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對了，喏，都是自家地裏的。”張氏將籃子裏的菜拿出來交給秦英，“這辣油菜嫩，做成水酸菜好吃，冬天也能多道菜吃。”現在這種天氣做的話，要放上十幾天才有酸味，而且水酸菜也經放，剛好存著冬天吃。
秦英伸手接過，這辣油菜果真嫩實，又新鮮，一看就是剛從地裏摘的，“我正想去找嫂子要些，沒想到嫂子就給送來了。”說著起身將菜放在自家籃子裏，這菜不能隨便亂放，沾了油，做酸菜容易壞。
“將就這兩天菜地裏還有菜，就早些給你摘來。哎，你不曉得，”張氏一臉愁容，“村裏已經有好些人家沒糧了，雖說靠山吃山，可這時節山裏也沒啥能吃的，你說像三郎兄弟一樣打獵吧，也不是人人都幹的來的，虧得家家戶戶地裏還有些菜，這也能撐幾天，但也不是辦法……”心想也不知道自家菜園裏的菜會不會遭殃？被那起子餓紅眼的給卷了去。
不想張氏果真一語成締，當天晚上，菜地裏的菜就全部被人偷走了，而且被拔的幹幹淨淨，連顆小菜苗都不剩。
第二天張氏看著自家光禿禿的菜地時，腦子一陣發蒙，好半晌才找到聲音驚呼出聲，“啊……我的菜……”
張氏的叫嚷聲引來了王大郎，王大郎不解地問道:“幹啥大吵大嚷的？！”
“大郎，快看，咱家的菜全被偷啦！”
王大郎定睛一看果然，昨天還綠油油的菜地，這會兒是光禿禿的一片，有些不可置信的喊道:“咋會？！昨晚狗咋沒叫？！”狗就拴在菜地旁邊的圈裏，有什麽動靜它一定會叫的，王大郎跑到圈門外一看，“娘的！”圈裏哪裏還有什麽狗，連栓狗的繩子都沒了，惡狠狠的說道:“狗也不曉得被哪個王八犢子給偷了。”
“啊！”張氏聞言又是一聲驚呼，忙跑過去看，圈裏真的啥都沒有了，不可思議的說道:“咋會？！咱家狗那麽凶，誰敢近身。”
“肯定是被啥迷倒了……一定是王二癩子！”村裏也隻有王二癩子那種幹慣了偷雞摸狗的事的人才有本事連狗一起弄走，而且也隻有他才會幹出這種缺德事。
說起王二癩子，那可是村裏人人厭恨的對象，從小就正事不幹，整天遊手好閑，以前他爹娘還在有人管他吃喝還好點，幾年前他爹娘連續死了，就剩他一個人啥也不會幹，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沒有討到媳婦兒，把爹娘留給他的東西敗完了，就幹起了偷雞摸狗的行當，村裏人曉得他的德行的都防著他，那時候他也看不上地裏的東西，可如今家家戶戶都缺吃少喝，他估計也是被餓的狠了，所以不管是啥隻要能吃的他都不放過。
王大郎說著就要去找王二癩子算賬，張氏自然是要跟著去的，走了一段路才發現去找王二癩子算賬的人不少。
原來王二癩子昨天晚上不止偷了王大郎家的菜和狗，還夥同了幾個平時也隻知道遊手好閑偷雞摸狗的小混混把村子“洗劫”了一遍，所去之處凡是他們看見能吃的能弄走的都一個不剩的偷的幹幹淨淨，特別是菜地裏的菜遭了大殃。
好些人手裏拿著大棍子，一看就像是要找王二癩子拚命的陣勢，女人們就一路走一句罵，詛咒王二癩子不得好死。
“王二癩子你給老子出來！”剛來到王二癩子家院子外就有人忍不住怒氣吼道。
更多的人卻是直接闖進院子，見他屋門緊鎖，更是氣的不行，想也不想的就用腳去踹門。
。。。。。。
秦英拉著小石頭跟著趙三郎剛走到村口就看到的是這樣一副景象:一群人把那王二癩子家院子裏裏外外堵了個嚴嚴實實，一些人還指著院子嘴裏好像還在罵著什麽。由於隔得有些遠秦英聽不甚清楚，但可以感覺到就是在罵人。
本不想理會，打算徑直走過去，可走近了發現張氏和王大郎也在人群中，於是秦英對趙三郎說道:“三郎你和小石頭在這裏等我，我去看看張嫂子。”秦英想將小石頭交給趙三郎拉著，自己走過去。
“我去，你和小石頭就在這。”那棍棍棒棒的，傷著了咋辦。
秦英點點頭，那群人情緒明顯不好，她也不逞強，對著趙三郎叮囑道:“小心。”
“嫂子這是咋啦？”秦英用下巴點點趙三郎身後的人群，好奇的問著跟趙三郎一起走過來的張氏，那架勢就像是要和人拚命似的。
張氏一臉憤恨，咬牙切齒的回道:“王二癩子那挨千刀的把我們菜地裏的菜都偷了，連我家的狗都沒有放過，鄉親們來找他算賬，想把他偷的東西拿回去，可哪知道那狗東西早跑了，東西也不曉得被他弄到哪個老鼠窩裏去了？那些菜可是好多人家指著救命的東西，這下找不回來了哪個受的住，方才有好幾個人都哭暈過去了，我們留這兒就是不甘心，想商量個章程出來看接下來咋辦。”
秦英向人群看去，是有好幾個人坐地上一手撫著胸口哭的死去活來，那悲情的樣子看得她一陣心酸，卻幫不上啥忙。
張氏這才想起啥似的，緩了緩情緒，問道:“弟妹你們哪兒去？”
“喔，小石頭想他小牛哥哥了，正想往嫂子家去呢，要是嫂子忙那我們過兩天再來找小牛。”
“不忙，有你王大哥在這兒就行了，我也正打算回去看看，一大早就過來找那狗東西連飯都沒顧上弄，你嬸子大叔在家估計也等著急了，走，咱們一起。”
一路上張氏仍不停的說著今天的事，一會兒慶幸，“幸好咱們把豬早賣了，不然真是便宜了那不要臉的東西……”，一會兒抱怨，“這要那些人家咋過日子啊，不是存心要逼死人呐！老天爺真不長眼睛，像王二癩子那種人合該讓雷劈了他……”
到了王家，張氏終於消停了下來，問在屋裏等消息的王婆子道:“娘，你和爹吃了飯沒有？”
王婆子回道:“吃了，方才小牛鬧著肚子餓，又不曉得你們啥時候回來就自己去弄了吃，才放碗，飯菜還給你們蒸鍋裏嘞，你快去吃。”沒看見王大郎，因而問道:“大郎呢？”
自從張氏嫁到王家後王婆子就沒怎麽進過灶房，一天兩頓飯都是張氏做，隻是當張氏有事沒法做飯時才會下一回廚。
“還在王二癩子家，我先回來看看。”左右沒看到王小牛，因而問道:“小牛呢？”
“放了碗就跑出去耍了，也不曉得跑哪裏去瘋了。”
“這可咋辦？小石頭好不容易來找他耍一回，這小子就沒一天在屋裏呆的住，每天穿上褲子就想往外跑，也不曉得外頭有啥勾著他。”
張氏抱怨完又對秦英說道:“那弟妹你們先坐會兒，我去把小牛找回來。”複又對小石頭說道:“小石頭等會兒啊，嬸嬸這就去把你小牛哥哥找回來。”
秦英忙阻止道:“不用了，嫂子，你快去吃飯吧，這都要到午時了，肚子該餓了；就讓小牛安心在外頭耍，下回小石頭再來找小牛耍也是一樣的。”
小石頭接收到他娘的眼神，乖巧的對張氏說道:“張嬸嬸快吃飯飯，小石頭明天再和小牛哥哥耍。”
張氏也不再堅持，對小石頭承諾道:“明天張嬸嬸帶你小牛哥哥去找你耍。”話畢又對秦英和趙三郎道:“那三郎兄弟和弟妹坐會兒，我去吃飯。”
“好。”
張氏出去後，王婆子衝小石頭招招手，“快來小石頭，到王奶奶這兒來。”
小石頭走過去依進王婆子的懷裏，用他特有的糯糯的聲音說道:“王奶奶，小石頭好想你。”
小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成功讓王婆子笑的一臉褶子變成了菊花，“小石頭真乖，王奶奶也想咱小石頭。”
說完又感歎道:“真是白瞎了趙婆子那雙牛眼睛，這麽好的孫子都不要。”不愧和張氏是婆媳，連說的話都是一樣的。
“娘笑什麽？”張氏端著飯走進來好奇的問道。
“笑咱小石頭小嘴甜，喔，對了，事情咋樣了？”方才張氏餓著肚子王婆子沒忍心問，這會兒再也忍不住的把自己最關心的事問了出來，“你爹吃了飯也去看其他幾塊菜地去了。”
因為要準備過冬的菜，所以村裏家家戶戶菜都種的多，像王家就種了整整兩塊菜地。
張氏又把情況給王婆子說了一遍。
秦英看著同時沉默的婆媳兩，說道:“嫂子以前給的蘿卜和白菜我做了蘿卜條和鹹菜後還剩下好多，等會兒讓三郎回去給你們背來。”
張氏刨了口飯，說道:“不用了，你們留著自己吃，我們還有一塊菜地呢，再說地窖裏還有騰地時挖的蘿卜，白菜也有。”
秦英點點頭，沒在說話，可隔了幾天還是叫趙三郎給王家送了菜去，他們在小溪邊開了一塊地，全種上了各種菜，因此也不缺菜吃。
可不想趙三郎卻帶來了個壞消息，雖然和他們無關，但秦英還是無比的心酸。
張氏家的另一塊菜地最終也沒能保住，如數被王二癩子一夥人偷了去，村裏三四十戶人家有十二三戶都被王二癩子一夥人“光臨”過，其中如張氏家一樣被一洗而空的就有七八戶。
村裏組織了人村裏村外山上山下到處找王二癩子的人，可好幾天過去了始終沒有找到他的蹤影，連同和王二癩子總混在一起的幾個小混混也如同消失了一般。
雖然有好些人仍不放棄找尋王二癩子，但心裏也明了就是找到了人估計也要不回啥了，他們也不能坐著等死，於是眼見著要過不下去日子的人家就開始尋找出路了，家裏沒有值錢的東西，所以賣兒賣女就成了最終的選擇，幾天來已經有好幾戶人家賣了兒女，其中就屬女孩兒賣得最多。
“你說什麽？一個女娃兒就值十斤糧食？！”秦英驚奇，用手比劃了一個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秦英伸手接過，這辣油菜果真嫩實，又新鮮，一看就是剛從地裏摘的，“我正想去找嫂子要些，沒想到嫂子就給送來了。”說著起身將菜放在自家籃子裏，這菜不能隨便亂放，沾了油，做酸菜容易壞。
“將就這兩天菜地裏還有菜，就早些給你摘來。哎，你不曉得，”張氏一臉愁容，“村裏已經有好些人家沒糧了，雖說靠山吃山，可這時節山裏也沒啥能吃的，你說像三郎兄弟一樣打獵吧，也不是人人都幹的來的，虧得家家戶戶地裏還有些菜，這也能撐幾天，但也不是辦法……”心想也不知道自家菜園裏的菜會不會遭殃？被那起子餓紅眼的給卷了去。
不想張氏果真一語成締，當天晚上，菜地裏的菜就全部被人偷走了，而且被拔的幹幹淨淨，連顆小菜苗都不剩。
第二天張氏看著自家光禿禿的菜地時，腦子一陣發蒙，好半晌才找到聲音驚呼出聲，“啊……我的菜……”
張氏的叫嚷聲引來了王大郎，王大郎不解地問道:“幹啥大吵大嚷的？！”
“大郎，快看，咱家的菜全被偷啦！”
王大郎定睛一看果然，昨天還綠油油的菜地，這會兒是光禿禿的一片，有些不可置信的喊道:“咋會？！昨晚狗咋沒叫？！”狗就拴在菜地旁邊的圈裏，有什麽動靜它一定會叫的，王大郎跑到圈門外一看，“娘的！”圈裏哪裏還有什麽狗，連栓狗的繩子都沒了，惡狠狠的說道:“狗也不曉得被哪個王八犢子給偷了。”
“啊！”張氏聞言又是一聲驚呼，忙跑過去看，圈裏真的啥都沒有了，不可思議的說道:“咋會？！咱家狗那麽凶，誰敢近身。”
“肯定是被啥迷倒了……一定是王二癩子！”村裏也隻有王二癩子那種幹慣了偷雞摸狗的事的人才有本事連狗一起弄走，而且也隻有他才會幹出這種缺德事。
說起王二癩子，那可是村裏人人厭恨的對象，從小就正事不幹，整天遊手好閑，以前他爹娘還在有人管他吃喝還好點，幾年前他爹娘連續死了，就剩他一個人啥也不會幹，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沒有討到媳婦兒，把爹娘留給他的東西敗完了，就幹起了偷雞摸狗的行當，村裏人曉得他的德行的都防著他，那時候他也看不上地裏的東西，可如今家家戶戶都缺吃少喝，他估計也是被餓的狠了，所以不管是啥隻要能吃的他都不放過。
王大郎說著就要去找王二癩子算賬，張氏自然是要跟著去的，走了一段路才發現去找王二癩子算賬的人不少。
原來王二癩子昨天晚上不止偷了王大郎家的菜和狗，還夥同了幾個平時也隻知道遊手好閑偷雞摸狗的小混混把村子“洗劫”了一遍，所去之處凡是他們看見能吃的能弄走的都一個不剩的偷的幹幹淨淨，特別是菜地裏的菜遭了大殃。
好些人手裏拿著大棍子，一看就像是要找王二癩子拚命的陣勢，女人們就一路走一句罵，詛咒王二癩子不得好死。
“王二癩子你給老子出來！”剛來到王二癩子家院子外就有人忍不住怒氣吼道。
更多的人卻是直接闖進院子，見他屋門緊鎖，更是氣的不行，想也不想的就用腳去踹門。
。。。。。。
秦英拉著小石頭跟著趙三郎剛走到村口就看到的是這樣一副景象:一群人把那王二癩子家院子裏裏外外堵了個嚴嚴實實，一些人還指著院子嘴裏好像還在罵著什麽。由於隔得有些遠秦英聽不甚清楚，但可以感覺到就是在罵人。
本不想理會，打算徑直走過去，可走近了發現張氏和王大郎也在人群中，於是秦英對趙三郎說道:“三郎你和小石頭在這裏等我，我去看看張嫂子。”秦英想將小石頭交給趙三郎拉著，自己走過去。
“我去，你和小石頭就在這。”那棍棍棒棒的，傷著了咋辦。
秦英點點頭，那群人情緒明顯不好，她也不逞強，對著趙三郎叮囑道:“小心。”
“嫂子這是咋啦？”秦英用下巴點點趙三郎身後的人群，好奇的問著跟趙三郎一起走過來的張氏，那架勢就像是要和人拚命似的。
張氏一臉憤恨，咬牙切齒的回道:“王二癩子那挨千刀的把我們菜地裏的菜都偷了，連我家的狗都沒有放過，鄉親們來找他算賬，想把他偷的東西拿回去，可哪知道那狗東西早跑了，東西也不曉得被他弄到哪個老鼠窩裏去了？那些菜可是好多人家指著救命的東西，這下找不回來了哪個受的住，方才有好幾個人都哭暈過去了，我們留這兒就是不甘心，想商量個章程出來看接下來咋辦。”
秦英向人群看去，是有好幾個人坐地上一手撫著胸口哭的死去活來，那悲情的樣子看得她一陣心酸，卻幫不上啥忙。
張氏這才想起啥似的，緩了緩情緒，問道:“弟妹你們哪兒去？”
“喔，小石頭想他小牛哥哥了，正想往嫂子家去呢，要是嫂子忙那我們過兩天再來找小牛。”
“不忙，有你王大哥在這兒就行了，我也正打算回去看看，一大早就過來找那狗東西連飯都沒顧上弄，你嬸子大叔在家估計也等著急了，走，咱們一起。”
一路上張氏仍不停的說著今天的事，一會兒慶幸，“幸好咱們把豬早賣了，不然真是便宜了那不要臉的東西……”，一會兒抱怨，“這要那些人家咋過日子啊，不是存心要逼死人呐！老天爺真不長眼睛，像王二癩子那種人合該讓雷劈了他……”
到了王家，張氏終於消停了下來，問在屋裏等消息的王婆子道:“娘，你和爹吃了飯沒有？”
王婆子回道:“吃了，方才小牛鬧著肚子餓，又不曉得你們啥時候回來就自己去弄了吃，才放碗，飯菜還給你們蒸鍋裏嘞，你快去吃。”沒看見王大郎，因而問道:“大郎呢？”
自從張氏嫁到王家後王婆子就沒怎麽進過灶房，一天兩頓飯都是張氏做，隻是當張氏有事沒法做飯時才會下一回廚。
“還在王二癩子家，我先回來看看。”左右沒看到王小牛，因而問道:“小牛呢？”
“放了碗就跑出去耍了，也不曉得跑哪裏去瘋了。”
“這可咋辦？小石頭好不容易來找他耍一回，這小子就沒一天在屋裏呆的住，每天穿上褲子就想往外跑，也不曉得外頭有啥勾著他。”
張氏抱怨完又對秦英說道:“那弟妹你們先坐會兒，我去把小牛找回來。”複又對小石頭說道:“小石頭等會兒啊，嬸嬸這就去把你小牛哥哥找回來。”
秦英忙阻止道:“不用了，嫂子，你快去吃飯吧，這都要到午時了，肚子該餓了；就讓小牛安心在外頭耍，下回小石頭再來找小牛耍也是一樣的。”
小石頭接收到他娘的眼神，乖巧的對張氏說道:“張嬸嬸快吃飯飯，小石頭明天再和小牛哥哥耍。”
張氏也不再堅持，對小石頭承諾道:“明天張嬸嬸帶你小牛哥哥去找你耍。”話畢又對秦英和趙三郎道:“那三郎兄弟和弟妹坐會兒，我去吃飯。”
“好。”
張氏出去後，王婆子衝小石頭招招手，“快來小石頭，到王奶奶這兒來。”
小石頭走過去依進王婆子的懷裏，用他特有的糯糯的聲音說道:“王奶奶，小石頭好想你。”
小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成功讓王婆子笑的一臉褶子變成了菊花，“小石頭真乖，王奶奶也想咱小石頭。”
說完又感歎道:“真是白瞎了趙婆子那雙牛眼睛，這麽好的孫子都不要。”不愧和張氏是婆媳，連說的話都是一樣的。
“娘笑什麽？”張氏端著飯走進來好奇的問道。
“笑咱小石頭小嘴甜，喔，對了，事情咋樣了？”方才張氏餓著肚子王婆子沒忍心問，這會兒再也忍不住的把自己最關心的事問了出來，“你爹吃了飯也去看其他幾塊菜地去了。”
因為要準備過冬的菜，所以村裏家家戶戶菜都種的多，像王家就種了整整兩塊菜地。
張氏又把情況給王婆子說了一遍。
秦英看著同時沉默的婆媳兩，說道:“嫂子以前給的蘿卜和白菜我做了蘿卜條和鹹菜後還剩下好多，等會兒讓三郎回去給你們背來。”
張氏刨了口飯，說道:“不用了，你們留著自己吃，我們還有一塊菜地呢，再說地窖裏還有騰地時挖的蘿卜，白菜也有。”
秦英點點頭，沒在說話，可隔了幾天還是叫趙三郎給王家送了菜去，他們在小溪邊開了一塊地，全種上了各種菜，因此也不缺菜吃。
可不想趙三郎卻帶來了個壞消息，雖然和他們無關，但秦英還是無比的心酸。
張氏家的另一塊菜地最終也沒能保住，如數被王二癩子一夥人偷了去，村裏三四十戶人家有十二三戶都被王二癩子一夥人“光臨”過，其中如張氏家一樣被一洗而空的就有七八戶。
村裏組織了人村裏村外山上山下到處找王二癩子的人，可好幾天過去了始終沒有找到他的蹤影，連同和王二癩子總混在一起的幾個小混混也如同消失了一般。
雖然有好些人仍不放棄找尋王二癩子，但心裏也明了就是找到了人估計也要不回啥了，他們也不能坐著等死，於是眼見著要過不下去日子的人家就開始尋找出路了，家裏沒有值錢的東西，所以賣兒賣女就成了最終的選擇，幾天來已經有好幾戶人家賣了兒女，其中就屬女孩兒賣得最多。
“你說什麽？一個女娃兒就值十斤糧食？！”秦英驚奇，用手比劃了一個十，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