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李高恩,再對比祝千春的氣質,張振東頭皮隱隱發麻。


    因為他有種直覺,那祝千春的瘋狂和魄力,怕是不輸給李高恩。


    因為若論出身,她雖然不如李高恩,但也是從小都有一群保鏢跟隨,有車隊護送,享受錦衣玉食,萬千寵愛的女人。這樣的女人,眼界,氣質,心胸,格局都非常的“宏大”。那個“大”,不輸給李高恩太多。


    可問題是,她又是匪女出身。


    當初的祝百歲,就是混混們“大哥”出身,而他是“大哥”的女兒,所以她從小也目睹過很多黑暗的事情,綁架,勒索,鬥毆,凶殺……這些親眼目睹的事兒,已經把她的心性磨礪的非常鋒銳,非常堅韌了。所以她的魄力,必然會超過李高恩。


    “看來陳飛翔有麻煩啊。想要讓他在四海公司裏麵當攪屎棍,從而讓我順利控製祝百歲,這裏麵的難度很大。因為祝百歲好控製,祝千春卻是難對付!孔子曰,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對我來說,一般的小人和女子不難‘養’,可是像李高恩和祝千春這樣的女子,還是很難‘養’啊。”這個時候,張振東下意識的挪了挪屁股。


    因為一想到祝千春恐怕會是一個很棘手,很難纏的“絆腳石”,張振東就特麽的渾身不自在。


    “白衣社的情況如何?”張振東甚至不知道該怎麽處理四海公司裏麵的情況了,所以就隻好轉移話題,先去說白衣社。


    “白衣社還是一如既往的運轉著。隻是獅王這次抓捕來的四個孩子,都被我放了,她懷疑自己被厲害的人給盯上了,所以有所收斂,打算這段時間,暫停抓捕孩子的行動。”陳飛翔簡單的稟報道。


    “如果沒小孩兒貢獻上去,五毒門的乎圖波爾不會對你們大發雷霆?”張振東皺眉問道。


    “那倒不會。因為說白了,五毒門和白衣社,隻是純粹利益交換的合作夥伴,白衣社給五毒門小孩兒,五毒門給白衣社五王神藥。有小孩兒,就有藥。沒小孩兒,五毒門也不會催白衣社。畢竟,他們還有其他的渠道,從其他的地方得到自己需要的小孩兒。”


    說到這裏,陳飛翔語氣嚴肅的道:“主人你也可以這樣理解,在五毒門裏麵,小孩兒就是他們的貨幣,不管是什麽人,拿著小孩兒都可以從他們那裏買藥。一個小孩,能換一顆神藥。所以我們若是不去買,自然有其他的人去買。”


    “小孩兒就是貨幣,隻要有小孩兒,就能買到神藥?”張振東眉頭一皺,為那些遭遇不幸的孩子,內心感到隱隱作痛。


    可隨後,他的眉頭陡然舒展開來,臉色鐵青的鼓掌冷笑道:“不錯,你的這個比喻。真的是很不錯。”


    “啊?”陳飛翔一愣,這是張振東第一次誇他。


    “既然拿著小孩兒,就能去買藥,那我為何不去買呢?”張振東哈哈笑道。


    “主人的意思是,找一些孩子,去跟五毒門交易,如此,就能直麵其中的核心人物,且拿下他,然後采取下一步措施了?”雖然相比祝百歲,陳飛翔的智商略輸一次。相比祝千春,陳飛翔的智商被碾壓,可相比七成以上的男人他就是個實打實的陰謀家。所以通過張振東的隻言片語,他便猜到了張振東的一些想法。


    “不錯,雖然你因為加入白衣社的時間太短,還沒獲得獸王、獅王、虎王、蛇王他們的信任,而不知道該去哪裏和五毒門的人交涉,但你現在可以去向他們套話了。”張振東眼神毒辣的冷笑道:“隻要知道,去哪裏能和五毒門的人接頭,其他的就可以交給我了。”


    “向他們套話,問出五毒門的接頭人在什麽地方?這個難度不小啊。”陳飛翔不安的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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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想,獅王的手下拐來的孩子,被莫名其妙的救走了,其手下也死傷眾多。從來沒有人敢招惹的白衣社,現在被你我暗中折騰的這麽慘,他們必然會被嚇到。而事實就是,獅王的確被嚇到了,她甚至不敢去拐小孩兒了。”張振東想了想,如此沉吟道。


    “所以呢?主人您具體的意思是……”陳飛翔感覺自己快要領會張振東的意思了,可偏偏,還是差了那麽一點兒。


    “在白衣社風聲鶴唳,不敢弄小孩兒,不敢去買藥吃的時候,我再去搞他們一下,他們會不會草木皆兵,人人自危呢?”張振東表情冷酷的搓手笑道。


    “可偏偏,那個藥,效力非凡,他們已經深深著迷,甚至是入了魔障。現在一天不吃那藥,除了我之外其他的四王都會惶恐不安,心煩意亂,生怕自己被那藥強化的超凡體魄,會迅速虛弱。可若是跟五毒門繼續交易,他們又害怕自己被你這個神秘人給弄死。於是在這個時候,我若出麵,他們必然會讓我去買藥,給他們當替死鬼。”陳飛翔這個時候,徹底想明白了張振東的意思。


    然而,張振東卻是搖搖頭。“你不僅是他們的替死鬼,也是他們的‘藤’,是他們予以順藤摸瓜,找出是誰在背後搞白衣社的那根‘藤’!”


    “還是主人高明!的確,在那個惶恐不安,人人自危,又想要吃藥想到發瘋的時候,我對他們來說,可就至關重要了。把我派出去,或許能幫他們買到藥,也或許可以替他們死一下,更能暗中盯著我,揪住你這個黑手。”陳飛翔滿臉讚歎的看著張振東。


    “所以,你回去吧。好好拍獅王的馬屁,畢竟現在五王之中,就你這個龍王,和她那個獅王坐鎮於此。你可以把她當突破點去攻克,讓她先信任你,接下來。有他幫你說話,其他三王,就會被我牽著鼻子走了。”張振東揮揮手,威嚴的吩咐道。


    “是,主人!我一定會利用好獅王的。”陳飛翔對張振東咚咚咚的磕了一陣響頭,然後逃也似的離開了。


    每次麵對張振東,他都如同麵對死神!


    所以每次張振東讓他離開的時候,他都如臨大赦,死裏逃生,跑得飛快!


    回到韓載春的家裏,張振東又牽著胡香的手,強化了她幾個小時,直到天快黑的時候,他才回到李昊明的家裏。


    又指點、監督了一會兒李昊春給她的父母按摩……張振東就謊稱回客房休息了。


    實則是通過窗戶,潛入了黑暗之中。


    然後他又出了郡城,一頭鑽進了大山裏。


    在這夜黑風高,樹影斑駁的氛圍中,張振東高調的爆發出了陰陽期巔峰的實力。


    人在樹的頂端,飛速滑翔,宛如鬼魅。


    隻是每過十幾分鍾,他才會如同大鳥,站在孱弱的樹枝上,調息一分鍾,然後提起一口罡氣,繼續飛。


    在這個時候,張振東可以瀟灑自在的飛。


    可以得意忘形的飛。


    可以超然物外的飛!


    絲毫不怕飛機大炮,把自己給打下來……


    並且他飛的速度,比跑車的極限速度還要快一倍。


    也因為他是翻山越嶺,不走彎路的,所以還不到一個小時,他就來到了金鷗市!


    在陳飛翔的記憶裏,蛇王和虎王,就在金鷗市。


    至於獸王,則藏在更大的城市裏,具體藏在何地,由於那廝心思縝密,深藏不露,所以身為龍王的陳飛翔也不知道。


    不過張振東現在也懶得去探索獸王的藏身之地。


    因為若要搞的白衣社人心惶惶,人人自危,他針對蛇王、虎王還有獅王,這就足夠了。


    “蛇王是某國海軍陸戰隊出身的高手,退役後,他先是混跡於黑水傭兵團,為了賺錢,他暗中接受某國的指使,挑起了數十次國與國的小規模戰役,所謂是殺戮無數。然後被獸王看上,就加入了白衣社。暗中培養死士以及高科技犯罪的人才,還經營黃賭毒的生意。”這是陳飛翔腦海裏麵的,有關蛇王的記憶。


    “虎王是獸王的親妹妹,如今是蛇王的妻子。管理白衣社的所有資產,財政。也是蛇王手下的,最有力的助手。”這是陳飛翔腦海裏麵的,有關虎王的記憶。


    顯而易見的是,窮凶極惡的五個獸王裏麵,有三個都是女人。


    獅王是女人。


    虎王是女人。


    上一任龍王也是女人。


    隻是那龍王,因為每次去給乎圖波爾送小孩兒,就離奇的死在了五毒門。


    而五毒門給白衣社的解釋就是,龍王居心叵測,拿到神藥之後,依然在五毒門逗留,試圖挖掘五毒門的核心機密,所以才被乎圖波爾當奸細處決。


    麵對這個解釋,白衣社的四王無言以對。因為龍王每次去五毒門交易,的確是還肩負著更大的使命的……


    心思被五毒門洞察,五毒門沒有滅掉白衣社,隻是處決龍王,予以警告白衣社,這對白衣社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白衣社慶幸都來不及,哪裏還敢為那龍王討個說法?


    哪怕龍王是白衣社的社長、獸王的妻子,獸王也隻能認命。


    張振東先是來到了一家夜總會裏麵。


    這是蛇王用公開的、好人的身份經營的一家龐大夜總會。


    也是金鷗市最頂級的夜總會。


    張振東的想法很簡單,就是把蛇王給暴打一頓,擰斷他的四肢,然後再告訴他。“你們做的破事,大俠我都知道了。但我今天不殺你們,以後會盯死你們。但凡發現爾等作惡,我必會斬草除根!”


    如此,蛇王在自己的窩裏,在自己以為最安全的地方,被人給打的像死狗一樣的蛇王,自然會被嚇個半死。張振東所要的“蛇王自危”的效果,也就能達到了。


    然後再去對付他的妻子,獸王的妹妹“虎王”,讓“虎王”自危便可。


    最後再回頭,去那郡城對付獅王。


    三王惶恐,俱都自危之下,他們必然會重用龍王陳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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