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正風在衡陽城有一處大府邸,想到數年後的劇情,剛進入衡陽城的時候,沈成平原本也想去拜會,但是想到自己畢竟是來給莫大送信的,而傳言中他們師兄弟二人也的確是性格不和,關係不大好,自己現在代表的是華山派,一上來不先去衡山山門,卻直接去拜訪劉正風,實在不是什麽好行為,因此打消了這個想法。


    衡山派建在衡山主峰回雁峰之上,因為人數眾多,規矩也比華山較繁複一些,沈成平報過姓名來意,就被門口的“師兄”引到會客廳坐下,不一會還有仆婦送上了好茶,沈成平抬頭四處大量一番,隻見雕梁畫棟,多是新修的建築,與華山雖然大氣但是老舊的房屋大不相同,心中感歎這衡山派的日子過得可比現在的華山派要好的多了。


    不過一會,屏風後傳出爽朗的聲音:“是華山派哪位賢侄來了,劉正風可是有些日子沒見到華山的人了。”


    沈成平從座位上站起來,朝著從後麵轉出的中年人喊道:“弟子沈成平,見過劉師伯。”


    沈成平沒料到出來見他的是劉正風,但隨即釋然,衡山莫大向來喜歡在市井之間隱匿,是個俠士類型的高人,衡山門派的種種事物,原本便是由劉正風來打點,所以此時見到他也不奇怪。


    劉正風上下大量沈成平一番,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嶽師兄收了一個好弟子啊!”


    沈成平道:“劉師伯過譽了,師父時常說衡山派各位師兄都是武藝精湛,胸懷正氣,時常教訓我等要多加學習。”


    劉正風笑道:“上次見嶽師兄,還是左盟主傳令,五嶽齊聚嵩山之時,那時候他身邊並沒有攜帶弟子,沒想到此時見到沈賢侄年少英才,賢侄深得嶽師兄真傳啊……哈哈哈。”


    沈成平笑道:“弟子還差的很。”


    劉正風道:“賢侄此次前來,不知有何要事。我師兄前幾日下山辦事,此刻應當還在衡陽城中,我已遣弟子前去通知,若是事情緊急,非掌門人不可輕傳,賢侄可在衡山上待上一天,明日師兄便會回來。”


    沈成平道:“弟子下山之時,師父已經講明,若莫師伯不在門中,也可將信交給劉師伯轉交,都是一樣的。”原本沈成平還擔心嶽不群這書信寫了什麽特別的話,所以一開始在恒山派不敢直接交給定逸,後來看定閑的反應就知道這書信的內容沒有什麽隱秘的,此時見到劉正風,便直接將書信交了出去。


    劉正風從沈成平手中結果書信,將它放入懷裏,沈成平這次出來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他沒有在衡山上多做停留,將書信給了劉正風之後,便啟程下山,連飯也沒有吃,隻說還有要事要辦,劉正風讓弟子送沈成平出了山門。


    一路趕到了衡陽城中,沈成平找了一家酒店,用過午飯之後,在小二的指引下,找到了一間茶館,占了一張靠窗的桌子休息。


    此時沈成平的任務已經完成,心頭放鬆,便坐著聽了一會說書先生的故事,感覺情節跌宕起伏,語氣很能夠帶動人的心神,不由得聽得入神,不過等到那說書先生說到關鍵處,竟然拿出一個銅盤,沈成平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是要錢來著,架不住先生的故事好,不少人慷慨解囊,往台子上投去了錢幣,說書先生笑著向客人們致意,旁邊一個年輕姑娘在地上撿著錢幣。


    那說書先生唾沫橫飛的講了半天,這才意猶未盡,以一句“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收尾,然後那姑娘又拿著盤子上來了,不過這一回給錢的人就少了很多,大都是之前沒有給過的,或者是新進來聽書的客人。


    說書人向底下客人環著打了個揖,這才下了台去。那姑娘將錢袋和銅盤遞給他,自己卻又上了台,緊接著聽到一陣極蒼涼的二胡聲想起,姑娘輕啟朱唇,咿咿呀呀的唱起了曲來。


    沈成平身為一個現代青年,對於這戲曲的興趣還真不大,不過聽那姑娘的聲音悅耳動聽,倒也沒有立刻走人,接下來細細聽取,更感覺伴奏那二胡聲蒼涼悠遠,骨子裏透出一股悲苦之意,竟然大有味道。


    沈成平眼睛一掃,發現拉二胡的是一個身形幹瘦的老人,隻是因為角度問題看不到那老人的模樣,不過從他頭上白發看來,對方的年齡應該不小。


    姑娘唱完一段之後,像是變戲法似的。從背後又掏出一個銅盤。底下客人紛紛解囊,也有幾個無賴似的客人大聲調笑著,說姑娘長地好看雲雲。那姑娘臉皮子挺薄,除了唱之外本來就一句話沒說。聽到這些話,瞬時間臉紅了一大片,原本有些姿色的臉龐更添風采,那幾個人不由得色心大漲,一個個嘴裏更加不幹不淨起來。


    接下來那店小二站了出來,報出了劉正風的字號,原來這茶館是劉正風的產業,劉正風的名頭在這衡陽城還是很管用的,那幾個人聽了之後大都安靜了下來不敢造次。


    不過沈成平卻沒有將心思放在這邊,反倒是一直注意著那拉二胡的老頭,等到他拉完二胡離開,當下便結賬跟在了後麵。


    沈成平跟在那老者身後出了城門,走了約莫三四裏到了一座涼亭前,老者停下了腳步,沈成平遠遠看去,隻見那他在亭子的石椅上尋了個地方坐下。


    沈成平想了想,也不再隱藏,直接進了亭子,他對著拉二胡的老者道:“沒想到在這裏見到師伯,若非先前聽師父說過,晚輩也險些認不出師伯來!”


    那老者抬起頭來,仔細的看著沈成平。沈成平隻覺那一瞬間臉上竟然有微微刺痛的感覺。隻聽老者微笑著道:“你是哪一派的弟子?”


    沈成平道:“我從華山來的。”


    老者點點頭,道:“華山弟子,那……”話說到這裏,隻聽腳步聲響起,亭外衝過來幾個人,沈成平細細看去,隻見人人都是一襲黑衣,腰間懸著帶子。沈成平心中一動:這是魔教的裝束。隻是不知是真是假。


    那幾人站在亭外,卻並不敢進來,一人站出來對著沈成平二人道:“日月神教辦事,旁人速速閃避,免得遭殃!”


    沈成平微微皺眉,卻聽老者道:“魔教?”


    “大膽!”幾人齊喝一聲,當先那人手執斧錘,已經向老者砍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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