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莉的小屋裏,一曲幽雅的古典音樂回響著,盤繞著真個房間,闞莉及藍亦晨享受的沐浴在這天籟之音裏。


    桌上的兩個茶杯倒著半滿的茶水,一波波的條紋在茶水平麵上振蕩著,形成兩道優美的畫麵,闞莉呆在茶桌前,兩手握著手機靜靜的放在胸前,兩眼直直盯著茶杯上的條紋,仿佛已沉迷於生動的畫麵。


    闞莉對麵的沙發上,藍亦晨穿著暴露,一件似古時小肚兜的束胸遮羞布遮不住水蛇般的嬌小細腰,可愛的肚臍鑲嵌在平滑的小腹上,這一透紅的一點在凝脂般的肌膚上是那麽的顯眼,一條短且窄的牛仔褲遮住了女人最神秘最重要的地方,纖滑修長的雪腿盤旋成一團,就這樣一個人懶慵的窩在沙發上。


    她一手拿著一把小刀,一手握著個蘋果,小刀慢慢的在蘋果周圍滑動著,一條長長的蘋果皮順著她的雪臂垂了下來,隨著她手中蘋果的轉動,水果皮越來越長,已快垂到了她盤旋的膝關節上。


    突然,一個悅耳的鈴聲撕破了房裏的寧靜,闞莉突的一下蹦了起來,灘開手一看,臉上露出欣喜,她飛快的看了藍亦晨一眼,發現藍亦晨正專心的削她的蘋果皮,空出的手輕輕的拍了下自己的胸口,起身急促走進了她的臥室。


    當臥室門合上的同時,藍亦晨抬起頭瞥了臥室一眼,露出很奇怪的表情,就隻這麽一眼,她又繼續接著削她的蘋果……


    闞莉按下接聽鍵同時輕聲說道:“小飛,是你麽?”


    “是我,姐姐你現在在哪裏?我快到醫院了。”


    “我在公寓,小飛,我跟你說個事,喂……喂……”突然,手機傳來服務台小姐甜美的聲音,“對方已掛機,你本次通話時間為……”


    符飛合上手機,嘀咕著這是什麽玩意,才打那麽一會就沒電了,還好,總算得知闞莉的行蹤了,符飛麵露喜色,迫切的盯著車外的晚景,哦,車已開始進入醫院所在的小區了。天色已晚,路上沒什麽車輛了,巴士的速度還挺快的,大約再10來分鍾就可到站了。


    如熱鍋上的螞蟻熬完了這段路程,符飛回到熟悉的2號宿舍已經是快晚上8點了,踢開虛掩的門,符飛剛踏進宿舍,興奮的大喊道:“兄弟們,我回來了!”


    “誰啊?你們認識嗎?”杜文波回頭望了下,又埋頭繼續修剪他的手指頭,無論男女,隻要是個醫生,就不能留指甲的,這個是規定,因為指甲會攜帶很多細菌等許多不利於醫生工作的東東……


    蘇情兩腳盤坐在**,好象是在修煉,他抬起頭來淡淡的說道:“不認識。”


    “認識不認識。”陳康詩端著個臉盆從洗手間出來,口中含著一把水迷迷糊糊的說道,惟有何世強顧自做著自己的事沒搭腔,連個頭也也不抬一下,一如往昔冷冰冰的。


    “呃?”滿腔熱情一下子被宿舍裏的怪異的氣氛凍結了,符飛大惑不解,試探著道,“怎麽了?”


    2號宿舍自從他們5個住進之後,可用生機勃勃,朝氣衝天來形容,可今天怎麽沒人回應自己了,符飛又看了看,他們四人先從老幺身上下手再適合不過了,符飛最後定眼在了陳康詩的身上,閃了個你說的眼神。


    陳康詩放下臉盆,比個ok的手勢道:“安啦,估計是正發牢騷呢。”


    “發什麽牢騷?”符飛不明陳康詩所說。


    “今天都不用上晚班,宿舍裏又熱,又不能去哪裏,當然有人會發牢騷嘍。”陳康詩回到自己的**,拿了本書半躺著看了起來。


    杜文波突然插嘴道:“老幺你說什麽,是不是幾天不敲你的頭覺得又癢了。”


    陳康詩見杜文波隻說話沒看過來,向杜文波扮了個鬼臉,不再說話,顧著看自己的書去了。倒是搞得符飛莫名其妙的,就為這個心情不好嗎,但看到杜文波這樣說話,說明了事情沒那麽嚴重了,估計天太熱影響到大家的心情了吧。


    符飛笑嘻嘻道:“說什麽也是你們老大出差7天剛回來嘛,大家給點掌聲行不行。”


    杜文波楞著道:“放個屁歡迎你還差不多!”


    那邊的蘇情也道:“我說老大,那邊的兵mm們是不是很pp,你不是樂不思蜀了嗎,舍得回來?”


    符飛不滿道:“銬,我是那種人嗎?什麽mm,屁都沒一個。”


    杜文波嗤之以鼻,道:“你的人格還需要懷疑嗎?7天也不打個電話回來,要打給你也打不通……”


    “就是,肯定又去釣馬子了,老大,做人要懂得知足啊,不要再打擊我脆弱的小小心靈啊。”蘇情擺了個可憐樣,一字一種語氣,聲調、長短各異的說了出來。


    “切,那裏手機沒信號,懶得和你們解釋,幾個大男人的有什麽需要打電話的,不就是7天時間麽,噢,差點忘記手機要充電了……”符飛說到電話,才記得自己手機已沒電了,趕緊換上了留在宿舍的另一塊電池,又找出充電器給那塊沒電的電池插上,拍拍手道,“搞定,衝涼去先……”


    等符飛進浴室衝涼後,陳康詩突然壓低聲音,伸過頭到杜文波那邊輕輕問道:“不要告訴老大嗎?”


    陳康詩自動送上門來,杜文波豈有放過之理,狠狠的敲了下,罵道:“豬頭,老大剛回來,等下肯定要和闞大嫂幽會去,你不要掃興。”


    “哦。”陳康詩吃個悶虧,有理也說不出了,獨自低聲囔道:“就是說錯了也不用打頭嘛,媽媽說頭打多了會變笨的……”


    杜文波吹了下指頭,暗自笑道:“你這個豬腦不多敲幾下不會開竅的,以後你就會明白四哥我的苦心了。”


    符飛的歸來隻在2號宿舍泛起了一點漣漪,當他走進浴室後也預示著宿舍將要回歸原先的平靜,每個人都自顧做著自己的事情,誰也不願意花費點心思去搭理別人,似乎在悶熱的夜晚,動一動口也會花掉自己全身的力氣似的。


    整間宿舍了沒一個人說話,除了了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好象就留下滴答滴答的鬧鍾轉動的聲音,蘇情瞥了眼傳來水聲的浴室,緩緩收直身體,閉上眼睛靜靜的打坐了,而整間宿舍也就他一人在打坐,其餘人不是看書就是發呆中。


    男人衝涼永遠沒女人用的時間多,從符飛進入浴室到出來總共花不到10分鍾,當中準備,脫衣穿衣等肯定也費了點時間,嚴格來算,男人洗澡的速度真的他媽的快了,站在浴室門口,符飛邊擦著頭發的水跡,邊向其他人問道:“今天你們沒值班的嗎?”


    杜文波有氣無力的說道:“八一,晚上放假……”


    原來醫院也有放假休息這個說法,還以為隻有學校才會有呢,看來是軍人們還很看重八一這個節日的,符飛恍然大悟似的,道:“哦,你們真不出去逛麽?以前不是挺愛逛的嗎?”


    “沒心情!”還是杜文波答腔。


    “……”符飛暈忽忽起來,覺得大家的心情就像他遠在武警總部基地那時的一樣,如這個躁熱的天氣成正比,為什麽大家都這樣,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天氣吧,還好自己不怕天熱,但見大家死氣沉沉的,得有個大家感興趣的話題吧,於是他道:“老四,你和老二怎不叫小秀子、秋月她們過來耍耍呢。”


    “她和冰女出去了,估計是慶祝冰女得獎去了吧,什麽都好,就是冰女在就不好……”杜文波直直躺在**,眼睛呆呆的望著天花板,也不知他在做什麽。


    符飛對著鏡子照了下,甚覺得發型還馬馬虎虎過得去,隨便用手順著捋了下,接口道:“什麽慶祝得獎?”


    “冰女得了醫院文藝大賽繪畫組第一名,差點忘記了,老大你也是第一名哦,要請客……”杜文波突然眼睛一亮,望著符飛道。


    如不是杜文波提起,符飛都忘記醫院還有這麽個比賽了,自己也獲得了第一名,符飛毫不在意的笑了下道:“第一名?好,明天請大家吃飯!”想不到這個冷冰冰人漂亮不說還會畫畫,才貌雙絕吖,便宜老二了,符飛想著邊看了下蘇情,發現他正閉目打坐,似乎沒聽聞到他們的說話聲。


    杜文波見符飛答應得如此爽快,他得寸進尺的道:“飯店,不要飯堂!”


    “ok,我先出去下。”符飛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抬腳正準備出去。


    這時,蘇情突然睜開眼睛,叫道:“老大!”


    符飛轉過頭,望向蘇情,好象在問還有什麽事麽?


    蘇情頓下了下,眼睛露出迫切的道:“你那功夫練了以後,除了跳得更高,還有沒有別的好處,比如說打架很厲害,天下無敵什麽的。”


    符飛想了下,才道:“不知道,沒實踐過。”


    蘇情有點失望的道:“那練了豈不是沒什麽作用……”


    練這個目的是用來打架的嗎,還真汗顏了,為了不讓兄弟失望,符飛笑了笑道:“這個隻是修煉內氣,打架要講外功的,對什麽招式的我沒研究過,不過這功夫修好了就可以和我一樣不怕熱不怕冷了……”


    蘇情還是滿臉失望道:“冷熱我回家開個空調不就解決了,能不能像一陽指、六脈神劍什麽的發出劍氣傷人?”


    符飛差點撲倒在地,罵道:“銬,你以為拍武俠片啊,一陽指六脈神劍,好好練吧,到時候好處你自己會知道,我先出去了,回來再說。”話一完,便馬不停蹄奔出宿舍了,留下被大力拉上的顫抖著門嗡嗡的響。


    目標已經不在了,蘇情便轉向和他還說上幾句話的杜文波,道:“老四,那事查得怎麽樣了?”


    門已經被符飛拉上了,蘇情的聲音也不是很大,應該不會傳出外麵去,杜文波還是警惕的看了房門,才道:“是有人想要湊我們一頓,但根據資料,那個人好象不在這個醫院的。”


    “那會是誰?”蘇情疑問道。


    杜文波很幹脆的答道:“不知道!”


    “哼,給我知道是誰就讓他嚐嚐我的降龍十八掌,呃,我們可是修煉武功的高手哩,竟然還被幾個混混追得屁滾尿流,你說我們是不是上老大的當了,這個屁功夫真的有用嗎?”


    “寧可信者有,不可信者無。”杜文波邊說邊起了修煉的手勢。


    蘇情暗自陰笑道:“那走火入魔也是杜撰出來的咯,那我就不怕了,嘿嘿,看我多練幾下,看還不超過你們幾個,嘿嘿!”


    “白癡!”何世強也收腳盤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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