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告訴你的事,言峰綺禮之所以會成為你父親的徒弟,你的師兄,這一切的起源在於一場陰謀,一場有關聖杯戰爭的陰謀。”伊藤成雙腿交疊,雙手十指交叉輕搭在大腿上,身體後仰,後背倚靠在沙發背上,直視著對麵的遠阪凜輕聲說道。


    然後不等眉頭緊皺的遠阪凜發問,便自顧自的繼續述說了下去。


    “我曾經對你說過,大聖杯在選擇master的時候,並不是單純的依靠魔術師的願望的強烈,而是還要看對方潛意識的需求的強烈程度和適合度,以及加上一些運氣。在第四聖杯戰爭中,完全不知道自己心中想要什麽的言峰綺禮就在這一規則的影響下成為了一名被選中者。”


    “而當時擔任冬木市教會管理者,以及聖杯戰爭監督者的人是出自第八秘跡會的言峰璃正。他正如你所想的那般,是言峰綺禮的父親,與你的父親時臣有著非常好的關係。在知道言峰綺禮被選中為master之後,便請示過了教會,並在得到教會方麵的許可後與父親就聖杯歸屬的問題達成了同盟。”


    “聖杯歸屬?”遠阪凜目光閃爍的說道。


    “言峰綺禮將會全力協助遠阪時臣取得聖杯戰爭的勝利,助他完成遠阪家的夙願。”伊藤成淡笑道。


    “不得不說,你們遠阪家在教會方麵的關係很不錯,居然連這種事情都能做到……雖然也有教會方麵認為與其將聖杯交給那些想要用聖杯力量實現不確定願望的危險異端,還不如將聖杯交給目標為前往世界外側的遠阪時臣來得安全的這一考量。”


    “畢竟對於教會來說,‘一去不返’的世界外側不會對世界的內側造成任何影響。”


    “所以言峰綺禮就成了我父親的徒弟?”遠阪凜詢問道,不過語氣中卻是充滿了肯定。


    “是的。”伊藤成確認道“他當時的servant是暗殺者assassin。一個寶具能力是可以將自己分裂成八十個獨立個體,十分適用於監視的英靈。”


    “而之前我消滅的那個渾身金閃閃的家夥,則是你父親的servant,archer——吉爾伽美什。”


    “我父親的servant!?怎麽可能!?servant不是在master死亡後,和聖杯戰爭結束之後就會自行消散,返回英靈殿嗎?怎麽可能還滯留在現世,而且一呆就是十年!?”遠阪凜滿臉不信的大聲說道。


    “忘了嗎,聖杯的存在。”伊藤成淡聲說道。


    “你是說言峰綺禮最後取得聖杯戰爭的勝利,然後利用聖杯的力量讓archer留在了人間!?”遠阪凜震驚道。


    “差不多吧。”伊藤成輕輕笑了笑道“不過勝利者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隻不過他借助從聖杯中滿溢出來的[此世全部之惡]的力量,才讓archer一直留在世界上的。”


    “其他人?誰?還有,此世全部之惡是什麽?”遠阪凜皺眉追問道。


    “saber的master,受雇於愛因茲貝倫家的,有著魔術師殺手的衛宮切嗣。至於此世界全部之惡,則是這個世界人類全部之惡的概念化物質,一種漆黑如泥般的東西,現在就積存於大聖杯中,隨時等待著和聖杯已經降臨於世。”伊藤成解釋道。


    “衛宮切嗣嗎……衛宮?他和衛宮士郎……”遠阪凜眯著眼睛喃喃了一句,接著神情一頓,目光銳利的望向對麵的伊藤成問道。


    “他的父親。”伊藤成輕笑道。


    “哼。”遠阪凜冷哼出聲。


    “你該不會以為是他殺了你的父親的吧?”伊藤成饒有興趣的反問道。


    “有這個可能。但我知道聖杯戰爭中充滿各種意外,就像你我現在之間的狀況……所以也有可能是其他的master殺死了我的父親。”遠阪凜很理性的說道。


    “想知道殺你父親的凶手是誰嗎?”伊藤成輕聲詢問道。


    “你知道?”遠阪凜皺眉道。同時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在回來之前,伊藤成曾說的那句:‘是時候要將某些事情告訴你了’的話語,不由得心頭一緊。


    “如果你知道了凶手是誰,你準備怎麽辦?”伊藤成饒有興趣的問道。


    “父親既然選擇參加了聖杯戰爭,就肯定做好了身死的覺悟,身為他的女兒,我尊重他的決定。但同樣的,身為他的女兒的我也有資格和義務為他報仇。”遠阪凜右手握緊成拳,語氣凜然的說道。


    “當然,如果敵人太過強大,我也不會白白的去送死,我會默默積蓄實力,等到合適的時候再找那人報仇!”


    “很理智的判斷,不愧是凜。”伊藤成讚揚道。


    遠阪凜淡淡一笑,抬頭直視向了伊藤成的雙眼。


    “殺死你父親的不是別人,就是你的大師兄,言峰綺禮。”伊藤成淡聲說道。


    “什麽!?”遠阪凜猛的從沙發上站起,一臉不敢置信的驚叫道。


    “還記得在你父親的葬禮上,他送你的那把azoth短劍嗎?他就是用那把短劍從背後殺死了你的父親,然後取得了archer的契約。”沒管遠阪凜情緒如何的伊藤成繼續加料道。


    “……你怎麽知道的這些。”靜默了片刻之後,遠阪凜沉聲質問道。


    盡管她心理對伊藤成的話多少有些懷疑,但以她自己的推測來看,卻也是隱隱相信了,要不然作為父親的archer會在世間滯留十年?雖然這裏可用的理由還有很多……


    “我自然有我的渠道。”伊藤成微笑道。然後話風一轉,再次說道“凜,要不要親自去問一下?”


    ……


    深夜,冬木教堂。


    伴隨著“砰”的一聲悶響,緊閉的教堂大門被狠狠地推了開,然後在明亮的月光的照耀下,紅色上衣,黑色百褶短裙,腿上裹著黑色過膝絲襪,頭紮雙馬尾的遠阪凜氣喘籲籲的急步走進了教堂當中。


    “言峰綺禮,你給我出來!”遠阪凜大聲呼喝道。


    “言峰綺禮,你給我出來!”


    “言峰綺禮!”


    “這不是凜嗎,以外怎麽叫你都不願意過來,這次怎麽有興致來我這裏了?還是在這種時候。”在數聲呼喊之後,隨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一道帶有磁性的溫和聲音在教堂中響起說道。


    “言、峰、綺、禮!”遠阪凜轉身怒視向來人,一字一頓的恨聲叫道。


    “凜,你好象對我有什麽誤會。”言峰綺禮皺眉說道。


    “誤會嗎?我希望那是誤會。”遠阪凜冷笑道“言峰綺禮,我問你,我的父親是怎麽死的?”


    “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言峰綺禮目光微微一閃,淡聲說道。


    “我想要再確認一遍。”遠阪凜說道。


    “被上屆聖杯戰爭的對手偷襲而死。”言峰綺禮回答道。


    “被誰?以什麽樣的方式偷襲?”遠阪凜追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當我抵達現場的時候,你父親已經死了。”言峰綺禮回答道。


    “那archer是怎麽回事。”遠阪凜冷笑一聲,再次問道。


    “什麽archer?”言峰綺禮裝傻道。


    “我父親的servant,archer。我看到它了。所以我的師兄,你能告訴我是為什麽嗎?”遠阪凜說道。


    “你也說了是archer,那大概是被什麽人給召喚出來的吧。”言峰綺禮說道。


    “那我問你,一屆聖杯戰爭中可以召喚出兩個archer嗎?”遠阪凜嗤笑道。


    “不能。”言峰綺禮目光微微一閃,回答道。他知道,遠阪凜在這屆聖杯戰爭中召喚的servant就是archer,所以他完全清楚遠阪凜問這話的意思。


    “那我就奇怪了,為什麽在我召喚出一個archer後,還有另一個archer出現?”遠阪凜眼神漸冷的看向言峰綺禮說道。


    言峰綺禮回視著遠阪凜,沒有說話。


    “言峰,我的父親是不是被你殺死的。”與言峰綺禮對視了片刻後,遠阪凜突然開口問道。


    “……是的。”言峰綺禮嘴角輕輕一翹,露出一抹讓人看不出意味的莫名笑容,輕聲回答道。


    “為什麽!為什麽要殺了他!?你不是向我保證過,要保護好的他的嗎!?”聽到言峰綺禮的承認,雙手緊握成拳,渾身劇烈顫抖的遠阪凜大聲質問道。


    “因為愉悅。看著對方因為背叛、痛苦、煎熬、各種事情帶來的悲痛表情,那種感覺是無上享受,讓人欲罷不能。但是可惜,那種感覺太短暫了,所以為了能夠在體味到那種無上的歡愉之感,我需要自己去創造。”言峰綺禮神色陶醉的說道。


    “所以你就殺了我父親!?”遠阪凜大聲說道。


    “是的,用他送給我的那把短劍。他當時臉上流露出的那副表情,實在讓人記憶深刻,每每回想到那時,我的身體就不由自主的感覺到戰栗。”言峰綺禮笑道。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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