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麵試了嗎?


    宋台長看了鄒誠一眼說道:“自然是通過了。”


    “那我就先告辭了,尚湖警局那裏有案子還等著我,今天是關鍵的時候。”鄒誠居然直接起身就準備離開了。


    “我還要開車,就不喝酒了,以茶代酒敬兩位一杯。”鄒誠拿起來桌子上的茶就給喝了。


    他的這些所作所為,讓宋台長都是楞了一下,剛通過審核這就要走。


    康劍同樣是哭笑不得,一般人這個時候肯定是要將飯吃完的。


    不然顯得不給麵子,鄒誠不是不懂這些人情世故,隻是尚湖警局那裏真的有案子。


    而且今天也確實是最關鍵的時候,雖說有沒有鄒誠不重要了,可是鄒誠覺得自己也要有始有終。


    康劍明白鄒誠的想法,反而是鄒誠越這樣,他就越欣賞。


    不等宋台長說話,康劍就說道:“行了,知道你小子忙,去吧。”


    鄒誠點了點頭從飯店離開,開車就要趕回去尚湖警局。


    宋台長看到鄒誠出去了,扭頭對著康劍說道:“看來你對他挺重視啊。”


    “不是重視不重視,尚湖那裏的案子我知道,是我讓他去的。”康劍幫鄒誠解釋了一下。


    “這個年輕人有意思,有衝勁,和我們年輕的時候都差不多。”宋台長心裏不在意。


    他不是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他在台長的位置上都好多年了,這些事情早就看淡了,不是剛開始的時候。


    “這個年輕人和我們可不一樣,比我們厲害多了。”康劍說道。


    “怎麽講?”宋台長好奇。


    康劍吃了口菜說道:“鄧苗苗的案子你知道,可是你知道他現在對什麽案子感興趣嗎?”


    “說來聽聽。”宋台長反而是被康劍弄得心裏癢癢。


    康劍賣了個關子,才說道:“二十五年前的,連環殺人案,尚湖那邊的,你有印象吧。”


    有印象嗎?


    太有印象了,這個案子宋台長怎麽可能不知道,他當時還在做新聞工作,報道過很多次這個案子。


    “他對二十五年前的案子感興趣,難道要?”


    看到宋台長想要肯定,又不敢肯定的樣子,康劍點頭說道:“對,已經去尚湖拿資料去了,看來是打算來真的。”


    “這真的是一代更比一代強啊,我還說和我們年輕時候一樣,這太不一樣了。”宋台長搖頭苦笑。


    二十五年前的案子,訴訟時效都過了,還有人感興趣,宋台長隻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


    隻是這一句,不是諷刺的意思,年輕人嘛,就要勇於嚐試。


    碰壁也不要緊,起碼心裏知道自己行不行,換言之就是說,康劍和宋台長,都不認為鄒誠可以成功。


    康劍和宋台長兩個人也挺忙的,今天因為鄒誠的事情,兩人吃了個飯,結束了就各自回去工作了。


    鄒誠這個時候已經跑到了尚湖警局,中午的路況還可以,比早上好多了。


    來到尚湖之後,鄒誠發現周全被抓過來了,手銬都帶上了。


    “鄒誠哥。”祝婷看到鄒誠進來,跑出來喊道。


    “什麽情況,怎麽手銬都帶上了?”鄒誠問道。


    祝婷將鄒誠拉倒一旁說道:“已經找到證據了,人是周全殺的。”


    “那個快遞嗎?”鄒誠問道。


    “是,快遞裏麵是一個錄音筆。”祝婷說道。


    錄音筆?


    “裏麵錄了什麽東西?”鄒誠現在很好奇。


    祝婷突然間有些不好意思說,就將手裏的筆記遞給鄒誠說道:“你自己看吧。”


    鄒誠找了一個凳子,拿著筆記本坐在這裏,開始看祝婷的記錄。


    從快遞公司,弄來的包裹裏麵,是一個錄音筆。


    錄音筆裏麵的內容,是死者和周全的一番對話,死者和周全確實發現了男女關係。


    鄒誠將筆記看完算是全部都明白了,周全和張德磊是朋友,隻是周全卻對張德磊的妻子,心有邪念了很長時間。


    張德磊坐牢的時候,周全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可是張德磊的妻子不是那種亂來的女人,沒有讓周全得手。


    周全記恨在心,打定主意一定要玩到這個女人,在張德磊從牢裏麵出來之後,周全覺得自己的機會反而來了。


    張德磊因為自己妻子經理的事情,懷疑自己妻子在自己坐牢期間不忠於自己,時常家暴,還打人導致妻子丟了工作。


    沒有了經濟來源,周全這個時候跳出來,說是可以借給張德磊錢。


    張德磊當然是滿口答應,拿著一萬塊錢,就賭得一幹二淨。


    周全從來沒有在張德磊麵前,提過一次還錢,可是卻在張德磊的妻子麵前,說如果張德磊不還錢,就要去警察局告他賭博,還有欠錢不還。


    張德磊是有前科的人,周全就恐嚇張德磊的妻子,說如果這樣的話,張德磊就要繼續回去坐牢。


    這個女人是一個可憐的人,是一個很傻的女人,張德磊都這樣對她了,她居然還擔心張德磊坐牢。


    她覺得女人嫁了人,就要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不想讓張德磊繼續回去坐牢,她求周全放過自己丈夫。


    看到哭求著自己的女人,周全心滿意足,他告訴張德磊的妻子,想要還錢不是不可以。


    你可以用另一種方式還錢,張德磊的妻子明白周全的意思,可是為了自己的丈夫,她別無選擇。


    她同意了周全的話,兩人發生了關係,張德磊的妻子天真的以為這樣,周全就不會繼續糾纏他們了。


    可是她錯了,周全要求和她保持長久的男女關係。


    周全覺得這個女人是自己的囊中之物,有一就有二,可是這個女人心裏很愧疚和自責。


    在被周全威脅了幾次之後,她選擇了反抗,她將自己和周全的事情,錄音下來。


    之後威脅周全,如果還要對自己糾纏不休,就將錄音筆交給周全的妻子,大不了他們同歸於盡。


    周全能有今天的好日子,都是因為自己的老婆,他怎麽可能讓別人來破壞自己的好事。


    他讓張德磊的妻子將錄音筆交出來,可是張德磊的妻子告訴周全不行,這是威脅周全的東西,隻要周全不再糾纏她,她是不會將錄音筆交給周全的妻子的。


    可是周全根本就不能相信,他也擔心東窗事發,就跑去張德磊家裏找。


    在家裏翻箱倒櫃沒有找到之後,失手將張德磊的妻子打死,之後周全就逃跑了。


    周全心裏想著,這個東西,張德磊的妻子也不敢讓第二個人知道,因為對她自己也不好,會讓她身敗名裂。


    所以她一定會藏在一個隻有自己知道的地方,現在她死了,那麽就沒有人知道了。


    周全心裏告訴自己,沒事了,不用擔心。


    隻是後麵的事情,鄒誠都知道了,張德磊被誤認為是凶手,好在現在已經找到真正的凶手了。


    看完祝婷記錄的筆記,鄒誠一時間心裏有些翻湧,他沒有辦法形容這樣的感受。


    張德磊的妻子,在鄒誠看來,很傻。


    她的所作所為真的很傻,她應該離婚,來結束這一切。


    而不是為了張德磊,去犧牲自己,張德磊坐牢的時候,她犧牲自己的青春,照顧張德磊的家裏老人,等著張德磊出來。


    張德磊賭博欠錢,可能要去坐牢的時候,她犧牲自己一直堅守的底線,想要保全張德磊。


    可是張德磊從來記不住她的好,心裏對她都是猜疑,這樣的生活鄒誠是不認同的。


    但是人,活在世上,那就是形形色色的人。


    其實周全的威脅,根本就不存在,欠錢賭博,還不足以讓張德磊坐牢。


    可是這個女人慌了,她過了很長時間家裏沒有男人的生活,她怕了。


    她過怕了,所以她選擇了妥協,但是周全卻不守信用。


    沒有就此放過她,反而是想要一隻保持這樣的關係,她的內心不能接受。


    於是,一切的一切,最後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放下筆記本,鄒誠對祝婷問道:“張德磊知道了嗎?”


    祝婷點了點頭說道:“已經知道了,在審訊室裏麵哭呢,誰進去都沒有用。”


    “你要去看看嗎?”祝婷問道。


    “不去了。”鄒誠不想去看,你現在哭有什麽用,你當時為什麽不對她好一點。


    懺悔的哭嗎?


    沒有用了,張德磊的妻子是可憐的,遇到張德磊她更加可憐。


    她這樣的性格,如果嫁一個好人,可能會順順利利,幸幸福福的度過一生吧。


    隻是她的生命結束的太早了,沒有享福,就這樣去了。


    死後恐怕還要被大家議論紛紛,議論她水性楊花,議論她不守婦道。


    這不是她應該承受的,隻是這些風言風語她必須承受,好在她已經死了,不然人言可畏,也是可以取人性命的。


    鄒誠站在尚湖警局的院子裏麵,祝婷跟著出來,看著鄒誠。


    鄒誠身上沒有煙,他向路過的警員要了一支點上,夾在手指中放在嘴裏。


    “鄒誠哥,你怎麽了?”祝婷看到鄒誠的反應,她覺得擔心。


    “每一個案子的背後,都會有一個故事,讓你咬牙切齒也好,讓你唏噓不已也罷,這就是生活。”鄒誠用力的抽了一口,將煙頭扔在地上踩滅。


    鄒誠的話祝婷現在不是很懂,她似懂非懂,她隻是覺得那個女人太傻了。


    傻的可憐,也讓人可恨,讓人同情,又讓人恨鐵不成鋼。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或許是最好的解釋。


    看到鄒誠已經進去了,祝婷蹲下將鄒誠的煙頭撿起來,扔進垃圾桶裏。


    ps:感謝805305153,鼎力水平儀的打賞支持。


    加更是單次打賞一萬粉絲值加更,不過今天加兩更,謝謝鼎力水平儀的大力支持,也和大家解釋一聲,還有一更,稍後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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