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振東懶得管白子強家的閑事兒,他自己的稀飯都沒有吹冷呢,何必吹人家的湯圓?


    “嘩啦!”就在張振東離去的時候,他不小心踩滑了,一塊泥巴掉到苞穀葉子上。


    聲音驚動了白子強父子,白瘋子看向小土包的方向:“哪個砍腦殼的?”


    “俺,張振東。”張振東也不怕白瘋子和白子強,既然行蹤暴露了,他就沒有逃的想法。


    “張振東,你這個挨刀砍腦殼的,你在這裏幹啥子?”白瘋子問道。


    “關你卵事。”張振東很不耐煩地說道。


    “張振東,你他嗎的,是不是找死啊,俺爹問你話,你不能好好說?”白子強問道。


    “你爹算哪根毛啊,俺為什麽要跟他好好說?”張振東無謂地聳聳肩,淡淡說道。


    本來張振東就看不慣白子強父子這種臭脾氣,以前白子強也沒少跟白三一起欺負他。


    “你他嗎的,是不是找死啊,給老子滾,別在老子麵前脹眼睛。”白子強氣得牙根子磨出哢嚓哢嚓的聲音,甩動著藤條砸向張振東。


    就在藤條一端要靠近張振東時候,張振東突然伸出手抓住藤條,用力一拉,白子強就被張振東的力量帶動,朝前摔下去,嘴巴正好對著泥土上一堆狗屎。


    “哈哈哈……”少女絲毫不顧自己危難的處境,看到白子強吃癟,她開懷大笑起來。


    “我草泥馬勒個比的……”白子強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翻起來,氣得他如同一頭憤怒的公牛朝張振東撞來。


    “滾,你才吃了狗屎,別來惡心俺……”張振東提起大腳丫子,等白子強靠近的瞬間,一腳踹了過去。


    白子強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摔落下去的時候把幾株玉米杆都壓得個稀巴爛。


    “哈哈哈,打得好。”少女拍手稱快。


    “啊啊啊……”白子強強忍著劇痛,想爬起來跟張振東拚命,但是身上的劇痛讓他很難支撐起來。


    “張振東,你打俺兒子,是個啥子意思?”白瘋子瞪著張振東。


    “你兒子太渾球了,俺替你教訓教訓他,你應該感謝俺免費幫你教訓這個不肖子孫……”張振東淡淡說道。


    “感感謝你八輩祖宗。”白瘋子發瘋了,朝張振東衝來。


    “滾!”張振東依樣畫瓢,大腳丫子狠狠地朝白瘋子的心窩子踹過去。


    嘭……


    白瘋子的身體也飛了出去。


    “啊,爹,你壓著俺了。”當白瘋子壯碩的身體壓在白子強身上的時候,白子強發出傻豬一般的嚎叫。


    “哈哈哈。”少女笑得前仰後合的。


    “張振東,俺哥是村長,你感動俺,你死定了。”白瘋子罵道。


    “是嗎?你可以去問問白賴皮,俺前段時間是不是給了他一記大腳丫子……”張振東笑嗬嗬地說道。


    “俺三哥會幫俺報仇的。”白子強搬出白三。


    張振東笑了笑,說:“好啊,俺正愁找不到白三呢,麻煩你捎個信,就說俺張振東想給他白三捏捏骨頭……”


    “你……”


    白子強和白瘋子是徹底沒語言了。


    打不過人家,還說不過人家,這還怎麽好好玩耍?


    張振東懶得理會這對混賬父子,他瀟灑地轉身,給少女留下一道偉岸的背影。


    白子強和白瘋子愣住了?


    張振東這是幾個意思?


    他不是英雄救美?


    白子強和白瘋子百思不得其解,他們想不明白張振東為啥揍了他們一頓,卻不把少女帶走。


    白家父子是壓根沒想過張振東根本沒英雄救美的意思,他出手那都是因為他們兩父子首先出言不遜,白子強還先動手,要不是因為這,張振東才懶得動手。


    要是白家父子知道了張振東的真實想法,肯定要氣得吐血的,白挨揍了,多冤啊。


    “等等。”少女突然叫喚一聲。


    張振東回頭。


    白家父子麵色難看。


    “你幫幫我。”少女說道。


    “咋幫你?”張振東問道。


    “送我離開這裏,到市裏。”少女說。


    “市裏是哪裏?遠不遠啊?一天能到呢?要是太遠啦,俺可不去,俺還要放羊呢!”張振東說道。


    少女無語,她忍了,不跟這種沒見過市麵的鄉巴佬計較,要不是現在急需要幫助,高傲如她是不願意跟張振東這種位麵的人說一句話的。


    少女說:“市裏不遠,要先坐車去縣城,再坐車去市裏。”


    “那不行,二狗子跟俺講過,去縣裏坐車都要一天,還要去市裏,一天俺肯定趕不回來,俺不能幫你,俺要放羊。”張振東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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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強和白瘋子露出笑容,雖然他們挨了張振東一頓打,但是張振東此刻的回答他們很滿意,這傻缺,這樣漂亮的姑娘都不送,要放羊,難道羊比美女還重要?


    白子強就喜歡張振東傻,越傻越好。


    “你的羊能值多少錢?”少女突然問道。


    “俺算一下,等俺的小羊都長大了,趕到鎮上去賣,應該能夠賣兩萬塊……”張振東說道。


    其實張振東也不知道他的羊到底能不能值兩萬塊,他想到和白三的賭約,到時候拿錢去王二妮家提親,至少得兩萬塊,便脫口而出說了兩萬塊。


    “我給你二十萬,你保護我到市裏。”少女說道。


    “什麽?”張振東以為自己聽錯了,看著少女,“你說的是真的,你不會騙俺吧,他們都說城裏人狡猾,喜歡騙人,不像俺們山裏人實誠。”


    “騙你是小狗,你要是不放心,沒拿到錢的時候,你不放我走就行了,以你的伸手,要控製我一個小女子應該很容易吧。”少女說道。


    “好,這筆生意,俺做了。”張振東說道。


    “多謝。”少女笑了笑,這是張振東第一次見到少女最真實的笑容,他覺得很美。


    “張振東,俺白家的事情,你別瞎搗蛋,你要瞎整,俺白家可不是吃素的……”白瘋子連忙說道。


    “你給俺閉嘴,別妨礙俺賺錢,這可是俺的搖錢樹……”張振東來到少女的身邊,抱著少女就回家了。


    “張振東,你會付出代價的。”白子強的聲音傳來。


    張振東哪裏還聽得進去白家父子的話,他現在就要好好護著眼前的美少女。


    “俺叫張振東,明天俺就送你離村。”到了家,張振東放下少女,說道。


    “嗯,我叫劉月香。”少女自我介紹道。


    “額,你這名字挺好聽的。”張振東說道。


    晚上,張振東修煉。


    張振東安排劉月香睡他的床,劉月香一看張振東稀巴爛的床和髒兮兮發黴的被褥,就不願意睡了,作為一個睡慣了豪宅和金絲床的大小姐,她是完全不能夠理解張振東這種人的生活狀態的。


    晚上,實在是熬不住了,劉月香就靠在床邊打瞌睡。


    張振東把劉月香抱上床,劉月香很快進入夢鄉,睡得很是香甜。


    這一晚上,是劉月香這段時間睡得最美的一覺,她還做了個美夢,夢到愛她的爸爸媽媽和姐姐,夢到小姨,夢到爺爺,夢到叫萌萌的泰迪犬。


    第二天,劉月香醒來,發現自己睡在床上,還是趴在張振東身上的,劉月香啊了一聲,有點厭惡,要不是看在張振東是她的救命稻草份上,她馬上就發飆了。


    “走吧,小香香。”張振東說道。


    “不準這樣叫我。”劉月香盛怒道。


    “小月月……”張振東說道。


    “你去死。”劉月香要崩潰,怎麽山裏人都是些奇葩呢?


    天微微亮,張振東帶著劉月香到了肖梅家,敲肖梅家板壁:“梅姐,開門。”


    “東子,這麽早啊。”肖梅正被雞叫吵醒,聽到張振東的聲音,肖梅歡天喜地,一個巧翻身就蹦下床,赤著腳丫子就跑出來給張振東開門。


    當肖梅開門的時候,張振東和肖梅都愣住了。


    肖梅看到張振東帶著個女孩,吃驚了。


    張振東是看肖梅全身上下幾乎是不著片縷,胸口頂著兩個規模碩大的大瓜,差點流鼻血了。


    “啊,你等等,嫂子先去穿衣服。”肖梅馬上折身回屋,她以為隻是張振東呢,張振東這麽早來找她,她還以為張振東是腦瓜子開竅了呢,沒想到張振東反而帶著個女孩來,肖梅內心略微有些失落傷感。


    張振東的心情也是七上八下的,他沒料到看到了最真實的肖梅,這讓他始料未及,現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的就是剛才那驚鴻一瞥的美感。


    劉月香心裏鄙視著,山裏人就是粗俗,女人都這麽不害臊。


    肖梅換好衣服之後,走出來,問道:“東子,你這是?”


    “梅姐,她叫劉月香,就是白子強買來那個媳婦,俺現在送她回市裏,這幾天俺不在家,你幫俺看一下羊喂一下狗。”張振東說道。


    “好,東子,你就放心地去吧,家裏有嫂子照顧,你的羊兒和虎虎一定會吃得飽飽的。”肖梅說道。


    肖梅也不問張振東和劉月香之間怎麽遇到的這些細節了,她打心底支持張振東把劉月香帶走,她想到了自己,當年就是沒有遇到一個像張振東這樣的好男兒,才讓自己的命運如此悲苦。


    “謝謝梅姐。”張振東道。


    “東子,這是俺賣雞蛋攢的錢,路上要開銷,你拿去,路上和這妹子吃好點,別委屈了自己。”肖梅遞來一疊錢,最大的就是五十麵值的,其他的是二十塊十塊的,一塊五塊的都有。


    “嫂子,俺不能拿你的錢。”張振東連忙拒絕。


    “東子,你別跟嫂子客氣,你拿著,等你發財了,再還給我。”肖梅卻死命把錢塞給張振東。


    “好,謝謝梅姐。”張振東說道。


    “謝謝。”劉月香朝肖梅露出一抹淺笑,道了聲謝。


    這是劉月香第一次改變自己內心的既定想法,她第一次覺得山民也挺讓人敬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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