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破舊的馬車緩緩行到晉王府後門停下,門裏的下人聽到動靜,立刻將後門打開,並搶到馬車旁邊低聲道:“千歲來了?”一個三十來歲的錦衣男子緩步從車上下來,交代車夫:“半個時辰後再來接孤回去。”車夫領命之後,馬上駕車離開。


    當然這個錦衣男子也不是普通的人,論身份地位,在大充王朝中也隻有區區幾人可以與之相提並論,他就是四姓國公之一的楚國公關彝。關彝的幼妹是晉王李茂的正妃,平日裏也不見兩人有什麽深交,這大半夜的偷偷相會,想來也是為了掩人耳目。


    這話倒不是尋常的客套話,關彝雖然和李茂有所交往,但都是在暗中秘密進行。若不是什麽緊急的事情,關彝是斷然不會親自來晉王府的。關彝走到旁邊坐下,才道:“殿下真是好興致,可知外麵禁軍都快把京城給鬧翻了?”


    “不就是殺幾個鮮卑人麽?”李茂輕描淡寫地道:“再說孤本來就不願意小妹嫁到鮮卑去,孤還真要感激那刺客呢。兄長該不是為了這事來的吧?孤對這門親事可沒有什麽興趣。”


    “總有門親事殿下會感興趣的。”關彝知道自己這個妹夫雖然表麵上裝得糊裏糊塗,但其實心裏是很有主見的。若非如此,當初自己也不會把最鍾愛的小妹嫁給他。自從李建被廢,齊王被賜死後,關彝的心思就活泛起來,要是能讓妹妹母儀天下,對關氏家門來說也算件大好事。更何況他也看得出來,李茂平日雖然花天酒地,但對東宮那個寶座還是很放在心上的,否則也不會暗示自己向皇帝奏請廢除李建的太子之位。


    李茂聽他說的奇怪,便追問道:“哪門親事?”


    關彝不答反問道:“殿下可還記得為兄曾說過,雍國公郭援此次進京還帶著女眷?”


    “當然記得。”李茂嗬嗬一笑,道:“聽說郭千歲有個女兒,年芳十八,美名早就傳遍了整個長安城。可惜孤沒那福分,不能一睹芳容。”


    關彝哼了一聲,暗道:提起女人,你倒真是興致勃勃。隨即又道:“可惜殿下是沒有這福分了。為兄猜測的果然不錯,郭援這次進京就是專程來嫁女兒的。”說著又嘿嘿笑道:“他聽說太子失勢,原本是想把女兒嫁給齊王。想不到齊王又被陛下賜死,現在隻好改了主意,打算把女兒嫁給楚王。也虧了郭援還是國公之尊,好像生怕女兒嫁不出去似的。今日為兄入宮探視皇後娘娘,就聽娘娘說起,他郭援還說什麽是為娘娘衝衝喜,真是恬不知恥。”


    “這也不能怪他。”李茂喝了杯酒,道:“四姓國公中,蜀國公就不用說了。傅、關兩家都曾與太祖皇帝父子相稱,隻有他郭家與皇室沒有親緣關係,所以排名最末。老公爺郭統還立有開國輔聖之功,郭援的威望德行可就差的遠了。為了他郭氏一門能長盛不衰,自然要想著和皇室結親,而且他女兒還要嫁給最有前途的皇子才行。”


    “殿下不擔心麽?”關彝見李茂麵不改色,還替郭援著想,不禁道:“楚王殿下自從監國以來,深得皇後娘娘賞識,若是再有了郭援這個強勢嶽父,實力可就大大的增加了。這對殿下而言,可不是什麽好消息啊。”


    “是啊。”李茂站了起來,大大的伸了個懶腰,才道:“可是孤又有什麽辦法?”


    “但殿下也不能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關彝抬眼見李茂眼角隱隱的笑意,突然笑道:“殿下怕是已經有了主意吧?就來尋為兄的開心。”


    李茂抓了抓後腦,嗬嗬笑道:“還是沒有瞞過兄長。孤想了想,這事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阻止。孤是這樣想的……”接著就慢慢把心裏的主意說了出來。


    關彝聽完後,終於忍不住一拳砸在李茂的肩上,笑著道:“看來你早就胸有成竹了,倒害得為兄替你擔心半天。不過這主意能行嗎?”


    “母後愛女心切,絕對不會有問題的。”李茂信心滿滿地道:“父皇原本暫時不打算讓母後知道和親之事,但今天晚上這麽一鬧,想要隱瞞怕也困難了。孤還真得感謝那個刺客,嗬嗬。”


    關彝又仔細看了看李茂,突然問道:“郭援想把女兒嫁給楚王的事情,為兄也是今天入宮才知道的。殿下是如何知曉,而且還想好了應對之策?”


    李茂搖了搖頭,道:“我也不過是猜測而已。郭援把女兒帶到京城來,總不會又帶回去吧?老二既然死了,那老三當然是不二人選。”說著又有些惋惜地道:“可惜他沒有兄長的眼光,要是把女兒嫁給孤的話,孤哪裏會想這些主意?”


    這倒是句實話,不過除了自己,又有幾人能看穿這個整日花天酒地的王爺,其實還隱藏著雄心壯誌呢?關彝也不禁為自己當年的眼光感到欣慰,笑嘻嘻地道:“哪可不行。他女兒嫁給你的話,那為兄不是也跟著小一輩?”兩人又說笑了一會兒,關彝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方才起身告辭。


    李茂見他離開,才打了個酒嗝,喃喃自語道:“你的眼光再怎麽毒辣,也還是看錯人了。孤哪有那本事能想出這麽好的主意?”卻聽外麵高顯道:“殿下,要回內院休息嗎?”


    李茂的臉上不由現一絲惱怒,道:“孤今天就在書房睡了。”話音剛落就聽高顯道:“卑職參見娘娘。”李茂急忙站起身來,果然見王妃關氏端著個木盤進來,盤上還放著幾碟精致的點心。


    “你怎麽親自來了?”李茂急忙迎了過去,道:“還親自端著,怎麽不讓下人做?”


    關王妃嫣然一笑,道:“妾身親自為殿下做了些夜宵,怎麽兄長就走了嗎?妾身還替他備了一份呢。”


    李茂伸手接了過來,放在書案上,道:“兄長不方便在府上久留,隻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正該如此。”關王妃又伸出白玉般的手指,拈起一塊點心,喂到李茂的嘴邊,嬌笑道:“妾身喂殿下吃。”


    李茂原本就是好色之人,見關王妃笑語嫣然,更比平時多了幾分誘人,不禁張開嘴巴,一口將點心含住,便是關王妃的手指也被銜在了口中。關王妃看了看身後,嗔怪道:“你這人,也不怕被下人看到。”


    李茂更是心動不已,體內的欲火“噌”地竄了上來,便要去抱妻子。關王妃側身避開,突然道:“你剛才不是說要在書房休息麽?”語氣中竟有些責怪之意。


    “沒有。”李茂還包著口點心,含糊不清地道:“剛才孤隻是說說而已。”關王妃卻哼了一聲,道:“妾身可當真了。”說完理也不理丈夫,徑直走出書房,頭也沒回。


    李茂隻恨得牙癢癢的,卻又無可奈何,突然拿起書案上的點心砸到地上,然後快步走出書房。高顯見他走了出來,急忙問道:“殿下是要去什麽地方?”李茂白了他一眼,一句粗話衝口而出:“關你屁事。”然後直奔著別院而來。


    路上不少的丫鬟仆役,見王爺怒氣衝衝,都嚇得跪地行禮。有兩個動作稍微慢了點的,都被李茂一人踹了一腳。


    到了別院,門口的丫鬟見李茂匆匆走來,急忙行禮道:“殿下,姑娘已經睡了……”


    “滾開。”李茂一手把她推開,然後推門而入。房間的主人原本已經睡下,但又被吵醒,剛剛坐起身來,就見李茂闖了進來,不由怒道:“殿下又怕是受了王妃娘娘的氣吧?”


    “你……”李茂指了指她,卻再沒說什麽,而是長歎一聲,坐在旁邊椅子上。後麵的丫鬟知趣地退了出去,並且又將房門關好。**的女子這才披上衣服,走到李茂身邊,低聲道:“萍兒剛才說錯話了,殿下千萬不要生氣。”這個女子正是李茂從楚王府上要過來的丫頭。她在王府中既不算主人,也不算仆役,外麵的丫鬟隻好用“姑娘”二字來稱呼。


    李茂拉著她的手道:“孤哪是怪你,是在怪自己沒用罷了。”


    萍兒從楚王府過來,原本以為可以跟著李茂過上好日子。哪裏知道,這個外表上看起來風流的王爺,其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男人。對晉王妃的畏懼程度,竟然還超過府中的那些下人。而且李茂每次受了王妃的氣後,便要跑到她身上來發泄。萍兒隻是個小小的丫鬟,她可不敢給李茂臉色看,隻能默默地忍受的。


    今晚明明已經睡下,又見李茂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不用問,肯定又是受了王妃的氣,萍兒實在忍無可忍,才說了剛才那句話。說了之後,萍兒便有些後怕,便又向李茂道歉。卻沒有想到李茂非但不怪她,還說出這樣的話來。萍兒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有點可憐,忍不住道:“殿下怎麽這麽怕王妃娘娘?”


    “孤……”李茂說了個字,便不再說下去,一把摟著萍兒道:“來,陪陪孤,孤心裏悶得很。”說著就將她向**推去。


    萍兒知道每次都是這樣,也不敢反抗,木然地被李茂推倒在**。安靜地讓他脫掉自己的衣服,讓他壓在自己身上,讓他用力地進入自己身體……


    李茂在萍兒的身體上折騰了很久,才長長地喘了口氣,停下來趴在她的身上。萍兒厭惡將他推下來,並且用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李茂看著萍兒冰冷的臉色,也覺得很是沒趣,坐起身來,開始穿衣服。


    “殿下把萍兒當什麽?”萍兒失聲哭了出來,道:“還不如把萍兒送回楚王府中當個使喚丫頭。”


    李茂歎息一聲,很快穿好了衣服,道:“孤回書房休息了。”說完又打開房門離去。“滾!”萍兒拿去枕頭就扔了過去,可惜隻砸在了門上。


    李茂回到書房,展轉反側大半宿,才迷迷糊糊地睡著。可是剛睡得正香,就覺得鼻孔裏有些發癢,睜眼便見關王妃正拿著根頭發在自己鼻孔裏撓。關王妃原本就長得極美,再加上一副天真調皮的表情,讓李茂不禁看呆了。


    關王妃見他醒來,嫣然笑道:“喲,瞧昨晚把殿下累的,萍兒可真是好手段啊。”


    李茂這才想了起來,不禁哼了一聲,冷冷道:“還不是因為你不願意,否則孤又怎麽會去那裏。”關王妃見他生氣,便將臉貼到他胸前,低聲道:“妾身隻是跟殿下開個玩笑,原本打算過一會兒就派人請殿下到妾身那去休息。哪知道妾身剛走,殿下就去了萍兒那裏。妾身總不能到萍兒**來請殿下吧?”語氣竟像個閨中怨婦一樣。


    李茂不由心中一動,伸手摟著她道:“當真?”


    “恩。”關王妃點了點頭,道:“妾身知道殿下去了萍兒那裏,傷心了好一陣子呢。”


    “唉。”李茂歎了口氣,道:“孤也不想去她那裏,你知道孤的心裏最喜歡的隻有你。你看,孤都沒有在她那裏休息,而是回的書房。”


    “妾身知道。”關王妃抬頭望著李茂道:“所以妾身一大早就來向殿下請罪了。殿下千萬不要怪罪妾身。”


    “不會的。”李茂看著關王妃,突然道:“孤怎麽舍得怪你?孤愛你,疼你還來不及呢。”一邊說著,一邊手上就開始有些不老實了。


    還好書房內隻有他們兩人,關王妃白了他一眼,道:“殿下的手又不規矩了。”李茂怕她生氣,隻好停下手上的動作,訕笑道:“每次看到你,孤就有些忍不住。”


    關王妃笑吟吟地看著他,片刻才低聲道:“大白天的,你也不怕別人笑話。”


    “誰敢笑話?”李茂見妻子沒有生氣,手掌竟然摸到了她的胸上,隻覺觸手溫軟,不由口幹舌燥,喘著粗氣道:“孤想……,可以嗎?”


    沒出息的東西。關王妃在心裏罵了一句,臉上卻十分地嬌羞,過了一小會兒,才點了點頭。李茂如揀至寶,一把將妻子扯到**,用力地壓在身下,喘息著道:“寶貝,孤可想死你了。”關王妃一邊迎合著他的動作,一邊道:“不要,殿下,別……”


    這樣嬌媚的聲音,更讓李茂欲火中燒,很快就將兩人身上的衣服脫了個幹淨。要說李茂在萍兒身上隻是種發泄,但在關王妃身上,卻是那麽的小心翼翼,溫柔細膩。關王妃也漸漸地迷失在李茂的**中,身體如水蛇般地纏繞在他的身上……


    “哦。”一聲滿足的歎息後,李茂終於停了下來。但看著身下千嬌百媚的可人兒,李茂忍不住又吻了下去,從溫潤的嘴唇到白玉般的脖子,再到那顆紅豔的小櫻桃。


    “殿下剛才好神勇。”關王妃低聲在李茂的耳邊說道,眼中卻閃過一絲寒光。


    聽到關王妃這樣溫柔地誇讚,李茂原本軟下來的地方,似乎又蠢蠢欲動起來。關王妃嬌媚一笑,道:“殿下,妾身剛才還有件事忘了告訴殿下。”


    “什麽事?”李茂一口含著那顆櫻桃,一邊含糊不清地問道。此時此刻,就算是天塌下來,他也不覺得是大事。


    關王妃嬌喘著道:“妾身聽說萍兒對殿下不敬,居然敢拿枕頭砸殿下。不知可有此事?”李茂心裏頓時有些不祥的預感,停下了嘴上的動作,道:“沒有的事,不過是萍兒和孤開個玩笑罷了。”


    “殿下是堂堂親王之尊,開玩笑也不能這樣沒有分寸。”關王妃坐起身來,顯露出無限美好的上身,道:“妾身為了王府的規矩,已經派人給了她些小懲罰。”


    “你……”李茂立刻變色,大聲問道:“你把她怎麽樣了?”


    關王妃柳眉倒豎,輕喝道:“殿下心疼了?那就也打妾身二十大板,給萍兒出氣。”


    見關王妃生氣,李茂頓時矮了一截,又聽隻是打了萍兒二十大板,急忙賠笑道:“孤怎麽舍得打你?不過萍兒雖然是個丫鬟,但畢竟是三哥府上過來的,若有什麽過錯,請你還是多擔待些。”


    “她要是安安分分,妾身又怎麽會跟她一般見識?”關王妃冷冷地道:“殿下身邊的那些側妃,妾身可有為難過她們?這萍兒偏偏不識好歹,妾身也隻好替殿下管教管教。”


    那幾個側妃還不是和你一個鼻孔出氣!李茂心裏這樣想,但看著關王妃冷冷的表情,隻好改口道:“管教的好,本來這王府上下,都是你說了算。”


    關王妃聽出李茂口氣中的不滿,便又貼在他**的胸膛上,柔聲道:“殿下這是什麽話,妾身隻是主管內院。至於外麵的事情,都是殿下親自操勞。殿下是要成大事的人,府中這些瑣事當然是妾身來管理。殿下要是有什麽不滿的話,那就幹脆休了妾身,送妾身跟兄長回襄陽算了。”


    李茂見她眼眶微紅,淚水盈盈欲滴,不禁大為心痛,低聲寬慰道:“孤剛才說錯話了,你別生氣。打了就打了吧,萍兒那丫頭也確實有些囂張,早該管教管教了。來,來,別哭了,讓孤給你擦掉……”


    關王妃馬上破涕為笑,道:“多謝殿下。”然後主動在李茂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李茂頓時迷糊起來,伸手用力地抓住那兩個半球,喘息著道:“寶貝,孤還要……”


    關王妃故意扭動著身體,半推半就地道:“別,殿下,你一會兒還要進宮呢。”


    “不管啦。”李茂粗暴地就她壓在身下,用力地耕耘著。房間裏立刻又響起了那動人的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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