恥辱!


    奇恥大辱!


    在場的人,全部都很羞愧,也感到很憤怒,因為他們被凶手玩了。


    他們的時間本來就不多了,凶手還成功的浪費了他們這麽多時間,他們這些寶貴的時間。


    “我去醫院抓她。”那個年輕的警員,忍受不了凶手這樣的羞辱,他準備去醫院抓人。


    康劍說道:“一隊人去醫院,一隊人去她家裏,一定要抓回來,就算時間不多了,我們也不能放棄。”


    就在警局的人準備離開的時候,鄒誠突然喊道:“不用去。”


    “怎麽了?”康劍問道。


    “她一定就在附近。”鄒誠對大家說道。


    “你說她在附近?”凶手,鄒誠居然說凶手就在附近,這凶手的膽子好大。


    鄒誠肯定的說道:“她一定在,她要看著我們是如何被玩弄的,她對自己充滿了信心。”


    “我去找人。”鄒誠從警局衝了出來。


    汪初璞跟著衝出來,警員也跑了出來,鄒誠跑出警局。


    一時間有些迷茫了,人在什麽地方,警局外麵車水馬龍,人流穿梭不息。


    鄒誠漫無目的的奔跑,眼神在街道上四處搜索,他知道侯淑靜一定在附近,她在等待看她的勝利。


    人呢?


    鄒誠的眼神突然看到一個冷飲店的二樓,一個穿著華麗的女人,塗著火紅口紅的嘴唇。


    是她?


    雖然沒有看清全貌,可是鄒誠知道就是侯淑靜,鄒誠拚了命的跑上樓。


    二樓沒有人,人已經走了,鄒誠立馬轉身追出去。


    他看到了侯淑靜,穿著那雙紅色的高跟鞋,走在路上,好像一枝嬌豔的花,卻帶著致命的毒。


    她的膽子很大,腦子轉的很快,她為了自己的安危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鄒誠必須要抓到她,要在今天定她的罪,鄒誠不能讓她逍遙法外,逃脫法律的製裁。


    侯淑靜過了馬路,鄒誠想要衝過去的時候,一輛車子疾馳過來。


    鄒誠踏出去的腳步縮了回來,鄒誠的心裏有些失落,這個鏡頭他見過很多次。


    隻要出現子這個鏡頭,那麽等到鄒誠過去馬路的時候,也不可能找得到侯淑靜了。


    車子過去了,鄒誠帶著期待的眼神看了過去,鄒誠看到侯淑靜站住了,堵在侯淑靜麵前的居然是汪初璞。


    鄒誠跑過去,侯淑靜扭頭看著鄒誠,精致的妝容,火紅的嘴唇,一身華美的衣服。


    她在慶祝什麽?


    她覺得自己贏了嗎?


    “跟我們走。”鄒誠對侯淑靜說道。


    警局的人同樣跑了過來,鄒誠讓他們將侯淑靜帶走,他對汪初璞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我還是有用的吧。”汪初璞小臉紅撲撲的,可能是快速奔跑造成的,但是難以掩蓋這滿臉的興奮。


    “太有用了。”鄒誠興奮的說道。


    汪初璞如果這一下沒有攔住侯淑靜,讓侯淑靜跑掉了,再抓到侯淑靜的時候,可能時間都已經來不及了。


    鄒誠和汪初璞回去警局,現在距離午夜十二點,隻剩下三十分鍾了。


    “來個人,去將審訊室裏麵的表,調快十分鍾。”鄒誠對身邊的警員說道。


    “你想幹什麽?”康劍問道。


    “這個人不好對付,一會人帶過來,將她身上的手機和手表全部取下來。”鄒誠現在打算,親自審訊侯淑靜。


    “警長,痕跡檢驗科有消息,說是在寧雲帆裝屍骨的箱子裏麵,找到的眼鏡上麵,有血跡。”一個警員興奮的說道。


    “化驗出來需要多長時間。”鄒誠等不及問道。


    警員的興奮一下子冷卻下來,說道:“那邊說最快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黃花菜都涼了,我們就剩下三十分鍾了。”康劍吼道。


    一個小時?


    “五分鍾,隻要我們拿到明確的證據,三到五分鍾,就可以讓犯人動搖。”鄒誠說道,現在不是沒有機會。


    侯淑靜已經被帶過來了,關進了審訊室裏麵,鄒誠在外麵準備了一下,洗了一把臉,準備進去。


    “你行嗎?”康劍有些擔心。


    “眼鏡借我用用。”鄒誠沒有回答康劍的問題,對康劍身邊的一個警員說道。


    “給他。”康劍說道。


    “靠你了。”康劍拍了拍鄒誠的肩旁。


    鄒誠推開審訊室的門,坐在了侯淑靜的對麵,鄒誠知道,現在的侯淑靜,不會說任何一個字。


    侯淑靜很明白,自己隻要撐過這最後幾分鍾,警局就不得不放人。


    自己已經逃過了訴訟時效,自己是無罪的,就算是立法通過,那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事情了。


    到時候,自己還不知道在什麽地方呢。


    “你很聰明。”鄒誠對眼前的侯淑靜說道。


    “謝謝。”侯淑靜微微開口。


    “四十來歲了,還沒有結婚嗎?”鄒誠笑著問道。


    侯淑靜咧嘴一笑說道:“你是在審訊我的隱私嗎?”


    “不是,隻是看到侯護士長吃得好,住得好,穿得更好,一個月的工資應付了這些,恐怕還不夠吧。”


    “是不是和十八年前一樣,找了一個男朋友,來讓自己揮霍。”鄒誠的話帶著一絲嘲諷,其實就是為了侯淑靜生氣。


    可是侯淑靜卻沒有,她淡淡一笑,身體前傾。


    手肘撐在桌子上,看著鄒誠,才開口說道:“如果警察,這一次還抓不到犯人的話,你說死去的小女孩,該有多可憐呢?”


    侯淑靜的這句話一出來,別說是審訊室裏麵的鄒誠了,就算是站在玻璃後麵觀看的人,都氣的不行了。


    汪初璞氣的渾身發抖,這個女人好惡毒,這個時候居然用小女孩來說事。


    鄒誠想要讓侯淑靜憤怒,可是侯淑靜短短一句話,就讓他們憤怒起來了。


    隻是鄒誠卻沒有,他笑著說道:“所以我們不是來抓罪犯了嗎。”


    侯淑靜的手指,一直在手腕上摸個不停,鄒誠知道,那裏原本有侯淑靜的腕表。


    隻是進來審訊室的時候,被拿掉了,現在侯淑靜心裏在估算時間。


    鄒誠抬頭看了侯淑靜背後的牆一眼,就是為了給侯淑靜一個暗示,你後麵的牆上有鍾表。


    鍾表上現在顯示十一點五十,距離十二點,隻剩下十分鍾了。


    侯淑靜成功的接受到了鄒誠的暗示,她不著痕跡的往後麵看了一眼,扭過頭來的侯淑靜,嘴角帶著一絲微笑。


    鄒誠好像沒有感受到時間有多緊張一樣,從懷裏掏出來了一個眼鏡,放在桌子上。


    “認識嗎?”鄒誠問道。


    “鄒探長,你好像拿錯東西了,這個眼鏡不是我的。”侯淑靜搖頭。


    “我當然知道這個眼鏡不是你的,是十八年前死去的那個男人的,當然了不是這一副眼鏡,那個是證物,不能隨便動。”鄒誠用眼鏡在桌子上滑動,刺啦刺啦的聲音,讓侯淑靜雙手握在一起。


    十指攪動,眼神向上,鄒誠明白,侯淑靜現在在腦海裏麵思考。


    思考自己遺漏了什麽,她開始慌張了。


    鄒誠將眼鏡拿起來,舉在侯淑靜麵前說道:“你知道眼鏡上麵什麽地方的dna最多的嗎?”


    “看這裏,鼻架,這裏是留有人最多dna的地方,無論如何掉色,都可以提取到。”


    “然後呢?”侯淑靜還保持了鎮定。


    “還有就是這個折腳的部分。”鄒誠開合眼鏡的折腳,讓侯淑靜看清楚。


    “你知道我們在這裏發現了什麽嗎?”鄒誠問道。


    “我怎麽會知道。”侯淑靜說道。


    鄒誠打了一個響指說道:“不知道才對,所以將眼鏡扔進精神病院窖井裏麵就離開了,是嗎?”


    鄒誠的話,讓侯淑靜不停的回憶當晚的事情,侯淑靜慢慢緊張起來。


    眼鏡被侯淑靜和屍體扔在一起,之後被處理屍骨的張範一起帶走埋了起來,現在被警方重新挖了出來。


    看到侯淑靜微微緊張起來,鄒誠緩緩的說道:“這裏,就在折腳的這個部分,我們發現了血跡,誰的?”


    “凶手的,凶手在殺人的時候,被眼睛劃傷了,血跡留在了這裏。”鄒誠將眼鏡啪的一聲扔在桌子上。


    這一聲響動,驚了侯淑靜一下,侯淑靜的手,不自覺的撫摸著自己的手側。


    鄒誠看了一眼,心裏冷笑,繼續說道:“即使非常小的血跡,哪怕隻有一點點,可是不管過了多少年,都可以檢測出dna,你說這眼鏡上的血跡,會是誰的?”


    侯淑靜的呼吸慢慢變重,臉色僵硬起來,看著鄒誠的目光,也慢慢焦慮起來。


    “承認,快承認。”


    “承認啊,說是你做的,快說啊。”


    玻璃後麵,幾個警員忍不住出聲,好像在祈禱一樣。


    沒有時間了,最後兩分鍾了,汪初璞看了一眼,從房間裏麵跑出來。


    手裏拿著一份文件,衝進了審訊裏麵,將文件放在桌上對鄒誠說道:“化驗報告出來了,血跡就是你的,侯淑靜。”


    汪初璞說完這句話,和鄒誠一起看著侯淑靜,他們都在等侯淑靜承認。


    他們想要攻破侯淑靜的心理防線,侯淑靜的嘴角微微抖動,卻緩緩放下。


    最後侯淑靜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開口說道:“原來還是沒有找到關鍵性的證據,如果找到了,也就不用這樣和我說話了不是嗎?”


    失敗了,汪初璞沒有想到侯淑靜最後一刻,冷靜下來了。


    他們是沒有找到,如果現在化驗報告可以出來,證明血跡就是侯淑靜的。


    他們根本就不需要讓侯淑靜自己承認,他們一樣可以抓捕侯淑靜,可是化驗報告還沒有出來。


    “時間不多了,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侯淑靜看了一眼後麵的鍾表,靠坐在凳子上,最後一分鍾,她知道自己贏了。


    最後的一分鍾,鄒誠看著對麵的侯淑靜,一言不發,侯淑靜同樣看著鄒誠安靜的等待時間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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