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是,才十三歲的時候我就家逢巨變,沒錢唱歌跳舞學鋼琴了。所以就隻能選擇最賺錢的專業。因為我真不想看到爸爸去找客人,媽媽在家裏伺候客人的情形。”鼓起勇氣,齊真圓繼續說著自己的往事。


    張振東點點頭,同情的皺眉問道:“那姓盧的跟你可有什麽恩怨?之前躲在洗手間裏,我便聽到他在電話裏跟胡麗珍說,玩的就是你這樣的貴太太。之後胡麗珍也說你丈夫得罪過他。”


    又抬頭感受了一下齊真圓的手掌,張振東灑然笑道:“可見到你之後,我就有了種很強烈的感覺,你似乎也得罪過姓盧的。”


    “如你所料。也就因為我鑽到錢眼裏了,所以我曾經背叛了姓盧的,且聯合新歡、也就是我現在的丈夫苗仁旺,霸占了他所有的資產……所以他發達了之後才會回來報複我的。”


    這個時候,齊真圓不僅心情複雜了,就是表情也複雜了。


    提到自己和盧總之間的恩恩怨怨,她表現的是既慚愧又屈辱。


    給張振東擦汗的手,還僵在張振東的臉上,可她卻是悲哀的完全抬不起頭來!


    並且她的手掌,還迅速變得冰涼了起來!


    “什麽?你跟那姓盧的曾經還好過?”


    張振東一愣,雖然他有猜到,齊真圓和她的丈夫苗仁旺都得罪過姓盧的。


    所以姓盧的那牲口才會報複的如此喪心病狂,滅絕人性!


    他暴打欺負齊真圓四個小時不說,居然把小孩兒的命也算計在裏麵。


    他壓根都沒想過要捐獻骨髓,救活小海。甚至,他巴不得小海死掉!


    可張振東沒想到的是,這齊真圓,居然跟那姓盧的之間,還有過非同一般的關係!


    “是啊,姓盧的他叫盧頂真!曾經是我男朋友。當年我家境貧寒,他孤苦無依,我們十三歲的時候在學校認識,十五歲的時候戀愛。十六歲的時候一起大學畢業,然後我們一起創業。做的工作是各種沒牌照的中介。甚至幫有特殊需要的男女穿針引線……”


    那齊真圓在說話間,就表現的更羞愧了。


    “沒牌照,就是為了偷稅的吧?幫有特殊需求的男女相互介紹,這也是犯法的!”


    張振東搖搖頭,表情複雜的歎息道:“盡管在這個高度文明的社會裏,還是有很多人在做無德男女的中介,可他們是不對的!”


    雖然張振東之前也通過齊真圓的言談舉止,隱約覺得她曾經的經曆不算光彩。


    可沒想到,她是犯法的……


    這女人給張振東的意外還真是多啊!


    “不錯,我們做的生意,的確都是犯法的。”齊真圓點點頭道。


    深吸一口氣,她才鼓起勇氣,繼續說了下去。


    “我們雖然賺了不少錢,可每天都活的戰戰兢兢,甚至不敢跟親朋好友說我們是做什麽的。所以我漸漸就厭煩了那種既沒有安全感,又沒有體麵的工作!”


    說完,齊真圓又神色羞愧的顫抖了一下。


    然後她的表情就又變得卑賤了起來。


    並且她沉默了很久,才有勇氣繼續去說她過去的事情。


    也因為張振東笑而不語,她隻能一個人說下去。


    “而我是在二十一歲的時候,背叛盧頂真的。”


    “那個時候,我很容易的就移情別戀了,很果斷的背叛了我和盧頂真長達六年的愛情。”


    “因為我愛上了苦苦追求我的苗仁旺。而他也就是我現在的丈夫。”


    “我當時愛上苗仁旺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就因為他能給我安全感和體麵!”


    “那個時候他的身份地位並不高,家族資產也不多,一切都剛剛好,不多不少,但卻能給予我全部我一切想要的,或者是我跟著盧頂真混一輩子也無法擁有的尊嚴和光明……”


    聽到這裏,張振東才若有所思的點頭附和道:“不錯,你跟著盧頂真觸碰法網,藏頭露尾,那終歸不是長久之計!平日不敢跟親人說你是幹什麽的,不敢驕傲炫富,早晚還要遭到法律的製裁。”


    見齊真圓表情愧疚而卑賤的,不斷的點頭,張振東便悲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正所謂,法網恢恢疏而不漏!而苗仁旺又是真心追你,他的條件又剛剛能彌補你的遺憾和缺失,所以你背叛盧頂真,我也就可以理解了。”


    “多謝醫神的理解……”


    齊真圓一怔,仿佛是被張振東的安慰和理解給驚到了。


    幾秒鍾之後,她才猛然鬆了口氣。


    然後語氣喜悅的笑道:“其實我和盧頂真的過去,是不為人知的秘密!因為它就是我的傷疤,是我難以啟齒的黑暗曆史!它也壓在我心頭很多年了,我這還是第一次對外人說。”


    “難道苗仁旺也不知道你跟盧頂真的關係麽?”


    張振東專注的幫小海融合暗夜聖水裏麵的狼族DNA的同時,也漸漸就和齊真圓聊開了。


    至於齊真圓為何又變得輕鬆愉快了,張振東其實也知道。


    說白了,就是這個女人,她壓抑了太久。現在忽然找到一個可訴說的對象之後,把心裏的秘密、心底的壓力一釋放出來,她能不輕鬆麽?


    “他不知道,那個時候苗仁旺的工作並不是投資管理,他是一名執法人員,我謊稱盧頂真是我普通朋友,並且把盧頂真犯罪的證據都交給了他。而盧頂真一得知這事,就嚇跑了!”


    因為得到了張振東的理解,所以再跟張振東提及自己的往事之時,齊真圓就表現的雲淡風輕了。


    頓了頓,她隻是略顯不好意思的笑道:“後來我又唆使苗仁旺,把盧頂真的資產據為己有……那個時候苗仁旺已經追我很久了,縱然是不想做壞事,可也受不了我的耳邊風。所以他就霸占了盧頂真的資產,也不用查盧頂真的案子了。”


    聽到這裏,張振東好奇的皺眉道:“苗仁旺不會那麽冒險吧?搶了人家的女人,還霸占人家的資產,就不怕人家回來複仇?”


    “因為那個時候,苗仁旺手中還捏著一個未破的命案,那命案也跟盧頂真有關。是盧頂真向一個大惡人介紹的美女、又疑似被那大惡人給害死的案子。”


    說起這個命案,齊真圓臉色,忽然就變白了。


    就連她那亭亭玉立、白裏透紅的腿,也開始哆嗦起來。


    所以她吸了口氣才繼續說道:“很巧合的是,那美女死後不多久,那大惡人也病死了,所以證據不足,命案懸而未破。但苗仁旺手中捏著我,也就捏著盧頂真的那個把柄和死穴!因為我知道那美女的死亡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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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齊真圓的臉色,甚至變得有些憐憫了。


    如此看來,她其實還是有人性的,她本質上是不壞的……


    可張振東就不明白了,她怎麽會跟著苗仁旺做那麽多壞事,甚至還牽扯一樁命案!


    難道真是十三歲之前,父母給她灌輸的“金元無敵”的概念,蒙蔽了她的靈魂嗎?


    想了想,張振東好奇的問道:“那美女是怎麽被大惡人弄死的?這個案子,跟你沒有關係吧?你肯定不敢傷人性命!”


    齊真圓搖搖頭,語氣不安的強調道:“先生,那命案跟我的確是沒有直接關係!”


    “是麽?”張振東心裏稍微鬆了口氣,但還是覺得齊真圓沒有把話說透徹。


    “是的,以前我和盧頂真雖然是緊密合作,違法賺錢的。但過於肮髒的事情都是他做的,我眼不見心不煩的做著一些不算過分,但也與法不容的事。”齊真圓點點頭說。


    “哦?原來是這樣,隻是那個美女是怎麽死的呢?跟你沒直接的關係,意思就是有間接關係咯?”得知齊真圓以前沒做過太罪大惡極的事情,張振東雖然有些欣慰。


    可對那個美女的死亡真相,以及齊真圓跟那件事的間接關係,他依然耿耿於懷。


    所以說話間,他也騰出一隻手,在齊真圓麵前安慰她了。希望自己的溫柔撫慰,可以鼓舞到這個女人,讓她毫無隱瞞的把她的過去,都說出來。


    何況齊真圓因為趴太久,她的襯衣扣子,早就被撐開到第三顆了。那魅力無敵的風景,早就展露過半!


    隻是這一接觸,張振東則是被美的頭皮一炸。


    心想此女的身材可真是無敵!


    “那美女是第一次做那生意的,她很緊張,始終舉棋不定,苗仁旺就賣給了她一瓶藥,說她隻要吃上幾顆,到時候麵對客人她就能徹底放開了。”


    無奈的歎了口氣,齊真圓隻好鼓起勇氣,向張振東交代那命案的細節了。


    並且她還幸福的輕哼了一聲,依然跟張振東對視著,假裝不知道張振東在撫慰自己。


    “她不會那麽聽話吧?吃藥去工作?她怎麽敢!除非她沒有腦子。”


    張振東冷哼之間,對那姓盧的仇恨值也就暴增了!


    所以他此時對齊真圓下手也就狠了些,可齊真圓卻是表現的更開心……


    並且她也很善解人意,知道張振東為何會變得這般殘暴。


    想那盧頂真當初介紹有需要的男女相見,這事兒雖然無德又違法,但也算是滿足市場需求的某個“常態規”。


    可是賣藥害人,那就罪大惡極了!


    張振東能不氣麽?


    就她,這麽多年過去了,想起那個美女的遭遇,她都是既愧疚又氣憤的。


    “那美女的確是不敢隨便吃藥啊,可盧頂真還蠱惑她說萬事開頭難,隻要她鼓起勇氣,踏出了第一步,以後賺錢就很容易了。”


    齊真圓俏臉嫣紅,眼神迷戀又愧疚的低頭看著張振東的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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