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薑紅江的父母,去世前給薑紅江留了一筆遺產,可是薑紅琴也想分那筆遺產。薑紅江見妹妹已經嫁人,就絕不答應。兩人經常為此爭執,後來就鬧的越來越過分。”


    這個時候,苗秀秀害羞又期待的抬頭看了張振東一眼。


    見張振東很享受自己的報恩,她便又開心的低頭微笑,工作的更努力了。


    “爭奪遺產?丟了性命?如果是這樣,那薑紅江死的可真冤啊。而薑紅琴也的確是很過分!”這個時候,見埋頭瞧著自己的苗秀秀,她的表情既害羞又迷戀,還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張振東就虎軀一顫,有些受不了此女的表現了。


    因為張振東發現,她終歸還是變壞了!有些邪氣了!


    “又不久之後,薑紅江就死了。警方說他是喝醉酒,從路邊跌落到水溝裏摔死的。可範馳雪一直認定是薑紅琴把他害死的。”


    苗秀秀眼睛睜的大大的,心不在焉的顫聲道。


    然後她就更仔細,更溫柔,更多情的去研究張振東了……


    “也就因為那範馳雪,篤定自己的丈夫,就是被薑紅琴害死的,所以她不僅帶著女兒,遠走他鄉,不和薑家的人見麵了。她哪怕是死,也不求薑紅琴出手相助?就比如說這一次,盡管她也沒錢住院。”


    張振東把臉扭到一邊,有些不好意思看那忽然變得嫵媚且邪氣的苗秀秀了。


    “是的。她是死也不求薑紅琴的。而且她也有個哥哥和小姑子,父母也還建在。可是害怕自己的醜事被娘家人知道,她也不敢求助娘家的人。”苗秀秀顫聲笑道。


    然後張振東就感覺到,苗秀秀的一隻手,忽然離開了自己那裏。


    這讓張振東頓時也覺得有些失落,有些遺憾了。


    所以他就頭也不回的顫聲問道:“秀秀,你怎麽不討好我了?”


    其實苗秀秀這個時候,又騰出一隻手去給範馳雪打電話了。


    她把張振東眼中的“老人機”,放在了張振東的丹田之上,然後她騰出來的那隻手,正在找範馳雪的電話號碼。


    “討好?”苗秀秀頭也不抬的問道,可隨後,她便明白張振東的意思了。


    於是她就驚喜又害羞的笑道:“哈哈,曾大哥別著急啊。我在給範馳雪打電話呢。讓她將女兒薑戀美帶來,一起接受你的救治。等這個表姐也收到消息了,我的工作也就完成了。”


    苗秀秀之所以表現出了驚喜的樣子,是因為她沒想到,張振東不僅不嫌棄自己,輕賤自己,他似乎還被自己給“報答”的有些快樂了。


    他那遺憾又失落的表情,就證明他很是“喜愛”自己這勤勞的雙手。


    “唉,好吧……”張振東訕訕的笑了笑,就不說話了。


    “什麽?那個除掉盧頂真,將我們從地獄裏解救出來的無名英雄,他又去你那裏落腳了?還要給我們治療傷勢?他是大夫嗎?”


    這個時候,範馳雪弄明白了苗秀秀的意思之後,她也就被驚喜到了。


    並且苗秀秀是一口氣,把張振東要救範馳雪她們的情況,說給範馳雪聽的。


    所以對範馳雪而言,她此時接收到的信息量有些大。


    所以她才會這麽驚喜的,喋喋不休的問了那麽多問題。


    “是啊是啊。”苗秀秀把手機開了免提後又放在張振東的丹田之上。然後她就再次勤勞的伺候張振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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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那樣的人,我怎麽敢見呢?”


    範馳雪卻是吼出了一句張振東和苗秀秀都聽不懂的話。


    “表姐你什麽意思?”苗秀秀頭也不回的問道。


    張振東好奇的聽著,舒坦的躺著……


    “我是說,我這樣的破爛貨,怎麽好意思去見他呢?畢竟他是那麽高尚,那麽富有,那麽非同凡響的男人。讓他看到我,豈不是要汙了他的雙目?”


    範馳雪居然是聲音顫抖,如此卑微又緊張的解釋道。


    “你過來就是了,說那麽多廢話幹什麽?哼,我比你更爛!可是他也沒有輕賤我,嫌棄我,照樣在我這裏借宿了。”


    想到張振東對自己的包容,憐愛和喜歡,苗秀秀頓時就幸福的俏臉酡紅了。


    可提到自己的遭遇之時,她的語氣,就又透著無盡的慘烈氣息了。


    “想我和苗旺旺,身為苗仁旺的親妹妹,可是盧頂真的重點報複對象啊。我們被占盡便宜不說,還要被他用小刀,皮帶等等各種刑具折磨!不放過我們身上的任何部位!而你呢,雖然是和薑戀美一起被欺負的,但也就遭罪了二十多次。不像我們遭罪三十天,受難無數次。”


    聽了苗秀秀這番話,範馳雪的呼吸聲也變得急促且響亮了起來。


    然後她就聲音顫抖,語氣冷冽又淒苦的問道:“那個無名英雄,真不覺得你惡心,你糟糕,你卑賤嗎?”


    “嗬嗬,放心好了。他是我見過的,最為寬厚善仁,高尚仗義,悲天憫人的男人。”


    苗秀秀又收斂其心中的淒苦情緒。


    然後依舊埋著頭,秀發顫抖,很是崇拜的讚美著張振東。


    “表妹,你什麽也不用說了,我馬上就叫上薑戀美去見他!感謝他的同時,也要繼續麻煩他一下。嗚嗚嗚,真是個大好人啊!能得到他的幫助和救治,真是我們不幸中的萬幸。”


    就這樣,範馳雪頓時就有了麵見張振東的勇氣。


    並且她還迫不及待的掛了電話。


    “曾大哥,讓你見笑了。”這個時候,苗秀秀抬頭看了張振東一眼,然後顫聲歎息道。


    “範馳雪的表現,我是可以理解的。所以,你別多想,我既不會笑話她,也不會笑話你。”


    張振東把頭扭了回來,手臂搭在苗秀秀的肩膀上,語氣和眼神都充滿溫暖的氣息。


    “嗯。”苗秀秀點點頭,就閉上眼睛,緩緩趴低身子了……


    她居然是有些貪婪,有些邪惡的去親張振東,更徹底的報答張振東了。


    張振東猛然陶醉的哼了一聲,就抬起脖子去看苗秀秀。


    然後他就看到,苗秀秀閉著眼睛,表情溫柔多情的埋著頭,報答著自己。


    並且她很斯文,很保守。


    額前的秀發垂落了下來,使得她的臉和紅唇,若隱若現。


    “苗秀秀,你怎麽這樣對我啊?”張振東震驚又享受的對苗秀秀直呼其名了。


    苗秀秀停頓了三秒鍾,然後又報答了張振東十秒鍾。


    又然後她才抬起頭來,看向別處,表情憨傻又混亂的笑道:“之前盧頂真一直逼我這樣,還狠狠的毀我!痛的我隻能喝粥。所以我覺得,你肯定也喜歡我這樣。”


    說完,她就毫不猶豫的又低頭報答了。


    “秀秀,我忽然有些好奇,那另外一個女人的身份了。”


    張振東表情複雜的看著苗秀秀,又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這句話。


    “哪一個女人?”苗秀秀一愣。再次抬頭,舔舔嘴看向張振東。


    “那天在酒館裏,被我親手拯救的四個女人,有你,苗仁美,苗仁惠,還有一個是誰?”


    張振東表情複雜的看著苗秀秀,跟她這般閑聊,其實也是想阻止她那樣埋頭報答自己。


    因為那樣的報答方式,對苗秀秀而言太卑微、太遭罪了,張振東不忍心這樣對她。


    “還有一個女人,就是我和我苗仁旺的表妹趙青漫,也是我小姑姑苗氏美姍的大女兒。”


    苗秀秀說完,就又要埋頭工作,可張振東卻是拿住了她的肩膀,故作驚訝的叫道:“還有一個女人是趙青漫嗎?”


    “對啊,趙青漫。那天被你救的四個女人裏麵,年紀最大的是我四十歲的堂姐苗仁美,年紀最小的是趙青漫。最漂亮的也是趙青漫!模樣最普通的就是苗仁旺的堂妹、苗仁美的親妹妹苗仁惠。”


    苗秀秀也沒發現張振東對自己的報答方式很是排斥,所以她說完之後,就推開了張振東的手,要繼續低頭了。


    “可這不對啊。當初齊真圓說了。被盧頂真欺負的那四個女人,是苗仁旺的表姐,表妹,親妹妹,堂妹。”


    然而,張振東的迅速發言,就使得苗秀秀的腦袋又僵在了半空中。“你是苗仁旺的親妹妹,苗仁美、苗仁惠分別是苗仁旺的堂姐和堂妹,而趙青漫是苗仁旺的姑表妹……而齊真圓所說的表姐,則是不在你們之中啊。”


    “齊真圓說你救的那四個女人,是我哥的親妹妹,表姐,表妹和堂妹?”


    僵在那裏的苗秀秀,下意識的蹙眉問道:“怎麽會呢?齊真圓不至於認不出我們啊。”


    “難道她當初是因為看你們可憐,同情心泛濫,所以就沒好意思把你們的真實身份告訴我?”張振東好奇的嘀咕道。


    原本他是想用聊天的方式,阻止苗秀秀那自取其辱的報恩手段的。


    可是聊著聊著,張振東也對齊真圓當時“誤報軍情”的這個情況感興趣了。


    “也可能是我們當時被欺負的不成人形,臉被血汗覆蓋,她沒能一眼認出我們來。而且苗仁美的臉型和身材,年紀跟我們的表姐範馳雪有點像。所以齊真圓有可能是把苗仁美,認成範馳雪了。”苗秀秀頭腦混亂的解釋道。


    “是嗎?如果這樣解釋,就說得通了。苗仁旺的表姐表妹,親妹妹堂妹分別是範馳雪、趙青漫、你苗秀秀、苗仁惠。齊真圓當初隻是把苗仁美認成了範馳雪。而苗仁美當初的確是最慘的,滿臉血汙和汗漬,還有嘔吐物,齊真圓認錯她也很正常。”


    張振東點點頭道。


    “嗯。”苗秀秀應了一聲。


    並且在張振東走神的時候,她就又埋下頭去,那樣報答張振東了。


    張振東想阻止都來不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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