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清!”宋琯琯一聲驚呼,神情略微尷尬。眼神躲閃,顯然不複剛才的理直氣壯。


    “說的其實挺在理。”喬清魚走進屋裏,隨意的在喬清影身邊坐下,一臉興致的看著宋琯琯說道。


    “清清!”喬清影顯然不讚同,皺眉輕聲喝到。


    “這宋姑娘說的確實在理。”喬清魚並沒有否認,說句真心話,在這片大陸之上,許多家族都是和喬家一般,甚至喬家比所有家族做的更加的仁義。這是這種模式下,必然會有宋琯琯說的這種情況,在理歸在理,可在這般境地下卻不能讚同。


    “清清,你……”


    “怎麽?很驚訝我這麽說?”喬清魚說著,笑了兩聲,“雖然你說的在理,可在這樣一個殘酷的世界中,你覺得可行嗎?”


    “什麽樣的世界有什麽樣的法則,在這天元大陸,就是個弱肉強食的地方。我們喬家沒錯,你也沒錯。”


    “不過你家那種模式,相信不久家族不但開始衰落,甚至從你的家族出來的人在外麵恐怕也比其他家族更容易喪命吧?”


    喬清魚看著宋琯琯突然變得有些迷茫的眼神,心中便明白自己才對了,那樣的家族,在這樣一個世界,有這樣的結局是必然。


    “你回去可以好好想想。”喬清魚說著,頓了頓,終究還是開口說道,“你以後也不必為那喬誌遠鳴不平,那樣的人,你和他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現在能分開,估摸著也是有所醒悟。”


    “我們喬家並不欠他什麽,他那房的老祖曾是我喬家的七長老,而如今毒霸喬家已經許久。喬家之前的所有資源都在他們那一房的手裏,他用的著你來替他鳴不平?”


    “那不過是現在,從前呢?從前他在喬家可什麽都沒有!”宋琯琯神情略微有了絲變化。


    “從前?”喬清魚突然就笑了兩聲,看向喬清影,“二姐。”


    喬清影當下會意,“從他三歲起測試過靈根,每月便可分得八顆聚靈丹,二十塊下品靈石。而築基後,每月十六顆聚靈丹,二十五塊下品靈石,外加一塊中品靈石。同時可在喬家的藏書樓六層選擇一把適合自己的兵器。同時若要築基,家族便可提供築基丹。”


    “而這些,雖然比不上喬家的嫡係子弟,可在這天元大陸,除了喬家之外,可還有哪一家能給旁係子弟如此好的待遇?”喬清影一口氣說完,頓感嗓子有些幹,喝了口喬清魚遞過去的百花茶,繼續說道,“這些便是旁係的有形福利,而無形的,則更加的多,你可還要聽?”


    宋琯琯聽到這裏,已經徹底呆住了,此時心亂如麻,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樣的待遇,就算是在天元大陸其他嫡係身上也是沒有的。


    喬清影似乎是想讓眼前的女孩徹底死心,看著宋琯琯繼續說道,“以當時喬家的聲望和地位,隻要不出繁花城,便沒有一人敢欺負到他的頭上,就是出了繁花城,想欺負他也得考量考量。”


    “若是又潛質,喬家的執法堂也會將人收入,已提供給其最好的訓練讓他們這些旁係也有出頭的一天。這些再所有子弟身上都是平等的。”


    “喬家的小比和大比,不論是誰輸贏,獎勵都會給。而這小比和大比因為有執法堂在,向來異常的公平。”


    這喬家執法堂的存在,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是宋琯琯想反駁,也有些蒼白而無力。隻好沉默不言,等著橋清影繼續。


    “喬家的藏書樓,對所有喬家人開放,從未有過過多的限製,你覺得僅僅這些依舊不夠嗎?”喬清影說著,便想起喬誌遠那副喬家永遠欠了他的模樣,不屑的低頭喝了口茶。


    這些待遇若是放在羲和宮,各位長老的嫡傳弟子也未必有。宋琯琯如何不知。


    “而我們喬家的嫡係子弟,待遇比他們要高,主要是因為我們從出生之時便背負在肩上的使命。”


    說道此處,喬清影三人相互看了眼對方,露出一絲苦笑,若是可以她們真的不願意去承擔這些,可是卻不行。


    “承擔的多,得到的就越多。同時我們也很羨慕那些旁係子弟,根本不用去考慮這些,可以專心的修煉。而身為自由身,想做什麽便可去做,而我們則不行。”


    “別說了!”宋琯琯突然大吼一聲,眼神有些瘋狂,可隨後看著三人的眼神,不禁就紅了眼眶。模樣狂亂中透著絲可憐。


    都說的如此直白,就算她在想不通也已經明白了,可就是因為明白了,所以才心裏難受的要死。原來從頭到尾隻有她一人傻的可以,原來她真的錯了。可就算錯了,心裏那份感情也無法猛然間全部割舍。


    她既然選擇了分別,那便是分別,總覺得他們那些曾經的美好會留在她以後的歲月裏,當想起來時,心裏微微溫暖,她並不後悔。可如今聽喬清影這麽一說,那些美好的畫麵突然之間在腦海中碎成了一片片的,再也無法拚湊在起。


    “其實對於喬誌遠和喬清心的做法,你說或者不說,對於我們來說都無所謂。”或許是因為可憐宋琯琯,喬清魚終於開口說道。


    “四妹。”喬清月顯然不樂意,低聲訓斥道。


    喬清魚搖了搖頭,那雙丹鳳眼中卻是露出了悲憫的眼神。又是一個單純的花季少女的愛情夢破碎了,雖然十分的殘忍,卻也可以讓她成長起來。


    看見現在宋琯琯的模樣,喬清魚終究還是想起了當初那個渣男,既然結婚,便不可能沒有一絲的期盼,隻是那些不成熟的期盼在現實麵前顯得無力。所以在漫長的歲月中她學會了不再期盼,同時也學會了對萬事無所謂的態度。既不動情,便沒有傷害。那是她的一層保護色。將自己捂得密不透風,誰都不曾在此走入她的內心。


    說起來,顏君事實上也是吧?想起顏君,喬清魚猛然搖了搖頭,既然都已離開了,想不想又有什麽用。隨後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再次向深受打擊的女孩看去,輕輕的收到,“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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