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聲音?”女生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了。飄落的雨點綴朦朧燈火,油紙傘、兩人的身影影影綽綽,不似在人間。


    公園的路七拐八彎,怎麽拐都拐不出仙境。


    “不過是敗犬的悲鳴罷了。”劉光年道。聲音透過雨幕傳遞到男生耳邊,如雷貫耳,雷透其靈魂。


    這家夥裝b過頭了,完全不顧及他人感受。或者說,沒必要需要因吸血鬼而顧及他人感受。


    沒錯,他挽著的姑娘就是吸血鬼。至少劉光年是這麽認為的。虛擬光屏可不給他分析;自遇上姑娘,玥玥那邊就聯係不上。原先他還希望問玥玥,挽著的是什麽品種呢。


    “姑娘,雨大我們靠近點吧。”油紙傘下,兩人靠的更近。


    男生恨恨地看著遠去的背影,模糊、消失。雨浸、透他全身。那隱藏不住的失落、悲傷……


    為什麽?為什麽命運是如此的殘酷?好不容易才遇上一位美麗而清純的姑娘。


    是他!都是他!男生渾然不去想,為什麽剛認識,美麗的姑娘就投懷送抱。


    “叮咚!你的快遞到了。”一陣悅耳動聽的聲音響起。若劉光年在,肯定會辨認出是玥玥的聲音。“女神快遞,使命必達,你拯救世界的最好選擇。”


    “快遞?女神快遞什麽東東?新開的快遞?”男生迷迷糊糊的,沒意識到隻聞聲音而不見人。


    玥玥懶得回答那近似弱智的問題,直接投影到男生手機上,頓時手機屏幕出現不同。


    其實,劉光年那邊也應該是手機的,但那老掉牙、隻能通話不能上網的諾基亞明顯支持不了投影之後的功能,隻能以虛擬屏幕的方式出現。


    “想要力量嗎?想要獲得足以打倒他的力量嗎?”小小的手機屏幕,出現十數個男生放倒劉光年毆打的畫麵,很清晰。


    男生點點頭。他從沒像這一刻那樣渴望力量。


    “我該怎麽做?”男生有些小激動。“呃……套餐服、務請按1,包月服、務請按2,人民幣玩家請按3,吊絲玩家請按4(後麵加了一個百分之八十的死亡率)。靠,什麽東東?”


    男生按套餐,手機界麵彈出紅字:吊絲玩家還想按套餐服、務,死啦死啦的。


    “強行綁定,陳自強,吊絲玩家,穿越走起!”


    男生消失在原地,隻餘落雨幕。


    ……


    劉光年似有所覺,看向身後。隻見重重樹影,不見人。落下的細雨模糊視線。雨夜下,就著燈火,讓他產生一種世界隻剩下他與身邊的人的感覺。


    看看時間,九點三十分。


    “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而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的姑娘。他有著丁香一樣的芬芳,丁香一樣的迷、人……”劉光年深情吟詠。


    泡妞嘛,當然要誦詩的。這家夥就一菜鳥,除了從隔壁失戀高危人士那裏得來的‘泡妞誦詩’招式外,一無所長。至於從失戀高危人士那裏得來的絕招靠不靠譜……失敗是成功之母,經驗多,總有那麽幾次是上手的。


    少年似乎忘了,某些人某些事總是失敗,總結再多的經驗也是。時來天地皆同力,運氣英雄不自由。時也命也!


    “姑娘,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劉光年使出諸如星星眼之類的泡妞技能,自以為萌萌噠的。


    女生抖了抖,被其表情打敗。丫的,一男生萌萌噠有毛線的可愛。且女生審美觀豈與凡俗同。探向劉光年身後的手長出黑色的絨毛,白、嫩的柔荑變成銳利的獸爪。


    “我也是這麽覺得的。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你很美味。”女生道。正想動手,手被劉光年抓住。


    “是嗎?我也是這麽覺得的。”隻用了零點零一秒,劉光年就從詩人變成資深吃貨。“可惜了!”


    “可惜什麽?”女生看著劉光年眼睛。


    “可惜我還不知道你名字。”


    “相逢何必曾相識。”女生柔聲道。對一個死人報什麽姓名。她更喜歡死不瞑目的家夥,死了都不知是誰殺了自己。


    “好一個‘相逢何必曾相識’。姑娘是海歸嗎?”劉光年思路運轉之快,一般人都跟不上。從‘相逢何必曾相識’到海歸,跨越之大,少說也有珠峰頂到海平線的距離。


    “不是。為什麽這麽問?”女生口吐粉色、迷、香。中者,迷迷糊糊的也就掛了。


    “小說裏都有寫的,吸血鬼之類的來自國外。”


    這一刻,風靜止,雨靜止。


    “你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


    “你是驅魔人?”被摁住的手猛然發力,變成銳利的爪子。依舊是柔荑,依舊是不可訴說的美,但這份美帶來死亡。


    “不,我是道士。妖女,吃我一記龍爪手。”劉光年一記龍爪手打出。這回總算不會抓錯了。


    出手如龍,纏住女生的手,猛然一帶。女生落於泥地之中。


    一計搬攔捶落下,拳重如錘。


    隻見幻影,倒地的女生消失。


    “太慢了。”女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不是我太慢,而是你太弱了。隻懂蠻力,沒有技巧。”劉光年以手為刀,倒拖斬落。手上遍布紫芒,正是紫霞神功一層大成之征兆。


    落下的手擊碎女生天靈蓋。女生倒地


    “人是你殺的?”吸血鬼生命力很頑強,天靈蓋破碎並沒有死。劉光年一腳踩在嬌、滴滴的美女身上。


    “對,他們該死。主人不會放過你的。”女生盯住劉光年,似要將他的容貌永遠記住。


    “你主人是誰?”劉光年問。沒有回答。“你似乎認為我殺不了你?罷了,送你上路吧。”


    離殤的光一閃而過。一拳轟落,借用離殤的力量,擊碎女生心髒。屍體化為水藍色磷光飄散。


    劉光年撐開油紙傘,遠去。藍色光幕一閃而逝,水水更健康技能發動。身後,一切有關打鬥的痕跡都被掩蓋。


    “撐著油紙傘,獨自彷徨在悠長而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著一個丁香一樣的姑娘。”


    那人,那詩,詩聲嫋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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