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


    喬清魚在羲和宮轉了一大圈,終於在外門的靈仙峰將人給攔了下來。


    說起這外門的靈仙峰,是一位金丹後期的外門弟子坐陣,據說十分擅長醫術。


    那杜宇聞聲回頭看去,微微一愣,“不知師妹攔住在下所謂何事?”


    與剛才這試煉峰的態度不同,此時的杜宇神情中有些警惕。


    “聽聞,杜師兄是蟬衣真人的親傳弟子?”


    杜宇微愣,雙眼頓時有了厲色,到是和之前那弱柳扶風的樣子不大一樣。


    “蟬衣真人是修為高深,醫術了得,我不過築基六層而已,如何能入了蟬衣真人的眼?”


    “師兄不必謙虛,也不必如此。我來尋師兄是有些事情要問,到是沒有惡意的。”喬清魚見狀,立刻說道。


    頓了頓,沒見杜宇說話,到是自報了家門,“小女喬清魚,或許師兄有所耳聞。”


    那杜宇聽見喬清魚如此一說,神情頓時僵住,眼裏是掩不住的怒氣,隨後卻飛快的低下了頭,“不知師叔祖蒞臨我靈仙峰,杜宇失禮,還請師叔祖責罰。”


    “你跟我來!”既然自報了家門,這師叔祖的派頭還是要做足的,否則她敢肯定,眼前這叫杜宇的不會如此乖巧。那麽她想知道的事情,便無從得知。


    說著祭出飛行法器,吩咐了玉止一聲,將杜宇帶上了法器,隨後向歸隱峰飛去。


    杜宇此時心裏有些煩亂,還有些恐懼。他並不清楚喬清魚到底要做什麽。可看著飛行法器飛行的方向,到是慢慢的放下心來。既然是去歸隱峰,那麽想必眼前這位所謂的師叔祖不會把他如何。


    杜宇的心思如何能瞞得過喬清魚,喬清魚自然是看的一清二楚,同時心裏也鬆了口氣。


    看著杜宇之前態度的轉變,本以為也是個心機深沉之人,那麽有些事情她便不好辦了。可如今看來,這杜宇其實也是比較單純的,想來是被保護的極好。


    但卻並未聽說有哪個姓杜的世家,再加上傳聞中禪意真人和著杜宇的關係來看,喬清魚心裏大概有了些想法。


    同時她略微沉思之下,運用了觀氣之法,抬眼看去,眼中盡是震驚之色。玉止在一旁瞧著心裏也頓時一驚,“清清,如何?”


    喬清魚飛快的搖了搖頭,“等回去了再說,此時恐怕還要稟告師父知曉。”


    玉止這麽一聽,頓時明白了那杜宇果然是有問題的,同時也知道這問題並不是他們能解決的,否則喬清魚又怎麽會說稟告給師父。


    到了房間門口,杜宇很是猶豫,終究還是進了房間。


    “把手伸出來!”喬清魚坐在桌旁看著杜宇說道。嚴肅的神情到是將杜宇哄得一愣一愣的,傻乎乎的便將手伸了出去。


    等意識到喬清魚要做什麽的時候,已經晚了。看著喬清魚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他此時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大耳瓜子。


    “如何?”玉止抬頭問道。


    “和我們想的一樣。”喬清魚頓了頓,“你看著他,我去找師父。”


    杜宇頓時傻了,額頭上的冷汗直冒,過了會兒,就是連玉止都看不下去了,“作為修行之人,這點破事都怕成這副模樣,真是可笑。”


    “不夠你放心,我們不會把你如何的。”


    那杜宇顯然不信,雙手緊握,小心翼翼的環顧著四周,像是隨時準備逃離一般。玉止嘴角抽了抽,懶的再勸。


    想想也是,這修仙界,又有幾人是可信的,若是可信他和他的前主人,又如何會落到這種地步?


    “你說的就是他?!”熙華進門看見坐在那裏惶惶不安的人,挑了挑眉,麵無表情的問道。


    “不錯!”喬清魚關好門,回頭說道。


    “這性子到是辱了那東西!”熙華毫不客氣的說道,喬清魚嘴角一抽轉頭看向杜宇,果然便看見杜宇怒氣衝衝的模樣,“拜見老祖。”


    “嗯!”


    “弟子有話要說。”杜宇的語氣有些衝,顯然氣的不輕。


    “說!”


    “弟子如今不過十八歲,築基六層修為,水屬性靈根。弟子自認為在年輕一輩之中已經算的上翹楚,還請老祖將那話收回。”


    杜宇話音一落,周圍一片安靜,氣氛有些緊張。喬清魚默默的看著這一幕,不禁為杜宇捏了把汗。這小子不是膽子不大嗎?居然敢如此和羲和宮據說最小心眼的老祖如此說話,喬清魚便可預見,從今日起,他以後會是多麽的倒黴。


    “你膽子倒是不小!”熙華聲音毫無波瀾,看不出是生氣還是沒有生氣。可隨後去隨手將那杜宇固定在了那裏。


    接著一股藍色的靈力將杜宇全部罩住,杜宇此刻隻感覺從上到下一片的冰涼。身體漸漸的愈來愈痛,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蒼白了起來。可那本來溫潤的眼神變得越加的倔強。


    喬清魚有些不忍,輕輕的喚道,“師父……”


    然而熙華並不搭理她,也不說話,手上的動作依舊。杜宇感受到了從未感受過的疼痛,他有些喘不過來氣,眼睛開始模糊,曾經經曆過的一幕幕開始在腦海中閃現,似乎有點不太真實,卻又很真實,他感覺到身上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漸漸的離自己而去,此刻的他十分的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那種絕望,讓喬清魚看的十分的焦心。就如她當初剛到了那望天崖下時,麵對這那些無法抗拒的外力時的心情。


    本欲說些什麽,可師父的一記眼神讓她閉上了嘴,擔憂的看著似乎已經快死去的杜宇。


    又過了一會兒,杜宇的身上藍光大勝,房間裏開始變得冰涼起來,玉止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隨後覺得有些丟臉,別扭的扭過頭去,不去看喬清魚的表情,到是讓喬清魚心情微微緩解了些許。


    “果然是水靈珠。”喬清魚看著師父手上的藍色珠子,開口說道,“你將它收好!”


    熙華說著,將那水靈珠遞到了喬清魚的眼前,喬清魚皺了皺眉,並沒有接過,而是轉頭看了看已經昏過去的人。


    隨後回頭說道,“師父,這珠子是從他身上得來,我覺得還是等他醒了和他說清楚,在決定這顆水靈珠的去留。”


    熙華聞言,並未多說,點了點頭,將珠子收起。手上綠色的靈力閃現,在杜宇的身上撫了兩下,“到是個性格堅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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