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喬清魚懨懨的站在青雲峰的大殿前麵,無聊的晃著手上的小巧的羽毛扇。


    她怎麽就能被這把破扇子誘惑了呢?喬清魚想不通,非常的想不通。


    再次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羽毛扇,生氣之下恨不得一下子扔了出去。可剛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是在舍不得啊。


    這把羽毛扇,事實上是昨個甜唐找她幫忙的時候,見怎麽說都不行,狠心之下拿出來的。


    說起來,這羽毛扇可算是個寶貝,要是撲通的寶貝,喬清魚自然不會上心,可這把羽毛扇上的羽毛並不是尋常禽類的羽毛。


    這羽毛實打實的是鳳族的羽毛,不過卻不是她們火鳳一族的羽毛,說起來,火鳳一族之所以能成為鳳族之首。


    主要還是因為火鳳在得到本源之力之後,便有可能淨化成四大神獸之一的朱雀。所以火鳳一族在鳳族之內,便是神一樣的存在。


    這把羽毛扇的羽毛十分的潔白,倒有些像白鳳一族。


    在娘親給她留下的傳承之中,鳳族劃分五族,紅色的便是朱雀一族,也就是他們火鳳一族;青色的青鸞一族,便是青鳳一族;紫色的鸑鷟一族,便是紫風一族;黃色的鵷鶵一族,便是黃鳳一族;白色的鴻鵠一族也就是喬清魚手持的這把羽毛扇的出處,白鳳一族。


    五鳳合為一體為五彩鳳凰。當鳳凰死時,周邊會燃起大火,鳳凰會借此大火,欲火重生,成為火鳳。


    他們火鳳一族生來便是火鳳,進化成朱雀的幾率是很大的。而其他四組,比較來說血脈之力要比火鳳一族弱的多。


    首先要進化成火鳳之後,才有可能變成神獸朱雀。


    而其它四族要進化成火鳳是十分的艱難,除了有要有高深的修為之外,還需要在梧桐樹下悟道,隻有參悟天道之後,方可激發鳳族的血脈。血脈一旦覺醒,便有了浴火重生的能力,機緣一到浴火重生化為火鳳,之後才有可能修煉成神獸朱雀,飛升神界。


    天道是公平的,隻要其它四族的鳳凰能化成火鳳,飛升神界便比他們火鳳一族要容易的多。


    火鳳一族天生下來便帶有神族的血脈,是鳳族的寵兒,也是天道的寵兒,即便如此,可要直接成神,卻沒有已經化成火鳳的其他四族容易。


    “你站在這裏做什麽?!”喬清魚看著手裏的白羽扇發呆,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傳進了耳朵。


    她回頭看去,便看見水陌顏站在那裏直直的盯著她看,“你是不是應該稱呼一聲師叔祖?!”


    對於水陌顏的態度,喬清魚十分的不悅。說起來,鳴春比的決賽,兩人又碰到了一起。水陌顏顯然對她的劍法很有興趣,若不是求了他大師兄、二師兄作弊,他們兩人怎麽可能又碰到了一起。


    所以喬清魚不高興,十分的不高興。


    看著水陌顏臉色不大好看的行禮,喬清魚十分滿足的笑了笑,“我在這裏,自然是有人請我來的。”


    水陌顏聞言,眉頭立刻皺起,顯然是不大相信。可隨後想起自家的兩位師妹,又有些釋然。


    喬清魚挑了挑眉,不用猜也知道眼前之人在想什麽,隨後一笑,“你想錯了……”


    “師叔祖,清月真君忙完了,請您進去。”守殿門的雜役弟子出來後,看到水陌顏愣了愣,隨後看向喬清魚說道。


    喬清魚挑了挑眉,看了水陌顏一眼,轉身進了大殿。


    “小師叔祖!”看見喬清魚進來,清月真君有些糾結的起身行禮。其實喬清魚也糾結,若不是輩分大,她還真的擔不起清月真君一禮。


    清月真君倒不是看不上眼前的小丫頭,隻是這樣子著實有些怪異。


    “清月真君。”喬清魚一開口,便咳了兩聲,有些不大適應,可不適應也得適應不是?誰讓她輩分在那擺著。


    “師叔祖請說。”


    “昨個甜唐找到我,讓我幫幫羽白安。”喬清魚說著,便看見清月真君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可隨後眼神中又有了些許的愁色。


    “既然我答應了,便會盡力。”喬清魚繼續說道,“所以我必須要了解下羽白安的過去,一個人的性格形成,必定與他從小到大的經曆有關。”


    “這經曆……”清月真君皺了皺眉,“按理說,這屬於白安的私密之事,我不應該說。”


    清月真君的猶豫喬清魚不是看不出來,但她也不想強求什麽,所以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喝茶。


    “我能問下甜唐為什麽會找你幫忙嗎?”清月真君猶豫之下,開口問道。


    “我覺得這應該去問甜唐,而不是問我。”喬清魚看著清月真君有些僵硬的神色,好心的又加了一句,“據他所說,隻有我能幫羽白安。到底為什麽,我也不知道。”


    其實喬清魚是知道的,甜唐和她心知肚明。他定是看出了羽白安對她態度上的糾結,否則也不會來找她。可清月真君並不知道,但是喬清魚此時也不打算說。


    兩人又談了一會兒,喬清魚終於知道了羽白安性格的由來。


    原來是隨了他的母親,而母親的離世,是他在劍修的道路上越走越遠,都快要魔障了。


    不過這羽白安的母親倒也是個神人。那有那樣教孩子的。如今這般她自己因為那樣沒能度過心魔劫,難道也要讓自己的兒子如此?


    喬清魚想著,嘴角抽了抽,與清月真君道了別,心事重重的往歸隱峰而去。


    剛出了青雲峰的山頭,迎麵便碰上了一臉笑意的甜唐,“小師叔祖,怎麽樣?”


    “怎麽樣?!”看見甜唐那副欠扁的模樣,喬清魚怒火蹭蹭的往上漲,“瞧瞧你給我找的麻煩!”


    “怎麽?”甜唐似是不解喬清魚突然間的怒火源自哪裏。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喬清魚看了看四周,隨後拉著甜唐便走。


    甜唐神情一緊,想起前段時間熙華老祖的做法,頓時出了什麽冷汗,慌忙說道,“小祖宗,有話就說,可別拉拉扯扯的,讓人看見了,我就是又一百張嘴也說不清啊……”


    喬清魚自然是看出來了甜唐是真心恐懼,可她偏偏就是不鬆手,讓她不好過,她自然也不能讓他舒坦了。


    拉扯之下,二人很快便到了羲和宮坊市的天香樓的包廂。


    喬清魚這才將人放下,甜唐終於舒了口氣,抬手抹了把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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