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大快人心的事?你快說老伯!”


    許黃金給許仙端一杯茶,道:“喝茶!”


    許仙喝了一杯茶,聽許黃金接著說道:“前幾個月,梁連在鬧市之中欲強行對一名女子施暴,有一名和你同名同姓的人打趴了梁連的一百多弓箭手,最後打斷了梁連兩條手臂,那個許仙說要梁相國親自過去,他才會放了梁連。梁相國派人包圍了許仙,可是最後他還不得不去把梁連背出來,那件事在臨安城傳的是沸沸揚揚,很多百姓都說許仙應該把梁連給殺死。”


    “許仙?”許仙不自覺的重複了一下許仙的名字,道:“難道梁連說的是真的?”


    “梁連說什麽了?”


    “梁連說我在五個月前斷了他的兩條手臂,他為了報仇也把我的手臂打斷了。”


    許黃金上上下下把許仙打量了一遍,搖搖頭道:“你……不可能,不可能。你要是能夠把幾百名弓箭手都打趴下,你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許仙苦笑著,道:“是呀,我也覺得自己要是有那麽大的力量,就一拳把梁連給打死。”


    許黃金向門口看看道:“哎!看樣子,你的保鏢白福可是個了不起的人物,有他在,你想混進臨安城也不是問題。不過呢,到了臨安城,你想見到皇帝還很難。”


    “隻要能進臨安城,我接近皇帝的機會就多了。”


    “許公子,你可千萬要小心,凡是告禦狀的,那些侍衛都會格殺勿論的。”


    “謝謝老伯,我會小心的。”


    白福在門外的茶桌邊坐著,任憑風吹散他的頭發,吹飛他的衣服,他就好像沒有知覺一樣。


    冰冷的手,冰冷的臉,他的心也像這冰冷的桌子一樣。


    一個鬼在人的世界活著,雖然有很多的不便,可是白福很喜歡這樣的生活,他願意跟著白素貞和小青,無論白素貞讓他做什麽,他都會毫不猶豫的去做的。


    並不是因為白福喜歡白素貞的美貌,而是因為白素貞是一個能夠讓你隨時為她去死的人。


    白素貞同樣是一個為了下人能夠豁出性命的人。


    在白壽被“法海”抓住以後,她明明知道自己不是法海的對手,可是她還是去了金山寺,她就是這樣一個能夠為下人去死的主人,所以,他的手下也願意為白素貞去死。


    白福現在知道自己的任務艱巨,因為要害許仙的人是梁連,梁連會不惜一切手段阻止許仙進入臨安城的。


    現在白福的任務就是要護送許仙平安的到達臨安城。


    這個茶鋪已經很接近臨安城了,如果梁連想在城外殺死許仙,那麽這裏就是最好的地點。


    白福不怕梁連的手下。可是他害怕那些人躲在暗地裏對許仙下手。


    夜越來越深了,露水也慢慢的爬上了草葉。


    露似珍珠月似弓的景色本來是很美的,可是白福卻沒有心情欣賞。


    他在注視著四周的一切動靜,希望能夠發現什麽蛛絲馬跡。


    白福又等了片刻,不見有梁王府的人來,這時候,許仙在茶棚裏麵叫白福進到屋裏麵。


    白福覺得那幫兔崽子可能不敢來了,所以,他推門走進了屋裏。


    屋裏雖然很溫暖,不過白福卻沒有什麽感覺,許仙讓他喝了一杯茶,又吃了兩根肉串。


    許黃金還拿出了一葫蘆酒,說這酒是他珍藏的,平時都不舍得喝,今夜可以給白福喝一口。


    白福聞到酒味以後,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本來想把那個酒葫蘆給接過去的,後來他想到了自己曾經因為喝酒過度了,差點把許仙給嚇死的事,因此,他把那個酒葫蘆推給了許黃金,扭頭,道:“我已經戒酒了。”


    許仙問他什麽時候戒的,他說有幾個月了。


    許仙也沒有再讓,隻是自己覺得冷,他喝了一杯。


    然後再次勸說白福道:“白福,喝一口沒事的。今天晚上,天氣冷,你喝一口酒暖暖身子。”


    白福禁不住許仙的勸,他終於忍不住了,道:“許官人,那我就喝一口。”


    白福知道喝酒誤事,這兩天在路上,他都是忍著的,一點酒都沒有沾,今天晚上,他本來也不打算喝酒的,可是,許仙讓他喝一點,他就就覺得喝一點也沒事,便接過了那個酒壺,拔開蓋子,咕咚咕咚的灌了十幾口。


    這酒恰好和白福肚子裏麵的酒蟲碰到了一起,讓白福想放手都放不了。


    白福就好像是長久幹裂的土地,遇到了酒一下子就把酒葫蘆裏的酒喝光了。


    白福把酒葫蘆朝下,倒了倒,不好意思的說道:“哎呀,這酒沒了。”


    許黃金笑笑道:“沒關係的,酒沒了,我明天再買就是了。這酒是燒刀子,剛喝可能沒什麽感覺,可是,過了一會兒這酒勁就會上來。”


    白福感覺頭暈沉沉的,心想,糟了,今天晚上要是梁連派人來,那許仙可就危險了。


    許黃金把地板上的一個大理石板打開,對許仙和白福說道:“許大夫,地板上太涼,我晚上都是在地窖裏麵睡的。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休息吧!”


    “睡地窖?”白福感覺頭暈沉沉的,可是他還是清醒的。


    許黃金覺得自己這樣招待客人是最熱情的招待方式,道:“對呀!我每天晚上都睡地窖。”


    “死人才睡地窖呢?”


    許黃金有點不高興了,道:“怎麽說話呢?我睡地窖怎麽了?”


    許仙也覺得白福太過分了,道:“白福,你怎麽可以這樣說呢?許老伯也是一番好意,你要是不喜歡睡地窖,你睡地板就行。”


    白福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道:“對不起,許老伯,我說錯話了,我的思是說,我都在地窖睡了幾十年了,一進地窖就好像自己好像死了一樣。”


    “原來你說你自己呀!我還以為說我們呢。那好,你就睡地板,不過晚上的時候,地板會很涼,你小心一點。”


    白福晃晃腦袋,道:“沒……沒關係,我不會著涼的。”


    許仙和許黃金睡在了地板下麵,白福在地板上,找了點草躺下便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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