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古境大戰已近尾聲。源叁聽到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後就知戰鬥已近尾聲。元頂山被濃霧遮掩,在偶爾散開的間隙中,是一條條漸漸隱去的岩漿的紅鏈。源叁的任務並沒有完成,硌堵跑掉了。在源叁最後一擊後發現站在麵前的是硌堵的假像,他的劍尖在空中挑起的隻是煙。硌堵最大的可能是回到了元頂山,而隻有將其滅掉這場古境大戰才算結束。硌堵是魔界最後一道屏障,源叁是仙界最後的清場神,二者最終的較量關係大戰最終的結果。源叁對自己的判斷是肯定的,但站在元頂山腳下他又疑惑了,在他麵前出現了兩條路,一條鋪滿鮮花,一條通往岩漿深處。源叁選擇了鋪滿鮮花之路,魔力總是呈現狡詐的力量,最不可能才是其可能的出現。源叁手持長劍,腳下生風提氣疾行。鮮花漸漸隱去,滿山遍野的是碳般的枝條,源叁麵前的彎曲小徑通往元頂山深處。小徑消失在一塊巨大的岩石的縫隙裏,縫隙極窄,側身方可過。煙霧已將整條小徑鎖住,如膠般濃稠。源叁揮劍側身前行,濃霧在劍氣下紛紛散盡,剛行不遠就聽一聲刺耳的鳴叫,一隻似鳥非鳥,如同長著翅膀的尖嘴老鼠叫著刺向源叁。源叁劍尖微動這東西便在空中解體。接著,一隻兩隻三隻……數不清的這種小東西向源叁刺過來。源叁不由得大吼一聲揮劍奮力一掃,巨吼聲震得岩石斷裂,整塊岩石從中間向兩側倒塌,露出小徑於天地之間。劍光所致那些鼠形小東西瞬間粉碎,羽毛似的飄在空中,久久不落。屏障已除,硌堵與源叁直接對峙。元魔已滅,魔界無首,剩下的魔神已無心戀戰,硌堵與源叁功力本不相上下,而此時硌堵隻想著逃,因此功力已減大半。硌堵見源叁已逼近,他雙腳一蹬身體躍上空中,欲飛下山逃離。源叁也不失時機地飛上空中,他身影奇快,明顯比硌堵強,這一優勢要了硌堵的命,源叁飛在硌堵頭頂,手起劍落,硌堵被打下空中,掉入岩漿鏈,岩漿迅速地將他溶化,連煙都沒有。源叁任務已經完成。他鳥瞰著整座元頂山,心中卻無勝利者的快樂。元頂山除了濃煙、漆黑的枝條、烈烈岩漿外了無生機,仙界和魔界的戰神除他外都戰死了,古境之戰他已記不清進行了多長時間,最終以元魔被仙界的五大戰神所滅而接近尾聲。現在,源叁要向混元祖師複命才算戰爭的完全終結。混元祖師在元頂山的崖頂修真,源叁到達時看到的同其它地方沒什麽不同,也是濃煙與焦碳。並不見混元祖師。源叁輕喚兩聲後便盤腿閉目席地而坐,當他睜眼時一位老者已盤腿坐在他的對麵,正是混元祖師。混元祖師白發銀須,根根發須直入山體,隨著祖師身體的移動而在山體內遊移,不知其有多長。“祖師,硌堵已滅,大戰結束了。”“我知了,五大戰神都戰死了,雖已勝卻讓人痛心。”祖師說著右手一揚,在他手揮之處出現了五大戰神橫臥沙場的場麵。源叁默默無語。“既已結束就讓一切恢複生機吧!”祖師說著手再次揮動,於是山川大地迅速褪去了黑色外衣,岩漿也隱入地心,綠色頃刻間鋪滿大地。“祖師現在我當如何?”“別急,目前凡間之戰也已結束,一切要等等看。”祖師又指著遠方,遠方呈現出一群人,這群人跪於一個高台之下,高台之上一位長者手持長劍指指點點。“薑尚開始封神了,人間可得幾百年平靜。而之間的戰爭真的結束了嗎?世間萬物生生死死,重重複複,沒有什麽真正的死,死便是生的開始。”“祖師是說仙魔之間還將再戰?”“這是肯定的,而且不遠,三千年後。三千年二百後元魔將會複活,仙界的五大戰神將會重生,重境之戰便會爆發。去吧,你的重任就是找到三千年後的五大戰神並喚醒他們的神力。”“是,袓師。”源叁暗自念著五大戰神之名:聖金、聖銀、聖水、聖火、聖土。“還有聖金之妻聖風,聖銀之妻聖冰,她們也將起重大作用。”源叁點頭稱是,便飛身躍入空中,飄向遠方的人間。源叁去後黑夜降臨,黑暗中一股黑煙衝破地表的束縛向上升起,但被看不見的天網束住,幾番掙紮後黑煙最終掙脫了天網,也飄向黑暗的遠方。一公元2044年,離古境之戰有3190年,距重境之戰還有10年。2044年的一個黃昏。齊齊學院高大的圍牆外,一個路邊的井蓋被人從裏麵頂開了,爬出來的是個男學生,他身著上白下藍的校服,右胸別一塊方形小牌,寫著學號:5268952,姓名:肖權。肖權眼睛迅速地掃了掃周圍的環境。這裏偏僻無人,左邊一條路通往齊齊古城,右邊一條小路通往一座巨大的已廢棄的工廠。肖權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便提腿向工廠疾行。他不知在他走後不久,從學校大門走出一位校工,將井蓋用鐵鎖鎖住了。肖權到工廠大門前稍微猶豫片刻便拍響了大門。監視口打開了,裏麵露出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睛。“烏雲。”肖權說出了暗號。監視口關閉,小門打開,肖權就走進了工廠。工廠充斥著刺鼻的化學劑的氣味,諾大的工廠雜草叢生,除了林立的鏽跡斑斑的金屬架沒見一個人。越過這個工廠後會是什麽?沒人知道,沒有人看過工廠後麵的世界,那裏的上空總是烏雲密布,總感覺那就是世界的盡頭。肖權跟著銅眼大漢走進一間鐵架廠房。裏麵擺著幾條破舊沙發,上麵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個年輕人。再往裏就是一堆一堆的圍著紙箱打牌的人,他們打牌的聲音不大,懶洋洋的,出牌的動作也是懶洋洋的。一個年輕人擋住了去路,他喝著水懶得移動,大漢生氣地將他推開,他才懶洋洋地移腿讓道。這就是聞名遐邇的魔鏡幫?!肖權心中暗道。在上二樓的門前大漢敲了敲門,開門的是個長得白淨的小夥子,同一樓那幫人明顯不同,顯得有精神多了。他將肖權帶到一間隻有一張桌子和一個沙發的房間就離開了。肖權獨自坐在沙發上等待。一分鍾二分鍾……二十分鍾過去了仍不見人,肖權坐不住了,他走出門見那個小夥子在一個房間裏整理書。這個邪門歪道的地方還有人看書?肖權心中掠過一絲疑惑。“你是方顧嗎?”肖權試著問。小夥子搖搖頭。“你知道楊垚在哪嗎?”肖權又問。小夥子又搖搖頭。肖權知道這不過是個小嘍囉,不可能知道重要的事,便不再問了。“我叫李立,”小夥子終於開口了,“你再等等,我幫你去問問。”說完他下了樓。兩個鍾頭過去了,李立沒有回來,這下肖權有點急了。有許今天就不該來,肖權心中暗道,我不會落入圈套之中吧?他輕輕下樓,樓下那幫人在吃東西。此時肖權也感到腹中饑餓了。“你們知道方顧在哪嗎?楊垚在哪嗎?”肖權客氣地問。沒人理會他,他們隻顧津津有味地吃東西,肖權再問時有個人忍不住站起來說:“你別亂問了,我們什麽也不知道,你不想在這你可以走啊!又沒人攔你。”一句話提醒了肖權。是啊!自己可以走啊!以後等把事情弄清後再說,而且楊垚看來也不會有事,這裏不像外麵傳言的那樣恐怖麻。一出廠房肖權就迷失在雜草叢中,天已經擦黑了,雜草像*陣。肖權好不容易找到大門但出去的小門已上鎖了。一絲絕望襲上心頭,他察看著圍牆思考著出去的辦法,正想著他感到有雙眼睛正在後麵盯著他。一回頭見是那個曾擋道喝水的人。“怎麽?想跑?事情沒辦完你想跑?快去,有人在那等你。”順著他手指的方向肖權看到一幢亮著燈的小樓。肖權上了小樓。小樓的一間房傳出小小的音樂聲,一個男人斜靠在椅子上剔牙,他麵前的桌子上是一堆雞骨頭,李立就立在旁邊。“請問,你是方顧嗎?”肖權輕聲問。男人斜睨了他一眼。“方顧、方顧,你就知道問方顧。你以為見方顧這麽容易啊?再說了,方顧是你叫的嗎?你有點等級觀念行不行?”男人生氣了。“那我……”肖權一時不知說什麽好。男人不說話了,又開始剔牙。“楊垚在哪?是你們說他出事了,讓我來救他的。”肖權說。“我們要知道楊垚在哪就好了,我們不讓你來救他你會來這嗎?”肖權一驚,上當了!“你們要我做什麽?”“事情很簡單。楊垚偷了我們的東西,如果是錢物也就算了,但那東西對他沒用,對我們很重要。一個人怎麽能偷別人的東西呢?你說是不是?這連基本的道德底線都沒有。”“是,是。”肖權覺得這話從魔鏡人口中說出顯得怪怪的。“他偷東西後就不見了,我們找不到他了。我們知道你是他最好的朋友,隻有找你了。明晚7點,我們要他把東西還給我們,7點一過我們就不客氣了,連你也跑不了,你把這話傳給他。你如果能做到現在你就可以出去了。”“當然,我一定告訴他,讓他把東西還給你們。”答應事情後銅眼大漢出現了,肖權順利地走出了大門。走到學校圍牆外時天完全黑了,在黑暗中他提了兩下井蓋後發現井蓋已鎖了。又是校長幹的好事!這個死老頭子!肖權罵了兩句。向左望去,齊齊古城上空已烏雲密布,用不了多久古城又將湮沒在風雨中。肖權加快腳步向齊齊古城走去,今晚別無選擇,隻能回家過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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