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那我今天就去學校了,我沒事了,不用擔心我。”


    閆玉嬌坐在柔軟的沙發上,眼神裏已經看不出慌張和無措。


    坐在著旁邊的一名中年男子輕聲說道:“嗯,你現在也高三了,但願這件事不會影響到學業,對了,這是一張50萬的支票,給那個幫助過你的蔣離,聽說他和家裏鬧矛盾了,這錢他應該正需要。”


    說著遞給了閆玉嬌一張支票。


    “那好吧,不過我估計他不會收的。”


    “嗬嗬,年輕人有點硬氣是不錯,但是吃點苦頭他就知道,憑著硬氣他什麽也做不成。”


    閆玉嬌沒有反駁父親,雖然他說得很有道理,現實就是這個樣子的,但是她心裏覺得蔣離,仿佛是一個與現實格格不入的人。


    在工廠裏發生的事情,她沒有完全告訴父親,親手殺了人的事,更是隻有蔣離一個人知道。


    離那次綁架已經過去一周了,她內心的陰影也漸漸散去了。


    她也是高三的學生了,今天就要重返校園,為了不讓爸媽擔心,也為了自己的安全,不再重蹈覆轍,將會有兩個保鏢開車接送她上學。


    黑色的防彈轎車緩緩行駛在路上,閆玉嬌呆呆地看著窗外飛逝的街道,思緒萬千。


    回家以後她就利用父親的關係查到了蔣離的所有資料,越發覺得他神秘,以他的背景,一個寄養在親戚家裏的孤兒,不可能做得了那麽多事情。


    在學校的表現和她所知道的完全相符,就是一個默默無聞,成績一般,為人孤僻,甚至有些懦弱的學生。


    難道是他隱藏的很深,這些都是他的偽裝?……


    “小姐,到學校了。”


    保鏢簡短有力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考。


    “哦,好的。”


    閆玉嬌背著書包,下了車。


    此時正是早上,背著書包的學生匆匆地湧向大門,看見閆玉嬌這副派頭,不禁多看了幾眼,猜測著她的背景。


    “閆玉嬌,你怎麽現在才來上學。”


    忽然一個聲音從閆玉嬌背後傳了過來。


    閆玉嬌扭頭一看,差點沒認出來,疑惑的問道,“你,是尹誠?”


    “對啊。”


    閆玉嬌好奇地打量著他,以前的尹誠整天一幅油頭粉麵的樣子,經常和幾個狐朋狗友開著車來學校炫耀,而眼前的這個人穿著一件普通的運動裝,沒有多餘的打扮,卻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


    “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尹誠輕輕一笑,這以前讓人一看就討厭的笑容,現在卻變得陽光,開朗。


    “我也是昨天才來學校的,這幾天沐浴在離哥的偉岸光輝下,現在整個人都脫胎換骨了。”


    “蔣離……”


    “對啊,離哥今天也忙完手上的事了,一會就來上學了,你先進去吧,我在這等一會兒。”


    閆玉嬌感覺蔣離的神秘又加了幾分,短短幾天就把尹誠變成這個樣子,簡直無法想象,也讓她更加迫切地想要見到蔣離。


    “吆嗬,尹誠,昨天聽人說你從良了,我還不信,沒想到你還真換了一身狗皮,像模像樣的啊。”


    一輛敞篷跑車一個刹車停在了尹誠兩人旁邊,一個帶著墨鏡,穿著名牌襯衫的青年,探出頭來,陰陽怪氣地說道。


    “離哥,我在這!”尹誠沒有搭理這人,忽然對著不遠處緩緩走來的一名青年,笑著打招呼道。


    看到尹誠沒有搭理他,那青年眼裏閃過一絲陰霾,轉頭看向了蔣離。


    此時的蔣離和剛穿越時的窘迫已經完全不一樣,一米八零的挺拔身材,穿著一件半袖襯衫,露出兩條堅實有力的臂膀,一頭蓬鬆的短發展現出一種狂野的魅力。


    “嗯。”蔣離鼻子裏輕輕嗯了一聲,就繼續走向了校門,平靜甚至冷漠的黑眸,都沒有轉動一下。


    “!”閆玉嬌隻想這麽評價現在的蔣離,一周不見,盡管還是那般冷漠,卻多了一股說不出的氣質。


    隻有一聲輕嗯,尹誠卻露出了笑容,屁顛屁顛地跟在蔣離的身後,閆玉嬌也跟著走進了校園,三人從頭到尾都好似沒有看見那個青年一般。


    “哼!什麽玩意兒,敢不搭理我。”


    白濤扯掉墨鏡,他和尹誠向來不對付,現在剛成年就讓家裏買了一輛跑車,本來想炫耀一下,結果被無視了。


    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喂,是刀疤嗎,我是白濤。”


    “哦,白大少啊,聽說你買了車,怎麽想讓我幫你聯係一下賽車俱樂部?”


    電話裏傳來一個痞裏痞氣的聲音,隱隱還能聽到一股不屑的意味。


    “少廢話,我想讓你們……”


    聊了好一陣,白濤放下手機,輕罵一聲,“一個混混還和我談條件,什麽東西。”


    眼睛裏閃過一絲鄙視,才下了車,走進了校園。


    安城一中是一座建校六十四年的老校,數顆兩人環抱粗的垂柳,仿佛幾位智慧老人,引領著每一位學子的求學之路。


    不算高大的教學樓,牆壁也因為雨水的衝刷有些斑駁的痕跡,來來往往的學生,三兩為伴,談笑風生。


    蔣離走進教室,一些學生已經坐在裏麵開始了一天的學習,看著他們稚嫩認真的臉龐,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


    “離哥,你要坐在前麵嗎?,可以和班主任說一下。”


    尹誠看見他停在了在前麵,輕聲問道。


    “沒事,我也不是來聽課的。”他輕輕一笑,走到了倒數第二排,自己的位置上。


    叮零零……


    高中的老師是十分準時的,每次都能踩著鈴聲走進教室。


    第一堂課是數學,老師是一名年紀在40歲左右的中年女性,可能人到了更年期,脾氣不大好,短跟的皮鞋在地上踩出急促的噔噔聲。


    “起立!”


    “老師好!”


    蔣離也站了起來,他對老師是非常尊敬的,即便在末世,人性崩爛的年代,任何欺師滅祖的人都為世間所不容。


    他前世的父母也是戰士,外出戰鬥時犧牲了,那時他隻有十歲,是他的老師保護了他,並把自己的知識交給了他和每一個被收留的孩子。


    這位老師也是他唯一的親人,即便他隻是一名三級的戰士,還受了重傷,但是誰要是對他有一絲的不尊敬,蔣離以及其他的學生就會讓他後悔來到世上。


    尊敬老師不代表會仔細聽課,蔣離連課本都沒有拿出來,這種級別的數學還難不倒他,也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個上麵。


    他打開了自己的書包,拿出了幾本比字典還要厚的書籍,藍色的封皮上是一條放大了無數倍的染色體。


    這是j·e克雷布斯的係列著作,《基因》,也是基因學上最著名的作品。


    他盡管跟著老師學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基因藥劑學,但是基礎還是很缺乏,對於基因戰士的進化之路一知半解,隻是單純地按照前人的經驗一步步地往後修煉,現在沒了生存壓力,學習更多的知識有益無害。


    一上午的時間,他就靜靜地坐在座位上看書,同桌好奇的看著他,本來還想嘲笑一番,但是一下課就被尹誠趕開了。


    兩人的變化班上的人自然看在眼裏,礙於尹誠平時的囂張,都也沒有不長眼地上來挑釁。


    蔣離一上午都沉浸在書裏,不時地拿著筆在筆記本上寫寫畫畫,尹誠在一旁早就看呆了,這些東西他一個字都看不懂。


    “離哥,放學了,我們吃飯去吧。”


    “嗯。”


    他從書中拔出腦袋,揉了揉有些幹澀的眼睛。


    “走吧。”


    他剛剛走出校門口,就看見白濤站在不遠處的綠化帶,身邊跟著一個臉上有疤的光頭大漢,看到他們出來,便做了幾個挑釁的動作。


    “你認識。”


    “他叫白濤,他爸爸和我爸爸是生意上的對手,我們倆也經常鬧矛盾。


    旁邊那個人外號叫刀疤,是個混混,我們也不是第一次找混混削對方了。”


    “五分鍾。”


    蔣離看了一眼,隨意說道,走到了一旁的樹蔭下。


    “好,看我的吧。”


    尹誠捏了捏拳頭,嘴裏發出幾聲冷笑。


    走向了一旁的小巷子裏,白濤見狀也和刀疤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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