師兄先看看二個人。”


    “好。”


    “嶽校尉,有勞你把那二位恩人請進來吧。”小娘柔聲地說道。


    “是,三夫人。”


    沒多久,當一男一女走進房間是,劉遠眼前一亮,連忙問道:“是你們?”


    “小民陳子墨見過恩公,恩公大婚,未能前來祝賀,真是罪過。”來的正是陳子墨夫婦,一看到劉遠,馬上就雙雙跪下了。


    意外啊,半年前,還聽說他在扶桑的,留下一封書信,現在突然出現,就是劉遠也吃了一驚,連忙把他們扶起來說:“請起,請起,當日舉手之勞,不必掂記。”


    趙紫雲一臉認真地說:“就是這舉手之勞,我與相公才能走在一起,若不然,我們早在黃泉路上相會了,恩公的恩情,我們夫婦二人,此生就是做牛做馬也還不完。”


    真是重情義之人,當年趙紫雲被打入奴籍,陳子墨不離不棄,傾家蕩產、冒著前途盡毀的風險千裏救援,那是何等重情重義,而趙紫雲也有這樣的品質,對這二個人,劉遠是很有好感的。


    “好了,這些事不提了,對了,你們怎麽在這裏的,子墨兄,你不是去扶桑了嗎?”劉遠好奇地問道。


    “師兄,此事還是我來說吧。”小娘突然插話道。


    劉遠已經猜到什麽了,聞言點點頭說:“嗯,你說吧。”


    小娘深呼吸了幾下,這才說道:“陳大哥一諾千金,差不多散盡家財,終於把趙元和李方那二個人從扶桑一間小加工店內抓了回來,就在迎娶公主的第二天,就已經秘密押送他們到了長安,怕破壞了喜慶的氣氛,所以一直沒有告訴師兄,也怕血帶來不吉利,等師兄納了驚雁妹妹,過了三朝後,這才把他們兩個殺了,以祭我爹的在天之靈,現在大仇終於得報,師兄,你可以好好感謝陳大哥。”


    劉遠聞言一驚,連忙問道:“報仇了?”


    “嗯,報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們二人到了長安,這些天都是好吃好喝供著,便宜他們了”小娘咬牙切齒地說:“有點怕動手,就讓嶽衝嶽校尉把他們捆起,麻袋套上,小娘用刀把他們紮死的,殺手報的仇。”


    說完,小娘低著頭說:“師兄,我怕你們相見,一時不知說些什麽,讓你為難,也怕你心軟,再說私自行刑,也怕招人非議,影響師兄的前途,所以,所以......就不叫上你,有什麽事,小娘願意一力承擔。”


    難怪小娘最近情緒有些複雜,剛才嶽衝俗欲言又止,原為是這樣,估計嶽衝也是被小娘相逼,無奈之下才做的,而他心中,也不想自己牽涉其中,所以就成全了小娘。


    劉遠輕輕摸著小娘的腦袋,柔聲地說:“什麽前途,這些都沒你重要,好了,此事過了,大仇得報,以後就好好過日子吧,什麽也不要多想,沒事的,有什麽事有師兄替你扛著。”


    “嗯,謝謝師兄。”小娘眼圈一紅,不也這麽多人在場,把頭埋進劉遠寬大的胸膛裏,情緒得到徹底的釋放。


    “嶽衝”劉遠突然叫了一聲。


    “小的在”


    劉遠淡淡地說:“當年本將與二人做過師兄弟,不管怎麽說也好,算是有點淵源吧,你替本將給他們燒點元寶蠟燭,算是告別吧,本將就不去拜祭他們了。”


    將軍果然仁義啊,嶽衝心裏感歎一名,連忙領命,退了下去。


    等嶽衝退了下去,劉遠扭頭對陳子墨說:“子墨兄,客套的話不說了,你是個人才,劉某希望你留在我身邊幫忙,幫忙打理名下的產業,如果你還喜歡航海,劉某願意出資給你,助你大展鴻圖。”


    這麽一個重情重義的人,為了一句諾言,出生入死,散盡家財,這樣的人,太值得尊重了,劉遠也深受感動,直接給他兩個選擇,可以跟隨自己,也可以讚助他出海,反正都是一個目的:這樣重情義的人,理應過得更好。


    陳子墨和趙紫雲對視了一眼,趙紫雲給他一個鼓勵的神色,陳子墨激動地說:“航海這麽多年,見了太多的生離死別,也多次死裏逃生,漂泊多年,也是時候安定一下,若是恩公不嫌陳某愚鈍,我願追隨恩公身邊,鞍前馬後。”


    劉遠拍拍他的肩膀說:“好,劉某正是用人之際,子墨兄不嫌棄就好。”


    “不敢,不敢”


    兩人相付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


    陳子墨為人實誠、踏實,心思縝密,為人處事靈活多變又不失分寸,與好衝激進、能力出眾的金巧巧可以說相得益彰,有如一文一武輔助劉遠,這樣一來,劉遠就更加清閑,到了年末,尋了個由頭,把揚威軍的擔子也推在候軍身上,不過因為李二的堅持,還披著一個榮譽揚威大將軍的封號,如果沒有重大的變故,也不用劉遠上陣。


    卸下了揚威軍,劉遠的日子更加舒適寫意,一邊籌款修築兩條公路,一邊和家人享受天倫之樂,不理會朝政,不卷入紛爭,每日悠閑自在,而逢年過節,李二的賞賜絕不會少,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滋潤。


    不知是不是壓力減的原因,次年,李麗質、小娘、杜三娘還有裴驚雁,先後有了身孕,可謂喜事不斷,據禦醫所說,小娘懷的還是雙胞胎呢,喜得小娘整天笑得合不攏嘴,劉府的喜事一樁接著一樁,下人笑臉就沒停過,在一次醉酒後,劉遠終於把黛綺絲這朵異國佳麗收入房中,算是正式的貼身侍女,算是了卻黛綺絲一樁心願,在收了黛綺絲不久,又在崔夢瑤的勸說下,納了所托非人的崔夢真,把清河崔氏的姐妹花都納入了劉府,成為人生的大贏家。


    時光勿勿,數年後的某一天,劉遠躺在逍遙椅上,看著嬌妻美妾如花蝴蝶一般在身邊“飛舞”,看著兒女滿堂跑,他們居住在裝飾考究的府第中,錦衣玉食,那臉上無憂無慮的笑容,猶如一股春風,好像要把大唐都渲染成繁花似錦的春天一般,真是滿堂春換來滿唐春,看著看著,整個人不覺有些醉了,朦朧中,好像夢見自己的前世,在工廠的流水線上辛勤勞作,可是眼前的繁榮又曆曆在目,似夢非夢一般,是真是假、是夢是幻,就是劉遠也有迷惑了。


    劉遠慢慢把眼晴合上,嘴角帶著一絲滿足的笑容慢慢睡了過去:不管是真實還是夢幻,好夢不須醒,若真的是夢,那麽,就讓我一夢醉萬年吧。(全書完)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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