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喬清魚並不是被白黎的吼聲驚醒的。而是被一陣十分輕微的敲擊聲給驚醒的。


    她猛然睜開眼,向窗外看去。看天色,離天亮約莫還有半個時辰,這是怎麽了。喬清魚略微清醒了些,飛快的下地,開門。一張傳訊符猛地飛到了她的手上。


    “四妹,錦兒出事了。”是喬清影的聲音,語氣十分的焦急,“我在試煉峰。”


    “試煉峰?”喬清魚有些迷茫,好端端的跑去試煉峰做什麽?還有錦兒?


    不過她也顧不得太多,整理了下衣袖,隨後祭出飛行法器,快速的向試煉峰飛去。


    對於白黎在身後的叫喊之聲,她置若罔聞,想來等她回去是少不了一番懲罰,不過喬清錦要比那懲罰重要的多。


    不出一盞茶的功夫,喬清魚就看到了試煉峰的峰頭,又用靈力驅動那飛行法器快了幾分,直到看見喬清影這才下來。


    “到底怎麽回事兒?”


    “還不是錦兒那死丫頭。”喬清影沒好氣的說道,“怎麽就那麽蠢。”


    “說清楚。”


    “我們羲和宮的百煉林,是她一個煉氣期的人那麽好闖的嗎?”


    “她去那裏做什麽?”喬清魚皺了皺眉,這錦兒似乎越來越不停話了,之前至少還是乖巧的。


    “被夙含刺激了,和夙含打了賭,看誰能在兩個時辰內完好無損的從那百煉林中出來,且捕捉夠十頭風狼獸。”喬清影想起之前她們幾人和夙含的衝突,臉色變得不大好起來。


    說起這件事,還要從喬清魚那天被熙華老祖收為徒弟說起。自喬清魚被罰去戒律峰後,那夙含被仁和老祖指給了清華真君做徒弟,清華真君無奈之下,隻好將人收下,所以夙含名副其實的成了喬清錦的師妹。


    雖然年齡比喬清錦小了幾歲,可誰讓她比喬清錦入門晚呢?夙含不但不感恩戴的,反而將這一幹一等都恨上了,那恨意有增無減。


    一上了清華真君的南峰,夙含便想方設法的欺負喬清錦。喬清錦膽小,清華真君本來就忙,其他徒弟也都在外,所以一時間根本顧不上這兩個剛收進門下的弟子。


    而這南峰的其他人根本就不敢得罪夙含,有誰不知這夙含的身份,更何況夙含本就不是個內斂之人。


    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喬清錦沒少受欺負。但大多數時候都是忍氣吞聲的,美其名曰:不想給四姐惹麻煩。


    氣的喬清影和汝丹琉幾乎不想理她,天天無論如何給她講道理,這小妮子就是堅持己見。怎麽都說不通她去反抗。


    聽到這裏,喬清魚難以置信的看了看喬清影,“你說的可都是真的?錦兒她真的這麽想。”


    “可不是嗎?!”喬清影氣呼呼的說道,“我和丹琉給她講了多少道理,她有一條聽進去的嗎?”


    “再說了,你喬清魚現在做了熙華老祖的徒弟,基本在這羲和宮就是橫著走。你要想做什麽,難道還有人敢替他人出頭不成?”


    “可是這丫頭怎麽就不明白呢?”


    “我也不明白!”喬清魚沉著臉看向喬清影,“可這跟她去百煉林有什麽關係?”


    “自然是有關係的。”喬清影想起來就更加的生氣了。


    這夙含或許本來就是有目的的,見欺負喬清錦達不到效果,便又生一計。時不時的在喬清錦麵前詆毀喬清魚,剛開始時,話並不是特別的難聽,喬清錦隱忍不發。


    到了最後,越說越不像話,終於喬清錦忍不住了,便和夙含吵了起來,戰事愈演愈烈。直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兩人便立了如此的契約。


    “是為了我?”喬清魚眨巴了下眼睛。


    “說起來,也不能全是因為你。”喬清影略微猶豫,“依我看,就是那丫頭蠢。”


    “算是蠢到家了。”似是說了一句還不解氣,接著又說了一句。


    “算了,還是先把人安全帶出來再說吧。”喬清魚搖了搖頭,有些無奈。


    這百煉林,是羲和宮的一個試煉場所,這個試煉場門派規定隻有築基期以上的修為才可進入。


    這裏也恰好是給築基期弟子準備的試煉場,裏麵飛禽野獸,各種妖獸,還有陣法到處都是。若不是有一定的能耐,是沒有人願意進去的。這裏比試練塔更加的危險。


    喬清魚如今還算是築基初期,而那喬清影是築基中期。按照請款來看,如果以喬清魚的修為入內,算是困難的了,可喬清魚是誰,在喬清影看來她這位四妹的手段還是很多的。要是真的進去,自個兒或許還不如她這位四妹。至少,裏麵的陣法顯然困不住她。


    “走!”喬清魚輕聲說道,二人不做停留,快速的消失在了百煉林的邊緣。一直跟在她周圍的魃,嘴角抽了抽,回頭看了眼歸隱峰,無聲的歎了口氣,認命的跟了上去。


    此時的歸隱峰,正在麵臨著一場狂風暴雨。玉溪院裏陰沉的可怕,白黎安安靜靜的站在熙華老祖的身側,而那仁和老祖看著熙華老祖的神情也不大好。


    房間裏的三人,此刻沒有一人開口,熙華安安靜靜的喝著茶,隻是那雙冷厲的丹鳳眼中,是不是露出的寒光,讓人生怯。


    “我說師弟,你就真的打算和師兄我一直僵持著?”仁和老祖終於忍不住了,開口說道。順便給了白黎一個顏色。


    白黎看著仁和老祖的神情,有些迷惑,氣的仁和老祖幹瞪眼。


    “師弟……”


    仁和老祖還預再說,卻讓熙華老祖製止了,“師兄此次前來我玉溪院,就是為了此事兒?”


    “也不全是。”仁和老祖神情一僵,“這收一個是收,收兩個也是收,你就不能破例一次。”


    “不能!”熙華清冷的回答,再次將仁和老祖氣的瞪眼。


    “言喻昨個,又給我了傳訊符。”


    “她為什麽不給我發?難道此事不是需我同意的嗎?”熙華老祖冷笑道。說起來這夙含在言喻的心裏真的有那麽重要?熙華表示不大理解。


    “她倒是想給你法。”仁和老祖吹胡子瞪眼,“可她敢嗎?”


    “自是不敢!”熙華老祖挑了挑眉,輕聲說道。頓時氣的仁和老祖喘不上來氣。


    “你知道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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