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嶽靈珊說袁紫琳遇到了危險,沈成平當下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道:“珊兒,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大師兄,我和袁姐姐在繡莊挑選布匹的時候,遇到了魔教的人,其中有一個似乎是魔教的壇主,見到我們之後調戲不成,便想要用強,本來他和幾個手下也不能夠將我和袁姐姐如何,可他們卻卑鄙的用了迷藥,袁姐姐幫我擋下了迷藥,自己卻中了招,她強撐著幫我攔住敵人,我隻能夠全力逃了出來求援,大師兄你快去救救袁姐姐吧!”


    這一下沈成平也待不住了,當下便對嶽靈珊道:“是那個繡莊,快帶我去!”


    離開了客棧,沈成平與嶽靈珊快步趕往了繡莊,穿過街口沈成平遠遠看到了一家店鋪的門口竟然聚攏了一些人在向店內張望。


    沈成平當下也不等嶽靈珊,運起輕功快速穿過街道到了繡莊近前,縱身一躍從圍觀的人群頭頂上跳進了繡莊的大門。


    身體還在半空中,沈成平就感到一股濃烈的血腥之氣,中間偏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花香。


    雙腳剛一落地,沈成平就看掌櫃躺在血泊之中,一條極深的刀口從左側的頸部斜劈至右側肋部。血液還在不停的滲出來,顯然剛剛死去不久。


    沈成平急忙掃視四周,一眼望見一柄長劍和劍鞘散落在地上,環顧店鋪的大堂,卻沒有袁紫琳的身影。沈成平心中大驚搶步上前,拾起那劍,隻見劍尖之上還染有鮮血。


    沈成平心中焦急,這柄佩劍正是袁紫琳。現在這樣被棄置在地,他看到正躲在牆角發抖的夥計,過去一把把他拎起來,喝道:“剛剛那位女子哪去了?”


    那個夥計顯然已經嚇傻了,沈成平問他之後,他嚇的大叫起來:“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


    此時袁紫琳下落不明,沈成平心急如焚,轉身朝門口圍觀的人群高聲說道:“剛剛誰看到一位穿鵝黃色襖裙的女子,說出來必有重謝!”


    本來看熱鬧的人,見到一個人跳進了屋子,從地上撿起還在滴血的長劍,一手拎著店裏的夥計,突然橫眉立目的向他們大喝。


    眾人都是惴惴,不知道誰突然喊了一句:“拿刀啦!又要殺人啦!”


    原本還在圍觀的一大群人,頓時尖叫著作鳥獸散。


    沈成平看著四散而逃的人們,心中更是焦急。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回頭雙眼緊盯那個夥計的雙眼,柔聲喝道:“看我的眼睛!”


    那夥計給沈成平這麽一吼,不由自主的看向沈成平的雙眼,四目相對那夥計的眼神瞬間變得更加迷離空洞了。


    沈成平說道:“告訴我,剛剛有沒有看到一個身穿紫色襖裙的夫人,她去哪裏了?”卻是對這個夥計用上了移魂大法。


    那個夥計隻是平常百姓不懂武功,又是剛剛大受刺激,心智立時失守,呆呆的答道:“被帶走了。”


    沈成平接著問:“被誰帶走了?”


    那夥計答道:“一個玄衫漢子,他殺了掌櫃的。抓走了那位夫人。”


    沈成平急切的問道:“他是誰?去哪裏了?”


    夥計道:“我不認識他,他帶那位夫人出門了。”


    “出門去哪裏了?”沈成平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


    那夥計道:“出門了,我隻看到他出門了。”


    看再也問不出有用的信息,沈成平一把鬆開那個夥計。那夥計失去了沈成平手的支撐,立時委頓在地像剛剛一樣瑟瑟發抖。


    沈成平此刻內心好似被滾油在煎熬,卻是有力無處使。四下觀察,想要找到一些線索,可是一無所獲,猶如困獸一般。


    正在焦急的時候,嶽靈珊和施戴子兩個人也快速趕到了這裏,看到眼前情形,嶽靈珊當下便問道:“大師兄,袁姐姐在哪裏?”


    “被那幾個魔教的人給擄走了,隻是不知道去了哪裏!”沈成平沉著聲道:“接下來隻能夠去詢問一下周圍的路人有沒有注意到了!”


    就在沈成平準備找出方才周圍的路人詢問的時候,卻見嶽靈珊說道:“大師兄,我方才曾經聽那個領頭的壇主說過要跟他回什麽虎威堂,可能那裏就是他們的老巢,我們不如直接去那裏!”


    沈成平聽了也是一喜,當下道:“好,我們先找人打聽一下虎威堂在那裏,然後趕快過去!”


    當下沈成平便抓過路人開始詢問,等問到第四個的時候,才知道城西十裏外的一處莊子稱作虎威山莊,那裏似乎是經常有佩戴刀劍的人物出沒,想來就是所謂的虎威堂,確認了位置,沈成平也沒有等速度較慢的嶽靈珊和施戴子,直接一個人全速趕往虎威山莊。


    將袁紫琳擄走的正是魔教的一個壇主沈道河,此時他帶著剛擄來的袁紫琳從大宅的邊門進去,裏麵的心腹看到沈壇主抱著一個女人進來,極為默契的在前麵給他開門。


    旁邊還有心細的手下發現沈道河的右肩受了傷,連忙關切的說道:“壇主,你的肩膀怎麽受傷了,屬下這便去取金創藥給壇主裹傷。”


    說話間,沈道河進了一間極大的房間。這房間與尋常的居室頗為不同。在房間正中央布置了一張極大的圓床,足夠容納七八個人睡在其中。一個半透明的紗帳從房梁上垂下來,將這張大的誇張的圓床罩在裏麵。


    一位屬下搶在沈道河的身前,將紗帳掀開一角,沈道河將昏迷的袁紫琳放在床邊上。


    這時那個取金創藥的屬下已經背著藥箱趕了過來。沈道河走到八仙桌旁一把抄起桌上的茶壺,咕咚咕咚的將一壺涼開水喝了個幹淨。


    抬起左手用衣袖在嘴上一抹,大馬金刀的坐在圈椅之上,說道:“展磊,今天這匹胭脂馬可是夠烈,哈哈哈,等一下一定過癮。哈哈哈!”


    那個叫展磊的下屬一邊撕開沈道河肩頭傷處的衣服,一邊笑著說道:“壇主,你這傷就是被這匹胭脂馬弄的?我剛剛看到她小臉的模樣兒了,卻是人間極品啊。我長這麽大還沒見過這麽漂亮的女人呢,嗬嗬。就是天香院的花魁也沒她漂亮啊。壇主真是有本事,這麽極品的胭脂馬是從哪裏找到的?”


    展磊這個極為巧妙的馬屁,拍的沈道河極為舒坦,仿佛傷口也不疼了,得意的說道:“說來也巧,剛才我在城裏閑逛。突然就看到兩個漂亮的少婦進了織繡莊。這種極品我是好多年都沒遇到了,自然不會放過,隻是可惜了讓另外一個逃掉了。嘶!你他娘的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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